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發生在山東省棗莊市山亭區徐莊鎮壹個村莊的真實故事。 "噢……咳咳……",1月15日,晚飯的時候,徐莊鎮機關幹部尹彥文和家人在壹起吃飯,他的父親突然咳嗽起來,他放下飯碗,轉過臉去,用手捂住嘴,沈悶地幹咳了幾聲,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兒子和兒媳說:"妳看,我吃飯吃嗆了。"然後,他起身拿了衣服回村子裏的老宅院休息。
尹彥文的妻子借債辦了壹個養豬場,白天,父親幫著他們拌料、餵豬,幫著幹些零零碎碎的雜活。晚上,爺幾個在養豬場裏吃完飯,再回家睡覺。吃過飯後,魯南地區下起了2004年的第壹場雪,尹老漢 "咯吱咯吱"地踩著雪回去了。
半夜裏,尹彥文的妻子告訴丈夫:"哎,咱爹咳嗽好幾天了,不是吃飯吃嗆了,怕是有其他的病吧。" 尹彥文說:"是他的氣管炎的老毛病又犯了?"這尹彥文時,起身穿了衣服,蹬上鞋,又隨手拿了大衣披在身上,媳婦問他:"這麽晚了,妳要到哪裏去?" 尹彥文說:"妳自個先睡,我去村裏看看咱爹。" 外面的風很大,尹彥文把手插進大衣筒裏,跺了跺腳,向村子裏走去。 壹路上,尹彥文在想,母親去世後,父親就壹直住在村子深處的那座房子裏。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成人,現在自己爭氣,媳婦也很能幹,日子壹天比壹天好,父親應該很滿足了。
尹彥文走到房子前面的那棵老槐樹下,就聽見父親劇烈的咳嗽聲。咳嗽了壹會兒後就漸漸地平息了,像是睡著了。尹彥文想陪伴父親呆壹會,剛想叫門,但又怕吵醒了父親,好不容易地睡個安生覺,就不打擾他了。
尹彥文決定在門口站壹會兒。尹彥文想起母親剛去世的時候,有人給父親介紹了壹個對象,父親看著兩個孩子,嘆了壹口氣:"還是我壹個人拉扯他們吧!"壹晃幾十年過去了,姐姐出嫁了,自己也結了婚,老父親倒只剩下壹個人了。那年快過年了,人家都準備著年貨,還要預備壹些油炸食品。父親外出打工沒有回來,他和姐姐就在村口等。壹天,父親披著壹身雪花回來的時候,看見兩個孩子呆在大樹下,他的眼淚壹下子掉了下來。別人家油炸年貨,父親不會做,鹽粒沒有化開,菜剛放到鍋裏,就啪啪地亂響,濺起大片片的油花,炸的菜半生不熟。父親怕浪費,都吃了,結果加上風寒,落下了氣管炎的毛病,這幾年倒是不犯了。
自從辦了養豬場,他又跟著自己整天忙活,卻又經常瞞著病情,怕自己為他操心。 想到這裏,尹彥文不忍打擾父親,就站在門口聽父親睡覺。過了壹會兒,父親又咳嗽起來,不知怎的,壹陣比壹陣厲害。那壹聲聲的咳嗽像是錘子敲打在兒子的心上:"壹、二、三……" 尹彥文在心裏默數著。 咳嗽了壹陣,父親才好壹些,尹彥文的心也稍稍安寧壹些。不壹會,父親的咳嗽聲再度響起,"五十、五十壹、五十三……" 尹彥文數著的時候,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他的腳凍木了,就在雪地裏輕輕地走壹走。當他數到第壹百九十聲的時候,不知不覺天快亮了。不壹會兒,父親起床了,尹彥文推開了門,問父親:"爹,您壹夜睡得還好吧?"父親笑了笑說:"好,我壹覺睡到大天亮。妳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尹彥文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他對父親說:"爹,今天咱什麽都不幹,我陪您去縣人民醫院看病。"
尹彥文含淚給我們講完這個故事,他說:"自己孝敬父母的永遠沒有父母給予自己的多!臨近年關了,必須多關註老人的生活。多陪老人坐坐。別讓老人孤孤單單的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