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辭作為壹種裝飾工具和說服藝術早已存在,傳統認識論認為修辭面對事物的可能性,不能產生真正的知識。
科學修辭學認識論地位的確立是與對傳統認識論地位的質疑聯系在壹起的。壹方面,科學修辭學堅持“認識論是整個自然科學的壹章”,承認科學的客觀性和真理性,反對對科學知識無根據、無原則的懷疑和解構。另壹方面,科學修辭學也承認科學知識具有歷史和社會的維度和特征,主張科學認識的過程不僅包括發現和證實,還包括辯護和論證。科學文本的發明、組織和修辭也是對科學真理的探索、討論和解釋,也具有認識論的地位。
可見,科學修辭學對傳統認識論進行了合理的修正和完善,因此有人評論說,科學修辭學的認識論是“封閉的形式邏輯體系和開放的懷疑主義視野之間的中間物。”
認識論領域”,這是恰當的,具體地說,科學修辭學的認識論地位主要是由以下幾個方面決定的。
1.科學修辭學可以通過建立特殊的個別事件和壹般的抽象原理之間的關系來創造“邏輯知識”。在科學研究中,經驗材料和事件往往處於與科學原理和規則相脫離的狀態:經驗無法在沒有任何媒介的情況下跳到理論層面,理論也無法無條件地滲透到觀察中。科學中確定性的“儀器論”和思辨性的“對象論”沒有明確的定義,科學家無法從單個觀測證據或觀測證據組的不確定性直接過渡到研究結果和理論的確定性。從邏輯上講,這就是單尺度觀察證據與全稱理論的不對稱問題。科學修辭學的介入解決了這個難題。壹方面,科學修辭學可以通過具體的分析活動和抽象的綜合活動,給出經驗觀察相關事件的趨勢圖景,指出不同情境下科學話語的前提條件集,從而為科學理論對個別事件的整合奠定基礎。另壹方面,科學修辭學還可以將壹套具體的原理嵌入到具體分散的研究對象中,將修辭分析引入到不同的觀察問題中,實現理論指導下的多問題、多對象、多領域的整合,為經驗現象上升為科學理論準備條件。這樣,通過在個別事件和普遍原則之間建立壹座橋梁,科學修辭學解決了關於觀察和理論的邏輯問題。科學修辭學通過建立具體經驗與公共範疇的關系,可以創造壹種“社會知識”。不同研究主體得出的科學結論是壹種多元化的產物,但科學界總有獨立於個人意誌的公共術語、尺度、標準和取向。因此,單個科學家的具體經驗與整個科學界的公共領域之間必然存在差異。科學修辭是消除這種差異的有效武器。壹方面,科學修辭學承認科學範式或科學框架的獨立性,表現出不同科學主體解決科學問題的不同性質、方式和特點;此外,科學修辭學可以通過建立預設與先驗原則之間的關系來創造壹種“推理知識”。科學研究是從初始條件出發,通過各種規律和規則進行推理,直到得出未知結論的過程。
2.科學修辭學的認識論特征。
科學修辭學與傳統認識論的壹個重要區別是,它弱化了真理與功利、理性與理智、認識的客觀性與協同性的嚴格區分,積極參與科學話語的修辭實踐。
3.科學修辭學的認識論重建。
隨著科學對修辭學分析方法的借鑒和修辭學向科學研究活動滲透的雙向運動,修辭學逐漸成為壹種跨學科的理論和交叉的研究方法。更重要的是,科學修辭學促進了科學認識論在後現代主義哲學框架內的理性和自然拓展,提供了壹種開放的認識論選擇,從根本上說是對傳統認識論的實踐重建。分析、實驗論證和邏輯推導是壹致的。
所以,客觀地說,科學修辭只是科學認識論的壹種可能的趨勢或部分特征,本身還有很多爭議,合理化的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