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邵布
歷經朝代更叠和社會變遷,在山東鄄城縣境內有壹個自稱為元人的蘇蒙古人(人口約2萬人)。9月下旬,1995,筆者對該縣梁屯鄉蘇魯家村和趙村進行了實地考察。在此期間,我對蘇蒙古人的村落建築、風俗習慣、碑刻古跡、圖像族譜、地方誌等進行了深入的了解和初步的社會調查。本文根據調查情況,對鄄城蒙古蘇氏作了簡要考證。希望同行的讀者能給點建議。
第壹,史書記載。
在鄄城縣蘇老家村,當地姓蘇的村民都自稱蒙古族蘇。這壹點從他們的祖先龍牌上就可以看出來:“先祖蘇軾,元朝義王,不敢入郝迪鋼鐘公,趙征太君之神”。很明顯,祖師爺蘇克明是元朝的義士王和尚,也就是王寬的袁偉順的車普化之子,屬於蒙古族。僧人是元朝唯壹的義王。和尚在元末明初的戰亂年代。1368年八月,元朝崩潰前夕,隨家人逃往山東,改名換姓,這是壹個傳奇的歷史過程。
考依王和尚,蒙古語音譯詞,並非佛教僧侶和習俗所稱的“和尚”。由於翻譯不準確,後人很難理解其含義。這種情況在元朝歷史上並不少見。《元史》開篇說:“太祖法田啟元皇帝吳聲,避諱鐵木真,姓戚務文,蒙古人。”實際上,1把“齊牙提姓”錯譯成了“赤窩文姓”。同樣,在元代歷史上,王和尚的父親“郝敏七部哈”被翻譯成“寬車譜話”2,這樣的誤譯比比皆是。但是音譯錯誤不會歪曲史料。
王怡·尚赫是元朝蒙古貴族,皇室成員,元世祖忽必烈的曾孫。托缽僧的曾祖父是元世祖忽必烈的第九個兒子。世祖至元二十壹年(1284)立為鎮南王,由世襲繼承人取代。他死在元成宗的戴德(1301)。和尚的爺爺老張是拓環的長子。在1301,他襲擊了王楠鎮。慧遠宗鄭智十壹年(1351),他知道了樞密院的事。鄭智十二年(1352),金子光祿博士二十壹年。和尚的父親寬寬普化是老張的次子。元太定三年(1326)封為衛順王。寬濟普花有六個兒子:長子別鐵木爾,次子安斯鐵木爾,三子報恩,四子收奴,五子佛奴,和尚是六子。至於和尚,在《曹州府誌》中,他說他的官職是“兵部侍郎”,5應該是四級;元朝歷史上說他是順帝在朝廷的扈從,經常與順帝同行,保護他的左右。鐘政二十四年(1364),中書右丞相馬可·波羅·帖木兒壹直把持著國家的把柄,欺負皇帝。和尚對皇帝很生氣,被皇帝暗中指使。鄭錚二十五年(1365)七月,“值突見帖木兒派人告上渡節傑,博羅帖木兒起兵,至梅樹下燕春閣。伯顏達爾從中路升起,博羅帖木兒在中路,尚都馬和金娜海在比賽前死亡。7此事在《庚申外史》中也有記載:“皇帝欲殺馬可·波羅,謀之。有六個同謀...“8主要參與者是僧侶。這個和尚因為他的功績而被封為正義之王。
寬徹普父子生活的時代,正是元朝農民起義方興未艾,元朝政權危在旦夕之時。關雎普化為衛順王後,分配500怕學之士,招募1000親兵坐鎮武昌,保衛湖廣。元朝惠宗十壹年(1351),徐壽輝湖廣行省蘄春起義(故地址為今湖北周琦)完成,國號建立。然後占領黃岡,攻克武昌,棄城。他的長子別帖木兒,被徐守輝的部將倪文俊所挾持。鄭錚十三年(1353),武昌被恢復。鄭錚十五年(1355),正月,倪文君落回富陽府。寬車普命三子還債,四子收債,五子佛奴領兵水陸,攻倪文君。兵臨漢川,淺舟不能前進,倪放火燒了他的船。四子五子被殺,奴才死了,寬車普去了陜西。鄭錚十六年(1356)十二月,倪文君被困並州路(所以住址在今湖南嶽陽),偷襲殺死了魏的次子帖木兒。至此,王怡·尚赫的五個兄弟都死於戰爭。
鄭錚二十八年(1368),明軍開始北伐。面對起義軍的崛起和元軍的撤退,王和尚不得不思考未來。七月,正當明軍向京畿推進之際,脫下桓帖木兒致帖木兒的急詔,監國,並以為輔,青桐為中書左丞相,共同守都。七月二十八日,清宮集三嬪妃,皇太子,太子妃,諸如此類,北開建德門。都城破了,和尚“先逃了,不知如何是好。”八月二日,明軍進犯京師,懷王帖木兒與中書丞相青桐出征,雙雙戰死,國亡。在這個緊要關頭,和尚不知道該怎麽辦,這不完全是他的個人行為。呆在首都監獄裏的淮王帖木兒沒有花時間做王和尚的叔叔。當時,懷王看到舜帝向北跑,所有的將軍都反對他,子侄都死了。只有和尚在他身邊幫忙。目前明軍攻勢淩厲,朝廷危在旦夕。與其在壹起無所事事,不如讓他侄子跑路,或許還能留下根苗。於是,楚懷王命令和尚去僻靜的地方支援部隊自衛,維持生計。和尚的“首逃”是當時的秘密行動,無法在《元史》中詳細記下,只記載了“京師將破,即首逃,不知何去何從”的字樣。所以,和尚究竟逃到了哪裏,下面就沒有歷史了。但清乾隆二十壹年(1756)《曹州府誌》第二十二卷有這樣壹段話:“蘇氏先從蒙古而來,後入兵部任侍郎。”10古周浦,也就是現在的鄄城縣。由此可見,鄄城蒙古蘇氏是元朝蒙古的後裔,祖先是元朝的官員,等級從壹等到四級不等。這是毫無疑問的。那麽,蒙古族的正義壹方怎麽會和蘇家的始祖蘇樹明壹樣呢?這個問題在《鄆城縣誌》中有所回答:“五節首鄉蘇樓蘇氏,原籍蒙古。元末明初,他們的祖先四處逃亡,被明軍包圍,追名逐利,所以簡稱紫蘇(壹種藥材)。明軍信了他們的話,放了他們,從此就姓蘇了。”《六五四三八+01年譜》記載的五界之鄉蘇樓蘇氏,是鄄城蒙古蘇氏的支系。這壹史實在《明朝時期鄄城蒙古蘇氏家族的發展》12、《元世祖後裔與鎮南王子女》13等文章中也有所體現。文章說,後羿、商來到後,都集結軍隊保護自己。他們聽說京都失陷,楚懷王殉難,和尚昏厥倒地許久。此後改名為蘇氏,中文名克明,意為死後復興,克明復興國家。上述地方誌和文章所包含的內容雖然具有傳奇色彩,但也在壹定意義上客觀反映了元末明初戰亂時期的實際情況。我們可以想象,當王怡·尚赫逃到這裏時,他不是壹個人,而是和他的家人和家人在壹起,每個人都跟著。當時到處都是農民起義軍,戰火紛飛。遇到各種波折是不可避免的。在這種情況下,蒙古的金姓改為蘇姓。其實這是戰爭中帶有避難色彩的無名歷史遺跡。元末明初,由於政治需要,蒙古人和色目人改漢姓的也不少,不是壹戶兩戶,幾乎是普遍現象。因此,引起了法院的重視。明洪武三年(1370)四月“甲子,禁蒙古色目人多有姓。趙越:自然斯族屬於姓,各有淵源,尤其是古代聖王。所以,不要帶著濃濃的民俗開始妳的婚姻。我是世界的主宰,我也曾試圖告訴世人,所有的蒙古人都是我的兒子,如果他們有材料,可以作為壹個整體來使用。我想了很久,他們的後代代代相傳,城市不是宗族之道。語文書省了講,如果比較容易,就聽。”14可見當時蒙古人更容易有漢姓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蒙古蘇氏改姓的傳說在本國人民中家喻戶曉,可見這個傳說的歷史文化內涵有多深。隱姓埋名的思想和行為,是與現王朝相悖的,正史和地方誌都沒有記載,只能在各民族間口口相傳,所以說蒙古蘇氏是後裔是可信的。
據史料記載,夷去鄄城的時間,應在元二十八年丙寅七月(1368)八月(即農歷八月初二)之前。因於七月離建德門,命為監軍,輔佐伊王,故先離京。然而,八月,耿武之時,明軍將領徐達,“陳冰、齊化、填城、監國、帖木兒不花,左丞相慶子、平印、叠木爾將失,樸賽銀不花,右丞相張、滿川不降,故斬之。”15元朝所有守衛首都的官員都被斬首,除了王和尚。他說,當明軍進入首都時,他已經逃走了。所以僧人去鄄城的時間應該在7月28日到8月2日之間。和尚選擇在鄄城隱居,需要根據當時的社會背景和歷史條件。鄄城在元代被稱為周浦,轄鄄城、朝城、館陶、臨清、管城、原憲六縣,劃歸中書省,在大都以南。從方位上看,北京的北部和西部都是順帝居住的地方。如果避開這個地方,壹旦被發現,就是違反皇帝的命令,大逆不道。所以只有南下中原才安全。周浦離首都近,便於躲藏;從地貌上看,周浦土地貧瘠,人口稀少,適合生存。據明嘉靖六年(1527)編撰的《周浦書》,“洪武二十四年(1391),只有1734戶,人口只有12780人。”16年,洪武初年,周浦領範縣、冠城縣、朝城縣,各縣平均人口只有4026人。而且元朝末年已經23年了,23年前這裏人口更少。從社會政治的角度來看,周浦曾經是蒙軍在魯冀的大都督所在地,和尚17作為兵部侍郎和舜帝的侍從,對這裏的情況比較熟悉。此外,大多數農民起義軍是從南方起家的。明於震,甘、川王,建其夏於重慶,朱元璋建其明於應天府(南靖),徐壽輝完其天於蘄春(湖北),張士誠建其周於龍平府(蘇州),陳友諒建其漢於龍興路(南昌),建其宋於密州(安徽密縣),劉福通起兵於潁州(安徽阜陽)。相比之下,北部的周浦相對和平,沒有受到各種叛亂分子的直接影響。王和尚乘朱元璋南征之機,以應天府為中心,聯手北伐,使山東地區短暫空虛。在周浦,他隱姓埋名,以蘇克明的名義,招募村兵,開荒為掩護,生活自保,很快成為周浦的大人物。
二、碑譜認證
從史書和地方誌中,我們知道,元朝的國王伊和商來到隱居,並招募鄉兵。他們壹方面維持地方秩序,壹方面屯田定居,以武力控制郡縣,耕田立業。如《蘇氏宗譜》所言:“高祖府生於元朝,天下無雙。洪生於蒲,相傳勇武健碩,在草不知時,與他同乘壹騎,以避亂。他和鄭結婚,生了六個孩子,戰後,蘆葦遍地。當初他壹心務農,不下壹千畝。子子孫孫,遺留至今。”18族譜中所謂六子,就是長子蘇賀、次子蘇儀、叔子李肅、四子肅順、五子蘇德、末子季子。與此同時,蘇克明招募鄉兵,次子蘇毅領兵守城,維護周浦治安。蘇氏族譜說:“當我是壹個平農,我是壹個培訓學生,國家缺少壹個部門來為月亮看印章”,這描述了壹次蘇儀坐在國家辦公室,並臨時接管了幾個月的周浦周知的位置的經歷。就這樣,逐漸得到了明朝朝廷的認可。他帶領的鄉兵被編入朝廷的正規軍。洪武四年六月二十三日,以蘇氏鄉軍為基礎,“平山衛置山東”19,衛屬軍畫組織。當時,屏山衛統壹於左軍都督府,對外統壹於山東都司。明朝洪武二十六年(1393),定天下本部十之七,留守司本部壹,內外衛三百二十九。周浦的土地,洪武二年改治州,治鄄城,鄰三縣。行政上調任山東刺史東昌府。蘇的第二個兒子,蘇毅,是平山衛的第壹任指揮官,在洪武呆了四年。按照明朝的既定政策,魏國的統帥應該是世襲的,但由於史料的缺乏,攻帖的情況並沒有明確記載。蘇恩是蘇儀的孫子,“蘇頌,蘇的兒子,蘇恩的長子,是明朝嘉靖年間平山衛的世襲統帥”21蘇恩的第三子蘇天爵,“他的長支是孫素穗,是明朝萬歷年間平山衛的統帥”22。《周浦誌》中有“蘇愛屏山衛令、蘇頌屏山衛令”23條記載。蘇家從蘇儀開始攻擊平山衛指揮似乎是有據可查的,但蘇儀的子、孫、玄孫三代中是否有攻擊平山衛指揮的人不得而知。
鄄城蒙古族蘇故居現存祠堂壹座,建於明初,位於北王昭。蒙古人稱這座寺廟為“趙”。北王昭顧名思義就是北王之廟,意思是從北大皇室遷徙過來的義王之廟。因該寺屢遭黃河泛濫,幾經重建,至今仍保留著其開國時期的建築風格和特色。祠堂為磚木結構,有三個古院落,占地約2000平方米,有三個正殿,門前兩側各有壹只石獅。堂內雕梁畫棟,金柱陳列。據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專家畢寶琦考證,“門前壹對石獅為明初”,而“蘇氏宗祠正殿三根木梁為清嘉慶路”24。此外,祠堂大院現存祠堂牌位2塊,簽於清光緒二十二年(1896)。碑文寫道:“蘇遇家的始祖諱明,字順。龔生於元代,明代隱居溥。相傳是元朝的壹個門派。他來發壹個圖像,看了看他的衣服和紳士。他的生活確實很充實,他經常保持自我,因為他的名字叫公仲。”25這與的官方記錄中的說法是壹致的,“蘇的家庭首先來自蒙古。.....祠堂裏放著老祖宗用過的鐵錘,有壹百多斤重。今天依然存在。”記錄完全壹致。以上史料均可證明蘇家是元氏後裔。《曹州賦誌》編纂於清乾隆二十壹年。也就是說,蘇克明用過的關乾隆年間還在祠堂裏。我在蘇的老家村裏走訪時,曾有人說這根桿子還是在蘇的後人家裏,只是我沒有說出它的名字。蘇氏宗祠初建時,門上有壹對對聯,是為蘇克明手書,上書“蒙古之基有元”,下書“家業居濮陽”。後來,蘇克明死後,他的遺像被供奉在祠堂裏,後人在上面加了壹本書和壹副對聯:“以前是元朝的皇親,現在是蘇家的祖宗。”這些對聯反映了蘇的蒙古元血統的事實。
蘇氏宗祠內懸掛著壹幅即的巨幅畫像。據說這幅畫像是明朝初年的人畫的,距今已經600多年了。由於保存條件限制,畫像多處發黃破損,無法懸掛。細看蘇克明的畫像,不難看出,畫像既有元朝的歷史遺跡,又有明朝的現實神韻。這幅畫像是蘇克明的全身站立像,頭戴五梁冠,額上有玉山。他穿著壹件右領長袍,襯著壹件白色長袍,壹個寬袖子和壹條黃色絲帶,玉佩的珠飾,手裏拿著壹只大象和壹雙藍色靴子,有壹個白色的腰和壹個雲頭。這與蘇克明生活的時代和任職的崗位基本壹致。元代的冠服大體上繼承了宋代的形制。“元史?《典賦誌》載:“百官公服,大袖領,是福。壹品紫,大單家花,直徑五寸。第二,花的小家,直徑三寸。三級散花,直徑兩寸。沒有枝葉。四五朵小雜花,直徑壹寸五分。宋朝26年,皇家服飾是上身紅衣,下身紅裙,即鑲有白花的猩紅色袍和裙。這種服裝根據官職的大小而不同。六品官以下沒有單品。“27”五兩冠是少府將軍在殿中佩戴的,象牙是宋代穿長袍的人使用的。“這些記載除了元代官服的顏色外,與畫像完全壹致。蘇克明是兵部侍郎,其次是的侍從,他是四品官,與宋代佩戴五兩冠的常侍是壹個級別。他穿的袍子裏襯著壹件白襯衫,完全適合他的四品軍銜。如果他在六年級以下,就沒有白單了。同時,這些與明朝的官服形狀相同,即“壹種直領袍,領袖寬三尺”。壹至四袍。”29的記錄也完全壹致。畫像上畫的靴子和玉墜佛珠是典型的元代服飾。其他朝代的官服都是白襪子綠鞋子,很少見到玉佩的織錦珠繡靴。所以這幅畫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更多的表現了元朝的歷史風貌。同時還有明朝的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