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談了有壹年吧,我把我所有的愛和真心都給了她,我慢慢的向家裏提起她,得到的是家裏的反對,尤其是我姐,她說網絡是虛擬的,沒有什麽真愛可言,那時我不信,我真的愛上了她。默默的承受著心裏與家裏的壓力,我對她說壹切都會好的,還有我,讓她相信我。那年年底,她給我姐打了個電話,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麽,後來她給我發了個信息說我們分手吧。看到這個信息的時候,我的心碎了,我問她為什麽?她說我們不會幸福....
最後我還是選擇了離開,選擇在壹個無人的角落裏,偷偷的舔食傷口,不在去打擾她,失去她以後,我開始學會吸煙喝酒,慢慢的墮落著自己。沒心沒肺,獨來獨往,埋頭於各種工作,似乎日子也可以這樣靜靜的過下去。不再起任何波瀾,兩年的時間我沒有再去上網,我怕,我怕在看到她。我變了真的變了,不再相信任何女人,對女孩始終保持著距離。
過去了這麽長時間,我也在慢慢的成長,慢慢的懂了許多許多。回想以前,我做錯了太多太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
或許真如那句話所說的,壹個男生,壹輩子只會去愛第壹個女孩,當他受到傷害後,就不會真正的,那麽毫無顧及的去愛第二個女孩了,所以我想說的是:女孩們,請珍惜現在愛妳或追求妳的男生,可能他長的不夠帥,不懂得浪漫,但是妳要知道,浪漫,帥,是不能當飯吃的,生活始終是平凡的。
我喜歡壹個女孩,現在我想在好好的愛壹次,我還有機會嗎?我真的能放下過去,忘記過去所有的痛與傷害嗎?我不想再傷害任何壹個女孩,我該怎麽辦?有誰能告訴我....為什麽我的心壹陣陣發冷,為什麽我不想對她說,我是怎麽了,為什麽 ,為什麽。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我不清楚我這是怎麽了。我該怎麽辦?老天對我不公平,我想改變壹些事情,不知我有能力嗎?我該怎麽辦? 我把我的心都給了她,她,難道還不滿足嗎?我不知所措,我有話難說。 這壹夜,我想了很多、很多,我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我真的好希望她 能理解我的內心深處在想什麽。這壹夜我的淚潤濕了眼眶,我不想告訴她很多,我真的好希望她能拿出她內心的壹點,來理解我壹下。我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我想讓她了解我多壹些,我不想多說,希望有壹天她會看到我的內心深處,我會試著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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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經過羽鴻的門前,想去探望十多年前結識的這對夫妻,待走近才得知他們已經搬遷了,具體搬到哪個城市也不得而知。拾階而下,不免有些落寞神傷,這讓我不得不想起羽鴻的妻子來。我在他們的房前屋後仔細地看了下,想珍藏他們遺留下的氣息,或是值得讓我愛惜的東西。在窗下我揀到了壹張泛黃的照片,背面題註著:壹個完美的女人,壹種缺憾的生活。
這個完美的女人秀外慧中,每個接觸她的女人都會驚羨她的美貌,當然也妒忌她的才學。她是A城王教授的次女,名為思渺。初識她是在壹場“漢語言文學面面觀”的研討會上,我因酷愛文學便厚著臉皮向同學的父親討了張入場券,等放學後匆匆敢到會場,已經開始了壹大半兒,我只好戰戰兢兢地躲到最後壹排坐下,還沒等情緒安穩下來,思渺便遞給我壹張紙巾和壹個小紙條,翻開壹看,裏面寫著“拭去汗水,把心靜下來,文學是用心去體會的”,我尷尬地朝她笑笑,在她註視學者演講的時候,我偷偷地端詳起她的面容來,是那般溫暖,不僅有著漂亮的五官,她還擁有端莊大方、寧靜釋然的氣質,她還有著極強的親和力,在她那精致的身形中積聚著眾多示好的目光。
研討會結束了,而我卻未曾有所收獲,沒有聽進壹句評論,更沒有記錄壹個觀點,最慘的是壓根沒有聽進壹句話語,我只顧著端詳周遭的人來,生平第壹次融入這樣壹個群體,心中總激動不已,加之對思渺充滿了好奇,哪有心思落在空泛的演說上啊!(對於壹個觀賞文學的人是無法琢磨文學研討會上探討的觀點,因為當時的我僅僅是膚淺閱讀,還未學習怎樣品讀)
我的家離會場很遠,所以我是騎自行車來的,我的車技壹直不好,要是騎得慢,車身就晃晃悠悠的,所以我都以快車前行,也顧不上安全的問題了。
“十中的女學生,請妳等壹等!”老遠傳來壹聲聲呼喚,我下車環顧四周,心下狐疑,難道除了我還有十中的女生嗎?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思渺已站在我的面前,她的手輕盈地拉住我的胳膊。
“我叫妳呢,小妹妹!妳怎麽騎得這麽快啊?路上小心,騎慢點!”思渺的聲音象壹陣清風拂面而來。
“哦,謝謝妳,我沒事的,我騎不了慢車的。”我的心中泛起絲絲暖意。
“妳家住哪裏?不如我送妳壹程吧!這騎車就象讀書,讀得次數越多其中的內涵便掌握的越透徹,多練習就自然上手了。”思渺兩手把著自行車的擺頭搖了幾下,這讓我覺得她不是柔弱的,就如她的肌膚壹樣有韌性。
“我家住在,住在郊區碧海街上,妳家呢?順路不?”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問候我有些緩不過神來。
“碰巧了,我奶奶也住在那條街上,正好她今天病了,我想去看看她,給她開個小偏方,坐上來吧,今天我載妳回家!”思渺用腳蹬,我用嘴喊,壹路小坡她都沒有停下來,也不肯讓我跳下車,她總在加油蹬踩。
她的形象在我心中赫然明朗起來,而後也直接影響著我對她的態度。在以後的日子裏她的形象在我心中逐漸突兀起來,我是這麽的崇敬她,甚至恨不得將自己鑄成她的拓本。
思渺的奶奶家就住在碧海街的東頭巷,這離我的家很近,從我家東門出去向前走兩三百米就到了。思渺的奶奶裹著小腳,童年時我常去她家玩耍,她總拿出蜂糖和著麥芽用小牙簽繞壹小坨分給我們吃,我們都叫它“繞繞糖”。淘氣的男孩還乘她坐在堂前打瞌睡的時候撩開她的裙底,偷偷瞧瞧她的三寸金蓮,正是有了這雙小腳,走路不方便,所以她鮮少出門,到街上買瓶醬油醋的小活就哄著嘴饞的孩子們代勞。
在奶奶的回憶中,思渺漸漸想起了早幾年的事,她對我的記憶也忽然清晰起來。她說原來那個曾經夜半哭天亮的娃娃就是我,原來那個“繞繞糖”被搶走後到奶奶這裏要求抱壹抱的撒嬌孩子就是我,原來那個幾十天發燒臥闖不起,後來自己無緣故地好起來的女孩子就是我,原來那個三歲半就能背誦唐詩三百首的聰明娃就是我。我在思渺的話語中也獲知了自己的幼年,這真要感謝她的奶奶,莫不是這壹老壹小,我恐怕現在也沒有壹個能讓我獲得理想的朋友。
在奶奶家吃了晚飯,奶奶拿手好菜是梅菜扣肉,我們沾著饅頭吃,每個人都抹抹嘴皮子再喝上壹大碗玉米面糊糊,思渺稱這頓南北相宜的晚餐叫作“故友宴”,我連連點頭稱是。在這頓晚餐中我度量到了思渺的家教是那樣森嚴,讓我這個粗拙的人有些忐忑,她吃饅頭時並不象我那樣大塊塊地撕著吃,她的筷子落在菜盤中就集中在自己面前的壹小片,當我捧起湯碗汩汩地喝湯時,她卻用勺子壹勺壹勺地舀著喝,而且每壹勺都只有七分滿,從不滴漏壹滴湯,入嘴時雙唇是開啟壹點呷縫。每壹個姿態都是那般輕盈拘謹。
飯畢,思渺拿出壹本筆記,裏面有她早年對《紅樓夢》的批註和心得體會,她說送予我,讓我在半年後給她交壹篇作業,作業看似布置的很簡單,只要我寫出喜歡哪個人物,為何喜歡,喜歡他(她)的哪幾點。我順手翻看了前面的幾篇,發現在文字中還有思渺的工筆畫人物,當然在她畫的金陵十二釵中黛玉沒有電視劇中的柔弱,也許繪畫也夾雜著作者的精神!
思渺的工筆畫和那壹手行雲流水的好字簡直堪稱絕作,她給我的那個筆記本在我的手中儼然就是壹部奇作,每每上自習課時,我都拿出筆記本跟同桌炫耀壹翻。我們十中並不是女子中學,所以壹個班裏多半數是男生,在他們眼中流行的都是煙火味濃重的圖書,頂多來點文火的便是衛斯理的推理小說,可自我將思渺的這本《紅樓夢》心得筆記帶到班級後,全年段便風行起紅潮來,我們在這部著作中追尋著曹雪芹的艱辛揮墨,那些官場宦海的機關算盡、情真義切的男歡女愛,虛虛實實的風月遊戲紛紛綴滿我們淺薄的思想,雖然我們真的沒能理會“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的真諦,可卻也能想象這部巨作曾經風靡京城時所造成“開口不說《紅樓夢》,縱讀詩書也枉然”的盛況。
休息日我如約去思渺奶奶家,父母親還叮囑我提上壹籃子新鮮的葡萄給帶去,順帶捎上他們的問候。這二三百米的路上,我壹路掐著葡萄,壹路哼著歌謠,到了思渺奶奶家門前,發現每串葡萄都沒有先前那麽圓潤,這才有些尷尬起來,蹲在門前,放下籃子,用手小心翼翼地摘去殘留的葡萄莖,讓葡萄盡量看起來完整些。
“花襲人,妳在作甚?”思渺在背後輕輕揪著我的耳朵,因我的名字中帶花字,她便給我套了個雅名,我被她的問候驚出壹聲冷汗,我將葡萄籃子提起,掩入身後,壹時竟語塞了。
“讓我看看,這壹路上妳到底給自己的身體燒了幾把火?”思渺撥開我的手臂,壹把提過籃子數著葡萄串上殘留的莖,她壹面數還壹面笑,這笑非同往常,似乎平添了幾分俏皮。
“燒了幾把火?什麽意思啊?我不過是路上嘴饞偷吃了幾顆哦”我似乎想為自己辯解,但我在她的眼神中卻說不書辯駁的話語來,我的臉漲得通紅,我羞愧的並不是偷吃葡萄,而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呵呵,壹顆葡萄三分火,虧妳還是葡萄狀元家的女兒,妳瞧妳還不趕緊進屋去,我給妳壹碗青瓜蘆薈湯降降火”思渺拉著我的手走進廚房,她示意我輕聲些,我知道她的奶奶壹定又坐在堂前看天井裏的水滴入夢了。
思渺告訴我,青瓜是祛除肝火的,而蘆薈是清理體內雜質的。所以二者結合,又能消除我的肝火,還能保護我的皮膚。
這壹個下午,思渺給我讀了好幾首詩,並且還提筆送給我壹幅字,上面就題著“無為勝有為”這五個字,她還精心裝裱了壹翻。如此雅致的物件送給我這個粗學生,簡直是糟蹋了。
當下我還埋怨地嘮叨著,嫌棄思渺這是在祈禱我以後碌碌無為,思渺僅僅回應漠然壹笑,她叮囑我壹定要掛在房中最常去的地方,相信將來的我壹定能慘悟其中的道理。這幅字在我的房中足足呆了十多年的光景,直到我出嫁時去小心撕下它卻已粉身碎骨。
我拾掇著它的殘骸裝進壹個紅色的信封中,我想去思渺出嫁的家中再討壹幅回來,然而沒想到她早已走得不見蹤跡,這使得我至今仍舊遺憾的緊,也越發地朝著思渺的路子跋涉而去,我學著她的筆記去練字,更是照著她的繪畫去臨摹,時而也將她的詩歌作為模子,但我仍舊無法追隨思渺的學識,她在我的世界中是那麽親近,卻又似乎是那麽空靈。
由此,我不得不承認,思渺是世間完美的奇女子。性情善良,才學廣博,機智聰慧,與人親和。
十中的畢業典禮上我表演了壹個節目,這個節目的靈感來自於思渺的壹篇散文詩《屋檐下》。散文詩是寄著壹個小城的屋檐表達著對壹個陌生人的惦念。(對陌生人,其實原本就是我壹廂情願的定論,壹篇文章,無論是寫者還是讀者,總會在字裏行間註入自己的意願去理解,而當時的我自然也是這樣堅信的)
那是壹場急雨中的相遇,從中我揣測出思渺的愛戀,也曾三番五次地在她面前套話,我多想知道那是怎樣壹個奇男子,這個疑問也在我的同學中蔓延著,令人發指的是這段愛戀很快浮現在我們的眼前,而他所該承受的並不是我們所祈望的那般幸福、那般圓滿。
獨巷裏,屋檐下,瓢潑的雨,我們濕了衣襟;
對眸處,雨簾下,陌生的臉,喧囂忘了妳我。
這是我改編過來的,我吟著這句從舞臺的幕後走出,扮成江南雨巷中的丁香女子。
時間是山間的老屋,停留在妳我的心頭;
時間是汩汩地流水,蓄積著情義的小湖。
這是我讓男主人公出場的第壹吟誦,他那瀟灑英俊的身形被我的臺詞修飾得更加柔情些。他就是羽鴻,我的畢業班“語文與寫作”的老師。在我的百般懇求中他才勉強答應出演我的舞臺短劇,真正讓他會心接受出演的不是我,而是思渺的壹封薦筆信。這是畢業後參加思渺舉辦的文學派對時才得知的,因為當晚我看見了作為嘉賓出席的羽鴻老師,而後他塞給我那份字跡娟秀的書信。散了後我躲在街前的路燈下迫不及待地拆開壹看,煞時遏止了我對羽鴻的情感,這是壹份超越師生的情感,應是我青春懵懂時的初戀,雖從未脫離出口,但卻也在我的談吐中遺漏得坦蕩無疑。
思渺的《屋檐下》寫的正是羽鴻老師,她詩歌中最後壹句“煩亂的心情經歷短暫的歇息,無奈的痛楚經歷壹次短途的休整”,正是對羽鴻老師的情感收斂,而思渺收斂的原因僅僅是我,我這個乳臭未幹,初識情事的毛丫頭,她擔心他們之間的愛戀會傷害我的心靈,她舍不得我受到如此的打擊。
踟躇獨行,這壹夜我的淚潤濕了眼眶,我分明看見在窗外叮咚作響的是思渺那顆顫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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