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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鈐印的鈐用規律

書畫上鈐印最早見於唐代法書上,繪畫作品尚未見;宋代書畫用印也很少。元末、明初才漸漸多起來,明中期以後幾乎沒有不用印的書畫了。繪畫有落款的大都鈐在款題下,亦有用“起首”印的,手卷另在圖前後加鈐印章,掛軸、冊頁則在左右下角加鈐“押角”印,無款的手卷鈐在圖前、圖末、掛軸和冊頁鈐在左右下角,也有鈐在上方空隙處的。書畫長卷連接二紙以上鈐印,為騎縫印。乾隆帝璽印有些書畫上鈐用多至壹二十方,鈐用方法是有規律的。

乾隆對晉唐兩宋繪畫比較喜歡,用印較多,空白地基本鈐滿。現存最早的山水畫是隋代展子虔的《遊舂圖卷》,開卷有:“太上皇帝之寶”“石渠寶笈”“寧壽宮續人石渠寶笈”“乾隆鑒賞”“三希堂精鑒璽”“宜子孫”,中間有:“乾隆禦覽之寶”,結尾處有:“古希天子”“壽”“八徵耄念之寶”等印文。

燕肅《春山圖卷》開卷有:“乾隆禦覽之寶”“太上皇帝之寶”“乾隆禦賞之寶”“石渠寶笈”,中間有:“養心殿精鑒璽”“乾隆鑒賞”“三希堂精鑒璽”“宜子孫”,結尾處有:“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之寶”“古稀天子之寶”“八征耄念之寶”等。

北宋王洗《行書自書詩詞卷》有乾隆“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寶”“八征耄念之寶”“太上皇帝之寶”三方大印豎排排列,還有“乾隆鑒賞”“乾隆宸翰”“淳化軒”“信天主人”“古稀天子”“乾隆禦覽之寶”“三希堂精鑒璽”“宜子孫”“石渠寶笈”“寶笈重編”等印璽。

董其昌《臨柳公杈蘭亭詩卷》開卷有:“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之寶”“八征耄念之寶”“太上皇帝之寶”。題跋後有:“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寶”(長方印)“古希天子”“石渠寶笈”“乾隆禦覽之寶”“石渠定鑒”“寶笈重編”,後有:“乾隆鑒賞”“重華宮鑒藏寶”“青”“三希堂精鑒璽”“宜子孫”“八征耄念之寶”“研露”“即事多所欣”等印璽。

乾隆皇帝不僅鑒賞名人字畫時鈐蓋璽印,還親自繪畫和在書畫上題字作詩,抒發自己的感情,表達文人情趣。故宮現藏書畫中很多都鈐有乾隆帝的印璽,乾隆皇帝的《盤山圖》很有代表性。其上有乾隆帝34處題跋,詩後均有乾隆鈐印。它翔實地記錄了乾隆帝印璽的鈐用情況:乾隆十年(1745年),乾隆帝在《盤山及行宮總述》後用:“乾隆宸翰”“機暇臨池”“奉三無私”印;乾隆十二年,乾隆帝在《花朝遊盤山》後用“乾”“隆”印;同年存《少林寺》後用“惟精惟壹”“乾隆旋翰”;存《靜寄山莊》後用“泰卦”“古香”印;在《東竺庵》後用“德充符”“會心不遠”印;在《雲罩寺》後用“機暇怡情”“得佳趣”印;在《萬松寺》後用“宸翰”印;在《江山壹覽閣》後用“絮矩”印;在《天成寺》後用“澄觀”“朗潤”印;在《盤谷*後用“乾隆宸翰”印;存《盤山夜雨》後“涵虛朗鑒”印;在《古中盤》後用“思無邪”印;在《千相寺》後用“古香”印;乾隆十五年,在《天成寺》後用“妙意寫清快”印;乾隆十七年,在《西甘澗》後用“聊以觀生意”“取意在廣求”印;在《古中盤》後用“中心止水靜”印;存《雲罩寺定光塔》後用“靜中觀造化”印;乾隆二十年,在《雙峰寺》後用“古香”“泰卦”印;乾隆二十五年,在《泛寫盤山》後用“朗潤”印;乾隆二十八年,在《泛寫盤山》後用“機暇怡情”“得佳趣”印;乾隆二十九年,在《盤曉景山》後用“比德”印;乾隆三十壹年,在《盤谷夜月》後用“比德”印;乾隆三十四年,在《讀畫樓》後用“比德”“朗潤”印;乾隆三十五年,在《靜夜》後用“會心不遠”“德充符”印;存《得楷軒》後用“朗潤”印;乾隆二十二年,存《夜陰》後用“比德”朗潤”印;乾隆三十九年,在《老杏》後用“比德”“朗潤”印;乾隆四十年,在《曉霽》後用“會心不遠”“德充符”印;乾隆四十七年,在《膳榆》後用“古稀天子”“猶日孜孜”印;乾隆五十年,在《梅杏》後用“比德”印;乾隆五十年,在《讀畫樓》後用“會心不遠”“德充符”印;乾隆五十四年,在《受宜屆》後用印;“古稀天子”“猶日孜孜”印;乾隆五十六年,在《杏花》後用“八征耄念”“自強不息”印;乾隆五十八年,在《庭松》後用“八征耄念”印。這些題跋和印跡記錄了乾隆皇帝從35歲到83歲近50年的歷程。在乾隆十二年,這壹年乾降皇帝12次作詩題跋,乾隆十七年3次作詩題跋,乾隆三十五年2次作詩或題跋,題跋後均鈐不同的印文。

乾隆對古代藝術非常重視,他在位期間對藝術品進行了飲定,編纂了《石渠寶笈》《秘殿珠林》《西清古鑒》《寧舟舉占》《西清硯譜》等書籍,並將收入書目中的藝術品鈐上相應的印璽。如:《石渠寶笈》《秘殿珠林》,乾隆帝還親自指揮,從書畫的刪選,到著錄文字的審校,乃至書畫的裝裱、禦璽的鈐印,都要過問。《石渠寶笈》《秘殿珠林》,是清代宮廷編纂的兩部大型書畫著作。兩書分初編、續編、三編,是乾隆、嘉慶二朝相續將內府所藏書畫編纂的著錄書。全書的編纂過程,前後長達74年,可稱我國古代書畫收藏史上的巨觀。每件書畫壹經編就,除在本幅加蓋“乾隆禦覽之寶”或“嘉慶鑒賞”等五璽或八璽外,並在書中分別註明該件收貯處所,以重典守。尤以《石渠寶笈》初編收錄書畫的水平最高。

《石渠寶笈》初編以書冊、畫冊、書畫合冊,書卷、畫卷、書畫合卷,書軸、畫軸、書畫臺軸為次序,編成登記目錄,***44卷,於乾隆年完成。書內將每件作品的尺寸、款識、印跡,歷代收藏家的題詠跋語及禦題等全部記錄無遺。《石渠寶笈》所載存貯書畫地點按乾清宮、養心殿、重華官、禦書房、三希堂、學詩堂等貯藏之所序列,每壹藏處又按書、畫、上下等的序列為目;所收錄書畫的著錄內容,上等書畫詳明,次等書畫簡要,所收錄書畫加鈐諸禦璽。在該書基奪完成之後,又按照乾隆帝的特別喜好,增添了壹些書畫,並分貯於三希堂、學詩堂、畫禪室等處。另列“漱芳齋”壹處,附於《石渠》之後。乾隆和嘉慶時期編纂《石渠寶笈》初編、續編、三編後,凡經著錄的古代書畫都要鈐蓋印璽。《石架寶笈》所載存貯書畫地點***14處。內府藏書畫原來分為四等,後歸並為上下兩等。《石渠寶笈初編》“凡例”中說明:“書畫分貯乾清宮、養心殿、重華宮、禦書房四處,俱各用鑒藏璽以別之。又‘石渠寶笈’‘乾隆禦覽之寶’二璽,冊、卷、軸皆同。上等者則益以‘乾隆鑒賞”三希堂精鑒璽’‘宜子孫’三璽。既分貯四處,所編字號仍分部排次,取其便於觀覽。”按“凡例”的規定,凡收錄書畫均鈐收藏殿所等三璽,上等書畫又加鈐“乾隆鑒賞”等三璽。即上等書畫鈐六璽,次等書畫鈐三璽。從《石渠寶笈初編》著錄的書畫看,乾隆用印是有規律的。《石渠寶笈》續編、三編的書畫鈐禦璽,少變化。《石渠寶笈續編》著錄的書畫,不分上下等,除所說的“乾隆五璽”外,又加鈐了“石渠定鑒”朱文圓印、“寶笈重編”白文方印,並按收藏殿所,加鈐“乾清宮精鑒璽”等,***成“八璽”。

鑒藏印記所鈐部位也有壹定的規律,手卷大都鈐在本幅前後下方角上,偶有鈐在上邊角上的。長卷接縫也往往有鑒藏家騎縫印。此外,前引首、後贉紙以及綾、絹隔水等處也都可鈐印。掛軸、冊頁等也總鈐在本幅左、右下角或兼及上角、裱邊上。各代內府鑒藏印所見有成套的,也大都有壹定格式。清乾隆內府五璽也有壹定規定,大致右上鈐“三希堂精鑒璽”“宜子孫”二印,中上鈐“乾隆禦覽之寶”(橢圓形),左下鈐“乾隆鑒賞”(圓形)、“石渠寶笈”二印,這是常見的規格,但有時或增或減,變化亦多。而嘉慶在書畫上用“嘉慶鑒賞璽”“珠林三編”“寶笈三編”“西清秘賞”“周甲延禧之寶”。

乾隆帝印有人名、地名、鑒賞,收藏印等,他當太子時用“皇四子印”“弘歷圖書”“和碩寶親王寶”“長春居士”;當皇帝後,用“信天主人”“十全老人”等,地名章有“重華宮”“養心殿”“樂壽堂”“煙雨樓”“避暑山莊五福五代堂”“文淵閣”等。收藏印用“三希堂精鑒璽”“宜子孫”“禦書房鑒藏寶”“石渠寶笈所藏”“毓慶宮書畫記”等。而閑章多用“勤學好問”“存心養性”等等。乾隆70歲以前鈐有“乾”“隆”名章;70歲以後鈐用“古稀天子之寶”(陽文)和“猶日孜孜”;80歲後用“八征耄念之寶”和“自強不息”;嘉慶元年用“太上皇帝”,次年“歸政仍訓政”。

康熙皇帝用印在《康熙寶藪》印譜下面壹般註明用途,如:“廣運之寶”在手敕上或有關於政事的禦制詩文上用。“康熙禦筆之寶”凡舊人畫幅手卷於空處寫“禦覽”二字,上用“康熙禦筆之寶”,畫幅在正屆中用。手卷或前或後、看空闊處寫禦覽二字加寶。”宣文之寶”用在內府所藏書籍上並賜臣下書籍法帖上。“康熙禦覽”舊人之字畫用康熙禦覽寶。“萬畿餘暇”幾暇摹古宜用於禦臨舊人字帖上居中及前後俱可用。“稽吉右文之章”稽古右文之章隨便可用。而乾隆帝印璽在《乾隆寶藪》中沒有具體規定和註明,但從故宮藏書畫中我們還是能夠看出它的使用規律。

關於印璽的鈐印部位順序也並不完全固定,不可能每枚印章都蓋得壹樣清晰,這在清朝宮廷繪畫上可以找到很多例子,乾隆印璽質地多為玉質材料,質地堅密,扣出印文飽滿、線條輪廓清晰。壹股在畫心騎縫處的大印文多為玉質材料,鈐蓋時用印泥往印上拓勻,再鈐於畫上;而石質和木質分量輕,為質地稀疏的印材,在鈐蓋的時候印材吸收了很多印油,鈐在畫心上的印文較淺。

故宮博物院的壹些古代繪畫精品,其中大多數是清乾隆皇帝最珍愛的收藏。通過對這些繪畫作品的鑒賞,可深入了解畫中人物的精神及繪畫主題和繪畫技巧等。乾隆皇帝印璽成為鑒定乾隆皇帝禦覽、禦筆書畫真偽和斷代的重要依據。書畫印璽和收藏鑒賞印,在印文、印形、印質、印色方面,各時期也有壹些變化。盡管現在乾隆皇帝的許多印璽已經佚失,但從現存書畫中仍然可以欣賞和讀到乾隆皇帝的印跡,領會到他的思想情趣和文化內涵。乾隆帝印璽在書畫上的鈐用與他的政治態度、文化修養、文人情趣是緊密相連的,從他在不同時期、不同書畫上用印可以體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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