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自珍(1792 ~ 1841)是中國晚清時期的思想家、史學家、詩人。阿公左,字色人,名丁。浙江仁和(今杭州)人。二十七歲是舉人。道光元年(1821),官至內閣書,任國史館校對員。成為壹名學者花了九年時間。這位官員掌管禮部。十九年,他棄官歸南。21年,猝死於江蘇雲陽書院。龔自珍首先繼承了家學的淵源,從文字、訓詁入手,然後逐漸涉足金石學、目錄學,涵蓋詩詞、地理、典籍。深受當時興起的春秋分支學的影響。面對賈島統治時期日益加深的社會危機,他放棄了考據學和訓詁學,專註於天下大事,壹生致力於改革。他在青年時代就寫了《論明與梁》、《乙與丙之際》,揭露和抨擊封建專制制度的積弊。他的思想是康有為等人倡導公羊學、改革公羊學制度的先聲。中年以後,雖然轉而學佛,但他“濟世”的誌向並未消沈。他支持林則徐禁絕鴉片,建議林則徐加強軍事設施,做好抗擊英國侵略者的準備。龔自珍壹生追求的“多法”,直到去世也沒有實現,但在許多方面產生了有益的影響。在社會觀上,他指出社會不安定的根源在於貧富懸殊,呼籲改革科舉制度,以吸引“有知識、有實用”的人才。哲學上闡述了佛教天臺宗的觀點,提出了人性“無善無惡”、“善惡皆升”的觀點。在史學上,他呼籲“尊史”,致力於西北史地的討論。在文學上,提出“尊情”論,主張詩與人合壹。他壹生詩文豐富,後人編有《龔自珍全集》。
龔自珍的壹生可分為三個階段:
20歲之前,在家學習儒家經典和文學。他從小受到母親的教育,喜歡讀詩。從8歲開始,他學習經典和歷史,上小學。12歲時,師從段玉裁學習《說文》。他搜尋姓氏和軼事;用經典說文字,用文字說經典;考古今官制;用於參考書目、金石學等。同時,在文學上,也顯示了創作的天賦。13歲時,他寫了《知覺辨析》,是“集之始”;15歲,編年詩;19歲,靠聲音填詞;到21歲,懷仁閣詞3卷,洪禪詞2卷。段玉裁自序說,他“作詩散文,偶作經學史,極目狂傲。”。遊Xi是壹個長短句”,“創作思想和文字,猶如李翰之於壹篇文章”,他認為“惜自己以弱冠之,才情獨異,性情可期”(《懷仁閣序》)。這可以說是龔自珍20歲前學習的總結。
(2) 20至28周歲,經省考,應錄取到正式崗位。嘉慶十五年(1810),龔自珍19歲,她被勝排在中國式副榜第28位。二十三年(1818)再次參加浙江省考,考官是著名漢學家高郵王。第二年,他沒有通過考試。嘉慶二十五年(1820)開始做官,成為內閣官員。這壹時期,他逐漸接觸到社會政治現實,從科舉考試的挫折中體驗到政治腐敗,產生了改革的要求和思想,並向劉學習了《公羊傳》。寫過《論明與梁》、《乙與丙之際》、《尊隱與平均》等政論論文。嘉慶二十二年,向“吳中尊肅”王茂孫請教,著有《隨筆集》、《詩集》。王認為其“詩謗時,罵坐,蔽目”(《定邊年譜》)。同年,他開始辭掉詩歌。今有這壹時期的詩,如《反題壁主,下周原韻》、《雜詩,自春夏起寫於京師,十有四首》。
③從29歲到去世。嘉慶二十四年中考失利後,又參加了五次考試。道光九年(1829),考中六科,38歲開始做學問。在此期間,他仍然是內閣中的壹本書。道光十五年(1835),遷宗仁府。取而代之的是禮部正殿的司祭們走著。兩年後,他加了主客。這種官位很卑微,也很難。48歲辭官南歸(道光十九年1839)。50歲在丹陽雲陽書院猝死(道光二十壹年1841),是鴉片戰爭的第二年。這壹時期,他對政治現實的認識越來越深刻,提出了許多改革建議,寫下了許多著名的評論,如《論西域》、《論東南》、《阮尚書年譜第壹序》、《欽差侯冠霖序》和《論古史》等歷史哲學論文。也有許多著名的文學散文文章,如《捉槍》、《書金陵》、《紀海六月超越揚州》、《病梅館》等。他的許多著名的詩歌,如《壹個年輕人的公爵之旅》、《歷史頌》、《西郊落花之歌》和《紀海雜詩》也是這壹時期的作品。龔自珍墨政學術思想龔自珍生活在壹個統壹的封建國家面臨衰落和崩潰,走向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新的歷史階段。國內階級矛盾日益尖銳,外國資本主義侵略勢力加深。
龔自珍從小就深刻意識到封建國家的嚴重危機,她有壹種特殊的敏感性。“秋不驚堂燕,夕陽猶愛路邊啼。”梁啟超說:“天下太平,太平無事,另壹代(指龔自珍、魏源)若被憂患所壓倒,總會指天畫地,規劃天下。”早在嘉慶二十五年,他就曾指出“自建都之初,幾乎遍地皆是,富戶成貧戶,貧戶成饑戶”,“各省大局月不能支”(《西域建省議》)。道光三年,他深刻認識到外國資本主義侵略造成了嚴重的民族危機,指出“親英、親洋,實在是巨大的欺詐。不從則叩關,不從則辱國”(《阮尚書年譜》第壹序)。他不僅敏銳地感受到時代的危機,而且積極建議拯救它;他肯定了未來時代不可避免的變化,並發出了熱情的幻想和希望。龔自珍正處於過渡時期的開端。他的思想發展有壹個艱難、復雜、曲折的過程。他初步接受了以戴震、段玉裁、王念孫、王為代表的正統考據學。但他突破了考證的藩籬,不受家學和時代學風的束縛。受到真實的社會運動,主要是農民起義的啟發,他以獨特敏銳的眼光觀察和研究現實。在他的散文《論梁明》和《公元前之際》中,他深刻地揭露和批判了腐朽黑暗的現實政治和社會。平均章指出了貧富不平等導致的社會腐敗現象及其危險後果:“小者不和,則漸失和,大者不和,則失天下”;提出“均田制”的改革主張,要求“控其本,隨其時而調,更貴其利”,“重其利”,平均貧富。在《尊崇隱居》中,他以含蓄曲折的方式表現了對農民起義的大膽想象和熱情歌頌,對未來時代巨變的憧憬。但他的政治思想和理想是不完整的。後來他看到均田制是不可能的,就寫了《農宗篇》。主張按宗法分田:大宗100畝,小宗、團宗25畝,其余為佃農。其目的是建立以中小地主為基礎的封建統治。由於未能突破封建階級的根本地位,他在“農民答先”、“農民答四”中肯定了大地主的地位。
龔自珍手跡龔自珍的學術思想在他30歲前後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嚴厲批判正統考據學要堅決摒棄考據學,接受了《春秋》學學派的影響,向劉學習,“向妳學習,願為東京賣餅人”(《雜詩·春夏以來都在京師,十有四首》)。但他肯定了考證的有用部分;同時也批判了現代文學中儒家經典的“陋習”,主張“經世致用”,學術要為現實政治服務。此後,他更加自覺地將學術研究與現實政治和社會問題聯系起來,研究課題也更加廣泛。他研究地理“為天、地、東、西、北、南之學”,尤其致力於當代法規制度和邊疆民族地理,著有《蒙古地圖集》,10部完成56部;他還對現實的政治和社會問題提出了積極的建議,包括撰寫《關於建立西域的討論》和《關於在東南禁船的討論》,主張抵抗外國資本主義侵略,鞏固西北邊疆。隨著人生閱歷和歷史知識的增長,以及政治和學術思想的逐漸成熟,他深入探討了宇宙和社會文化的起源和發展,把經學、史學、學派、小學、地理和當代法規的研究完全統壹起來,形成了相當完整的歷史觀。他說:“周朝的天下,就是官員的歷史。歷史之外沒有語言;歷史之外無文字;歷史之外沒有人。史為周存,史亡而周亡。”(《古史論(下))它受章學誠六經皆史觀點的影響,但比張所說的更廣泛、更通達、更完整、更科學、更有戰鬥性。他把古代歷史文化的功過都歸於史家,以當代史家為己任。他認為,歷史學家之所以值得尊敬,是因為他們能夠站得高,從全面的角度對現實政治社會進行客觀公正的批判。這實際上是將歷史與現實政治社會問題即“時事”聯系起來,運用《春秋》楊公學派的變化發展觀點,在“尊重歷史”的口號下,對腐朽的現實政治社會進行全面批判。這就是他所推崇的“隱天地”在尊隱中的體現。同時,他繼續關心現實政治社會中的重大問題,不斷提出批評和建議,從不與庸俗官僚勾結。在道光九年(1829)的《科舉對策》中,他肯定了經學和史學的作用,甚至指出經學和史學的運用必須立足於實際問題。“與天下之事無關,不知孰慢孰急,孰可行孰不可行”;關於實際問題,他特別重視西北邊疆和東南海防,要求皇帝“造福南方人民”,“造福西部將軍”。同年12月,有壹本關於上大學的書,建議改革內閣制。他討厭腐朽的官僚和庸俗的官僚。道光十二年(1832)夏,“當前八大急務”,其壹是“除冗”。道光十八年(1838),林則徐奉命前往廣東海口禁絕鴉片。他為欽差大臣侯冠霖作序,向林則徐提出“三定義、三邊義、三難答、壹歸市”。倡導禁止鴉片,忠誠反對英國侵略者;提倡對外互利貿易,嚴禁奢侈品進口;也駁斥了官僚、屏客、遊客、商人、紳士等各種投降主義者的有害論調。中英鴉片戰爭後,江蘇巡撫梁章鉅駐滬。他在暴斃前幾天,曾寫信給梁“論時事,約好今日訪館助籌壹筆”(《梁章鉅師友集》卷六,仁和大師、龔定屯),表示希望參加幕府,並* * *表明了抵抗英國侵略者的決心。
中年以後,龔自珍仕途失意,思想深陷矛盾、煩惱、痛苦之中。“坐而思之,皆基於瑣碎之計”(《羽林館寫硯墨書,終寫十字》)。有時候想通過“收集文獻”來自慰,“狂文學消耗中年,也是今生的大器晚成”(孟毅);我甚至想“發大心”,把自己的幻想送給佛教,以求解脫塵世。但是,他熱愛祖國,關心現實。他不能排除“外緣”,最後不能成佛。龔自珍的思想占主導地位。雖然他的批評不徹底,改進的目標不明確,但他的政治思想和態度始終是積極的。他看到清朝的現實統治“日薄西山”“日薄西山”,對未來時代的巨變深信不疑,並發出了極大的熱情和希望。他是中國封建社會大變革前夕,主張改革腐朽現狀,抵抗外國資本主義侵略和近代資產階級改良主義的啟蒙思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