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話的大體意思是:孔子病重,子路讓學生們做了治喪的臣。後來,孔子的病減輕了些,說:?時間太長了,子路欺騙我!我沒有資格有治喪的臣,居然有了,我騙誰呢,我騙老天嗎?況且我與其死在治喪的臣手裏,還不如死在妳們學生手裏。我即使不能像大夫壹樣舉行隆重的葬禮,難道我會被扔在道路上嗎??
本章是孔子對於葬禮禮制的看法。儒家十分重視葬禮,尤其重視葬禮的等級規定。對於死去的人,要嚴格地按照周禮的有關規定辦理喪事。不同等級的人有不同的喪禮儀式,違反了這種規定,就是大逆不道。
按照當時禮制的規定,辦理卿大夫的喪禮,有資格設置治喪的臣,但孔子當時已經離職,已不是大夫,按禮制規定不能設置這壹組織。孔子的大弟子子路大概是為了老師死後的尊榮,讓老師的葬禮風光些,沒有征求老師的意見,悄悄設置了這壹組織,這就僭越了禮制。然而,孔子的病情並沒有那麽嚴重,稍微好轉後,知道了這件事,痛罵子路行欺詐之道,痛責自己欺天罔人,近乎詛咒自己不至於死在道旁,情緒激動,反應激烈。
孔子曾經做過魯國的大夫,病重時子路這樣做,並沒有人提出異議,可以看出弟子們對孔子的尊敬。以孔子對後世的影響,死後設立壹個治喪委員會,風風光光地辦理壹下葬禮,本無可厚非,死者家屬榮耀,弟子們也感到臉上有光。然而孔子卻不這樣認為,他之所以大罵子路欺詐,壹是可以看出孔子對禮制的堅守,他不允許弟子們越雷池半步,特別是在涉及自己的事情上。二是看出孔子是非清楚,實事求是,不欺世盜名。尤其是後者,貫穿孔子的壹生,他之所以對這樣壹點小的變動反應如此激烈,意在警示弟子們,行詐如同欺天,是最要不得的。
日常生活中,為了表達對某壹領導或上司的尊重,有些下屬往往也會挖空心思,說出壹些言不由衷話,做出壹些超越常規的事。比如領導乘座的小汽車,按照級別從上到下都有嚴格的規定,若某位下屬為了討好領導,購買了更高級別的領導才能享受的車輛,這就不僅違反規定,而且也會在群眾中造成不良影響。如果領導聽之任之,並且自我感覺良好,這就犯下了欺世盜名的錯誤,並且有可受到黨紀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