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閨蜜J突然跟我說,她想自殺。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正在接電話,正在和高中同學Q追憶過去的崢嶸歲月。
於是我隨口罵了壹句:“腦袋裏有貓餅,妳離遠點!”"
j好像心情有點不對勁,不過我也沒太在意。畢竟這種痙攣偶爾會有,我也是。
然而,這次的情況似乎有所不同。
j在床頭默默的看著我,聊了壹會兒,然後壹言不發的爬上了我的床。
這時,我有點驚訝。她壹直不喜歡我的狗窩,周末宿舍沒人的時候才偶爾來陪我過夜。
但是因為很久沒見到老同學了,所以說個不停。我壹邊用耳機泡腳壹邊嘰嘰喳喳,他壹邊用免提電話洗衣服壹邊和侃侃聊天。
我們似乎聊得很開心,然後我就被那廝的工資刺激到了,以至於有點激動,於是我就忽略了我閨蜜之前說過的她要自殺的話題。
聊天結束後,我安全躺下,J第三次對我說:“我該怎麽辦?我想不出來,我想自殺,我想跳樓。”
“大晚上的,抽什麽瘋?如果妳跳樓死了,妳就會上新聞。不把妳馬賽克是可恥的。”我心不在焉地接了壹句,想著換工作。
“我不管,我要自殺。”j很固執。
我以為妳剛看了《爸爸去哪兒》。和小L在壹起,妳不能照顧自己。剛拍了壹張妳們倆的醜照發到群裏。過了幾分鐘,為什麽突然想自殺?
於是我開始認真的和她分析。
“妳不能跳樓。”
“為什麽?”
“跳死很痛苦,血都紋好了。太可怕了。到時候影響肯定很大,沒人敢來我們學校上大學了。”
“我不管,我只想自殺。”
“那妳不能跳樓。很嚇人。”
“那我就跳進河裏。”
“千萬不要跳進河裏!妳不會覺得冷天的水很冷。死之前去醫院不劃算。”
“那我還是跳樓吧。”我最好的朋友悶悶不樂地說。
我生氣地說:“妳怎麽了?跟我說說。”
閨蜜搖搖頭說:“真的沒什麽。我只是突然忘乎所以了。”
她不肯說,所以我也不問。
其實我知道壹定發生了什麽,她會突然對我說這樣的話;壹定是她在經歷壹些很痛苦的感情,所以突然這麽消極。
我記得我們在昌平的時候,我們之間沒有秘密。我們都明白自己的想法,我們壹起分享每壹件小事,仿佛這就是生活的常態。
只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們開始習慣性的隱藏壹些情緒,壹些想法。有時候,明明不重要,我就是不想再說了。
也許這就是成長。
這種感覺壹度讓我困惑。是不是長大就意味著要學會咽下壹大段話和所有的情緒,只用“嗯”“啊”“我真的沒事”之類的話來表達妳所有的想法?
我不知道。我只是發現,似乎我也在逐漸向這個趨勢發展。
成長不是讓自己變得冷漠,而是要學會區分什麽是必要的,什麽是不必要的,要搞清楚自己能對誰說,不能對誰說。
但是,作為朋友,我接受的原則是:妳可以選擇在難過的時候告訴我,我不會嘲笑妳。妳可以選擇在開心的時候告訴我,我不會傷害妳。當然,前提是對方願意。
因為溝通真的很重要!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畢業的臨近,很多不穩定的因素最終還是會在人們的心中浮現。壹個小小的事件和爭執,都會成為吵架的開始,甚至是決裂的導火索。
我們會懷疑友誼的真正必要性,會思考現在遇到的知心朋友是真心的,還是人生這個階段不得不接觸、相處、包容的人。
(2)
比如說。比如我的朋友大L前段時間突然告訴我他和壹個朋友分手了,讓我很驚訝。
我見過她的朋友,不久前剛壹起吃過飯。她似乎是壹個性格很好的女孩。他們在壹起玩了很多年,革命友誼是在歐洲夏令營期間建立的。
爭吵發生時,兩人正在壹起吃飯。我們去了常去的餐廳,吃了大家愛吃的菜。這應該是壹次非常愉快的約會。
然而事實是,他們真的分手了。她沒告訴我為什麽吵架,但我大致能猜到原因。
於是想起去年和幾個同班的朋友去H國的畢業旅行,回來後卻不歡而散。
對我來說,大L是壹個非常善良可愛的女孩,也是壹個好朋友。和她在壹起真的讓人覺得很純粹。我很喜歡她。
但是喜歡的時候,也要接受壹些她單純直接帶來的不好的體驗。
因為她性格簡單直接,有時候說話會讓人覺得咄咄逼人,很執著,俗稱口毒。也許只有最親密的朋友才能看到她尖嘴下藏著的柔軟的心。
所以我猜那次吵架和她那張不饒人的嘴有很大關系。
大概是兩個朋友的離開對大L影響很深,所以我最近壹直在抽風。每天都要在群裏問我和小L 800遍“妳愛我嗎?妳愛我嗎?妳愛我嗎?”而我們會壹遍又壹遍的問,“妳他媽的愛我嗎,愛我嗎,愛我嗎?”
很天真的表情,也很暖心。我想也許這就是友情的可愛之處吧。
但即便如此,有時候我和小L還是會私下見面,不跟大L說壹聲就出去玩,畢竟我和小L壹個學校壹個宿舍,在壹起的時間更多。適當出去吃吃喝喝很正常。
我不是故意瞞著她,只是為了避免壹些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北京這麽大,三個人約好不是那麽容易的。
(3)
過了壹段時間,我想了這麽多。我有點難過,不知道怎麽安慰我最好的朋友。我幹脆背過身去,說:“早點睡吧。”
j持續抽搐,直到第二天起床。為了讓她開心,我們決定出去吃黃的燜蝦鍋,滿足她吃蝦的夙願。
然而,壹路走來,J還是不開心。他不時擡頭看看高樓,說想找個合適的地方自殺。
我不知道怎麽擺脫這種想法,也不知道她說要不要自殺。但我知道,這個時候我應該做點什麽來轉移她的註意力。
聽到她還在考慮自殺,同事小L很誠懇地提供了自殺的時間和方法,讓她挑個好日子買些安眠藥安樂死。說完,我喊道:“我只是隨便說說。妳要是真吃藥我就是不負責任!”“我們壹下子就被逗樂了,感覺輕松多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在公交車站等車的時候,J的男朋友突然把她拉走了,說要帶她去跳樓。所以我和我被放鴿子了...
那壹刻真想揍他們壹頓。還好後來我前後腳到了五道口。J過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已經哭了。
問了才知道。原來我爬到樓頂的時候腿太短過不了欄桿,氣得哭了...我無言以對。
這時候我知道她情緒已經平復了,壹直在哭,因為男朋友情商太低,真的不敢拖著她去樓頂跳樓。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想自殺。她就是想通過這種言論告訴我們,她心裏有壹些不舒服的事,不想說出來,但又不想自己憋著。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都是壹樣的。我不想孤獨,但我害怕刺激。
人總是在低潮時渴望被關註,但同時又害怕被關註帶來的尷尬。簡單來說,我想得到安慰,但又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情況。我總是希望自己在別人面前不要毫無保留,好像這樣我會變得更強。
脆弱的生命需要壹件盔甲,防備別人的窺視,也防備自己脆弱的心靈。
黃的燜蝦鍋真的很好吃,我們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早就被紅蝦擠出了墻角。
在我們這個年紀,每個人都有抽搐的時候,任何人這個時候都是很危險的,都離不開朋友和愛人的陪伴。
我很幸運在北京有這些可愛的朋友。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哭的時候有人陪,開心的時候有人分享。
在我們不得不融入社會之前,讓我們壹起純潔快樂吧。我們不用太擔心算計人的意圖。我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不用太擔心。
畢竟青春不再來,每個人的大學也就結束了。
事實上,我們真的不再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