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繪畫有其獨特方式獨立於世,而風格與環境則有密切的關系。例如唐代以壁畫為主,隋唐時期的壁畫已達到了很高的水平,因此其所到之處非常廣泛像在宮殿、廟宇、墓室等等。此外佛教的發展在唐代達到了頂峰而壁畫內容則以此為主,其作用是直播內容給各階層的人們。因此佛教是深入人心到他們的日常生活和精神生活裏去。除了傳播宗教外,歌功頌德表贊功臣的內容也被記錄在墻壁上,山水魚蟲則視為純裝飾賞析。唐代畫作涵蓋人物、風景、動物、鬼神但為首還是人物畫,這不僅說明唐代畫作延續了歷史的發展,還說明在當時統治者開明的政策以及人們較高的生活水平上。
山水畫作在唐與唐之前有很大差別,唐之前山水畫作還處於壹種定式的狀態,畫中山水既沒生氣又無法表現其空間形態變化。所以山水畫雖然出現早但發展與成熟卻是在唐,唐代的畫家不僅改變了唐以前的畫作風格,所經畫家之手又衍生了多種風格。唐代的繪畫在表現手法上出現了新變化,不僅繼承了唐之前重筆法重色彩的繪畫方式,同時還創作出單色勾線的白描及水墨畫中的潑墨畫法。在用筆上可以說以吳道子為代表的畫家用筆更加大膽,設色也更加簡單,用筆剛勁有力並且渾厚,形成了獨特的筆法。因此我們在書評中看到“筆才壹二,像已應焉。”另外,有說唐代畫作更寫實,也有說唐代畫作更寫意,而我在書中看到這樣的引註―吳道子的畫作落墨之後會讓他的徒弟繼續上色,即“只在約略濃淡之間,而道玄輒許可”。因此我認為可以大概猜測出唐代的畫作有寫意的傾向,當然許多現代畫家並不認同。
在我國古代的繪畫中“自然”被作為壹種最高的美的表現存在。古代畫家在創作上表現出它並不存在與自然之外,也不屬於自然之上,它正是自然之內的。在顧愷之、吳道子的畫作中可以看到自然的,這不僅體現在畫作形神還與主客體意境統壹。其畫作並無追求刻意用筆設色,但是氣韻十足。除自然外繪畫中最講究神似。中國畫從壹開始就不單拘其表像而更多強調神似。在傳統的繪畫中形似只是表現出物體外表的逼真,而神似才是表達畫家內心本質的精神追求。漢魏畫家擅表動態之氣勢,西晉衛協被稱為“雖不該備形妙,頗得壯氣”,謝赫“六法”中也把氣韻生動放於首位,五代山水畫家所作的繪畫力求氣質俱盛有別於“得其形遺其氣”。宋代占據主位的是花鳥蟲魚,“意在筆先”就是說在意境的必要性。而後北宋始即強調畫作中的“意”。這裏所說寫實並非客觀顯現,而重於畫作中對物的提純即形神兼備。這個說法就相當於顧愷之的以形寫神。從宋起畫作開始傾於寫意,因此便有“畫山水,最得山水性情。得其性情,便得環抱起伏之勢,如跳如坐,如俯仰,如掛腳。”現代語言中我們常把寫意與傳神並用,即與當時是相同的。而壹些文人畫家側重於神似而不拘泥於細致刻畫,蘇軾甚至提出“論畫以形似,見與兒童鄰”的見解。元明後寫意勃興實踐上有了更多的創造探索,人物畫大膽誇張、花鳥奇特變形。
中國的傳統繪畫非常重視筆墨線條的用法,用線條作為繪畫人物形象的基本手段,而不是像西方畫家那樣重視光影關系以及明暗調子。毛筆作為我國傳統繪畫的主要工具,用筆的輕重緩急不同,繪畫出來的線條也表現出了物體形體的狀態,而且具有很強的形式美感,能夠表現出不同的繪畫氣質和魅力。
另由於中國畫和中國書法具有***性,所以在當時並沒有把這兩種藝術獨立開來,因此唐代也提出了書畫用源和書畫同法的說法。元代後人們更註重吸取書法用筆來入畫,豐富了繪畫的表現技巧。在古代稱繪畫為丹青,謝赫六法中講“隨類賦彩”,是說對色運用極為重視,就這點完全不同於國外的繪畫方式,我國的傳統繪畫中的色彩既非環境色,也非固有色,大多是帶主觀的個人創作,在畫作中我們可看出既有燦爛艷麗的青綠金碧,又樸素淡雅的水墨淺絳。但並非自然模仿,也非單調水墨勾染,中國畫能夠通過單色利用墨色濃淡幹濕的微妙變化,創造出具五彩絢麗的繪畫效果。這種用筆和用墨完美結合,使得中國傳統的繪畫達到了優美的效果以及很到的水平。
構圖上中國畫構圖並非西方采取靜止透視關系確定點線面,而是非常大膽自由地打破時間空間上的限制。我國的畫家很早就已經認識到了繪畫中的透視關系,傳統畫作稱構圖為經營位置或章法,它不僅是說物體在形式上的變化,更重要的是說明如何突出主題,表現出來的意境。例如南朝宗炳在《畫山水序》中就已經提到了初步的基本的透視理論,到隋代展子虔的畫山水已經達到了咫尺千裏的感覺。因此在遵循透視關系的基礎之上,中國的傳統繪畫更高層次的表現出了繪畫中意境的表現,與西方繪畫透視關系相比我國古代畫家更著重個人繪畫情感的發揮。處理構圖時使現代速寫中鳥瞰的觀察方法和隨空間不斷移動視點的獨特繪畫方式,以及概括和提煉的熟練手法,來處理紛呈繁雜、變幻莫測的自然萬物。畫面的結構上講究疏可走馬、密不透風。在藝術上更加註重象外之趣,畫外之意,壹樹壹石,寥寥幾筆,布置巧妙,引得人們無限遐想,引人入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