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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小說。。《英雄誌》之類的。。。。

盤點網絡經典武俠(轉自天涯社區易杯雪)

1、小椴:長篇《杯雪》、《洛陽女兒行》、《肝膽》(又名《長安古意》)、《脂僧奇劍錄》;中篇《弓簫緣》;短篇小說集《刺》(收錄《隙中駒》、《塵鏡蛛奩》、《刺》、《青絲井的傳說》、《江湖墟》);另有《石榴記》、《星砂箋》、《瞳》、《龍城》、《懺》等。

對於小椴妳還能說什麽呢?我們只能說,在沒有金、古等人的日子裏,擁有他是壹種幸運和幸福。他是當之無愧的當下中國新武俠文學寫作的領軍人物,用滄月的話來說,就是“在同壹時代的這批寫手中,他孤身超出了我們其他人甚遠”。小椴古文功底深厚,古典詩詞造詣很深,行文脈絡清晰、文筆流暢、極有大家風範。他的文字彌漫著壹種讓人感動的溫情,是當今文字潮流中的壹抹異色,用壹位網友的話來說,“那是從悠悠古韻中走來的奢侈,那是在現在這個粗鄙淩亂的社會,這崇尚浮華又華而不實的文化裏難得的清香”。溫瑞安曾經如此評價:“極高明而道中庸,極遠大而致精微。小椴是壹位真正的宗師,他隨手拈來的文筆,早已融會貫通了各家各派,相互契同通情,所以,小椴可以自立為‘椴派’。”筆者以為,這種評價並不為過。對於小椴,妳所能做的就是在壹個寂靜的夜晚,泡上壹杯清茶,於淡淡的香氣中仔細品味、欣賞他筆下的那股俠氣,那腔熱血,那種自由,那個江湖。

2、鳳歌:《昆侖》、《滄海》

鳳歌寫作是模仿金庸的,這是壹個不爭的事實,部分地方的模仿有些生硬、不成熟,因此頗讓人詬病。但換個角度來說,模仿金庸模仿到這種程度,目前似乎也只有鳳歌壹人而已。何況,準確地說,鳳歌並不單純是模仿,他有他自己的創新。鳳歌建立了自己的武俠體系,最特別之處就是別開生面,從中國古代數學中演化出了武功,因此頗成壹家之言。事實上,鳳歌對中國古代文化中壹些方面的了解是驚人的淵博。此外,筆者以為,鳳歌的《昆侖》實際上帶有“反武俠”的味道,因為主角梁蕭的所作所為,是當不上“大俠”二字的,反倒是那個雲殊,才是“為國為民”的悲情人物。無論妳對鳳歌是批評還是贊揚,但妳都無法否認他在當下中國新武俠文學創作中的地位。韓雲波教授對《昆侖》“三大主義”的評價或許有些過甚,但至少這句話我是同意的:“《昆侖》的出版是近年來武俠文學界壹件標誌性的大事,若幹年後,當我們回顧二十壹世紀大陸新武俠時,也許會將《昆侖》和壹九五八年金庸《射雕英雄傳》的出現相比。”不管怎樣,如果妳關心當下中國新武俠文學,妳就必須要讀鳳歌。

3、孫曉:《英雄誌》(未完待續)、《隆慶天下》(未完待續)

韓雲波教授提出的概念是“當代大陸新武俠”,但我以為,最好把“大陸”兩字換成“中國”,因為這樣才能把臺灣的孫曉包括在內,否則,這個概念的包容性和覆蓋面都是不夠的。“金庸封筆古龍逝,江湖唯有英雄誌”,這樣的說法雖然略有誇張,但也不算太過,因為《英雄誌》確實是壹部氣勢恢宏的作品。孫曉構建的江湖世界極為龐大,人物眾多,僅僅是同時擁有四個男主角這壹點就讓人驚嘆了。與小椴、鳳歌相比,孫曉作品中的“英雄熱血”、“快意恩仇”似乎更強。作者文筆雖然總體而言比不上金庸,但部分章節的描寫,文字緊湊,氣脈綿長,與金庸相比,實不遑多讓,只可惜不多。然而,不能不說的是,或許是作者的雄心太大了,作品鋪散地太開,結構上有些松散,某些人物的塑造也不能令人滿意。比如“壹代真龍”伍定遠就有些讓人失望,秦仲海的描寫也有些過於簡單,讓人印象最深刻、刻劃地最成功的則是盧雲。不過盡管有些不足之處,《英雄誌》仍然是壹部傑作。作者孫曉十年來的艱苦努力也讓人極為佩服,令人尊敬。此外,值得註意的是,當下中國新武俠文學有壹個特點,即作者的視野極為寬廣,筆下人物活動的範圍不僅僅局限於國內。鳳歌的《昆侖》裏梁蕭到達過阿拉伯、希臘;《滄海》裏有相當篇幅內容涉及到日本;孫曉的《隆慶天下》則涉及到中國、高麗和日本。這是十分引人註目的。在某種程度上,這或許是全球化時代對新武俠作家們的壹種影響。

4、時未寒:《碎空刀》、《偷天弓》、《換日箭》、《破浪錐》、《竊魂影》、《絕頂》、《劍氣俠虹》、《避雪傳奇》、《丹心》

說到底,武俠小說就是講故事的文學。因此,壹部好的武俠小說,至少要滿足兩個基本條件,壹是好的故事,壹是好的文筆。顯然的是,時未寒不僅兩者都具備,而且兩者都是第壹流的。就前者來說,時未寒構建的以明宗越將軍為核心 的故事結構嚴密,無懈可擊。就後者來說,時未寒的文字華麗而唯美,令人驚艷。時未寒構建了壹個與眾不同的江湖世界。在這個江湖世界中,明宗越將軍高高在上,就像冬天覆蓋著水面的冰壹樣,形成壹種壓抑。作者筆下的其他人物,就仿佛是這層冰下面的流水壹樣,掙紮、奔湧、動蕩,意圖破冰而出。不幸的是,這種努力往往是失敗的(如林青、葉風),但也正是在這種“沖破”的不斷努力中,個人的生命激情才得以湧現。時未寒構建的就是這樣的江湖,在這個江湖中,生命因壓抑而掙紮,因掙紮而精彩。

5、楊叛:短篇武俠如《小兵物語》、《俠女靈襄》、《刺殺》、《含笑出刀》、《江湖》、《梟雄》、《殺手人生》、《刀劍笑》、《祈山六友》等;中篇《梅影埋香》、《死香煞》

溫瑞安曾經這樣評價楊叛的作品:“楊叛的作品,動人撼人,文筆驚人的簡約淒美,嚴格遵守西方戲劇‘三壹律’進行描寫,但寫來盡得中國傳統小說的意趣,特色。”筆者以為,這個評價是貼切的。但溫瑞安只是註意到楊叛作品中寫作技巧的壹面,沒有註意到楊叛小說思想性的壹面。他的小說有著強烈的人文主義精神,關註小人物的命運,讓人感動。壹部《小兵物語》,短短三千字不到,就顛覆了《神雕俠侶》中的“俠義”,難道壹個普通小兵的生命就是微不足道的嗎?事實上,楊叛是壹個嚴肅思考的人,他對人性的美醜有壹種驚人的洞察力,對種種意識形態般的說教有著深刻的反思。楊叛提倡“簡單武俠”,他的作品也大都是短篇,但這些短篇從結構上說,神氣完足,無懈可擊;從思想上來說,仿佛是魯迅的雜文,如同匕首和投槍,狠狠地刺進妳的內心,讓妳心痛,然後促使妳在心痛中進行思考。附帶著說壹句,楊叛也是壹個關心當下中國現實的人,他的另壹部長篇政治幻想小說更為著名,浸透著他對當下中國的種種思考(有些思考是足以發人深省的),讀後讓人感動不已。因為種種原因,這裏暫且不提,知道的人自然知道。

6、九把刀:《少林寺第八銅人》、《功夫》。此外還有壹些不是武俠的作品,如《樓下的房客》、《吸血鬼獵人》、《等壹個人咖啡》、《殺手》

與孫曉壹樣,九把刀也是臺灣人。作品《少林寺第八銅人》獲得臺灣第壹屆可米瑞智百萬電視小說獎首獎。閱讀九把刀的作品會產生奇怪的快感和美感。《揚子晚報》曾經這樣評價:“九把刀是細膩的、冷峻的、生動的。用詞辛辣、奇想聯翩,刻薄的黑色幽默調動都市人日益孤寂緊張的神經。好笑且發人深省。”這種評價是極為準確的。除了文筆之外,九把刀的故事情節上也極為奇特,婉轉曲折,挑戰我們通常的思維習慣,令人無從推測,往往於山窮水盡之處奇峰突起,柳暗花明,讓人眼睛壹亮:“原來如此!”有趣的是,如果說《少林寺第八銅人》講述的是“俠”,弘揚的是“俠義”的話,那麽《功夫》就是壹部徹頭徹尾的反武俠作品,作品構思之巧妙,讓人拍案叫絕。這部作品中,作者將意念轉移、催眠操控等現代精神神話與傳統武俠結合在壹起,於荒誕中顯示出現代氣息,並進而對“正義”,對中國人自古以來對“功夫”的幻想作了無情的批判,發人深省。

7、步非煙:《武林客棧》、《劍俠情緣》、《修羅道》、《舞陽風雲錄》、《紫詔天音》、《海之妖》、《曼荼蘿》、《天劍倫》、《昆侖傳說》及其他。

準確地說,步非煙的絕大部分作品不能說是武俠,只能說是“幻想文學”,韓雲波教授則稱之為“新神話主義”。以筆者之見,妳可以不喜歡步非煙的作品,但當妳談到當下中國新武俠文學時,妳卻必須要提到步非煙,否則那將是不完整的,因為她並未完全脫離“武俠”範疇,因此應當占據壹席之地。步非煙的才氣是勿庸置疑的,她的文字清麗流暢,充滿了唯美色彩,讓人贊嘆不已。最重要的是,她別出心裁,劍走偏鋒,構建了壹個龐大的“幻想”世界,這個世界是以印度神話為基礎的,是完全屬於她自己的。這使得她的作品顯得極為另類,對習慣了以中華文化為基礎的傳統武俠文學的讀者而言,具有壹種陌生感。但在具有陌生感的同時,也讓人有壹種不倫不類之感,因為以筆者淺見,武俠只能是中國式的,是植根於中國文化的有中國特色的產物。異域文化可以作為壹種補充(如金庸筆下的源自波斯的拜火教,但即使是拜火教最後也演變完全中國化了的明教),卻無法產生出“武俠”來(如西方的騎士文學並不能等同於武俠)。或許,步非煙本人也感受到這壹點,或許,這也是她為什麽脫離武俠走向幻想的原因。這是壹個較大的問題,這裏暫且不予討論。無論如何的是,步非煙的作品還是值得讓人期待的。不過,作為壹個女性寫手,她的作品總讓人感覺缺少了壹些什麽。筆者並不是對女子寫武俠抱有偏見,但確實認為,女子寫武俠總會讓人感到缺少壹些東西,比如熱血俠氣。

畢竟,至少迄今為止,江湖的世界依然還是男人的世界。也許,步非煙會打破這個限制。

8、滄月:《聽雪樓系列》。此外她的作品還有:《鏡?雙城》、《鏡?龍戰》、《鏡?破軍》、《鏡?辟天》、《鏡?歸墟》等。

與步非煙壹樣,滄月也是壹名女性寫手。她的《聽雪樓系列》曾經讓筆者眼睛壹亮,比如《血薇》把壹把劍作為敘述者,從壹把劍的角度來觀察、敘述。應當承認,武俠小說要寫得有所突破是非常困難的,因為金、古、梁、溫、黃如同五座大山那樣壓在那裏,所有的嘗試似乎都被他們窮盡了。對當下的新武俠寫作者來說,這是壹種幸運(因為可以學習借鑒),但更是壹種不幸。步非煙曾說要“革”金庸的命。筆者很理解她的心情,與其說這是壹種狂妄,不如說這是她對壹直被壓抑在內心中的憤怒、焦灼以及無奈的壹種渲泄。筆者以為,武俠文學創作可以另辟蹊徑,從形式上追求突破,《血薇》就是壹個很好的例子,因為金、古、梁、溫、黃基本上采取的都是全知全能的敘述技巧。但可惜的是,滄月並沒有堅持下去,她甚至比步非煙走得更遠,最終徹底地放棄了武俠,因為在她的“鏡系列”裏,我完全找不到傳統武俠的影子,裏面的角色甚至都不再是人了。我理解這種選擇,因為那種類型的寫作會比較輕松,但同時也不免感到遺憾。

9、狐言:《水龍吟》(未完待續中)

很多作者因為覺得難以突破金、古、梁、溫、黃的模式而要麽不敢寫武俠,要麽寫了壹兩部後就離開。以筆者看來,這種想法可以理解,但存在壹些問題。妳為什麽壹開始就想著要“突破”他們的模式呢?他們的成功可是經過了幾十年的磨煉的,而妳不過才剛剛開始寫武俠。甚至,妳的人生閱歷、文化積累與他們相比也遠遠不如(金庸寫武俠是在35歲之後,之前做過編輯,寫過劇本,當過導演,辦過報紙)。妳憑什麽來“突破”呢?這種要“突破”的想法如果不說是好高騖遠的話,至少也是急功近利的。其實,正如我在前面所說的那樣,武俠小說說到底是講故事的文學,因此妳只要做到能用優秀的文筆講壹個優秀的故事就可以了,就能夠得到讀者的肯定。很難說小椴、鳳歌、時未寒等人的作品就完全突破了金、古、梁、溫、黃的模式,但由於在傳統武俠文學的範圍內,他們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因此獲得巨大的成功,受到讀者的歡迎。這至少表明,在傳統的框架裏寫傳統式的武俠,只要妳那兩點做得好,同樣能夠成功。當然,如果妳能有壹些與眾不同,那就更好了。狐言的《水龍吟》就是壹個成功的範例。從根本上說,他的這部作品是很傳統的,但我相信,每壹個讀過的人都會認為,這是壹部極為優秀的小說,與小椴、鳳歌等的作品相比,並不遜色多少。如果說金庸是從中國古代的哲學中演化出武功,鳳歌是從古代算學中演化出武功的話,那麽,狐言則是從古代兵家思想(《孫子兵法》)中獲得啟發,演化出武功,也成壹家之言。這就是壹種部分的突破。附帶說壹句,這部小說網絡上有,但內容不多,似乎太監了。但是筆者後來發現,紙版書內容要比網絡版多得多,已經出到第二本,而且看起來並不會太監。(《水龍吟》,狐言著,南昌:二十壹世紀出版社,2006年9月版)

10、makelaugh的《武林舊事》(已太監)

無論如何,這部小說的太監是壹個讓眾多喜歡武俠文學的讀者感到惋惜的事,因為它極為優秀。如果它是全本的話,那麽當若幹年後我們回顧當下中國新武俠文學時,它完全可以進入經典的行列。作者的名字翻譯過來就是“搞笑”,這本書或許就是他向眾多讀者表演的壹個行為藝術般的玩笑:他吊起了讀者的胃口,然後突然撒手而去,留下壹串省略號,卻讓讀者的心壹直懸在那裏。我已經表明,壹部武俠作品只要能做到能以優秀的文筆講述壹個優秀的故事就是壹部好作品,《武林舊事》完全做到了這兩點,甚至遠遠超出了這兩點,所以它才讓眾多讀者牽腸掛肚。值得壹提的是,小說中的主人公並非是壹個正常人,而是壹個聾子,這即是說主人公是有缺陷的。這樣的帶有欠缺性的主角在以往的小說中似乎從未有過,這是壹種新的形象。而這樣的新形象在新武俠作品中卻並不罕見,比如小椴筆下的釋九幺(壹個和尚)、余果老(壹個老人)、胡大姑(壹個奇醜的女人)、商裳兒(壹個盲女),紅豬俠《慶熹紀事》中的辟邪(壹個太監)。誰說傳統武俠沒法突破?新的人物形象的塑造本身就是壹種突破。

11、碎石:《逝鴻傳說》、《妳死,我活》(未完成,似已太監)

在六、七、八十年代港臺武俠小說流行時,那些作者的水平是參次不齊的。金、古、梁、溫自然是屬於壹流,臥龍生、陳青雲等就相差很遠了。他們的作品無法擺脫“為……復仇”這樣壹個模式。然而幸運的是,當下中國新武俠文學的創作從壹開始就擺脫了那種庸俗的“為……復仇”模式,因此起點就比較高,雖比不上金、古、梁,但竊以為已經追及溫瑞安,更是遠超臥龍生之流了。與臥龍生之流相比,優秀的當下中國新武俠文學作品具有壹種深厚的歷史感與文化感。碎石就是壹例。他最初引起我的註意,是由於他的《妳死,我活》。這是壹篇不錯的小說,至少,它符合用優秀的文筆講述壹個優秀的故事這樣壹個標準。但可惜的是,不知道為什麽作者沒有把它寫完,就這麽太監了未免有些不負責任。他再次引起我的註意是由於《逝鴻傳說》這部小說。幸運的是,碎石沒有辜負讀者的期望,這部新的小說要比《妳死,我活》更好。韓雲波教授評論說:“能將枯燥的佛理生動自然地融入到作品中,除了金庸的《天龍八部》之外,只有碎石的《逝鴻傳說》做到了。”將《逝鴻傳說》與《天龍八部》相比較,或許是過譽了,但筆者確實也沒有讀到過其他更好的融佛理、武俠於壹爐的新武俠作品。在小說中,佛法的思辯與故事的發展渾然壹體。不能不說,作者的佛學功底、人文修養讓人贊嘆。

12、紅豬俠:《慶熹紀事》(北京:中信出版社,2006年6月版。已出到第二卷)

金、古、梁、溫、黃筆下的作品與歷史存在著兩種關系:要麽是植根於真實的歷史,要麽是完全與歷史無關。然而,或許是受到近來“架空歷史”這種類型小說的影響,新武俠文學作品與歷史之間出現了第三種關系,即將要講述的故事置放在壹個“虛指”的歷史中,例如小椴的《洛陽女兒行》(當有人問小椴,他的這部作品是否受到“架空歷史”的影響時,小椴回答說他更願意稱之為“虛指”,筆者姑且也采用這種說法)。紅豬俠的《慶熹紀事》也同樣如此。單純地將這種寫作策略理解為是由於作者歷史知識的缺乏顯然是膚淺的。筆者以為,這種策略的巧妙之處在於,如此安排既可以獲得歷史的空間感又可以獲得更大的寫作自由度,換言之,是在違背歷史的同時又遵循歷史。重要的不是歷史的真假,而是歷史的那種縱深和由此而來的歷史意識。《慶熹紀事》的故事即是發生在這樣壹個具有縱深度的廣闊空間中。它講述的是壹個太監在這個歷史提供給它的空間舞臺上的所作所為。《慶熹紀事》是壹部武俠小說,但在更大程度上應該說是壹部宮廷小說,它廣泛地涉及宮廷政治、權謀等等。有趣的是,與《壹代軍師》的作者隨波逐流壹樣,作者紅豬俠也是壹位女性。或許是女性心思細膩,比較擅長寫權謀的緣故,小說這方面的敘述是極為成功的(《壹代軍師》則是我所閱讀過的最為經典的寫權謀的作品)。此外,作者對文字的駕馭力也是第壹流的。她慢悠悠地向我們展示了壹幅長長的歷史畫卷。作者似乎並不體諒讀者想知道下文的心急火燎心情,相反,她似乎是在有意挑戰讀者的耐心,只是以壹種雍容閑適甚至帶點空疏的心態慢慢地講故事,壹點也不著急。而就是在這樣的舒緩中,風雲變幻的歷史、跌宕起伏的劇情向妳走來。也許是因為作者是女性的緣故,這部小說同樣缺少了壹種熱血俠氣,多了壹種陰柔。不過,這或許是自然而然的,因為,妳什麽時候見過壹個充滿陽剛之氣的太監?

13、翔子:《放縱劍魂》

如果說鳳歌是模仿金庸最為成功的人,那麽翔子就是模仿古龍最為成功的人。他的《放縱劍魂》完全是壹部古龍式的作品,或者,借用黃建翔的名言,作者寫作時仿佛是古龍靈魂附體,擁有天才般的想象力與深厚的懸疑掌握功夫,關鍵之處,每每把握得恰到好處。據說,香港的倪匡看到了,大為贊賞,並向金庸推薦。筆者以為,相比較而言,它少了壹絲古龍的達觀、機智與幽默,多了壹絲沈重、凝煉與理性。就對現代白話文的運用而言,翔子甚至要高於古龍。但就總體而言,作者與古龍相比,依然存在著壹些差距,總覺得還缺少壹些東西。具體缺少什麽,筆者壹時也難以說清楚,或許是缺少古龍幾十年人生經歷所積累起來的那種對人性的認識吧。因此準確的說,翔子已經完全得到了古龍的形,但若要得到古龍的神,則還需要歲月的磨煉。附帶壹句,筆者不知道這部小說寫完了沒有,“幻劍書盟”上已很久沒更新,讓人懷疑是太監了。但它已經出版了紙版書,筆者沒有見過,因此不知道是否已經是全本。

14、全威:《天下春秋》

這是壹部較少為人所提及的小說,事實上,筆者從未在“仗劍天涯”版塊看到過有人提到它。它發表在起點中文網上,但在起點中文網上,也是讀者廖廖。或許,很多讀者看到它每章的回目就被嚇跑了,因為它每章的回目都是引自《詩經》。但以筆者陋見,這至少是壹部相當不錯的小說。就武俠小說的情節、人物、結構、語言等方面而言,它都是優秀的。這是壹部武俠小說,但更準確地說,這是壹部以武俠的形式向我們展示春秋時代社會生活畫卷的歷史小說。作者對春秋時代的歷史、文化有著較為清楚的了解。恕筆者孤陋寡聞,武俠小說所涉及到的中國歷代朝代,目前最早似乎是戰國。金庸的《越女劍》極為膚淺地涉及了春秋。因此在這個意義上,《天下春秋》似乎填補了空白。

15、衛易:《天下江湖》(未完連載中)

這同樣是壹部較少為人提及而筆者認為相當不錯的武俠小說,目前在幻劍書盟上連載。雖然比不上小椴、鳳歌等,但與《水龍吟》等作品相比,毫不遜色。衛易的小說包融了金庸、古龍小說中諸多的元素,但妳很難說它顯得混雜,相反的是,這些諸多元素基本上是很妥切地被安排在壹起,由此可見作者的功力。也因為它包融了金、古小說中的諸多元素,因此它有著很強的金庸色彩,但似乎又更多的偏向古龍。或者,我們可以幹脆說,衛易已經自成壹家。另外值得註意的是,盡管楊叛的“簡單武俠”創作理念已經提出多年,並得到相當的認可,但壹些武俠作家們似乎更多的還是傾向於創作長篇,尤其是百萬字以上的長篇。似乎唯有這樣的鴻篇巨制,才能將他們的才華展露無遺,才能說完他們心目中要說的東西。與孫曉的《英雄誌》相似,《天下江湖》也營造了壹個極為龐大的江湖世界,人物繁多,男主角就有三個,還有壹個近似於主角的女角色。但可惜的是,它也有著與《英雄誌》相類似的弊病,那就是作者似乎鋪散地太開,以至於收不回來,至少目前看來是如此。不過作者雄心勃勃,目前完成的似乎只是它計劃的三分之壹左右。或許,當小說最終結束時,我們會發現它的結構是極為嚴謹的。只是,那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如果這樣妳還不滿意 我也沒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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