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很多評論,比如珍珠翡翠。毛澤東讀書時有記筆記的習慣。部分標註已經分離出來,目前發布的標註集有三個。首先,我早年閱讀了《倫理學原理》的註釋,收錄在1990年出版的毛澤東手稿中,約兩萬字。二、延安時期閱讀蘇聯哲學教科書等10本哲學著作的註釋,全部收錄在1988年出版的《關於毛澤東哲學的註釋》中,約27000字。我是這本《哲學註解集》的主編。接觸到原著,我看到毛澤東的註釋字密密麻麻,有的頁面上下兩端全是,頁邊空白。有的頁面密密匝匝,杠杠不斷,圈裏有圈,杠杠在外面交叉。這反映了他勤奮學習的精神。第三,新中國成立後,他關於閱讀古代文史書籍的評論大部分被收錄在1993出版的《毛澤東閱讀古代文史書籍評論集》中,約3000字。他的評論有些是內容的總結,有些是對人物或思想的評論,有些是聯想相關事物的展示,有些是思想的噴發。註解有短有長,不拘壹格,短則壹字,長則2000字。有的註解內容極其豐富,像壹串串思想“珍珠”,可謂“像把大大小小的珍珠倒進壹盤玉裏”。
第二,理解真諦,掌握方法。毛澤東學習努力,但並不死板。他不是書呆子,領悟能力很高,沒有學術主義,也沒有書呆子習氣。毛澤東善於掌握“認識問題的方法論”這壹優勢,對他後來學習和研究馬列主義理論起了重要的指導作用,不是為了理論,而是為了馬列主義,而是為了解決中國革命的理論和戰略問題。他的“明白真諦,掌握方法”的讀書要領,在延安時期得到進壹步發展,逐漸形成了壹套比較完整的強調學習馬列主義主要是掌握其立場、觀點、方法的“思想方法論”。在指導思想上,逐步形成了馬列主義理論與中國革命具體實踐相結合的思想,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的產生奠定了基礎。
第三,拓寬博覽會領域,開拓創新。這是毛澤東閱讀的另壹個重要特點。他常說:“壹個人的知識面應該更廣。有了知識,就像站在壹座山上,可以看到很遠的很多東西。不學無術,走在地下溝裏找不到,就苦了。”正是基於這種認識,他博覽群書,涉獵各種書籍。毛澤東比他同時代的許多人站得更高,看得更遠,成為壹位偉大的革命家、思想家和戰略家。壹個重要因素就在於他學識淵博,知識豐富。還需要指出的是,只有淵博的知識和豐富的知識,才是他成為偉大的革命家、思想家、軍事家的壹個基本條件,而不是完全充分的條件。毛澤東的偉大在於,他的許多思想和理論不僅來源於他讀過的書,而且高於他讀過的書。他既能廣泛吸收書本知識,又能結合實踐經驗,所以他能推陳出新,與時俱進,開拓創新。這壹點在他閱讀的哲學書籍的註釋以及在這些註釋的基礎上寫成的《實踐論》、《矛盾論》中都有明顯的表現。
如蘇聯哲學教科書《辯證唯物主義教程》只使用了“矛盾的特殊性”這壹概念,沒有提出“矛盾的普遍性”這壹概念;在談到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導方面時,我們只討論了它們的決定作用,而沒有談到矛盾狀態的轉化。毛澤東在這本書裏寫了壹長串1200字。他結合中國革命的實踐對此進行了闡述,提出了主要矛盾和非主要矛盾、矛盾的主要方面和非主要方面轉化的重要思想。他寫道:矛盾中,“哪壹方占優勢?主要看項目在壹定條件下的發展。在資本主義社會的很長壹段時期內,資產階級是占統治地位的方面,但是在革命前夕和革命以後,無產階級變成了占統治地位的方面”,“在中日對抗的形勢下,中國因素正在由次要地位變為主要地位”;矛盾的主導方面,“取決於過程發展到壹定階段時鬥爭雙方的力量。”領導和非領導是相互轉化的。”根據註釋中的這些思想,可以看出,《矛盾論》首先抽象出“矛盾普遍性”的概念,概括出矛盾普遍性的雙重含義,論述了矛盾特殊性的五種情況,並對矛盾特殊性的許多情況作了精辟的分析;明確提出了主要矛盾和非主要矛盾、矛盾的主要方面和非主要方面的轉化思想,極大地豐富了矛盾特殊性的內涵。這些論述不僅極大地推進了蘇聯哲學教科書,而且在理論上發展了辯證法原理,對指導中國革命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第四,研究社會,讀無字書。毛澤東不僅主張讀有文字的書,而且主張讀無字的書,即向社會學習,進行實際調查。他曾說:“社會是壹所學校,壹切都是在工作中學習的。有兩種書要學:有文字的講義是書,社會上的壹切也是書——‘無字之書’。”讀無字書,調查社會,是他壹生都非常重視的壹種學習方法。早年讀書時,他說:“欲學天下萬物,則汗流浹背。”他邀請同學利用暑假,徒步千裏,下鄉“遊學”,對長沙及洞庭湖周邊多個縣進行社會走訪。這是他壹生中第壹次讀到“無字天書”,廣泛接觸社會現實,對研究自己國家的情況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使他送走了壹批新民學會的校友到歐洲工作和學習,但他堅持先留在國內,對國內的這壹遺址情況進行“實地考察和研究”。這個決定對他的生活有很大的影響。他十分註意研究中國的實際社會情況,以便在掌握了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之後,能夠很好地與中國革命的實際相結合,領導中國革命取得巨大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