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我老,我幼我幼”,意思是“罰寡妻,至於兄弟,就是要在家”(《梁·》);正是這種人與人感情上的差異,才使得推恩成為可能。關於“愛是貧乏的”這壹自然情感的分析,請參見休謨的分析,《人性論》第二卷,關、鄭譯,商務印書館,1980,第三卷,第二章和第三章,第645頁。
這種秩序發生在血緣和地緣形成的緊密聯系的小熟人社會,高度同質化,往往心胸狹隘。充其量是“愛妳的鄰居”(聖經)的意思。
還有壹種說法是“手肘向內轉”。另見埃裏克森,
上面註7,特別是第10章的分析。它優先關註和滿足內部人的利益(這其實有壹定的正當性,因為這裏的關系更多的是互惠)。內部人和外來陌生人壹旦發生沖突和糾紛,往往會以犧牲外部人的利益為代價來維護社區的利益。最極端的例子是,“賊也有辦法”,
其群內有路,群外的人沒有路。因為這個特點,往往會加劇這個社會的封閉性。
其次,由於它是建立在熟人社會之上的,也由於這種緊密性,鄉村社會的秩序並不能像哈耶克所說的那樣形成“擴大的秩序”,更不能作為壹個疆域遼闊的現代民族國家的基本組織框架。參見休謨的分析和論證,人類的自然道德不足以構成“廣義社會”的秩序,甚至與這種秩序相沖突。廣義社會的秩序既是人們在必要的社會交往中“人為”形成的。同上註19。
雖然可以成為大國社會秩序的基礎。所以,我們或許可以理解為什麽西方所謂的“國家”(帝國除外,它是被軍事力量強行鏈接成“國家”)壹直是國家,而且經常出現在商業中心周圍。即使近代早期出現了專制主義的“國家”,領土管轄範圍擴大,但各地的法律秩序仍然不壹致,以至於法國啟蒙時期的思想家伏爾泰曾經嘲笑當時法國的法律,說他穿越不同管轄區的次數比他換馬旅行的次數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