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冠壺
金面具
白釉褐彩梅瓶
假如,我們可以來壹次“ 歷史 穿越”,就會驚奇地看到沈陽11萬年前的打制石器、7200年前的鳥形木雕、夏商周的青銅器、戰國時的青銅戈、秦朝的陶量器、兩漢時期的高級建材遺物……
由沈陽市文化 旅遊 和廣播電視局、沈陽日報***同主辦開展的,為正在籌建之中的沈陽博物館征集鎮館之寶活動,吸引了廣大市民的興趣和關註。在本期介紹中,市民可以了解到,在沈陽出土的遼金時期的三方石刻、絕世遼瓷、純金面具等,它們從不同側面展示了沈陽厚重的 歷史 內涵。
在遼代(公元916年~公元1125年)時,沈陽稱之為沈州,大部分地區屬於東京道(今遼陽)管轄,其北部的法庫縣、康平縣境內分布的州縣屬於上京道(臨潢府,今內蒙古巴林左旗林東鎮)。到了金代,沈陽仍為沈州,屬東京路都總管府管轄的刺史州。
從公元10世紀初至13世紀初,契丹遼朝與女真金朝存續的三百多年間,是沈陽古代發展史中的關鍵時段。遼金兩朝都曾積極推行“因俗而治”的國策,對遼沈地區諸州縣進行有效管理。
遼金時期,多民族聚居遼沈地區,契丹人、漢人、渤海人和女真人在這裏生息繁衍。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燒制陶瓷,冶鑄銀銅,紡織絹帛,販運特產,交換商品,為各族民眾提供豐富多彩的日常生產和生活物資,做出了卓越貢獻。
通過近年發現的那些深沈而精美的文物,充分展示了遼金時代沈陽地區的輝煌 歷史 與燦爛文化。
三方石刻確定沈州城就在中街壹帶
沈州,遼代隸屬於東京道,建於遼太祖神冊六年(921年),與“沈州”同建的還有該州所屬的“樂郊”“靈源”兩座縣城。在遼太宗耶律德光執政時期,將刺史州“巖州”劃歸沈州。那麽,沈州城到底在今天沈陽的什麽位置呢?
20世紀50年代,考古工作者在拆除小北門附近的遼代崇壽寺殘塔時,在地宮內出土了石函,上面刻有“乾統七年歲(1107年)次丁亥四月小盡丁巳朔十壹日丁卯火日,選定辛時於州北三歧道側寺前,起建釋迦佛生天舍利塔”等文字,說明沈州城在該塔南面。1953年,人們在渾南桃仙鎮莫子山(遼時稱卓望山)的遼塔地宮中,發現了遼興宗重熙十四年(1045年)的石函,上刻有“大契丹國遼東沈州南卓望山上造無垢凈光塔壹所”等文字。由此可證,遼代的沈州城位於卓望山的北面。1985年,考古部門在維修塔灣遼代無垢凈光舍利塔過程中,在地宮發現壹件石函,石函上有刻於遼興宗重熙十三年(1044年)的文字,其石函上蓋有:“南瞻部州大契丹國遼東沈州西北豐稔村東……”等文字。這就是說,當時的沈州城應位於該塔的東南方向。
綜合以上三件石函關於沈州方位的文字描述,結合目前考古發現,專家們基本可以確定:遼代沈州城就在今天沈陽老城區中街壹帶。至於其城墻的具體位置,還有待考古發現。
壹千多年前,沈州置建時城址之選定,充分體現了遼朝人的聰明才智。沈州及其附屬周邊州縣,處於東北平原的中南部,這裏地勢平坦,土質肥沃,降水充沛,宜耕宜牧,加之四通八達的便利交通條件,因而,奠定了其後來作為清朝開國之都城和當代東北地區中心大都市的 歷史 地位。
絕世遼瓷
沈陽的發現轟動學術界
遼代在沈陽大地留下了豐富的 歷史 遺存,遼代陶瓷即是這些 歷史 遺存中非常重要的壹類,也是遼代 歷史 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有學者將遼代陶瓷按照產地分為“遼產陶瓷”和“輸入瓷器”兩大類。遼產陶瓷即遼本土窯場燒造的產品,也是遼王朝在接受中原漢文化過程中,吸收中原制瓷技術並與本民族傳統和特點結合產生的,被譽為“中國陶瓷史上壹株瑰麗的奇葩”。“輸入瓷器”即由遼境以外窯場燒制並輸入到遼境的產品。
遼產陶瓷,根據遼墓出土的陶瓷器物形制分析,大致可分為兩大類型:壹類是模仿中原瓷器形制而制作的各類生活用品。另壹類陶瓷器的器型頗具濃郁的北方草原契丹民族文化特色。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雞冠壺”,大致分為穿孔式(單孔與雙孔)和提梁式兩種。法庫紅花嶺遼墓出土的綠釉雞冠壺,葉茂臺23號墓出土的提梁雞冠壺都非常精美,富有民族特色。
在眾多遼瓷中,康平張家窯林場遼墓出土的兩件遼瓷更是引起學術界的轟動。康平遼代契丹貴族墓群的時代範圍,大致在10世紀中期至11世紀中期,這裏出土了壹批珍稀精美的高等級隨葬品,特別是白釉黑彩和白釉褐彩梅瓶,更為遼墓中首次出土。
在出土的白釉黑彩梅瓶瓶體上,用黑彩繪制圖案。圖案上有壹只梅花鹿、壹只羊、兩條狗和壹只兔子,動物大小按照真實比例描繪,鹿、羊、狗體積較大的四只動物均勻分布在梅瓶的四個面,形成狗逐鹿和狗攆羊的場景。整體圖案構成壹幅草原上獵狗狩獵的場景,畫面飽滿,造型傳神,充分體現了契丹帝王“捺缽”的活動習俗。據專家鑒定,該器物上的圖案為國內首次發現,堪稱孤品,其價值不可估量。
純金面具
遼沈地域獨特葬俗的反映
2017年4月至11月,沈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在康平張家窯林場考古發掘過程中,對該墓群進行考古發掘,9座墓葬***出土器物400余件,其中包括完整的宋遼瓷器和制作精美的遼代金銀器、玉石瑪瑙等珍貴文物。4號墓出土的純金面具和兩只絕世無雙的精美梅瓶,證明墓主人的身份相當高貴,或許是位既能征戰沙場,又頗具生活情趣的王爺。
金屬面具是遼代契丹人的奇特葬具。遼代遼沈地區工匠們用有色金屬制作的供喪葬用的“面具”和“網絡”,頗具北方地域與民族特色,並有頗高的工藝水平。契丹人的“金屬面具”大致有銀質、銅質和銅鎏金三種;樣式分為扁平浮雕式面具、半浮雕式面具和高浮雕式面具三種;用途有成年男性面具、成年女性面具和兒童面具三種。根據遼墓出土的“面具”實物分析,遼代金屬面具是按墓主的面容打制的,所以具有性別和年齡之分,男性面具較大,具有壹種粗獷的韻味,且多鏨刻胡須;女性面具相對而言“面相”較清麗,耳垂部多留有佩戴飾件的圓孔。金屬面具用於覆蓋死者的臉部。在康平張家窯林場遼墓、法庫縣大孤家子鄉李貝堡村遼墓,都有精制的鎏金面具出土。今天,在這些神秘面具的背後,都有壹段傳奇的故事等著我們去挖掘、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