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五六歲開始,我就承包了家裏的碾米工作。每次院子裏有人去壹個叫葫蘆巖的地方碾米,我都要背著壹個裝著糧食的籃子。那時候沒有電,碾米(剝米)和把小麥、玉米磨成粉全靠水力。葫蘆巖利用自己的水利優勢,建起了水力磨粉機。別人挑壹擔糧食,我就挑壹筐糧食,艱難地走在崎嶇的山路上。
當他八九歲的時候,他將跟隨他的父親在山裏耕種。因為他太小,壹次只能挑半桶水,但頻率要和大人壹致。我退學後,家裏掙工分的重任主要靠我和爸爸。男人壹天能掙10分工,女人壹天能掙7分工,小孩子壹天能掙3.5分工。最讓我高興的是,為了解決“混日子”的問題,村裏開始按照工作量計算工作分,也就是幹了多少工作分。經常壹天賺十幾二十個工分。挖花生是我最喜歡的工作之壹。工作量小,速度快,很容易賺分。但是妳不能就這麽速戰速決,因為有監督的人在挖過花生的地上,用小簸箕隨機量壹小塊地,然後用鋤頭檢查挖好的地。如果在土壤中發現兩個花生,工作得分減半,發現三個花生幹燥壹天半。
有壹次村裏發紅薯,印象很深。因為父親是會計,想看看賬本,別人主動提出幫我家把紅薯挑到存放紅薯的地窖裏。這次我是主管。但我不是個好主管。別人挑壹個我就得提壹筐,我還得防止別人挑紅薯回我家。我不得不和那個強壯的男人壹路小跑。“是啊,妳們兩個女人還是可以的!”最後,那人忍不住向我父親豎起了大拇指。但是在家照顧寶寶做家務的媽媽,總會對我有壹種罵罵咧咧的態度。誰不想要母愛?但那總是遙不可及。
當我12或13歲的時候,我把土地分成家庭。我們家分了八個人的地,包括田地和泥土,還有山裏的林地。我和父親八個人種地,天不亮就去幹活,壹直幹到烈日炎炎難以忍受,皮膚都曬黑了,牙齒也變得格外整齊潔白。我的牙齒真的很好,在那個從來沒有補鈣的年代能這麽整齊漂亮,已經是奇跡了。現在五十多歲了,在崗位上壹顆牙都沒長過。吃炒豆角是我的最愛。母親從來不理解我們,也許是因為她從來沒有在山裏和田野裏幹過農活。她壹直不明白我們為什麽回來這麽晚,缺工總是沒完沒了。為此,她經常罵我,好像我在田裏玩了壹整天似的。唉!真是“叫別人懶不叫別人苦”。奶奶已經不在地裏幹活了,因為她已經七十多歲了。不過,我家林地還挺多的。我和爸爸在森林裏砍下樹枝,把它們搬回家。她負責把這些樹枝剪成小段,綁成小捆,在廚房裏焚燒。這樣的工作重復了很多年,直到她九十多歲,白內障已經很嚴重了,還在摸索著找柴火。這樣壹個勤勞的老人,命運並不好。九十六歲那年,他臀部長了個腫瘤,手術後恢復不好,只能癱瘓在床。我那個只知道用嘴命令孩子的媽媽,在孩子結婚出去後,也伺候不好婆婆。我奶奶在床上去世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