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本土作家,他們的文學思想和精神根植於中華民族的文化血脈。從民族文化中汲取寫作營養,是任何作家都必須認真對待的問題。晚年的孫犁安靜地坐在書房裏,認真研讀中國文化典籍,對他來說是壹種極大的享受。孫犁很清楚,少年時家境貧寒,沒有機會接受系統的古典文學教育,晚年必須盡快彌補。他年輕時的小說創作,得益於文采和才華,這還不夠。
孫犁花了很多心思閱讀《聊齋誌異》、《紅樓夢》、《莊子》、《太平廣記》、《史記》、《二十四史》等古籍。雖然這些經典有的在他年輕的時候讀過很多遍,但晚年再讀的時候,理解的角度和深度完全變了。無論是典籍、歷史的子集,還是文人筆記、故事傳說,他都讀得津津有味。在中國浩如煙海的古典文學作品中,蒲松齡的小說《聊齋誌異》是他推廣的第壹部。他認為,雖然鬼神的故事都是虛構的,但每個故事所反映的思想內涵都觸及了生活的現實。蒲松齡借狐仙之口講述了現實社會中的苦難。
孫犁雖然博覽群書,但也很有講究。他說:“今日文章多,收藏多,我擇善而從。還有三個不讀。”他說的是“三不讀”,壹是不真實的不讀,二是經常講道理的不讀。三是奉承文章,不看。孫犁對現實主義文學創作的熱愛,在《讀農堂書記》壹書中表露無遺。比如他讀了《莊子》後,認為莊子的思想也是現實的,雖然《莊子》是道家思想的經典,道家講“空”“虛”。孫犁認為,莊子的想象雖然豐富,但《萬裏》中飛九次的大鳥,在生活中是有原型的。莊子寫的時候是真人。既然是真人,他的創作就會受到現實生活的影響。在孫犁眼中,現實主義的文學創作手法不是對現實生活的簡單描述,而是作家通過現實生活本身對壹個時代進行深刻的精神反思的表現。
讀書是有邊界的,也是有層次的。孫犁寫道:“淡泊晚年,無爭,無爭。扶著殘疾人,為了安全,為了和平。只為書,不能忘。我很愛護書:臟的很幹凈,疊好的很平整,讀書前洗手,讀完放好,很珍惜書。但是如此。不要做書呆子,不要墨守成規,也不要信以為真。天道多變,陰晴不定。爬山涉水,遇風雨,物聚而散,時間損耗增大。不累,是高水平。”
任何愛讀書的人都善於藏書。晚年,只要看到喜歡的書,不管多少錢,他都會買下來。雖然他生活極其簡樸,但他買書的大方在文學界是出了名的。當然,愛書的人也有“小氣”的壹面。如果朋友要求借書,會讓他左右為難,會讓他感到害怕。壹本好書,整整齊齊地擺在書架上,站在孫儷面前,看起來像個智者。很難想象真正的作家不愛書不讀書。
通過讀《讀耕堂書記》,我得到如下啟示:在當今這個喧囂的世界,讀書顯得尤為重要。讀書可以使人的心靈寧靜,精神慰藉,理想更高。雖然老李已離我們遠去,但他專心讀書的精神狀態卻為所有讀書人樹立了精神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