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加入誌願軍15軍29師,奔赴抗美援朝戰場。
易明雪自述:
我們入朝後,每晚爬山涉水數十裏,無數次穿過敵人封鎖線,終於到達前線,趕上了著名的上甘嶺戰役。
我被分到二十九師,老師張顯揚說:
到了部隊,再開歡迎會就來不及了。妳必須馬上投入戰鬥。
我們這些學醫的年輕女兵去救治傷員,沒學醫的同誌去護理傷員,餵水,餵飯,照顧自己。
就這樣,我們立即投入緊張的工作,像男兵壹樣把武器彈藥送到前沿陣地,返回時用擔架把傷員擡回後方掩體。
在路上,我們要穿過幾道敵人的封鎖線。為了防止傷員受到第二次傷害,在穿越敵人封鎖線時,我們會用身體保護傷員。
有壹天,我抱起壹個只有十幾歲的傷員。我把他抱在懷裏。他張開嘴,對我笑了笑,死在了我的懷裏。我很難過,就把他和戰友們壹起埋了。
我繼續去救壹個受傷的人。我抱起他,他說:
“謝謝,我還有半管牙膏給妳(那時候軍人的津貼很少,只能買牙膏、肥皂、香煙之類的生活用品)。”
聽了這話,我很感動。多好的士兵啊!他是為了抵抗美帝國主義侵略,保衛祖國而受傷的。幫助他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但他也想到感謝我們的幫助。
我自然不會接受他的牙膏。我壹邊安慰他,壹邊把他扶上擔架,送到後方醫院。
就這樣,將近壹個月的時間,我們經常往返於前方陣地和後方避難所之間運送物資和傷員。
傷員們勇敢頑強的精神和對生死事業的執著,深深地感染了我,極大地鼓舞了我,讓我終生難忘。
上甘嶺戰役後,我被調到師政治部當文書,負責各科武器裝備統計。
有壹次我去清點武器彈藥的時候,去了保衛科。吳局長很嚴肅地告訴我,他槍裏的“雙軌”丟了。我很認真的寫了下來。當我回來向管理單位領導匯報檢查結果時,防空洞裏的人都笑了,笑得前仰後合,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以為他弄丟了槍上的零件。他們為什麽笑?
看到我壹臉茫然,助理告訴我:“來福槍”是槍裏的膛線,不是零件。不會丟的。他們在和妳開玩笑。
我恍然大悟,悟出壹個道理:
做統計工作,也要學習壹些相關的軍事知識。
1953年初,為防止敵人在元山港登陸,部隊調往東岸修築工事,我師駐守牛大山。
那年很冷,雪下得很大。我仍然在師政治部當辦事員。每天來回傳達師裏的相關指示和通知,收集各科上報的文件。
有壹次,我不小心掉進了壹個很深的雪坑,爬不出來了。我忍不住大叫起來。後來警衛排長馬小賢聽到我的話,把我拉了出來,避免了凍死的危險。
雖然半個多世紀過去了,但上述經歷回想起來依然歷歷在目,就像發生在昨天壹樣。
這次經歷是我壹生中最有意義,最難忘的壹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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