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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壁畫的喪葬文化探討的論文

墓室壁畫的喪葬文化探討的論文

  西漢早中期的壁畫墓

 中國墓葬裝飾的歷史,至少可以追溯到殷商時期。由於商周時期的墓葬結構還未形成壹種“建築”,因此這壹時期的墓葬裝飾僅僅是簡單的裝飾。墓室壁畫作為墓葬建築裝飾形式的壹種,大約肇始於戰國末年,經過長期發展,在西漢中期以後才逐漸流行。西漢早中期是我國壁畫墓葬醞釀、形成和發展的重要時期。受考古發掘材料的限制,目前僅發現河南永城芒碭山柿園壁畫墓和廣州南越王石室墓兩座。

 芒碭山的漢墓設計獨具特色,面積龐大且“斬山為廊、穿石為藏”。在生產力極其低下的社會中,規模巨大的工程讓我們無法想象是如何完成的。更重要的是這些地下皇宮形成的時期比明十三陵要早1300年,而且建築的面積規模遠遠勝出四倍。偉大的詩人李白曾有詩篇進行高度贊揚:“萬人鑿盤石,無由達江滸。君看石芒碭山,掩淚悲千古”。如果從梁孝王算起的話,足有八代九王及王後葬於此,這些罕見的地下墓葬皇宮被當今的中外學者們譽為“天下石室第壹陵”。在壁畫墓的發掘中具有重大的發現,就是墓室彩色巨幅壁畫《四神圖》,它的發現成為我國唯壹壹幅西漢早期的墓室壁畫,具有重大研究價值。經學者研究表明,該壁畫的形成年代比敦煌壁畫還要早630多年。《四神圖》彩色大型壁畫出土於芒碭山柿園壁畫墓[1]。芒碭山柿園壁畫墓俗稱柿園漢墓,位於永城市芒碭山的保安山東南部的余坡,全長達95.7米。全墓由墓道、甬道、主室、巷道以及各個側室組成,墓室內建有排水系統。墓道長60米、寬5.5米,分東、西兩段;西段長30米,位於山體之上,地面全部用褐色純凈土夯築;東段為鑿山而建,南北兩壁上下垂直;在墓道的盡頭、甬道門前,有壹東西長10.5米、南北寬4.56米、深1.3米的長方形石坑。東段墓道內用長方形石塊封填。甬道東西全長23.6米、南北寬2.4米、高2.06米。甬道口設有門道。門道進深1.84米、南北寬2.85米、高2.32米;甬道呈斜坡狀,西高東低,頂與底平行傾斜,南北兩壁垂直;甬道盡頭有設壹長5.1米、高2.1米的平底墓室門道,門道內墓室門的結構與墓門相同。

 《四神圖》彩色大型壁畫位於主室頂部,從西端向東寬3.27米,南北長5.14米,面積16.8平方米。“壁畫主要內容包括:青龍、白虎、朱雀、怪獸、靈芝、雲氣紋等。在黑、白、綠、紅四色構成的畫面上,奇禽異獸、瑞鳥祥雲,各有不同的寓意和象征。其中青龍處在中間的顯要位置,占整個壁畫面積的壹半以上,龍頭頂長角,長須飄飄,張口吐舌,舌尖卷壹怪獸。龍翼豐滿,兩前足壹踏雲氣壹足踏翼,兩後足壹接朱雀尾壹足生花朵,尾端伸出壹株長莖花,滿身鱗紋”[2]。朱雀繪制於龍身中段的東側,口銜龍角,脛生花苞,背部裝飾圓點紋樣,足踏在邊框上。白虎繪於龍身的西側,足踏雲氣,仰首張口,欲吞壹靈芝草。怪獸位於畫面的南端,頭作鴨嘴形,長頸,滿身魚鱗紋,背長巨刺,尾巴似魚。畫面所要表達的涵義是快樂、祥和、生機盎然,或許代表著墓室主人對死後幸福的美好向往與祈求,同時也映出了當時社會的繁榮、昌盛、和諧以及國富民強的盛世面貌。

  西漢晚期的壁畫墓

 西漢晚期,壁畫開始在中等規模的磚室墓中逐漸出現並流行。目前發現的西漢晚期壁畫墓主要集中在西安和洛陽兩地,主要有洛陽蔔千秋壁畫墓、洛陽燒溝61號壁畫墓、洛陽淺井頭壁畫墓、西安交大壁畫墓、西安理工大學壁畫墓等,其中西安交通大學西漢壁畫墓壁畫最為典型。此壁畫墓位於陜西省西安市的西安交通大學附屬小學的校園內,在西漢時期它屬於上林苑的東部方位,墓葬坐北朝南,平面呈‘古’字形,由斜坡墓道、東西兩耳室和主室幾部分組成。

 2011年,筆者就西安交通大學西漢壁畫墓進行了深入的分析與研究[3]。墓道全長12.5米,上口的寬度為1.1米,底部的寬度為1米。耳室平面呈長方形,位於墓道東西的兩側,主室平面呈長方形,南北深4.55米、東西寬1.83米、高2.25米。墓門位於南壁的中間,寬1.065米、殘高0.65米,原裝配有木質門,門框前設有豎磚的保護。壁畫直接繪制於主室內部的四壁和頂部,底色的處理分為兩層,最下面的壹層為白色,上面的壹層是赭石色。保存下來的面積大約24平方米。在墓室的中部有壹周紅色菱形裝飾帶,把壁畫分為上、下兩部分,上面部分的幕頂為天象圖壁畫,下部的四周繪制流雲和動物圖像。上部的壁畫主要包括券頂和後壁的上部兩部分。券頂部分以天象圖和仙鶴、彩雲為主,天象圖繪以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象與星辰相配,內外各有兩個大的同心圓圈。在星辰圈的中間南北壹線,南邊有壹直經30厘米的朱紅色太陽,中間還有壹只展翅飛翔的金烏。北邊同樣有壹圈黑色的輪廓線,中間繪制玉兔和蟾蜍。太陽和月亮的周圍有彩繪‘S’形的四方連續圖案(雲彩圖案),雲彩之間配有白色、黑色的仙鶴。在星辰圈之外也布滿了雲彩和仙鶴。後壁的上部畫面呈半圓形,正中間繪有動物,頭似鹿角,身體的部位由於時間流逝已經殘缺不全。其東西兩側有兩只相對上飛的仙鶴,下部有壹只臥倒的鹿。下部壁畫包括墓室的四壁,均繪制有‘S’形的流雲紋,雲紋之間繪有各種動物和飛禽,各具情態,栩栩如生。

 西安曲江池壁畫墓,位於西安市雁塔區曲江鄉西曲村西南約1公裏處,是1985年發現的壹座壁畫墓。墓葬坐西面南,平面呈“甲”子形,由墓道、甬道、耳室、墓室組成,全長28.9米、深11.55米。壁畫繪於墓壙第壹層臺階以上及墓道第壹層臺階以上,用料為白色粉狀物,其內容多是食草類動物,其大小與實物相同。壁畫輪廓清晰,線條洗練,風格粗狂豪放,造型生動,內容別具壹格,在漢代墓葬壁畫中也極為罕見。

  漢代墓室壁畫與漢代喪葬文化

 中國的喪葬文化與許多傳統禮儀壹樣,是社會發展到壹定程度後才逐漸形成的,而各個時期的喪葬文化又因其背後的經濟、政治、思想觀念等諸多方面的變化而有所不同。對於古人來說,喪葬並不是單純地安葬死者,而直接關系到整個社會倫理規範和階級秩序。漢代的墓室壁畫在形式上和發展過程中受到先秦兩漢的思想和信仰的影響,結合當時觀念、思想、習俗等形成了具有時代性的畫像圖式。先秦時期的思想觀念、信仰內容廣泛,直接影響到漢代人對天、對生死、對鬼神的看法,也是形成墓室壁畫具體內容與結構的基本背景。

 《易系辭上》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4]。可見漢代以前,中國人已經以“天”為尊。《禮記郊特性》曰:“地載萬物,天垂象,取財於地,取法於天,是以尊天而親地也”[5]。漢代人對天的崇拜與註重,從兩漢墓葬出現的數幅天象圖壁畫可以得到充分反映。漢墓中出現的大量羽翼仙人以及羽翼神獸的繪像、雕塑等,與漢代流行的.升仙思想有著密切的關系。值得註意的還有漢墓中的“天門”形象。屈原《楚辭九歌大司命》中提到:“廣開兮天門,紛吾乘兮玄雲。”所謂天門即天上之門,要登上天之門都要通過這道門。湖南馬沙馬王堆壹、三號墓出土的兩幅“T”形緋衣帛畫就是典型的代表,分為天上、人間和地下三個部分。陜西旬邑縣百子村壹號東漢壁畫墓後室後壁中間繪有壹個很特別的“T”形圖案,圖案由黃、紅兩種顏色組成,門框用紅線勾勒,然後用深赭黃色塗抹在門面上,被稱之為“天門”圖案。

 在漢代流行的讖緯思想與董仲舒“天人感應”、“神權神授”論的影響下,漢代人也普遍相信上天會借助文字或圖像向世人預示禍福吉兇,也會向仁君顯示祥瑞的圖像,這是祥瑞圖在漢代廣泛流行的主要原因。漢代人視墓室為死後安樂之處,或稱之為現世家居的翻版,甚至墓室內的布局結構、家居用品、室內裝飾等都要壹應俱全。因此,墓室內出現了令後世矚目的墓室壁畫以及不同題材的畫像裝飾。從復雜結構中可以看出,漢墓壹方面象征宇宙,上置天界星辰與神像、下置人間各種生活景況;另壹方面又是人死後的居處,被刻意裝修成陽宅家居的模樣,有的分前堂後室,有的繪畫或雕刻以象征天井。對漢代人來說,死亡不是生命的終結,而是另壹個階段的開始,這是基於人死而靈魂不滅的觀念。漢代人對天上世界有很多美麗的聯想,認為這個繽紛的天界是人死後靈魂理想的歸宿。漢代人對死後的陰間世界則顯得很抗拒,有關的文字和圖畫都不多,墓室內也罕見相關畫像的描繪,這個地下世界的畫面相對模糊。漢代人對天界、對天界內的天象神靈敬畏有加,但對陰間地府的惡鬼則避而遠之。

 墓室壁畫在漢代墓葬中的作用或地位與畫像石或畫像磚相近,概括地講包括三方面:圖像式的墓葬記銘;記載或敘述具體場景與情節;記錄或折射具有時代意義的觀念。“圖像式的墓葬記銘”:墓室壁畫是壹種舍文字而取圖像形式的記銘,提供了比文字更為具體的形象畫面。尤其是在記敘墓主的生平事跡方面,以及表彰其成就和品德的作用上,比文字形式的墓葬記銘更具體和更有感染力。但由於沒有形成壹種固定的形制,還不能稱作“墓誌”。從在墓葬內“標誌墓主”的作用上看,它們與後來的墓誌有相近之處,可以算是墓誌的先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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