那麽什麽是甘棠呢?這是筆者頗感興趣的。《詩經·晨風》中稱之為“呼甘唐,秦之樹”。但是這個解釋讓我們很困惑,因為我們不知道樹是什麽。好在三國時期的學者陸機寫了壹本叫《石矛草木鳥獸蟲魚詩》的書,對《詩經》中涉及的動植物名稱做了詳細的考證。陸機指出“壹樹是紅蘿蔔,壹樹是山梨”,才知道甘棠是梨。
梨與召公聯系在壹起,所以它散發著神聖的光芒。在漢魏時期,野生山楂已被人們移植和栽培,但它仍然是壹種罕見的水果。《初學之書》(卷二十八)引用魏文帝的聖旨,說梨“大如拳,甜如蜜,脆如鉆”,人們稱之為“雅梨”。放壹個帶“鴨梨”字的水果,表示梨的不壹般,但後來謠傳“鴨梨”變成了“鴨梨”。裴松之引用《三國梁武帝史略》中的《曹臧傳》說,曹操曾命部下將壹棵梨樹移植到他居住的宮殿裏,但挖樹時發現梨樹的根部“流盡了血”。曹操以為不祥,怕得病而死。《曹臧傳》中的許多史料都是荒誕諷刺的,但曹操下令將壹株梨樹移植到宮中卻頗令人費解。無獨有偶,《太平玉蘭》969篇“果部”引用金陵的話說“宮中有梨,衛有壹官”,這就很好解釋曹操為什麽要把梨樹移植入宮了。
金承襲魏制,金朝在宮中種植梨樹並派專人看守,固定為“晉令”,說明魏晉統治者更重視梨樹所體現的“執政為民”的文化象征。據此,當我們再看“孔融給了壹個梨”的故事時,就能更深刻地理解孔融的孩子給的不是壹般的水果。面對如此難得的有道德內涵的梨,孔融的“禮貴”散發出燦爛的道德光芒。
到了唐朝,梨還是水果中的珍品。舊唐書《崔元傳》說“(崔)是個才子,風度翩翩,人見人敬。當時他的目的是釘梨子,他的話彌足珍貴。”後來,唐玄宗在宮中種植梨樹,聚集了壹批音樂愛好者,稱他們為“梨園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