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史》的敘事文本多為散文,或駢文與散文兼而有之,都力求具體生動,避免勾勒粗疏、停滯不前;另壹方面,歷史著述多為駢體,或以散文為主,重修辭,重文采。但初唐史傳散文的文學性並不僅限於此。更重要的是,所有的歷史都善於以傳記的形式來刻畫歷史人物,從而表現出壹定程度的“小說”特征,其中最具“小說”特征的是《晉書》、《南史》、《北史》。在前人的評論中,算是“小說”。朱認為,李延壽的《南北史》,除了司馬弓的《資治通鑒》之外,就是壹部好小說。王世貞稱《晉書》為“官話小說”。初唐史傳繼承了《史記》的傳統史風,無疑對唐代小說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趙翼說:“(唐修)正史不是唐朝出版的,有很多卷。唐朝沒有刻字的方法,除非有很大的力量,否則不可能準備。但《南》《北》史略簡,易抄,故世書甚多。”(《二十二史註》卷九)唐代杜佑的《通典》也講了當時修行行業的學生和學徒必修金淑和隋書的歷史。《唐史》的修訂,至少是《南奈》、《北史》、《晉書》,在當代已經流行起來。這三本書是最有趣的小說,毫無疑問,傳奇作者應該模仿它們。諸史的敘事文本以散文為主(梁、陳乃至純散文),是古文運動的先行者。韓、劉的“古文”自由、靈活、傳神,特別適合描寫多變的事件和曲折的情節,頗為元和、長慶之後的傳奇作家所采用。這就是歷史散文對小說的間接影響。不能排除史傳本身的散文對傳說的直接影響。因此可以認為,初唐史傳散文既繼承了史傳移筆的方法,又啟發了傳奇的寫作,對唐人的“吸筆為小說”產生了壹定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