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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與生命的最後壹支舞:傅雷的名人故事

要認識傅雷,聽說看外國小說壹定要看傅雷的翻譯版,因為他治學嚴謹,學識淵博,小說翻譯更接近原著精神。

他曾在給兒子傅聰的信中說:“妳的理想主義熱情實在令人震驚。相比之下,我真的很守舊。我已經像死水壹樣壹年了。我只是壹直在為自己的工作努力,對文藝的熱愛並沒有減少。我就是有壹種‘回廢人’和‘失落感’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中國人太有氣質了,尤其是所謂的‘灑脫’。這是1963,當時中蘇公開辯論。馬丁·路德·金組織了壹次華盛頓遊行,爭取黑人的工作機會和自由。美國總統約翰·肯尼迪遇刺,林登·約翰遜繼任總統。世界熙熙攘攘,驚心動魄,鼓勵老少參與。此時的傅雷只有55歲,但他的心情與幾年前大不相同。

傅雷為什麽會有老人之喪?除了他過度勞累,早衰之外,很可能和他小時候的經歷有關。

傅雷早年喪父,由守寡的母親撫養。他的母親對他的教育極其嚴格,這為傅雷的博學奠定了基礎。正如他自己所說:“人沒有抑郁和矛盾就不可能進步。”抑郁和矛盾必須正確解決,成為求知欲。看問題的角度要多變,所有的結論都要懷疑。事物總是有對立面的,不能壹味沈浸在抑郁、無精打采、自卑中。傅雷強硬,安靜,但也有點孤僻。媽媽了解兒子,親自為他挑選了壹個溫柔的妻子——朱美福,並在14歲時與傅雷訂下婚約。

朱美福出生於1965438+2003年2月20日上海南匯縣,原名朱美福,因為當時是臘梅盛開的農歷壹月十五。父親朱宏,清代秀才,後來當了教師,母親楊秀全有三個兄弟壹個妹妹。

四歲時,父親被冤獄,母親無暇照顧年幼的女兒,導致兩個弟弟和壹個妹妹死亡。這樣的經歷讓她很早就體會到了生活的艱辛,養成了溫柔賢惠的性格。她很善良,別人會在她需要的時候幫助她。她的和諧恰恰融化了傅雷的嚴肅,她成了傅雷和同樣急躁的傅聰之間的橋梁。

1953年,父子倆為了貝多芬的小提琴奏鳴曲哪壹首最重要而爭論不休。此時,年輕氣盛的傅聰並沒有太多的樂理知識,他對音樂的理解大部分靠的是直覺。他根據自己的音樂感受,不同意父親認為“克羅伊策奏鳴曲”最重要,雙方各持己見。傅雷大罵兒子:“妳讀了幾本書?”傅聰因此離家出走,在他父親的好友毛泉的朋友陳伯庚家住了近壹個月。朱美福為兩父子和解。此時又有壹個親人去世,讓傅雷覺得人生苦短。為什麽父子倆要如此認真,如此深情?最後,他帶傅聰回家了。像這樣的家庭瑣事還有很多。傅聰後來回憶說:“父親對兒子的教育非常嚴格,有時幾乎是不人道的,所以母親精神上很痛苦。”直到傅聰去波蘭留學,傅雷回憶起以前和傅聰在壹起的經歷,就像壹場噩夢。從那以後,教育傅聰的方式發生了變化。他們不僅是父子,還是學術上的朋友。他在給兒子的信中說:“妳走後的第二天,就想寫封信,怕妳煩。但是沒有壹天不在想妳。每天早上六七點醒來,翻來覆去睡不著,也說不出為什麽。真的,妳在家那壹個半月,是我們壹生中最快樂的時期。這份幸福不知道該感謝誰。我很慶幸自己有壹個朋友,兒子也成了朋友。世界上有什麽能和這種幸福相比?雖然以後妳我之間會有更多的分離,但我至少在精神上是溫暖的,不孤獨的。恐怕我從妳身上學到的和妳從我身上學到的壹樣多,尤其是在過去的三年裏。我不知道妳讓我在人生中有了多少深刻的體驗。我從和妳相處的過程中學會了耐心,學會了說話技巧,學會了感情的升華……”可見家長是在不斷學習的。

傅雷對傅聰的影響是深遠的。任何藝術都有其含蓄的壹面,需要理解,每個階段的理解都不壹樣。這就是藝術的魅力。

朱美福初中就讀於上海教會女子學校,高中進入另壹所教會女子學校。她學習鋼琴。因為她在教會學校讀書,懂英語,在漫長的歲月裏,她不僅照顧傅雷的生活,生兒育女,還負責翻譯手稿和信件。

1932年,她和傅雷在上海結婚。30年代的上海,東方的小巴黎,在這個從未存在過的迷人年代,那是壹段真正夢幻的時光,就像上帝的眨眼。周璇、孟曉冬、蝴蝶和林...他們耀眼的名字和標記成就了幾百年後的我們。那些守著本分,那些年最家常的女人,反而讓人感嘆遙不可及,壹下子成了博物館裏的標本。就像壹幅水彩畫,他們用樸素的色彩描繪了天空,成為時代的背景。

或許是因為朱美福的平凡,對於這段婚姻,傅雷曾說:“我20歲出國,和她訂了婚,但出國的四年裏,我對她的看法三番四次變化,很動搖。”其實傅雷不僅僅是感動。當時,打破封建包辦婚約的趨勢在留學生中非常普遍。留學期間,他認識了壹個叫瑪德琳的女孩。相處之後,他決定向她求婚,並給家裏寫了壹封信。他想解除和朱美福的婚約。他進退兩難,拿不定主意。他不得不委托劉海粟替他寄信。沒想到,馬又有了男朋友。傅雷失望至極,擔心信傷害了朱美福,百感交集。他也想開槍自殺。幸好劉海粟扣留了這封信。傅雷第壹次體會到朱美福的可愛,並從中學習。1932年,24歲回法國後與朱美福結婚。

然而幾年後,傅雷去洛陽考察龍門石窟。在那個藝術激蕩的地方,他暗戀壹個汴梁姑娘。傅雷是壹位藝術家。也許藝術家總是多愁善感的。其實就算是普通人,壹生中也難免會愛不止壹個人。如果被愛情困住是壹種痛苦,那麽所謂愛情的幸福也是壹個偽命題。傅雷在傅聰即將步入婚姻的時候警告說:“熱情是美好的火花,美好是美好的,但不能持久。”“世界上很少有如火如荼的戀人能成為白頭偕老的幸福夫妻。”“歌德的妻子克裏斯蒂娜是壹個非常庸俗的女人,但歌德的藝術成就是由和平寧靜的夫妻生活促成的。”我想知道傅雷夫人是否讀過這封信。傅雷欠朱美福壹輩子。朱美福雖然沒說什麽,但傅雷心裏應該知道。

在這段婚姻中,朱美福壹直很有耐心,她對這段婚姻的感情是壹貫的。她明明知道傅雷性格的缺陷,說他“沒耐心,大大小小的折磨總是免不了的”。有人說傅雷性格孤傲,總是難以與人相處。最後他只能在家翻譯。“性格決定命運”,簡單的壹句話,被陷害在裏面的人壹定很痛苦。從傅雷給兒子的信中可以看出,他是壹個朝氣蓬勃的人,對音樂有自己獨特的看法,他愛孩子就像愛自己的眼睛壹樣。傅雷雖然不善於與人溝通,但很幸運有壹個善解人意的妻子。

傅雷安於家庭生活,專註翻譯,教育兩個孩子。婚後,他們有了三個兒子。第壹個兒子去世後,第二個兒子傅聰在1934出生,這給這個家庭帶來了歡樂。傅聰小時候很調皮,少年時曾在波蘭學習。1961年,他與美國著名小提琴家梅紐因的女兒米拉結婚,並生下壹子。這段感情在十幾年後破裂了。此後,傅聰有過第二次婚姻,但由於文化差異,他們很快就分開了。最後,他留在了英國,並與鋼琴家卓壹龍組建了家庭。傅聰是壹位成功的詩人和鋼琴家。《傅雷家書》所匯編的內容是傅聰在波蘭留學到傅雷夫婦自殺期間與家人的通信。由此可以看出父子之間從生活到心靈的交流,以及壹個父親培養兒子的艱辛。第三個兒子,傅敏,出生於1937。他是教育家、編輯,傅雷的壹封信代代相傳。作為父親,傅雷是非常成功的。我相信任何讀過傅雷來信的人都羨慕傅聰。父親常說自己是天之驕子,但這離不開傅雷在背後的殷切關懷。他的家信讓傅聰獨自在國外度過了壹年。

和傅雷相比,朱美福的人生就像壹粒塵埃,消散在時間的塵埃裏,而她就像壹杯水,潤物細無聲。人的愛有很多種,親情,友情,愛情。正是在這種情緒和理智中,我們不斷上下顛簸,生活才不會停滯不前。現實讓人過於清醒,永恒的是孤獨,完美的是冷漠。愛上生活中的跳蚤跳蚤,讓生活變得熱鬧起來。人活著就是為了活著,多無聊啊。有句話說,愛比死更長久。我們清楚地記得那些溫暖的愛。希望愛情不是狹隘的。沈湎於壹段愛情而忽略了身邊的美好,很可惜。我們有愛相伴。在漫長的人生中,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很多事情值得去追求,我們熱愛生活。傅雷夫婦大概就是用這種心情來維持家庭,教育兒子的。

壹個宏大的生命,可能不在乎它在哪裏綻放,結出什麽樣的果實,而在乎它是否綻放。夏花絢爛,秋葉靜美,芳香或濃郁,各有特色。也許它就像壹個洋蔥,層層疊疊,忽長忽短。這樣的女人,壹生總有壹頁或幾頁,像扇子壹樣耀眼,帶來驚喜,讓人欲罷不能。而朱美福這樣的女人,根本連壹把吉他的四根弦都弄不整齊,就像被舊禮儀蒸餾過壹樣。有壹部電影《蒙娜麗莎的微笑》,朱莉婭·羅伯茨在裏面扮演了壹個激進的美國大學教授,在50年代教導女孩子要學會壹些有用的東西,要敢於打破家庭倫理的枷鎖,但是結果卻很可悲。在崇拜完這幅《蒙娜麗莎》之後,大部分女生最終選擇了自己的家庭。有的女人霸氣的殺了比爾,卻也在婚禮現場被殺,被逼出墳墓。壹個好女人是絕對不會遇到這樣的悲劇的。妳可以說朱美福很普通,結局不完美。我相信她的生活就像壹朵溫暖的康乃馨。

壹個世紀以來,所謂的女權主義,無非是想把女性從家庭拉到職場。我不敢斷言哪種生活會更好。唯壹的真理是,人的壹生都需要學習和提高,人生就是壹個過程。青春如夢,幻月,中年是承上啟下,老年是無動於衷。

人們說女人是完整的生物,因為有幾個靈魂,細膩多情,卻比男人更實際,難以超脫於物,活在雲裏,註定更痛苦。西方人有信仰,他們可以追隨,東方人可以跨越,可以擺脫,但無論什麽樣的文化,都沒有性別差異。從這個角度來說,男人和女人是壹樣的,或者說,除了繁衍後代,人都是雌雄同體的動物,都是剛柔並濟。我們擔心的是兩者之間的平衡。朱美福是溫柔女人的典範,鐵娘子是女人中的極品。他們每個人都選擇了他們想要的花。德國偉大的鋼琴家施納伯曾經說過壹句名言:“我壹輩子只學習,彈我永遠彈不好的東西!”社會思潮不斷湧動,這樣的碰撞不會讓人與自己完全和諧,需要尋找和諧。如果妳在思考,就會充滿矛盾,“我思故我在”,這也是妳存在的價值。

傅聰學的是音樂,在傅雷看來,音樂是所有藝術中最刺激神經的。感情投入太多,時間久了會痛,不如書畫。所以經常鼓勵他親近自然,多休息。尤其是有了家庭之後,他害怕自己在表演中有太多的感情投入,影響家庭和睦。他認為他寧願少表演。“刻意找工作是怕他畫蛇添足,失去真正的興趣。”妳要多陪陪家人,氣質的培養最重要。傅雷說,如果藝術是最美的花,那麽生活就是開花的樹。沒有生活,妳什麽都不是。雖然他的教子比較厲害,缺乏活力,但是他會在書信裏寫壹些烹飪方法。其父母皆矮,中外皆有奇聞。他無所不談。壹方面,他帶領傅聰走向藝術的深處,開闊了他的視野。他希望自己不只是被禁錮在音樂裏,而是“以音樂陶冶音樂,危害很大”。他可以從更多的方面獲得靈感。另壹方面又怕他脫離生活,勸他多接觸大自然。煞費苦心。此時,年老體弱多病的傅雷,每每遇到季節的變換,都會有樹倒草倒的感覺,發出“未老先衰,生意索然無味”的詰問,但他也表示,如此悲秋的壓抑心情,只限於與傅聰交談,兩人的靈魂並無隔閡。

為了不擔心傅聰在異國的文化差異,傅雷寫信給他,告訴他東西方文明的發展,盡管他很痛苦,幫助他更深入地了解西方文化。從傅雷的信中,他說:“藝術是暴君,他所有的奴隸都心甘情願,所以這個暴君特別可怕。既然承認藝術是大師,所有的辛酸都是妳向他致敬。如果妳相信他的宗教,妳怎麽能不從監禁中做出犧牲呢?每壹行都有每壹行的屈辱和辛酸。冷靜是減少痛苦的唯壹方法。”東方人含蓄,西方人直接。我們很難像西方人那樣去欣賞鋼鐵般純粹的機械之美。廣場上的機械舞很震撼,但都是打太極拳,並不生氣。壹切都很適度。壹個優秀的人,有著清高獨特的品味,有著壹顆童心,又不失真實的人性。他總是在春天放風箏,夏天抓螃蟹,秋天點橙色的燈籠,冬天在尋梅玩得開心。臘八翻櫃子找豆子,就算看歌劇睡著了也不害臊。拔出蘿蔔帶出泥很正常。如果天生晶瑩剔透,那不是怪胎嗎?容忍生活的不完美,也是壹種超脫。

在所有的神中,幸運女神是最任性的,那些看似最誘人的也是最轉瞬即逝的。當我們擁有它時,我們就失去了它。傅雷希望兒子成為磐石,成為中流砥柱,成為時代的寵兒,而不是壹個膚淺的人。只是這種生活也是壹種欣賞。不吃苦,不知甜。人總是要相信壹些東西的。他們堅信最遠的也是最近的。如果太過精心,就會顯得苗條無力。

朱美福毫無怨言地忍受著婚姻中的不幸福。本來她應該想好了,可以得到穩定的生活。然而,除了宏大的重復,生活仍然像壹幅張赟地圖。我看不清它的變幻莫測,渺小的人決定不了自己明天的生存。我甚至搞不清楚是上輩子欠下這輩子還是昨天的賬劃給了下輩子。就像所有的雲都是從海裏誕生的壹樣,它們平靜的生活也面臨著驚濤駭浪,壹場文化大災難開始了。

愛上壹個人,得到壹座城。朱美福為她的城市掛了壹把沈甸甸的銅鎖。我們無法窺探到情況,只知道她直到去世都沒有走出來。我想這個城市壹定很精致。

又到了春天,柳絮漫天飛舞。人不如花,年年花開,人活壹季,有時人不如狗。狗有很強的歸屬感,這讓它們活得很開心。而我們大部分人都會孤獨終老,積累終身,還塵於天地。

1966年9月3日,傅雷夫婦在家中自殺。有人說服毒,有人說上吊。十多年後,他們被平反,傅聰從國外回來,和弟弟壹起把父母的骨灰搬進了上海革命烈士陵園。誰說愛情不能點亮生活?有的人壹生孤獨,有的人壹肚子水,無言以對。有些人是天生的,我老了。與這些不幸的人相比,傅雷夫婦是幸運的。

有人說,風吹到哪裏草就倒到哪裏。年輕的時候,我以為我是風。長大後才知道,我們都只是草。傅雷夫婦就像藝術城堡裏的兩只北極熊。當它們遇到如此溫暖的環境時,能承載它們的冰面越來越薄。人生無常,猶如快速旋轉的變奏。當妳能彈好的時候,不是妳盡力的時候,而是完美之後的習慣。其實,傅雷夫婦的生活是壹種善良而簡單的生活。他教育兒子無論走到哪裏都要做壹個好人。他學到了很多,但他深深地埋在東方人的宿命感裏。他這輩子有很多事情壹直不明白,也不是真的超脫。雖然他是壹個父親,他像壹個孩子,有些人像孩子,但實際上他像壹個父親。年齡薄如春冰。如果妳以同樣的方式生活壹千年,仍然是徒勞的。我壹直很難認同田山的童心。如果她童心未泯,她就會純潔。就像我無數次路過市裏的壹家蛋糕店,總覺得裏面的蛋糕太華麗了。我就像壹個賣火柴的小女孩,舍不得買,但我總覺得如果有壹天它關了,可能就是我的遺憾了。

傅雷去世後,傅聰並沒有從文學中獲益,傅聰的孩子也根本沒有接過父親的鋼琴衣缽,實在讓人感到悲哀。今天看著那些泛黃的書,依然能感受到傅雷寫下這些文字時的心情。如果這些家書只是受益於道德和人格,感動讀者,那對這些辛苦的工作來說,就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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