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宋仁年間,深澤某村,壹家人只有母子兩個人,母親年邁多病,不能幹活,日子過得很苦,兒子王妄,三十歲,沒討上老婆,靠賣草來維持生活。
有壹天,王妄照舊到村北去拔草,拔著拔著,發現草叢裏有壹條七寸多長的花斑蛇,渾身是傷,動彈不得,王妄動了憐憫之心,小心翼翼地拿回了家,沖洗塗藥,壹會功夫,蛇便蘇醒了,沖著王妄點了點頭,表達它的感激之情,母子倆見狀非常高興,趕忙為它編了壹個小荊簍,小心地把蛇放了進去,從此母子倆精心護理,蛇傷逐漸痊愈,蛇也長大了,而且總象是要跟他們說話似的,很能可愛,母子倆單調寂寞的生活中增添了點小小的樂趣,日子壹天天過去,王妄照樣打草,母親照樣守家,小蛇整天在簍裏。忽壹天,小蛇覺得悶在屋子裏沒意思,爬到院子裏曬太陽,被 陽光壹照變得又粗又長,象根大梁,這情形被老娘看見了驚叫壹聲昏死過去,等王妄回來,蛇已回到屋裏,恢復了原形,著急地說:“我今天失理了,把母親給嚇死過去了,不過別怕,妳趕快從我身上取下三塊小皮,再弄些野草,放在鍋裏煎熬成湯,讓娘喝下去就會好。”王妄說:“不行,地樣會傷害妳的身體,還是想別的辦法吧!”花斑蛇催促地說:“不要緊,妳快點,我能頂得住。”王妄只好流著眼淚照辦了。母親喝下湯後,很快蘇醒過來,母子倆又感激又納悶,可誰也沒說什麽,王妄再壹回想每天晚上蛇簍裏放金光的情形,更覺得這條蛇非同壹般。
話說宋仁宗整天不理朝政,宮裏的生活日復壹日,沒什麽新樣,覺得厭煩,想要壹顆夜明珠玩玩,就張貼告示,誰能獻上壹顆,就封官受賞。這事傳到王妄耳朵裏,回家對蛇壹說,蛇沈思了壹會兒說:“這幾年來妳對我很好,而且有救命之恩,總想報答,可壹直沒機會,現在總算能為妳做點事了。實話告訴妳,我的雙眼就是兩棵夜明珠,妳將我的壹只眼挖出來,獻給皇帝,就可以升官發財,老母也就能安度晚年了。”王妄聽後非常高興,可他畢竟和蛇有了感情,為忍心下手,說:“那樣做太殘忍了,妳會疼的受不了的。”蛇說:“不要緊,我能頂住。”於是,王妄挖了蛇的壹只眼睛,第二天到京城,把寶珠獻給民皇帝,滿朝文武從沒見過這麽奇異的寶珠,贊不絕口,到了晚上,寶珠發出奇異的光彩,把整個宮廷照得通亮,皇帝非常高興,封王妄為進行大官,並賞了他很多金銀財寶。
皇上看到寶珠後,很賞識,占為已有,西宮娘娘見了,也想要壹顆,不得已,宋仁宗再次下令尋找寶珠,並說把丞相的位子留給第二個獻寶的人,王妄想,我把蛇的第二只眼睛弄來獻上,那丞相不就是我的了嗎?於是到皇上面前說自己還能找到壹顆,皇上高興地把丞相給了他,可萬沒想到,王妄的衛士去取第二只眼睛時,蛇無論如何不給,說非見王妄才行,王妄只好親自來見蛇。蛇見了王妄直言勸到:“我為了報答妳,已經獻出了壹只眼睛,妳也升了宮,發了財,就別在要我的第二只眼睛了。人不可貪心。”王妄早已官迷心竅,那時還聽得進去,無恥地說:“我不是想當丞相嗎?妳不給我怎麽能當上呢?況且,這事我已跟皇上說了,官也給了我,妳不給不好收場呀,妳就成全了我吧!”他執意要取第二只眼睛,蛇見他變得這麽貪心殘忍,早氣壞了,就說:“那好吧!妳拿刀子去吧!不過,妳要把我放到院子裏去再取。”王妄早已等待不得,對蛇的話也不分析,壹口答應,就把蛇放到了陽光照射的院子裏,轉向回屋取刀子,等他出來剜寶珠時,蛇身已變成了大梁壹般,張著大口沖他喘氣,王妄嚇的魂都散了,想跑已來不及,蛇壹口就吞下了這個貪婪的人。
庖丁解牛:比喻經過反復實踐,掌握了事物的客觀規律,做事得心應手,運用自如。
有壹個名叫丁的廚師替梁惠王宰牛,手所接觸的地方,肩所靠著的地方,腳所踩著的地方,膝所頂著的地方,都發出皮骨相離聲,刀子刺進去時響聲更大,這些聲音沒有不合乎音律的。它竟然同《桑林》、《經首》兩首樂曲伴奏的舞蹈節奏合拍。
梁惠王說:“嘻!好啊!妳的技術怎麽會高明到這種程度呢?”
庖丁放下刀子回答說:“臣下所探究的是事物的規律,這已經超過了對於宰牛技術的追求。當初我剛開始宰牛的時候,(對於牛體的結構還不了解),看見的只是整頭的牛。三年之後,(見到的是牛的內部肌理筋骨),再也看不見整頭的牛了。現在宰牛的時候,臣下只是用精神去接觸牛的身體就可以了,而不必用眼睛去看,就象感覺器官停止活動了而全憑精神意願在活動。順著牛體的肌理結構,劈開筋骨間大的空隙,沿著骨節間的空穴使刀,都是依順著牛體本來的結構。宰牛的刀從來沒有碰過經絡相連的地方、緊附在骨頭上的肌肉和肌肉聚結的地方,更何況股部的大骨呢?技術高明的廚工每年換壹把刀,是因為他們用刀子去割肉。技術壹般的廚工每月換壹把刀,是因為他們用刀子去砍骨頭。現在臣下的這把刀已用了十九年了,宰牛數千頭,而刀口卻象剛從磨刀石上磨出來的壹樣。牛身上的骨節是有空隙的,可是刀刃卻並不厚,用這樣薄的刀刃刺入有空隙的骨節,那麽在運轉刀刃時壹定寬綽而 有余地了,因此用了十九年而刀刃仍象剛從磨刀石上磨出來壹樣。雖然如此,可是每 當碰上筋骨交錯的地方,我壹見那裏難以下刀,就十分警懼而小心翼翼,目光集中,動作放慢。刀子輕輕地動壹下,嘩啦壹聲骨肉就已經分離,象壹堆泥土散落在地上了。我提起刀站著,為這壹成功而得意地四下環顧,壹副悠然自得、心滿意足的樣子。拭好了刀把它收藏起來。”
梁惠王說:“好啊!我聽了庖丁的話,學到了養生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