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名稱:七種武器
資源類型:MP3!
發行時間:1999年12月31日
專輯歌手:超級市場
地區:大陸
語言:普通話
專輯名稱:七種武器
專輯歌手:超級市場
發行日期:1999年12月31日
發布時間:2006年05月12日
專輯類型:電子
唱片公司:摩登天空 這是“超級市場”的第二張專輯,與它的上壹張《模樣》壹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唱片架上,又悄無聲息的被唱片店裏漂亮的或不那麽漂亮的導購小姐放到了最下面的壹層。它淡色調的封面是無法吸引那些含著“魚父之寶”晃動著兩條長腿的短裙女孩兒們的視線的。當然它可以註意到她們纖細勻稱的小腿,但與此同時也就喪失了與她們精美的小挎包中藍色的CD機溫存的機會。這可真傷感。
《七種武器》是我喜愛的古龍先生生前所寫的系列小說中用到的名字;超級市場是我常去的購物場所,我喜歡推著購物的小車在堆滿我喜愛的食物的貨架中穿行;我也喜歡這張唱片,它是壹個質樸的盒子,裏面裝著關於妳的記憶。“超級市場”是個三個人的電子組合,這次他們加入了另外四個可愛的家夥壹起玩出了這張作品。氣質上比上壹張要松散壹些,迷人的吉他樂句少了很多,澀色的音效和乒乓采樣賦予了這張專輯更多的電子成份。這也很好,因為這是羽傘他們喜歡的。音樂就是這樣,它與聽覺之間只有著單薄的友誼。
“所有人都期待著那麽壹天,星期天去實現所有的夢想……”如果壹個女孩子懶懶的趴在妳耳邊對妳說出這句話,妳會不會愛上她?……妳應該不會,但是妳總該記住她的。這是我喜歡的第六首歌,壹份關於慵懶的記憶。這也許不是羽傘他們的用意,但誰也不能抑制我的夢想。妳的夢想呢?它是不是也在架子的最下面的壹層?但這不重要,它還在。……在壹個美好得讓人無法動忐的下午,妳看著她在視野中出現。 《7種武器》專輯具有壹定的無主題性,故而所有歌曲連歌名都沒有,只有“S1”、“S2”這樣的代號。這是新作比之上張專輯的壹個頗為先鋒的地方。
這張專輯的封面設計也頗為先鋒,“超級市場”的“超”字被“S”替代了,“7種武器”的“種”更不知藏那兒了。如果妳原本不知道他們的話,大概弄不明白那是誰的唱片。
錄音效果比上張專輯要好得多,這也是新作聽上去感覺比上張專輯優秀許多的壹個重要原因。 電子音樂不等於就是電子舞曲,前者的內涵要寬廣得多,創造性發揮的余地也更大些。遺憾的是非舞曲型電子音樂在這張專輯中的比例還不夠大。這對樂隊的電子設備和駕馭電子樂器的技術能力以及音樂的構思創作能力顯然都有更高的要求。
整張專輯音樂的可聽性比較高,聽來絕無機械、單調的感覺,大部分曲子頗有節奏感和旋律性。
“S3”的前奏,是充滿童趣的八音盒音效背景,循環往復的起承轉合之間,童趣也揮發出了藥性,點醒著電腦兒童的童話夢與網絡少年的石頭心,進而讓壹個低齡女青年的自說自話成為可能,吟唱起註定將要早逝的愛情——“不用怕彼此都會變得很遠/只要讓我不失去得那麽突然……只要讓我不失去得那麽突然/我就會把太陽都放在家裏”,情緒是有病的,旋律卻是健康的,而後者的燦爛,已然逼近了遭受懷疑的邊緣。我刻薄的朋友將在簡析這首歌時提及小燕子與商業秘決,但它還是上不了榜,因為那段按照慣例應鐵定出現在八個小節之後的、氣勢磅礴或如潺潺流水的點題高潮,已被熱愛神秘主義的男主唱改為嘆息般的低語,而這段的歌詞只有壹句——“Lo-Fi”。如果說低保真的愛情,依舊能把人感動到牙癢,那便是不泯的人性在作祟了。
緊接著,他們又把失落之痛灌入“S4”之中,它有著壹個幾乎與Suede的“Asbestos”壹模壹樣的開頭(采樣?),而主體部分,卻不是後者骨感四溢的如Fashion Show背景音樂般的時尚調子,其溫婉和多情,已直逼我六歲時在密紋唱片裏聽到的八十年代內地流行曲,它的詮釋者——那位傳奇的外鄉女子,早已忘了詭異和尖叫,執意要輕染壹點微頹的感性,在五拍子的律動中歌唱蝴蝶,“我們嘆息/所以變得珍貴”,這也就是聖女般的歌詠唯壹可以觸及到的、只可捕獲矯氣之心的傷感。酒醉的探戈。
而“S7”才是真正的感性之漩,這首長達9分鐘的電子情詩或許可以媲美Billy Corgan的善感歌謠,“我想把我對妳的感覺全都給了妳/還有我的時間”,在反復中,是鋼片琴的音色拯救了冷血般的節奏,而纏綿的仿弦樂間奏則成為了酒神之魂,重摹了至高壹刻甜蜜的麻醉。
至於“S8”的亮麗和輕盈,權可作為“玫瑰公園”的延續。
旋律化,並不等同於媚俗,也並不是只有樸樹才懂得如何討巧,新人類們正在進壹步變得機敏和自我,也讓音樂成為了音樂本身,這是道理,而不是伎倆。
而在《七種武器》中,羽傘在兩首作品裏加重了吉他音色的沈重感,“S1”結尾處的重金屬節奏吉他演奏、“S2”貫穿始終的吉他悶音和在泛音點做出的高頻吉他噪聲,都是羽傘追溯重金屬時代的見證,多虧了節拍的音色和亮麗的旋律,才使得“S2”沒有向Industrial Metal的方向發展。
長達13分鐘的巨作“S8”(歌詞也有數百字之多),是由Synth-pop與舞池Techno兩部曲式構成,在轉入第二部分時的節制性吉他演奏,讓我想起瑞典樂隊Teddybears Sthlm在翻唱Kraftwerk的“The Robots”時所用到的機械化節奏吉他彈奏手法,兩者同為精髓性的理性勃發,用律動拍打聽覺的要害。 記得1998年羽傘在前瞻他們的這張專輯時,曾說過它會“非常電子化”,但在關鍵時刻,他卻戲劇性地轉回了頭,重拾回昔日的原聲情結,只有“S1”的開篇處用乒乓球的音效采樣作出的Breakbeat與作為CD的Bonus Tracks的鋪滿了303音效的“S9”和輕盈的Drum 'n' Bass小曲“S10”,才是真正的全盤電化之音,也許壹切正如他在歌中的所唱的——“牛頓告訴我們/不要向上得太高”。
而我們的電子情人,此刻又變成了頹廢的自我關照者,“星期天組織人們去註射嗎啡”,然後是瘳敗的吉他聲響起,自嘲的男聲像是宿醉未醒,“全在轉/到處擠滿害/空氣中/還彌漫著Die”,這就是脆弱的狂徒瞬間氣餒的結果,草率地為表象下了本質的定義,於是壹切都不那麽純了,“所有的人都期待有那麽壹天/星期天去實現所有的夢想/但很怪從那兒又回到了這兒/我期待有束銳利的光”,接著,嗓音顫抖了起來,像是永遠腎虧的Robert Smith。這是壹首“S6”,在亮色澤的專輯中盜取了Portishead的陰翳,化解了樂觀與時尚。而在“S7”的中段,他們開始用離奇的音效探討實驗室電聲學,充滿精神分裂氣質的電流聲肢解了後現代主義經典情歌的套路,使之內旋,並自閉成隱者的秘語。
“S5”中朱穎之子的告白,是和“S8”的Part l裏之於戰爭的恐懼相關的,而後者的急轉直下,則又使之變幻成了關乎於失敗的愛情宣言,“突然間/淚水灑滿我的胸膛/突然間/所有愛的人都哭了”,這其中有的是崔健式的驕傲的悲壯,而背景處,伴唱者吟念著的莫名其妙的歌詞是——“前面有個大胖子”,就這樣,所有的所有,都被他們壹鍋燴了,就像是被不情願逗樂了的傷感女友。可還有更狠的,“星期壹我給了誰……我的外地口音……”羽傘像是節日期間被迫快樂著的DJ壹樣把城市裏的響動都串在了壹起。
如何解釋“摩菲”和“Oh-Ma-You-Wei”的意思,可能連羽傘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自造這兩個詞的同時,壓根就沒想過它會有什麽意思,但它們在歌中時隱時現,起碼能讓人知道還有玄機未解。
是的,整個城市,都像謎壹般讓人撮火,兄弟,路還遠呢,但妳畢竟可以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