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1日消息 祭祀、老水車、山間新綠....。。壹座村子或壹個“老莊子”往往寄托著很多人的無限鄉愁。但現實是,這些並不遙遠的鄉村生活正在慢慢遠離我們。
有這樣壹組出觸目驚心的數據,記者從近日召開的第三屆中國古村鎮大會獲悉,近15年來,中國傳統村落銳減近92萬個,並正以每天1.6個的速度持續遞減。多位專家呼籲,要以最快的速度為傳統村落建立檔案、盤清和搶救傳統村落的家底,並出臺壹部專門針對中國傳統村落進行保護的法律法規。
瀕臨消失的古村落
中國古村落之殤10年消失90萬個
如今,我國傳統村落整體上呈現南多北少、東多西少,集中分布於西南、華東地區,雲南、貴州兩省數量最多。據昨日(10日)中南大學中國村落文化智庫、光明日報智庫研究與發布中心、太和智庫、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同發布的我國首部中國傳統村落保護報告顯示(《中國傳統村落藍皮書:中國傳統村落保護調查報告(2017)》,以下簡稱報告),自2003年至今,我國先後公布了6批276個國家級歷史文化名村,4批4153個中國傳統村落。
但古村落的搶救和保護進度,遠趕不上古村落逐漸消失的速度。
“如果這些古村落都沒有了,都消失了,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我們到哪裏去尋找‘鄉愁’?”中國傳統村落保護專家委員會主任委員馮驥才曾憂慮地說到。
而在消失的村落中,其中有不少是具有歷史風貌的傳統村落。自2000年至2010年,我國自然村由363萬個銳減至271萬個,10年間減少了90多萬個,平均每天消失80到100個,其中包含大量傳統村落。
古村落除了在數量上的不斷銳減,部分傳統村落毀壞的現象也在持續“上演”。
去年7月,在茶馬古道滇藏線支線上的壹個古村,以壹條老街貫穿,兩側的民居皆臨街而建,卻因遭遇的壹場大火,老街7戶房屋遭到嚴重毀壞;川渝地區某苗寨,多建於清代到民國時期的木制幹欄式建築因村莊空心化嚴重,部分瓦面嚴重破損....。。
在全國,類似以上古村落遭毀壞的例子不勝枚舉,“在川渝地區,也有很多村寨由於村莊空心化嚴重,缺乏管理,有些是房屋結構松動,傾斜明顯,壹些精美的門板、窗花木雕掉落。”中南大學中國村落文化研究中心川渝調查組告訴記者說。
由於各種原因而毀壞的村落不計其數,上述報告的江浙組調查員也發現該區域不少傳統村落破壞較嚴重,如楓溪村、花橋村、澤隨村、山頭下村、山下鮑村、大窯村、徐畈村、楊灣村等村落均由於各自不同的原因而破敗不堪。
與時間賽跑 被搶救的古村落該如何“活”下去?
但很多致力於古村落文化研究的專家、誌願者的擔憂不僅局限於此。
壹些非物質文化遺產也面臨後繼乏力現象,專攻村落文化的中南大學中國村落文化研究中心的吳燦舉例說,在雲南考察組考察的14個傳統村落中,列入申報資料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壹般在十幾個。
可在調研過程中發現,大多村落除了保留較好的民族傳統節俗外,很多非物質文化遺產在村落中已經很難找到。
不僅如此,古村中的古橋退變為垃圾場、遊客大量湧入沿街兩側的食物殘渣腐爛發臭……不少傳統村落在發展經濟的同時,也面臨環境破壞與汙染的威脅。
據11月住房和城鄉建設部有關負責人表示,目前中國傳統村落消失局面得到遏制,已進入復蘇期,在今年啟動的第五批傳統村落調查中,預計總數將超過5000個村落將被基本納入。
搶救傳統村莊“時不我待”的緊迫感,也在敦促各方最快的速度為傳統村落建立檔案、盤清和搶救傳統村落的家底……可這些似乎“治標不治本”。
吳燦坦言,壹定要出臺壹部針對中國傳統村落進行保護的法律法規,鼓勵傳統村落訂立村落保護的鄉規民約。“同時,還要將傳統村落保護、利用納入新型城鎮化總體規劃。”
“建立‘保護責任追究制’,將傳統村落保護納入政績考核體系,要把文化保護作為加快城鎮化的主要任務之壹。”吳燦還發現,當前中國對於傳統村落的保護與利用工作的開展,形成了以政府為主導、社會各界積極參與的模式,但是在相關參與主體中,原住居民話語權容易被忽視。
因此,他建議,在對傳統村落的保護或利用進行規劃設計時,政府也可適當下放管理權,讓原住居民有機會參與到對傳統村落的保護中去。
目前,中國各地也正在加速拯救正在消失的傳統村落。
國家在發展,沒有必要守著落後的地區壹直活著。除非國家給哪些地區的人們有生活的其他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