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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渭波主要經歷

鄭渭波

中文名:鄭渭波

國籍:中國

出生地:贛東北小山村

出生日期:1963年

職業:詩人,作家

代表作品:《螺釘》,《收藏》,《檐滴》

筆名:渭波

鄭渭波簡介

渭波,本名鄭渭波,作家、詩人。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出生於贛東北小山村。在《詩刊》《星星詩刊》《新大陸》《常青藤》《北美楓》等海內外二百多種報刊雜誌發表文學作品壹千三百多篇(首)。部份作品入選《中國詩歌年選》《中國詩歌年鑒》《中國當代漢詩年鑒》《百年中國新詩流派作品金庫》《江西六十年文學作品精選》等五十多種海內外出版社出版的作品選集或叢書。2006年1月,榮獲江西省上饒市人民政府頒發的“首屆上饒市優秀文學藝術獎”文學最高獎。著有《裂片的鋒芒》等。

鄭渭波詩觀:

1.真正的詩人是在劍鋒上行吟的人。

2.真正的詩人是擁有良知和愛心的人。

3.真正的詩人是對生命終極關懷和悲憫的人。

4.真正的詩人的心聲是永不褪色的。

5.真正的詩人就像夾在陽光底層的飛鳥,疼痛地堅韌地尋覓靈魂的棲地----人類真正的家園。

6.真正的詩人內心的血脈必將匯入浩湧的歷史江海。

鄭渭波詩話:

1.詩到詩心為止。這是我對詩最根本的理解,也是我在自已的詩路上壹向遵循的最根本的創作理念。這“詩心”是人格的修為,是文化學識的長期積累,更是對生命、生活、事物的獨到感悟;這詩心,是人類***同擁有或***同向往的真善美,是真誠、真情,是真心。

2.誰在寫作的梯子上看到了人類的人文之光,誰就擁有繼續攀援生命並提升生命高度的可能。

3.真正的詩人是永遠向前流動的生命之水。這生命之水所流過的地方,都會留下真善美的意境,永存的蹤跡。

鄭渭波部分代表作

冬天:壹場雨

這場雨

這場擺脫了山林瓦屋老井的

寒雨

已經來到坐北朝南的城市

在剛剛打開的壹扇窗口和

剛剛斷電的兩根電線之間

來回晃蕩

這場雨

這場貼進冬天不斷發冷的雨

已經在我眼前展開就像剛剛掛在我書房的

壹幅水墨

剛剛擋住了

壹枚釘子擋住了

壹枚釘子擠壓過的空間

這場雨

這場什麽也擺脫不了的雨

就這樣來了......

壹絲鮮血糾纏了刀口

誰會想到:刀子沿著田埂

割除了壹些雜草後

便剁下了自已的薄影

這是否暗示——太久的道路

需要重新清理

就像刀口我們常見的輕傷

帶出內心的痛

是的,誰會在意:正在穿越城鄉的田埂

誰會面對雜草握緊了刀子

因為壹絲鮮血糾纏了刀口

因為我們的痛翻出了眾多的刀口

春天的裂片(組詩)

生活在小城

生活在深長的巷子裏我像壹塊側身淋雨的灰磚

平直的棱角指向春天指向

春天後面動蕩著的半壁城樓

這是安葬眼睛滋長眼睛的春天!

2

我用微薄的身體剝開浮腫的身體剝開

圍觀瘋人院的草垛花叢

正在風濕的臺階上

總有壹個雙手向天的瘋子領著壹群瘋子狂奔

叫喊——

誰舉著腳趾陷進大地的中心?

3

遠山很遠

江湖擴張了遠山的胸圍

水脈沿坡峰滑下巨石與雲煙構思的

殘景不再回流

林中鵑鳥的悲啼

洞穿了千年前匆匆過客的骨骼

而我只不過是壹滴飛向白帆的葉淚

4

多角度輻射眾生的陽光

讓我在擁擠的書房讀到了壹把火與壹個王朝的

或上或下的溫度

圓明園——曾經的鏡片

碎在多少人的夢邊?

隱居的斷尾蜥蜴以響尾蛇的方式

橫過這個春天的路線

時不時擡頭察看紙屑與瓦缽交歡的剪影

深藏史書的漢字又壹次攀在我的指尖召喚回家的燕子

5

是谷物說話的時候了!

被雷電分割的鄉下

在城市的褲襠裏疼痛地縮小

犁鏵四周的泥濘我思念壹生的種籽

正在聚集比原野更寬闊的綠芒

抑或比村莊更永久的生與活

我的筆在沒有說話的瞬間仰望我親愛的人

6

壹只咬破春天某個角落的螞蟻經過壹雙雨鞋

已經經過誰也說不清的陷阱

壹堆雨鞋壓彎了大大小小的路面

——從春天的內部到春天的外圍

暖流與寒流交匯的過程

是那樣簡單扼要

我壹次次推開窗子

飛鳥壹次次飛向高壓電桿飛向空懸的網

我將以淵石的位移姿勢冷卻無疆的淚眼

7

雨泡好了春天的河

風涮好了春天的山

花燒好了春天的夢

我是晾了許多春天的壹塊灰磚依附在朝南的小城

依附在深長的巷子裏

張貼在民間的喉管裏

誰會在意上漲的江湖和紛紛上岸的泡沫?

誰會在背光而行的途中清點——

這個春天的裂片?

火車經過鄉下

火車經過鄉下

壹列列經過

火車總是半開著窗子叫喊

叫喊彎身勞作的鄉下人

叫喊那些側身望天的人

火車就這麽經過上下不安的村莊經過

許多稻谷裏的日子

運著似乎相同的路

不斷打磨更多的鐵器和它的內心

在鄉下,火車的聲速就像鋒利的柴刀

反復砍著細小的樹木

以及與樹木有關的

門坎

我壹直面對火車

我已習慣了

團在籬笆的生活

並且常常收緊壹再貧血的

耳根

總是生活在記憶的村莊

總是生活在記憶的村莊生活在壹塊田地

壹個鍋竈壹粒米飯

這些不會消失的時光深處

直到我開口問路

直到我壹再上路

直到我的頭顱砌入群山

直到風雨撕裂了壹頁飄飛的詩稿

2

在瓦片蓋著的光陰中

溪流擡著眾多無名的山遠行彎下了

我壹生的張望

我壹次次親近祖先的額紋那汗珠依附的道道傷口

--那吻合了梯田犁背鋤板鐮刀的傷口

那連筋帶著的傷口

陷入泥土就是或生或死的根

3

把手舉向千年未散的雲煙

把腳伸過茅草群棲的陡坡

把仰視的目光橫披在屋檐

我還在日暮途窮中掂量壹個人與壹群人的距離

壹扇窗口與壹張蛛網的高低

壹場細雨與壹朵野花的大小

在巖鷹飛起聲聲狗吠的另壹種空曠裏

我常常把自已搬進星空下的綠夢

4

我真切地看到塘邊的棱石擠上皺了的路面

壘疊了壹方陣痛依然的水脈

那是我祖父翻過峰梁的背影

那是我祖母放不下的針線

那是我父親出山時回望籬笆的眼臉

那是我母親洗衣時瀉落的清淚

多少被傷痛融化的呼喚與應答溫暖與饑寒

僅僅是壹瞬

不僅僅是壹瞬

5

我愛世間美好的事物

我深愛給我莫明悸慟的村莊

鍋臺旁的壹只碗壹雙筷

都會令我懷念帶著泥馨遠去的親人

童年的知了

少年的圖書

季節的輪回或多變

已是打開後不再合攏的照亮心靈的

燈火

6

曾經的土墻塌在曾經的年代

唯有那些在瓦解過程中誕生的紅蚓深入黑暗穿行

唯有臨風而舞的稼穡襯托著柴門的高度

不老的天象浮現了不老的子夜和掌紋

都在許多相似的或悲或喜中同歸於壹滴淚

同歸於誰也不可拋棄的塵土

同歸於飄流的村莊

7

總是生活在記憶的村莊

總是生活在永遠的過去

直到逼近刀尖的心與某些向下的石頭遊向深藍的海

直到最後的幾滴血被野風吹過了山

吹成了水

吹老了曾經或將來的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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