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整個世界”或“九州”、“四海”、“海的內部”都是宏大而模糊的世界概念。隨著人們對外部世界認識的增長和中國文化的不斷傳播,傳統的“世界”概念具有很大的靈活性,其內涵也逐漸豐富和擴大。如、周直接統治的地區僅限於“國之千裏”,此外還有各國諸侯、“四夷”。“邦基”加上“來韓諸侯”和作為客人的“四夷”構成了當時的世界,顯然是比較狹隘的。秦漢以後,隨著國家的空前統壹和對外交通的發展,大壹統的中原和“四夷”形成了壹個更大的世界,所謂“船與車、人力、天與地、日月與霜露”都包含在這個“世界”中。
第三,傳統的“世界觀”無疑包含著強烈的中心感和邊緣感。按照傳統的“世界觀”,“中國”是唯壹被“四夷”包圍的文明之地,而“四夷”和“滿芳”離當時的中國人很遠,所以“中國”代表著全世界。當然,春秋戰國以後,隨著生產和商業的發展,諸侯把中國推得越來越遠,“天下”越來越大。人們的地理知識不斷增長,知道了除了以“中國”(中原)為代表的“國內”之外,還有“海外”,於是不再視自己為唯壹的文明之地。而中國人的“世界觀”,不僅對“世界”有更具體的認識(如“九州”有具體的指代),而且對“海外”興趣缺缺。如戰國後期,出現了以鄒衍“大九州”論為代表的新世界觀,“以為儒謂之中國。天下八十壹難隔壹耳。中國名曰‘池縣神州’,‘池縣神州’自有九州。余之序為九州,而不能為州數。中國之外,像池縣神州這樣的地方有九個,稱為九州。所以周圍都是稗子。人和動物是無法交流的,比如壹個區的,這是壹個州;這種情況下,周圍壹片大海,天下大亂。”但這種基於海外交通和地理知識與想象的世界觀,始終沒有成為中國文化的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