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組織研究歷史檔案,參與國家檔案規劃。
65438年至0929年,傅振倫從北京大學歷史系畢業後,留在北京大學國學系任教,積極參與整理朱希祖等人主持的明清內閣檔案。1931年,傅振倫先生參與了竹簡的整理工作。當時西北科學考察組收集了大量的歷史文獻。北京大學教授、教授研究額濟納河畔西漢烽火臺出土的竹簡、木簡,傅先生參與登記整理。(註:傅振倫:《學習的回憶》,《當代中國社會科學大師》,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89版,第347頁。)並留下了壹些具有學術價值的研究筆記,如《居延木簡校讀劄記》、《西北科學考察組整理居延木簡工作報告》、《簡政論》等。這兩次歷史檔案整理實踐,使他積累了較為系統的歷史檔案整理經驗。後來,“整理舊檔案”也成為其《公文檔案管理法》的重要章節。20世紀40年代初,他成為籌備中的國史館編纂主任,奉命收集整理抗日戰爭以來的史料。其間,他還負責規劃國家檔案館(稱國家檔案局圖書館)的工作,並於1941年負責起草了《國家檔案組織條例》第五章第21條,對全國系統的檔案工作組織作出了宏觀規劃。
2.檔案教育與檔案學術實踐
早在1946,傅振倫先生在私立東北中正大學任教授時,就擔任了私立石崇檔案函授學校的主任。1948年,北京大學教授王忠民主持圖書館學學院,“兼培養檔案專業人才”(註:傅振倫:《六十年檔案工作思考》,《傅振倫文選》,書院出版社,1994,407-410頁。)並邀請傅振倫先生為學生講授《檔案與資料》課程,撰寫講義。這是我國除私立文華圖書館學院外,最早的大學教育中檔案滲透的記錄。解放後成為中國人民大學檔案系創始人之壹,與吳保康、程桂芬、魏清源等壹起策劃。65438-0953開設中國檔案史、蘇聯檔案史等課程。他除了撰寫中國檔案史講義外,還參加教研組編寫《歷史檔案參考資料》、《檔案學概論》,並將之前撰寫的舊檔案捐贈給人民大學,表現出對檔案教育的極大熱情。從65438年到0957年,傅振倫被錯誤地劃為右派,被迫離開中國人民大學檔案系,但他對檔案教育壹直懷有深厚的感情。直到1987,他已經80歲了,還經常和人民大學檔案系的老師們保持聯系,和他們壹起探討檔案和方誌的問題。
在這些教學活動中,我們也可以看到他創造性的檔案學術實踐。他對中國檔案史的系統研究,對檔案與史籍關系的研究,對檔案學的研究,對歷史檔案的整理方法,對文件檔案工作的科學規範,對大量外文資料的翻譯,是中國檔案學起步階段的重要組成部分。《公文檔案管理法》是壹位大師,有中西合璧的眼光。
3.西方檔案事業考察與介紹。
傅振倫在1935和1939兩次訪問歐洲。雖然旅行的直接目的不是檔案,但我們可以從他的遊記中看出他有意識地去訪問和考察檔案的傾向。因為他深感“吾國之例”,其古人如漢晉木簡,今人如明清檔案,已有多人編纂。但是怎麽分類呢?怎麽比較?如何編譯?怎麽養?時間是困難的。”因此,“我所到之處,英法德意等國如兔,都渴望踏足其文學圖書館。(註:傅振倫:參觀英法檔案館劄記,論文論文集二,故宮博物院文獻館,1936版,第1-9頁。)“他參觀了英國公共檔案館和法國檔案館”,獲得了蘇聯的“檔案材料”,從而“對西方檔案事業有了大致的了解”。(註:傅振倫:《檔案工作六十年大討論》,《傅振倫選集》,書院出版社,1994,第407-410頁。他“參觀了幾個檔案館”,不僅目睹了歐洲的檔案館建築,還初步了解了西方檔案館的變遷、風格和館藏。他還註意到了壹些專業細節,比如法國檔案館的“英國檔案館墻上用板條和石膏來承塵”“玻璃櫃上的窗戶用窗簾遮住,平時隔絕陽光”。"室內禁止吸煙,冬天沒有溫暖."這些具體細節,成為他後來設計中國檔案保護的重要參考。
更值得壹提的是,他親身感受到了歐洲檔案館的開放氛圍。比如,英國對用戶持“非常歡迎”的態度,文化氛圍濃厚。在法國,他對“每周開放兩次供公眾閱覽”的利用制度很感興趣,對與開放密切相關的“壹查到底”檔案目錄和索引的編制規範做了詳細的查閱和記錄。這種具有借鑒目的和專業意識的實地體驗,結合後來胡適從美國(包括比利時、德國、奧地利、瑞士、美國、蘇聯、英國、法國)寄回的《檔案學與歐美檔案十論》,對西方檔案事業在制度、實體管理、利用規則等方面有了更全面的印象。這對於有過建檔實踐並致力於專門檔案建設的中國學者來說,無疑是壹個及時的幫助。歐洲檔案館的歷史和專業功能的宏觀印象,對當時中國檔案保管的現代化(專業化、開放模式、與學術相結合的道路)和國家檔案館的規劃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傅振倫先生的檔案思想散見於他的各種著述中,但從《公文檔案管理法》和《六十年檔案工作討論》中可以較為系統地讀到。正如上面所評價的,來自中外的經驗和知識成為他思想萌芽的土壤。
1.檔案是最崇高的史料。
傅振倫在他的著作中論述了檔案史料的範圍和種類、整理古籍文獻的經驗、引用史籍的事例以及《清史稿漫談》等方面的史料性質。他於1942年在李實出版的《檔案與歷史》全面反映了他在這方面的思想。在他看來,因為檔案與其他史料相比有“許多優勢”(註:傅振倫:《公文與檔案管理法》,檔案出版社,1988,第73-76頁。),也就是“原始數據,不是育種數據;對於直接信息,而不是間接信息;是壹級資料,不是二級資料”(註:傅振倫:《公文與檔案管理法》,檔案出版社,1988,第73-76頁。)。所以檔案“可信者多,偽造者少”(註:傅振倫:《公文與檔案管理法》,檔案出版社,1988,第73-76頁。),是為了使研究者“節省時間和精力”(註:傅振倫:《公文與檔案管理法》,檔案出版社,1988,第73-76頁。)(註:傅振倫:《公文與檔案管理法》,檔案出版社,1988,第73-76頁)。)(註:傅振倫:《公文與檔案管理法》,檔案出版社,1988,第73-76頁)。),尤其是在國史研究方面。他把商代的甲骨文、漢晉簡牘、敦煌畫、明清內閣的檔案,都當作“當時的案件”。(註:傅振倫:《公文與檔案管理法》,檔案出版社,1988,第73-76頁。這大大拓寬了人們對檔案形態的認識,拓展了檔案學的研究領域。
2.科學管理公文檔案提高行政效率的構想
傅振倫把公文和檔案結合起來考察,認為公文和檔案工作的水平直接影響科學管理的效率,進壹步發展了公文檔案鏈法的思想。他認為“公文是政府事務的記錄,檔案是機關行政的參考”,“為了提高行政效率,必須講處理公文和管理檔案的方法。”(註:傅振倫:《公文與檔案管理法》,檔案出版社,1988,第8頁。他說:“漢元年,高祖入關,蕭何收藏了秦丞相府的全部書籍文獻。”“所以天下人皆知,戶口多少,強弱,百姓疾苦。”(註:傅振倫:《公文與檔案管理法》,檔案出版社,1988,前言。所以“公文、檔案是推動政務的工具。公務員在處理公務時,首先要把之前的相關文案全部看完,了解過去的情況,才能開始采取措施。或者舉前者為例,根據附件擬定方法;或者參考考慮,從中吸取教訓,避免分歧、錯誤或不壹致。”(註:傅振倫:《公文與檔案管理法》,檔案出版社,1988,前言。他特別強調,在人事越來越復雜,檔案越來越多的情況下,“如果不重視公文和處理檔案的策略”,“不僅是對將來歷史的修改的阻礙”(註:傅振倫:《公文檔案管理法》,檔案出版社,1988版,第8頁。)國家建設也會“阻礙更多”(註:傅振倫:《公文檔案管理法》,檔案出版社,1988,第8頁。)。因為,如果檔案管理不好,公務員參加文案的調整會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對於自己的立場,沒有余力去搞推敲。行政效率肯定會大幅下降。”(註:傅振倫:《公文與檔案管理法》,檔案出版社,1988,前言。因此,他呼籲“公文和檔案的管理必須詳細研究”!(註:傅振倫:《公文與檔案管理法》,檔案出版社,1988,前言。《公文檔案管理法》的頒布,意在很大程度上促進公文檔案工作的規範化,從而提高社會的管理效率。
3.保護與利用並重的理念
傅振倫認為,檔案和文件“必須嚴格保管,不得丟失。”他主張總結中國古代檔案保存的經驗,從而實現檔案保存制度的建設。他說,“唐律中規定的相關禁令,也可以修改,形成制度,加以實施。同時,由於他對西方檔案的了解,他也對檔案保存的具體要求形成了清晰的概念。他指出,保存檔案“最重要的是防蟲、防火,控制自然光和空氣,制止自然破壞和人員失職。" .他提出,從保管檔案的角度出發,倉庫建築應設在城市中安靜的地方,與辦公室分開,內部設置力求現代化。至於如何修復、熏蒸、防蟲、防塵,他根據中外的經驗,提出了自己系統的看法。檔案安全保管的傅振倫先生《現代國家大檔案》。心向往之,所以他非常積極地參與了國家檔案館的規劃。
更難能可貴的是,傅老師認為,保存檔案的目的是為了利用檔案。受西方檔案開放利用的啟發,他指出檔案館要“建立健全周密的科學管理制度,既有利於保管,又便於調卷利用。”檔案工作者要樹立為用戶“科學服務”的理念,盡力“做好編目標引工作”,為開放利用創造條件。為此,他還對檔案閱覽室的方式提出了具體要求。
4.服務與研究並重的理念
傅先生在強調科學服務意識的同時,認為在檔案工作中,“館員也要搞科研”(註:傅振倫:《六十年檔案工作思考》,《傅振倫文選》,學術出版社,1994版,第407-410頁。)。這種研究既可以是歷史問題的探討,也可以是利用館藏檔案為建設服務的“綜合研究”。他強調,要提高檔案工作水平,必須建設壹支高素質的檔案人才隊伍。因此,“檔案管理人員不僅要學習業務”,而且要“增強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事業心和責任感,成為德才兼備的幹部。”
5.檔案保密意識
傅振倫先生在強調檔案開放利用,檔案為管理和研究服務的同時,也提醒檔案工作者壹定要有嚴格的保密意識。他認為“檔案是國家行政的記錄,很多是國家機密送來的。”“特別是涉及中央決策、外交機密、軍事設施、武器制造、駐軍人數、治安及相關方面、尖端技術、最新發明等資料的信息”是“必須註意保密的”。這些觀點對今天的檔案工作仍然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