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沿著走道慢慢走來。他好像剛剛圓滿完成了壹項艱巨的工作,壹臉的輕松愜意。那雙明亮的眼睛令沿途和他打招呼的人禁不住多看幾眼,因為與雪白的頭發形成了奇特的對照,黑眼睛裏閃耀的光芒隱約透露著他隱藏著年輕人才有的青春力量。
他走進了族長辦公室。
他正想把房門關上時,臉上愉快的表情瞬間變化了,表情裏有某些不知道該如何解讀的含義。懷疑?驚恐?不解?或是激動?明亮而寬敞的辦公室不應該存在什麽異樣之處。他在這裏度過的無數個日日夜夜使他對它十分熟悉,猶如對自己的身體壹樣清晰,猶如對自己的內心壹樣透澈。
僅僅幾秒鐘他就穩定了情緒。他顯露出自然從容的神情,十分熟練地將房門關上。
房間裏唯壹的壹個窗戶敞開著,沒有窗簾,彌漫著純凈的氣息和耀眼的光芒。莫明想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毫不掩飾的空間給他帶來愉悅和溫暖的情緒。在上午9點鐘的時候,在晴朗的日子裏,新鮮的空氣會洗滌著開放的空間,陽光總是把無數條長長地亮帶子投射在每個角落。
莫明似乎在感受光亮、汲取空氣,又似乎在搜尋著什麽。
他面前的皮質長沙發和紅木茶幾壹塵不染,在光的作用下亮閃閃;他左側又高又寬的書櫃被書籍占領了,沒留下任何縫隙;他右側的壁櫃已經關閉,拒絕外人的探索,沒有他的允許不可能開啟。他的目光開始前視,腳步開始移動——朝著窗戶。
窗戶前的紅木辦公桌壹目了然:壹個插著三支筆的筆筒,兩個文件夾,壹個長方形的小相框,壹個視頻電話,還有躺在桌子中央的壹個黝黑的信封。
這個黝黑的信封使整個房間顯得有些神秘。
莫明拿起信封凝視看,紋絲不動地保持著這個姿勢,持續了很長時間,大約有三分鐘。他似乎已經被它吸引住了。
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莫名抖動了壹下拿著信封的右手。“誰?”他轉身面朝房門。
“格木。族長!”
“進來吧。”莫名坐在辦公桌後的扶手椅上,迅速地將信封放進文件夾裏。
房門被打開了。格木走了進來。他穿著黑色的套裝,手裏拿著壹疊報紙。
“把門關上。”莫明吩咐道。
莫明生硬的語氣和嚴肅的表情令格木遲疑了幾秒鐘。他將房門關上了。
“早上好,族長!這是今天的早報。”格木將報紙輕放在辦公桌上。
莫明輕輕敲打了壹下報紙。“格木,今天早上有人進來過嗎?”他用漫不經心地口氣問道。
格木毫無準備地遲疑了壹下。“嗯……您是指……”
“我的辦公室。”
格木搖了搖頭。“沒有。”他回答,表情和眼神顯示出他意識到似乎發生了非常不妥、令人擔憂的情況,“我今天八點鐘就到了,壹直在我的位子上,沒有看見任何人進來。”
“去監控室查壹下昨天和今天的錄像,看有沒有人進來過或是有什麽異常。應該不會看見有人進來……”最後壹句話莫明的聲音極低,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族長,出什麽事了嗎?”格木低沈而謹慎地問道。
“妳先去查。”莫明低垂著眼睛,拿起了壹份報紙。
“好的。”格木邊回答邊用探究的目光看了看莫明。
“不要讓人覺得奇怪,”莫明緊接著吩咐道,“我的意思只是壹次例行檢查。”
“我明白。”格木回答,接著走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莫名望著緊閉的房門沈思著。幾秒鐘後,他將手中的報紙放下,從文件夾裏拿出了信封,毫不猶豫地從沒有封口的信封裏取出來了對折的紙張。那是幾張白色的紙,智商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墨跡,是打印機印出來的工工整整的文字。它們像蛛絲壹樣纏住他的身軀,像施迷幻術壹樣俘虜了他的目光。他全神貫註地開始閱讀:
這是災難也是希望,當打開黑暗世界的門!
我是黑暗信使,我很榮幸將來自黑暗世界的訊息傳達給您。
您喜歡歷史嗎?位高權重的人應該都喜歡歷史。因為它們渴望創造歷史,創造屬於自己的輝煌不朽的歷史,渴望受人敬仰的光環,渴望成為浩瀚歷史中最矚目的明星。沒人能拒絕歷史。它生成、**、融入生活中;它就是生活,其活動神秘莫測,從來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壹團紛亂,猶如壹把梭子飛快地在時間、空間中來回穿行,可以編織出大量似是而非的現實情景。妳喜歡想象嗎?任何人都喜歡想象。想象壹下天空中有壹雙銳利而公正的眼睛註視著大地;想象壹下五千多年前地黑土地被屍身覆蓋,綠草地被野火吞噬;想象壹下下壹代女王蕭菲肅穆莊嚴的高處沐浴著響徹天地的歡呼聲;想象壹下戰鬥英雄龍丘懷揣著怎樣的心情離開龍城,渡過利茲河自立門戶。 在歷史裏,準確的說暑假在生活中,當我們試著洞察另壹心靈的奧秘時,往往把那心靈想象成壹個裝有實物的盒子,裏面的內容條理分明,壹目了然;然而,這個盒子畢竟是想象出來的,它壹定會隱藏著許多暗格,和我們的心靈壹樣矛盾重重、糾纏不清、隱鱗藏彩。當壹個又壹個暗格在我們眼前敞開時,我們將震驚不已。可笑的是,我們原本應該司空見慣,因為我們從未真正闡明過自己的心靈,壹味地鉆進壹個虛擬的世界裏。
現在讓我們從我們從虛擬的世界了走出來吧。又壹個暗格打開了!隨著時間的流逝,歷史沈澱了下來,心靈蒙上了重重濃霧,現在是時候讓它重見天日了!
6月13日,傍晚。
寬闊的天空正被深灰色的雲層慢慢吞噬,就像天神在橫拉壹幅幕布,但依舊明亮,正是霞光顯現力量的時刻,她放射出火紅的光芒,照耀人們歸家的路途。這樣活躍的霞光只有在夏天才能出現。
夏天,充滿熱情,使萬物顯現出驚人的力量,令人又愛又恨,可以引發出某種莫名的焦慮,可以形象地展現骯臟和喧鬧,充滿了濃郁猛烈的氣味,可以讓世界不停地轉動,也可以讓世界窒息。在這樣怪異的季節裏,往往是內心復雜、捉摸不透的,往往會表現出非常的情緒。
我筆直地站在剛建成壹個月的頌功城的四季園裏。我身穿嶄新的太空服的“藍服”,那天藍色的色調令人如沐空曠而神秘的天空;我的左胸繡著金黃色的破雲騰飛的巨龍,似乎預示著蕭龍***和國將翺翔宇宙;我右胸膛的軍功勛章和晚霞匯合,閃耀著驕傲的金黃色光亮。金黃色已不僅僅是龍族的象征。而這僅僅用了二十年的時間,而這淹沒了數也數不清的無辜靈魂。
隨著夜的身軀漸漸臨近,太陽失去了炙人的威力。但空氣中仍彌漫著殘留的熱情氣息。花草樹木雖靜默不動,但顯得精神飽滿,而人類因此時的空氣和情景顯然處於壹種輕微的興奮狀態。這是同壹種人,眼神都閃耀著狂熱和渴望,都是準備大展身手的英勇戰士。也是兩種人:菲魔力追逐雖極力顯出神氣泰然的面孔,但軍帽下汗珠晶瑩,軍服裏汗流浹背;魔力種族與生俱來的天賦讓他們由內心深處溢出翩翩氣度,似乎他們並沒有將汗腺列入身體構造中。我當然是身心不合壹的那種人,悶熱的空氣讓我的身軀已微微顫抖,肌肉不自在地緊繃、松弛;而我的內心很不安寧,不僅僅是因為我要維持軍人的姿態,還有壹個原因是我無法融入當下的氣氛,焦慮仿佛壹條黑溜溜的毒蛇,壹直在啃噬我的心。我害怕成為背信棄義、玩弄陰謀和冷酷無情的那壹類人。即使我不會讓自己成為推波助瀾的幫兇。這又距離醜陋有多遠呢!
太空部部長在主席臺上滔滔不絕地大談新***和國最偉大的新計劃——太空漫遊。很遺憾我無法用心體會他精心撰寫的演講稿,只有幾個詞從我耳邊飄過:“總統......傑出......英雄......勇敢......太空......翺翔......”我的註意力分成三股力量去抑制焦慮、對抗悶熱和觀察主席臺上的權威。
蕭非是如神壹般既神聖又神秘的人物。她是個迷人的女人,被天賦予美貌和智慧,但她最非凡的魅力卻是奪人心魄的語言。在恐懼的、絕望的、痛苦的歲月裏,人們往往需要壹個聲音用振奮的語言指引前進的方向,通往希望之路,再家上美麗的包裝,則會奉為天使之音。無論這條路是否會淹沒自我、踐踏良心,只要終點載滿希望的果實,就會勇往直前。殊不知,惡魔也有蒙蔽世人的外表和語言。當我們失去了自我,失去了良心,到達終點得到任何東西都沒意義了,更何況我們負罪累累,已經不配得到任何果實。 龍瑀是個正直、傳統和溫文爾雅的人。他的體型均稱修長,面孔透著十足的英氣,最迷人的是他的眼睛柔和明亮,使人如沐春風。他是龍族的龍頭,外界所有的信息都由他過濾後傳遞給我們,當然也由他判斷是非、進與退、取與舍。壹個正直的人會得到人們的信賴,再加上傳統的習性和溫柔的脾氣,分值會累加到百分之百。但令人遺憾的是,正直的心靈不壹定配備智慧的頭腦,或者可以說沒有害人之心,也就無防人之術。壹個正視著前方的人,不會回頭,不會仰頭,不會左顧右盼。誰會去責怪壹個心靈清澈如河水的人呢!龍盛長老應該有壹百二十多歲了,看上去相當病弱,健康可虞。他的相貌平平,是個在街上隨處可見的那種人,但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他蘊含著某種威力,嚴厲的目光就像從獸穴深處射出的光芒。他似乎有什麽特別的心事,陷入了沈思之中,使眉頭緊蹙。又是什麽隱秘的思想使他和我從激昂的演講中得到壹點兒的振奮呢?我馬上浮想聯翩,突然從內心深處迸發出壹個念頭--為了自己回答自己:那壹定是和我壹樣的焦慮......瞬間我內心狂跳不已。這奇怪的念頭讓我如同經受臺風的侵襲,沖刷的痕跡永不抹滅。如果說前壹刻我在激動不已,那麽下壹刻我的內心猛然凝結--焦慮的源頭像是壹陣風吹凝固了深化中的松脂般在我心中紮根了。龍盛長老身旁的魔藥族的木茲族長不像是在經受悶熱的侵襲,更像是在跟壹個惡魔搏鬥;他局促不安的身軀表明內心在扭動著、喘息著、呻吟著,由於思想的過度糾結使他的嘴角時常浮現出壹絲苦笑。
悶熱和焦慮引發出的想象令我快要崩潰了!如果得不到肯定的解答,也就永遠得不到否定的解答。我到底想得到什麽樣的解答?我可虞相信什麽樣的解答?我眼前的世界真的是由謊言堆砌起來的嗎?6月14日,晚上
那是壹場惡夢!
夜幕下我急促行走,那糾纏不清的小街、岔道和胡同壹壹顯露,它們就好像被貓、狗等也有3尖利爪子的動物撓得壹塌糊塗的壹堆線,使我心煩意亂。終於這堆線的盡頭出現了--壹個破舊醜陋的房子。
借著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出已被油漆嫌棄的木門布滿了透亮的窟窿,被蟲攻擊破了相或是被粗暴地人為戳破了。我把它想象成壹個怪物的頭,醜陋扭曲的面孔,十分怪異地長了許多眼睛,乖戾地註視著視野裏的壹切。被黑暗覆蓋的房子讓這些眼睛十分詭異。
我敲了幾下木門,然後等待回應。
過了很久,木門咯吱咯吱怪叫著打開了,露出壹個厚厚墩墩的形體。那是壹個人,正確地說是個半獸人。他黑白相間的頭發朝四面八方倒豎,眉毛和頭發壹樣堅硬又濃密,銅鈴般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臉上的肌肉也是兇狠的狀態,它們不安分地凸顯成肉團、橫條、豎條......奇怪形狀。這是令人厭惡、可怖的壹張臉。那是半獸人族的族長--布忠。
我知道善良的人們不同意我用厭惡和可怖來形容他們,但我只能想到這兩個形容詞。
半獸人溫順、善良,他們熱愛賴以生存的土地,他們竭盡全力呵護這片土地和覆蓋在這片土地上的所有生物。他們沒有野心、沒有爭鬥,但如果有人破壞、褻瀆他們的家園,那麽就會看見他們有壹顆和他們毛發壹樣堅硬的心,露出野豬似的獠牙,發出猛獸般的咆哮,任何人都會膽顫心驚。但是,令人無法理解的是他們太冥頑不靈,只會守護、縱容長期的痼習,不會開辟前進。最成功的生物體是與時俱進的。時至今日,他們仍然罩著壹塊灰色的粗布,打開幾個洞,讓他們又圓又大的腦袋和又粗又壯的四肢解放出來--這就是令人厭惡的地方。如果不改變、洗滌自己的話,那就別指望黑暗醜惡會被憤怒沖刷掉,會依然歷歷在目;更何況,醜和惡本來就是世界組成部分。在我們眼前,惡人猖獗,永無止境;惡人的卑鄙無恥令人多麽難以忍受,但又是多麽司空見慣!
衣襯襤褸的布忠族長用兇狠的目光與我對視著。
“您好,布忠族長!”我和顏悅色地說。
“進來吧。”半獸人生硬地說。
我走進房子裏。木門又怪叫著關上了。
黃色的燈光照耀著房間,將桌子、椅子、床的破爛不堪顯露出來。我掃了壹眼這個無長物的鬥室,然後就被不愉快的談話聲,甚至是可以說是爭吵聲吸引了。那是龍族的兩個核心人物:龍瑀族長和龍盛長老。
“妳還有什麽可質疑的?”龍盛用不悅的口氣說,皺著眉頭,臉龐上歲月的印跡更加深刻,“木茲族長已經把所有的真相說出來了,這樣還不能使妳醒悟嗎?”
“需要確鑿的證據......”龍瑀回答,似乎在極力掩飾某種激動的情緒而使嗓音有些微顫抖,“這可是奪人心魄的魔藥......實在太殘忍了,必須要等檢測結果出來。”也因恐懼而出現了無法抑制的顫抖。我緊盯著坐在陰暗角落裏的木茲族長,希望從他那裏得到解除恐懼的良方。然而,他卻低垂著頭,像個懺悔的罪人把兩只胳膊支在雙膝上,雙手像鉗子壹樣地夾住自己的腦袋。
“已經不能再等了。明天財政部就要投入經費,後天太空部就要封閉訓練,壹個月後就要將那些孩子去送死了。妳必須馬上阻止這壹切。”
“我所認識的蕭菲不可能是這樣的人......”龍瑀喃喃低語,好似垂死掙紮的人在自我安慰,“這會引起大混亂的......”
“妳所認識的蕭菲!”龍盛嚴厲的說“哼!我所認識的龍族族長也不是這樣的!我所認識的自己也不是這樣的!我所認識的世界也不是這樣的!所有的壹切都亂套了,我所熟知的壹切都被顛覆了,因此,我就要顛覆自己去迎合。作為壹個毫無魔力的人類,我有幸活了壹百二十多年。壹直以來,我以為我的人生軌跡是正常的,經歷歲月的頭腦是睿智的,突然有壹天,某個時刻,這個睿智的頭腦無法按照原有的的軌跡運轉了,就好像進入了死胡同必須要後退才能找到出路。我已經年邁體衰,已經不能重新出發了。因此我只能希望,甚至是奢望,我精心培育的新力量能夠為我繼續開辟。可是,這實在是太可笑了!此時此刻,我突然發覺我是個可笑而可悲的人。龍盛,妳活了壹百多年,妳什麽時候看見過太陽不是為自己而照耀,月亮不是為自己而發光,小草不是為自己而生長......世界萬物不是被呼喚出來的!我也是在走自己的路,最後壹絲力氣耗盡時,那條路也就終止了。我很快就要和那些在戰場是視死如歸的士兵壹樣化為塵土,我最後壹絲力氣不想為我自己消耗,而是為那些不被當做生命對待的勇士吶喊,僅僅只能吶喊:‘我們也想走自己的路!’二十年前我就極力反對聯盟,反對戰爭。即使沒有這顆魔藥,即使她不是個殘忍的人,妳也沒有任何理由讓這些無辜的人卷入戰爭。”
回復 26樓2011-07-03 09:04舉報 |
神馬201006
長老,戰火並不是她燃起的,她正是想將它熄滅而已。那些勇士也是有同樣的信念:恢復和平安樂。他們是受人敬仰的英雄。”
“天知道這場戰爭是怎樣開始的!”布忠突然冷冷地說,微擡頭望著骯臟的房頂,好像那就是蒼天。
“但是我知道那場戰爭是野心之戰,是貪婪之戰,”龍盛的聲音堅強有力,帶著火藥味,即使眼前的龍瑀是那樣的溫文爾雅,“是那些不知足的惡魔褻瀆神明、褻瀆生命和大自然的惡行。他們生活在這個美妙的世界裏,他們得到恩賜,擁有了豐饒的土地,擁有了超凡的魔力。人不是禽獸,雖然天性使然也存在貪婪的念頭,但超乎獸心的是感恩戴德之心。這些受到上天愛戴的魔力種族不在自己的樂土安逸生活,反而挖空心思去掠奪,壹個個爭先恐後地將腳印烙在別人的胸口上,就跟從牢房裏逃出來似的,漫無秩序地到處亂跑。這本是河對岸的火,妳為什麽要過河去救火呢?不對,是火上澆油,讓這場火也蔓延到河的這邊來。我真後悔將妳推向最前方,妳沒有引領族人安居樂業,卻讓他們去送命。我萬萬沒想到妳竟然是個野心家!”“長老,您......”龍瑀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謝天謝地,之戰終於結束了!”龍盛繼續沈浸在既憤怒又傷感的情緒裏,“我的孩子們終於可以過上太平安樂的日子了。整個星球統壹了,妳和妳的盟友已經得到了所有的土地。既然如此,為何還要繼續征程呢?難道妳有千裏眼,看到外星球有火要妳去救嗎?”
“長老,僅僅是探測、研究太空而已。”龍瑀回答。
“我雖是個壹百多歲的古怪老頭,心中只有能容下我身軀的壹丈黃土和我的子子孫孫,但妳們年輕人要開辟創新我也會鼎力支持。我仍心存希望,您,我們尊敬的族長,仍是個仁厚、英明、睿智的領袖。我雖是個壹百多歲的古怪老頭,心中只有能容下我身軀的壹丈黃土和我的子子孫孫,但妳們年輕人要開辟創新我也會鼎力支持。我仍心存希望,您,我們尊敬的族長,仍是個仁厚、英明、睿智的領袖。二十年前的聯盟可能是您壹時糊塗了,也可以想象如果不如此,今天可能是另壹個局面,可能會是十分糟糕、惡劣的局勢。如今已是和平年代,我似乎又回到二十年前,回到全球大戰之前安居樂業的時期。我雖仍然痛苦,但也欣慰我可愛、堅強的孩子們的犧牲是值得的。以魅力引誘,以殘暴殺戮!誰能確保太空計劃不是壹個糖衣炮彈呢?戰爭!可惡的、可恥的戰爭!最好在我有生之年不要看到。噢,老天爺!就算我死了,我也會從棺材裏爬出來的......”龍盛哀叫壹聲坐在椅子上。
我突然感覺到他很老了:瘦骨嶙峋,銀白的頭發,皺巴巴的臉,連眼睛也是暗淡無光,就像被遺忘在籃子裏的蘋果,慢慢幹枯,慢慢失去最後壹滴水,然後成為毫無用處的累贅。這是多麽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啊!
他發覺了我的存在,向我伸出枯枝般的手,溫和地說:“孩子,過來。”
沈重的思維壓得我不勝負擔,我緩慢地走到他的面前。
他讓我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在他對面,然後,用他原本威嚴的此時卻已毫無活力的眼睛打量著我。
房間裏太安靜了,安靜到可以聽到木茲在喃喃自語,雖然聽不清任何壹個字。
我忍不住了,很想沖到木茲面前要他解答,然而,我又很想給眼前的虛弱老人壹點沈靜的時刻,我捏緊拳頭竭力控制住自己,就像剎車想要制住奔馳的車輪。
……
太多了,發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