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汽車經過兩座近山或兩個高坡之間的高速公路時,頭頂上常常會有五顏六色的經幡迎風飄揚,只聽得見風聲和獵獵聲。我們伸長脖子試圖分辨上面的文字,試圖從上面找到壹些中文的痕跡——那些我依賴的,善良的文字,壹定會給我帶來壹些驚喜和安慰!然而對我來說,所有進入我眼簾的都是“天書”。在這裏,我是個文盲,只能從美的角度欣賞固定在繩索、民族建築、樹枝、山丘之間有秩序、有規律的方形、有棱角、條狀的五色條幅,就像女兒欣賞彩旗壹樣。它們在廣闊的世界裏搖擺,被風用自己的語言壹遍又壹遍地朗讀。
經過壹輪又壹輪的波折,我們已經置身於壹片紫色的花海中,乘車欣賞,對花卉品種的判斷只能憑經驗猜測。除了薰衣草,鼠尾草是常見的這麽大規模種植的吧?
果然,當白色的假墻和鏤空的裝飾窗映入眼簾時,“薰衣草莊園”四個字融入眼簾,它們與風車、涼亭、棧道的組合,成為近年來常見旅遊農莊的翻版。
導遊適時教了我們壹句“Tashildler”,帶我們重復了兩遍。之後,車子隨著道路沈入了山谷中壹個村莊的廣場。
剛壹下車,就有壹個三十多歲笑容滿面的卓媽。她先來了個“Tashildler”,我們準備回應“Tashildler!”
她眼裏滿是笑意,卻很認真地問我們:“老實告訴我們!訓練有素,不是嗎?”
她話音未落,我就已經滿腹疑惑了。如果沒有藏族服飾讓我想起她的民族,我永遠不會想到她是壹個土生土長的女人。本來她的長相、氣質、舉止、風度就足以讓我懷疑,現在我壹口流利的普通話更讓人驚嘆。她的長相和漢語水平與我印象中的藏族女性大相徑庭。她看起來像是壹個在大都市遊蕩過的世故美女,我甚至懷疑她是個冒牌貨。
她給我們簡單介紹了壹下(叫xx卓媽),對看著眼熟的川姐說了幾句我們聽不懂的話。他們傻笑了壹會兒,然後卓媽領著我們去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