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個冬天的惆悵要在來年傾吐。
巴音布魯克湖上赤腳的天鵝透露著黎明爬湖的喜悅,它輕盈的翅膀為草原帶來無數花瓣。
嘶鳴的天山馬,用綠草地做鍵盤,奏出歡快的樂曲。
九曲十八彎的湖水,舒展著被束縛已久的筋骨,隨著牛羊吃草的節奏,從天而降,拋出壹曲悠揚的龜茲樂。
古琴悠悠,琴瑟齊鳴。
第壹個音階是草原上九族的慢歌合唱,像浩瀚的誦經聲壹樣豐富溫柔。
第二垢是來自遠近雪山,經過冬季儲存,凝固成聖潔的哈達,濺入壹池春水。
中音部是打獵回來的古大媽,圍著篝火,在心底捧出五顏六色的花,把天邊低低的晚霞,變成臉上玫瑰色的霞光。
高音部分是領導沃八喜寫的,談笑風生,黃沙拉直了漫天的孤煙。從伏爾加河流域傳來的序曲,馬嘯聲,銅鼓轟鳴,圖爾庫特,和碩等蒙古各部,在全世界都是驚天動地,在巴音布魯克草原上懸掛著狩獵的旗幟,壹個遊牧民族的血性無窮無盡。
那是壹個多姿多彩的傍晚,巴音布魯克打開了情感的閘門,讓天鵝吹過七孔,讓野花肆意產子,讓壹季的歡樂如黃河之水噴湧而出,盡情宣泄。
把馳騁疆土的驕傲放在青稞裏燒掉。
把裝炸藥的喇叭放在壹碗酒裏,攪拌壹下。
映著壹碗酒裏殷紅的血,奔騰著。
把對遠征親人的思念,幽幽地灌進壹碗酒裏,囤積起來。
茫茫塵煙,湮滅不了壹碗酒的熱情。歲月的沈浮趕不上古代文明的風帆。
如果酒是相思的噴泉,草原就是開啟春天的按鈕。
如果酒是千年月光,草原湖泊是柔軟的耳垂。
如果說酒是琴弦上的余音,哈薩克族姑娘就是余音繞梁的無盡情懷。
邀雪山入,壹碗酒當玉。
邀請天鵝進來,壹碗酒在水中跳芭蕾。
帶入鬥馬歸來的傳說,壹碗酒就品出了草原的芬芳。
妳是巴音布魯克裏壹幅飄逸的長卷。
妳是壹只天鵝赤裸的心的緞子。
妳是阿爾莎生命的源泉。
妳是牧人的羊。
妳是草原上天空中最亮的星星。
妳是天空下揮之不去的思念。
草是綠的,妳的藍在中間,白天鵝對著鏡子。藍絲撐起羊脂玉般的潔白,壹點壹點劃下輕快的剪影倒掛在水中。
這個湖是壹個明顯的延伸。
被湖水沖刷的天鵝,快樂的氧氣從冉冉的底部升起。
蠟染天鵝,藍色的思緒像春天的木棉,心裏暖暖的東西像壹縷春光描繪著草原。
只要水生植物,就像向日葵在藍色上播撒歡樂,像蜻蜓壹樣輕盈,是蜜蜂采汁的甘甜。
給妳壹縷清風,妳省略了長時間的抒情,直接表達內心。送妳壹副白手帕,妳會迫不及待地在上面繡上盛開的春天。
相當於藍色的眼淚從青年流到老年,草原上的沼澤會變成壹條河。
相當於每個月都有不同的心情,河流會拐彎抹角,把思緒轉到夢開始的地方。
相當於夢想不容易達成,河流開始互相照應,最接近地平線的篇章被傳送到了蔥郁的牧場。
這九曲十八彎,是散落在草原上的十八間氈房,星羅棋布,長長的;
它是排列在草原上的十八座寶塔,每壹座都是永恒的風景;
它匯集了十八個極品草原,深情而高超;
是天上倒掛的十八顆星,是夕陽還是黎明,是心中的煙火,是草原的情話;
是胡佳十八拍的優美旋律,每壹章的感人故事都放在雲裏;
莫高窟壁畫上的十八個飛行人物,或靜靜地躺著,或手捧鮮花,或胳膊上挎著花籃,或飄動著衣裙,向千裏之外的草原獻出了他們傾訴的心聲和澎湃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