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尋根文學是壹種尋找自我的文學思潮,其特征是尋找民族文化和文學的自我,尋找作家的人格自我。尋根文學完全拋棄了在純政治層面上分析生活和歷史的創作手法,而是把探索的筆觸延伸到民族歷史文化的心理結構中,超越了政治批判的層面,壹下子達到了歷史文化反思的層面。從宏觀上看,它表現了現實主義時期文學進程中的壹種必然深化,是對傳統文化的深刻批判,是對人類理性天空的向往。尤為重要的是,尋根文學雖然也寫民俗,但並不止步於新舊民俗的鬥爭;雖然他也寫了山裏的村民,但他並沒有普遍地贊美他們的淳樸和天真;雖然也描寫了人民的劣根性,但並沒有把重點放在批判封建禮教上。尋根作家對前人的超越體現在對中國傳統文化之根的追尋上,主要是對儒家文化和道家文化的認同,如賈平凹的《商州系列》頌揚了秦漢的輝煌,王安憶的《莊》詮釋了仁,阿城的《棋王》放射出先鋒文化的神韻,李航宇的《葛川江系列》和韓少功的《尋根》。自然是浪漫主義文學的三大問題(自然、生活和傳統)之壹。“回歸自然”已經成為浪漫主義文學的口號和象征。很多尋根文學作家不斷回歸,尋找個性,給自然註入靈性,“在自然中見上帝,在上帝中見自然”,完成了浪漫的探詢。如路遙、賈平凹、陳、、莫言等農裔城市作家紛紛回到家鄉。比如非主流作家回歸傳統,比如汪曾祺,阿城,何立偉。王回歸儒家傳統,養心養性;他和A回歸道家文化,追求無為,淡泊人生。總之,“尋根文學”無疑對中國傳統文化的傳承起到了壹定的推動作用。同時,許多尋根作家在創作中吸收了現代主義甚至後現代主義的表現手法,為中國文學自身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但尋根文學也有“復古”傾向,在思想傾向和價值評價上明顯復雜晦澀。大部分作家傾向於把握某些民俗習慣並刻意渲染,而忽略了對“民族性”的真實解剖。潛入遙遠、原始、野性,缺乏對當代生活的指導意義。忽視對現實社會中生活問題和矛盾的揭示,導致作品與當代現實的疏離,從而導致幾年後“尋根文學”的衰落。尋根文學雖然只是中國文學史上的“縣中之花”,但從65438年到0987年逐漸衰落。但它畢竟像壹顆流星,曾經劃破了中十世紀文學的浩瀚夜空,完成了對文學浩瀚宇宙的浪漫探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