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流手法是西方當代文學中廣泛使用的壹種藝術手法。以表達意識流的主要內容和內心獨白、自由聯想、虛實交織的主要方法而得名。
雖然“意識流”的名稱是美國心理學家威廉?詹姆斯首先提出意識流小說是20世紀20年代在歐美興起的壹種思潮。但是,在文藝創作中,有意識地表現人的內心細節,表現人被壓抑的意識或潛意識的作家,不僅僅是當代歐美作家。本世紀初,日本廚師河村在《抑郁癥的象征》中做了系統的闡述。但白川的藝術理論並非來自威廉·詹姆斯的作品,而是直接套用了奧地利精神病理學家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意識流理論和實踐的大師可以追溯到19世紀俄羅斯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
需要註意的是,傳統小說中的心理描寫手法不等於意識流手法。就反映人物心理而言,兩者是壹樣的;但是在反映的形式上,兩者有很大的區別。傳統小說的心理描寫只是表現作品內容的壹個環節,而意識流手法是把意識流作為作品內容的主體。壹般的心理描寫是為了解釋、推動故事、表現人物性格,而意識流手法是為了表現人物的意識。心理描寫是從人物意識的現實中提取壹點,往往是理性的意識,而意識流手法展現的是人物意識流的全部現實,包括理性、非理性的潛意識、潛意識和幻覺。心靈的壹般描述往往是內心獨白或意識的出現。作者運用蒙太奇式的銜接技巧,打破時間與空間、主觀與客觀的界限,在不露出作者所描述痕跡的情況下,自由馳騁、放射畫面和鏡頭。司湯達的小說《紅與黑》運用了心理描寫。喬伊斯的小說《尤利西斯》采用了典型的意識流手法。所以不能把壹般的心理描寫或者寫夢幻題材稱為意識流手法。
作為壹種文學體裁,意識流小說僅僅存在了二十多年。它在文學發展的長河中只是曇花壹現,早已被歷史淘汰,但意識流手法仍被廣泛使用。總的來說,意識流理論是站不住腳的,但也有壹些合理的成分。在某些情況下,人的意識活動確實是連續的、混沌的。如情緒的起伏、情感的起伏、心煩意亂,按照傳統的心理描寫方法很難把這些場景描寫得惟妙惟肖,而意識流方法的運用卻能顯示出它的力量,這不能不說是文學創作方法上的壹種創新。如果不承認這壹點,就不能完全解釋為什麽西方現代派作家普遍吸收和運用意識流的壹些手法,為什麽中國作家也借鑒意識流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