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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銷瓷的宋元時期

福建發現的宋元明時期外銷陶瓷窯址,福建泉州是宋元明時期的對外交通貿易大港,作為中國重要商品的陶瓷器,也從這裏大量輸往國外。北宋末南宋初,泉州逐漸代替了廣州的地位,而南宋理宗寶慶年間(1226年左右)成書的《諸蕃誌》,就是趙汝適以朝散大夫提舉福建路市舶司時,主要根據他在泉州壹帶所見所聞撰寫的。同時,“宋末荷蘭人由福建販運瓷器至歐洲,價值每與黃金相等,且有供不應求之熱衷”。這裏所謂福建應指泉州而言。由此可以看出,宋代以來外銷陶瓷的壹大部分,是從泉州登舟發舶的。到了元代,泉州便扶遙直上,升為世界貿易大港,陶瓷由此外運,數額更大。《拔都遊歷中國記》就明確指出:“中國瓷器,僅產於刺桐(即泉州)、興克蘭(即廣州)兩城,得諸山上之土,燔燒而成者。……中國人將瓷器轉運出口,至印度諸國,以達吾鄉摩洛哥。此種陶器,真世界最佳者。”另壹記載也提及馬可波羅從泉州攜帶瓷器出國的事:“馬可波羅(Marcopolo)當福建貿易興隆時,曾到刺桐城,而馬氏於其1292年之歸途,且依舊俗,從福建帶回中國白色瓷器與彩色小瓷甌數事,存於威爾斯市之聖馬可寶藏所”。明代泉州雖漸衰落,但它的對外陶瓷貿易,不可能突然中斷,而且明末漳州(即月港)、廈門(即中左所)又代之而起,陶瓷仍然是壹宗主要的出口商品(貨物)。在福建沿海港口運出的陶瓷器中,外銷東南亞的占居壹定的比重。由泉州等港口輸出的陶瓷器,除國內其他各窯所出,泉州附近的閩南地區瓷窯的產品,當占大部分。陶瓷容易破碎,陸路長途運輸既不方便,運費和損耗也會影響利潤的收入。在海外市場的迫切需求下,泉州附近地區利用優越自然條件,就地取材燒造陶瓷,以供啟運外銷,這是完全必要和可能的。所以,宋元明各個時期的有關文獻記載中的外銷東南亞陶瓷,無疑是包括閩南古代的瓷窯產品在內。鄭振鐸先生認為宋代泉州陶瓷就外銷南洋等地:“在福建泉州的古窯遺址裏發現了類似定窯的白瓷,類似龍泉窯的青瓷等等的瓷器殘片。這就說明了在南洋,在印度,發現的中國宋代的白瓷、青瓷,原來乃是福建本地自己燒制的”。《真臘風土記》為元代閩滿南瓷窯生產外銷東南亞陶瓷提供了極其重要的文獻證據,在該書欲得唐貨條下說:“其地想不出金銀,以唐人金銀為第壹,五色輕縑帛次之,其次如真州之錫镴,溫州之漆盤,泉州之青瓷器……”。文中所指“泉州青瓷器”,據陳萬裏的意見,就是泉州附近閩南地區窯品的泛稱。他說:“元代的對外市場,泉州最為繁盛,為此凡在泉州附近外縣所燒造的窯貨,如同安、南安、以至德化、永春、仙遊等地,很有可能集中在泉州出口,同樣地也就有把來自各處所生產的窯貨壹概說成泉州青瓷器,……自然不僅在晉江所燒造的才稱為泉州青瓷器了”。經解放後的歷次調查,也在事實上發現了例如晉江、同安、德化等壹些與外銷有關的窯址。近些年來東南亞的考古發現也為此提供了相應的實物資料。

下面將宋元明時期有關外銷東南亞的閩南古代窯址進行扼要的介紹。

壹、泉州東門外碗窯鄉宋代窯址

《留氏族譜》宋太師鄂國公傳記載五代留從效擴建泉州城並由此外運陶瓷說:“泉州城市舊狹窄,至是擴為仁風,通淮數門……陶器銅鐵,泛於番國,取金帛而還,民甚稱便。”文中仁風即指東門,和現在發現的碗窯遺址,其方位正相吻合。由是說明這個瓷窯的產品外銷,由來已久。

碗窯鄉,因其產品以碗類器為主,故名。它位於泉州東北約8公裏處。東西北三面環山。是個小盆地。南面有壹條小溪流經該鄉,然後註入與後渚港相連的潯美港,會洛陽江出海。據說古代海潮可漲到這裏,潯美港就是外運陶瓷的出發點。

古窯址分布在該鄉南北兩個山坡上,分別稱為南窯和北窯。北窯在後路村後山,露面碎瓷甚多,堆積層厚達2~3米;南窯在後路村前面的山坡上,堆積層厚約1~2米,瓷片暴露較少。當地居民因此處廢瓷俯拾皆是,就以燒瓷匣缽堆砌墻基,可見該窯為滿足外銷需要,生產規模相當巨大。

1956年,故宮博物院調查此窯時,其產品為白釉、影青釉及青釉三種。據1963年、1964年,廈門大學人類博物館的調查考察,此窯釉色則以青釉居多,其中有帶黃或帶褐的,色澤深淺不壹,釉面呈細小冰裂紋。裝飾樸素,花紋主要有:蓮花瓣紋、纏枝花紋、刻劃線紋等。器形有碗、大盤、缽、罐、小杯、洗、爐、盒蓋等。本窯瓷器胎厚,尤其大型碗、盤。其作風凝重渾厚。

由本窯址出土的可確定為外銷東南亞的陶瓷,有泉州海外交通史博物館和吳文良所藏的水壇多件以及廈門大學人類博物館所得的壹件青釉小罐。此件高8.1、口徑2.6、底徑2.4厘米。口小,邊唇外折,頸矮,器身低矮,底平微凹,胎質細膩,作灰白色。施青釉,釉色淺,底無釉。

二、晉江瓷竈鎮宋窯址

瓷竈至今仍在生產甕、罐、壺、缽之屬等粗貨,這類產品,尤其用以裝盛鹹菜的菜甕,並運銷東南亞的新加坡、菲律賓壹帶。據《晉江縣誌》卷之壹輿地誌說:“瓷器出晉江瓷竈鄉,取地土開窯,燒大小缽子、缸、甕之屬,甚饒足,並過洋(外銷東南亞諸國)。”由此可知清代及其以前此窯所產,也以粗器為主,同時除供國內需要,也還運銷東南亞諸國。沙善德:《福建-中國考古學之新富源》壹文提供了有關的考古證據,他說:“在古代之陶瓷貿易中,自宋以還,皆以各式‘龍甕’為主要,所謂‘龍甕’者,蓋瓶上繪有壹龍繞於此甕。此種‘龍甕’為爪哇、渤泥及菲律賓的獵頭部落所珍存,而且代代相傳,尊之為神密之法寶。……余曾多年來致力研究此種‘龍甕’之來源。……在德化途中,壹日下午余入壹泉州本地陶鋪-泉州,余相信即為馬可波羅之‘刺桐’古城,薄暮在該店之暗角中,余見繪有團龍之缽甕與宋代壹式。余幾不能自制余之興奮,該店中告余謂種□瓶系來自附近制陶鄉村。翌日早晨,余等即可前往該村。余探究得知此地之陶業活動已有數百年之歷史,其瓷堆及今日之制造,皆足證明此地縱非‘龍甕’之‘唯壹’來源;亦為來源之壹。由該村瓷堆中所獲之古甕碎片,與菲律賓及南海諸島所出者,及宋明時代出口之古瓷,均屬相符。目下雖經千年之久,然該村之陶業仍以制造‘龍甕’相傳習”。其所謂向以生產“龍甕”相傳習的泉州附近的“制陶鄉村”,無疑即指瓷竈。據此,《島夷誌略》所載元代外銷東南亞大小埕、甕、罐之類粗陶,瓷竈所產,必占其大部分。由是自宋以至於今,這裏所出的粗器輸往東南亞,歷史是頗為悠久的了。

瓷竈因以制瓷為傳統職業,故得其名。它位於泉州西南20多公裏處。梅溪橫貫其北,蜿蜒曲折,自西向東,與晉江匯流,再註入泉州灣,古代的陶瓷外運,就是從這裏出海的。

瓷竈窯址分布在梅溪兩岸,主要有蜘蛛山、虎尾庵、許山和宮仔山四處,特別是蜘蛛山最為豐富,後二遺址則經破壞,宮仔山更甚。遺址所在山上都有碎瓷堆積,厚達1~3米左右。

廈門大學人類博物館的兩次調查,此窯釉色有青釉、黑釉、醬色釉、綠釉、黃綠釉、褐色釉等,而未施釉瓷器尤多。釉水壹般薄而均勻,但黑釉器釉厚而有垂釉現象。綠釉、醬色釉器釉汗比較光亮,青釉器有細小的冰裂紋。器物施釉情況:碗、碟內外施釉,但碟有的不施釉,有的只近口沿處施釉。壺、罐器內無釉,有的器表及底部無釉。露胎面積大,露胎處呈灰色、黃色、或淡黃色。胎骨壹般較厚重,質粗硬度高。作灰色、褐色、紅褐色、黃色或淡黃色。其裝飾方法有:劃花、刻花、印花和堆花。花紋種類有纏枝花紋、牡丹花紋、龍紋、蓮瓣紋、圓環紋、水波紋、葉脈紋等。出土物器形有:壺(綠釉長頸壺、軍持、有柄小壺、醬色釉長頸壺、青釉壺、黑釉壺、褐色釉壺、未施釉四系長頸壺、軍持、長頸壺和小壺),碗(青釉碗、黑釉碗、未施釉葵瓣式碗),瓶(未施釉纏枝花瓶、長頸瓶、弦紋瓶和連座小瓶),碟(青釉碟、小碟和黑釉小碟),罐(醬色釉罐和六系釉罐、青釉罐和四系罐、褐色釉小罐),缽、盒(均未施釉),爐(褐色釉三足爐),(未施釉器蓋和盒蓋)以及瓷雕塑(褐色釉狗等),等等。壺、瓶、碗特多。

經初步鑒定,此窯曾經外銷東南亞的品種有如下幾種:

(1)軍持有綠釉和未施釉兩種。綠釉軍持1件,高12、口徑6、底徑5.5厘米。口稍外侈,邊唇外折,頸短而粗,鼓腹,底近於平而微凹。流短,附於肩部。肩腹之間兩邊各印有壹條龍,腹下部有壹道弦紋,近底部印蓮瓣紋。未施釉軍持2件,形制與前相同。器表壹作灰色,壹作淡黃色。這類器物在菲律賓曾有發現,可確定為瓷竈燒造的外銷瓷無疑。

(2)青釉碟7件,均已殘破。

Ⅰ式2件,高2.6,口徑約11厘米,口沿內弇,器形低矮,圜底,底部寬大,寬達8.4厘米。底部印有纏枝花紋和菊花。

Ⅱ式5件,壹般高3、口徑9、足徑3.2厘米。器身低矮,口沿稍作外折,底平微凹。

(3)長頸瓶1件,頗完整,高2.7、口徑5.5厘米、底徑8.3厘米。撇口,邊唇外折,頸長而細,腹部肥大,底平微凹。未施釉,表面無任何紋飾,樸素大方。

(4)長頸壺27件。有醬色釉,綠釉和未施釉三種。

醬色釉壺:

Ⅰ式高約16.5、口徑5~6、底徑2.1厘米。頸長,頸部有兩道弦紋。肩部附有流,流直而長,幾與口部齊高。器身自頸部以下逐漸增廣,至腹中部最廣,形成壹道圓圈凸棱,以下又逐漸收縮,底平微凹。

Ⅱ式高17.8、口徑6、底徑6.2厘米。形制與Ⅰ式略同,唯器較矮,顯得小型。流部較Ⅰ式為短。

綠釉壺6件。高18、口徑5.8、底徑7厘米。口部分內外唇,內唇微敞,外唇稍外折。腹部並有1~2道弦紋。腹部突出,上下有兩道凸棱,腹上部附壹長流,底平。

未施釉壺14件。形制與醬色釉、綠釉壺大抵相同。

印花纏枝花瓶:

Ⅰ式1件。通高23.8、口徑5.7、底徑7厘米。口稍外侈,寬沿微作外折,唇厚1.2厘米。頸長而粗,兩邊附有耳,作獸頭形。腹部也有五道弦紋,肩部也有三道弦紋,肩頸間有裝飾花紋。自肩部以下漸廣,底部豐滿,腹部印有纏枝牡丹花紋,底腹間印有蓮瓣紋,並有壹道弦紋,矮圈足,足高1.1厘米,輪制,器內外尚留有輪旋紋。

Ⅱ式8件,通高18.5、口徑4.5、底徑6.7厘米。口稍外侈,頸長,肩部以下漸廣。底部肥大。腹部印有繁復的纏枝花紋。底腹之間印有兩層蓮瓣紋。並有壹道弦紋。圈足高1.3~1.4厘米。底部微內凹,輪制。

德化宋元明窯址:

德化窯的瓷器特別是白釉瓷器馳名世界。《中國美術》壹書說:“其窯之特別為白瓷,昔日法人呼之為‘不蘭克帝支那’(Blane de China即‘中國白’之謂),乃中國瓷器之上品也。與其他之東方各瓷,迥然不同。質滑膩似乳,宛似象牙。釉水瑩厚,與瓷體密貼,光色如絹,若軟瓷之面澤然”。其產品外銷最早見於《馬可波羅行紀》。該書說:“並知刺桐城附近有壹別城,名稱迪雲州(Tinujuy,馮註為德化)。制造碗及磁器,既多且美。除此港外,他港皆不制此物,購價甚賤。”由此說明元時此窯瓷器,已經大量由泉州港銷往國外。清乾嘉間德化鄭兼才《窯工》詩有“壹朝海舶來,順流價倍蓰;不怕生計窮,但願通潮水”之句,是說清初該窯生產已頗仰賴外銷了。明代德化瓷外銷雖不見記載,但無疑也是相當繁盛。特別是何朝宗的瓷雕,當時“在‘東西洋’市場上都是熱門貨,各方高價爭購,也有壹部分由華僑攜帶出國。日本及東南亞佛教國家對它格外喜愛”。國外的考古發現也有力地證明了該窯產品的巨量輸出。例如,印尼蘇拉威西南就有德化白釉瓷器出土,據前述東南亞考古資料在所謂華南窯品中,可定為德化所產的,就有印尼雅加達博物院所藏的書阿拉伯文字白地青花大盤及白地青花中碗等多件。而據壹些著作的圖錄,此窯產品甚至遠銷到非洲和歐洲。可見德化窯是福建的壹處極重要的古外銷窯址。

古窯址在德化縣東、南、北各地都有廣泛的分布,縣城附近更加集中。其遺址主要有:屈鬥宮、祖龍宮、岑兜、後窯、後所窯、西門頭、阪頭、大阪碗洋坑、碗坪倉、孝坊山、寶寮格、洞嶺窯、上寮窯、尾林窯、內阪窯、家春嶺、碗窯、湖楓林窯、新窯、舊窯、新墘、寨窯、下倉尾窯、蔣山窯、洋條窯等壹百八十多處。到目前為止,發現有古外銷瓷產品的窯址就有二十八處之多。由此可見,德化自宋代以來所燒造的瓷器就銷售外國。例如蓋德碗坪倉窯址出土的軍持,是該窯較有代表性的產品之壹。器形屬喇叭口,頸細而長,鼓腹,平底微凹,有流無把,腹部模印蓮瓣紋(由仰覆蓮瓣組成)或卷草紋、纏枝花紋等。釉色壹般呈青灰色或青白色。這類軍持與晉江磁竈所出軍持(印有雙龍紋,綠色釉)盡管形式上有所不同,但同屬宋元時期外銷瓷的主要產品。

再如屈鬥宮等窯址,自1963年起,特別是最近壹些年來,發現宋元明清時代瓷器不少,而以宋元明時代瓷器居多。該窯址的釉色有白而微帶青、白釉和青花幾種,而以白釉器為主。青白釉器,類似影青,晶瑩潤澤,釉色光亮。白釉瓷器,是白而微帶青或帶黃,有的為乳白或象牙白。胎骨堅硬細膩,且薄,器腹和圓底之間,在日光和燈光下,不僅映見指影,而且顯出肉紅色。裝飾技法有印花、堆花和劃花,花紋有蓮花、牡丹花、梅花、竹花、纏枝花等,雖不太繁縟,但亦清秀別致。頗為雅觀。器形有杯、高足杯、枕、盞、碟、洗、盤、罐、瓶、羹匙、燈座和雕塑品等。

由該窯址獲得的外銷瓷標本不少,主要的產品有瓶、碟、壺、盒、洗、碗、杯、缽、罐等。

瓶或稱小花瓶、花瓶,這類標本出土不少,主要出自碗坪倉、內阪、家春嶺和屈鬥宮等窯址。形制壹般是敞口、圓腹,圈足內凹器,表飾有線狀紋。蓮花瓣紋或卷草紋等,器形為分段模制,花紋也是模印的。這類器物的造型小巧玲瓏,頗為別致。器內外上釉,釉色青白,晶瑩明亮,透明感強,是壹種新發現的產品。在菲律賓等地均有發現,確為德化窯燒造的外銷瓷產品無疑。

此外,還有壹種小口瓶,小口,豐肩,斜腹,底平微凹,素面無紋飾。在菲律賓群島也有出土,同屬德化窯外銷瓷產品之壹種。

碟或稱小碟,淺形碟。此類器物甚為普遍,在屈鬥宮、家春嶺等窯址均有出土,尤以屈鬥宮窯址出土數量最多。芒口、淺腹,矮圈足,底平面微內凹,外底心稍突出,略呈乳頭狀。釉白而微帶青黃,可能與火候低有關。有的沒有上釉,質地松脆,表面呈淡黃色。器物的外腹壁印有草葉紋、蓮瓣紋或鳳鳥紋。

壺或稱水壺、滴壺。出自屈鬥宮窯址,數量還多,大都殘破,但可復原的亦不少。器形小口,帶蓋,鼓腹,底平而微內凹,附有流和把。腹壁分別模印卷草紋和蓮瓣紋。與瓶或碟壹樣同為模制。釉呈黃褐色,質松脆,這也可能是火候低的緣故。其用途當是裝水的。為德化窯新發現的外銷瓷品種之壹。這種器物在菲律賓群島也有發現。

盒稱粉盒或印泥盒。此類產品,在很多窯址均有發現,如屈鬥宮、蓋德、家春嶺等,特別是前兩處窯址出土最多,這種盒分蓋和底兩部分;皆子母口,底平深凹,蓋頂模印各種不同形式的花紋,圖案富於變化,有簡單花紋,但更多的是繁復的纏枝花、花朵、花枝或鳳鳥紋。周邊壹般印有直道紋。蓋頂中心除印有花樞外,還常見印有吉祥文字。如“福”、“壽”、“金玉”、“福海壽山”、“金玉滿堂”、“長壽新船”等等。印有“長壽新船”字樣的盒,這與泛海外銷有密切聯系,寓意很深,耐人尋味。這種盒在國外出土很多,乃是德化窯早期燒造的外銷瓷,在東南亞的菲律賓、印度尼西亞以及日本均有發現。

洗或稱為弦紋洗、樞府碗。這種器物發現於屈鬥宮窯址,為數很多,也是這裏的主要產品之壹。形狀是敞口,折腹,實足,平底微凹。外腹壁印有弦紋壹道,故稱為弦紋洗。與這種器物相仿佛的,在元代江西省景德鎮樞府窯燒造的,印有“樞府”字樣,故稱為“樞府碗”。德化屈鬥宮所出的弦紋洗,亦可稱為“樞府式”碗或“樞府型”碗。

碗或稱鳳碗、鳳鳥碗。出自屈鬥宮窯址和家春嶺窯址。形制敞口,微內斂,弧腹,矮圈足,底微凹。外腹壁模印有鳳鳥紋(外國稱為不死鳥)故稱為飛鳳碗。這種器物在菲律賓亦有發現。

杯即高足杯。為屈鬥宮窯址發掘出土,數量亦不少,造型頗奇特,燒造也頗講究。敞口、大腹、高足。足呈喇叭形。器表壹般為素面,但也有模印線狀紋和花紋,但不很多。這類產品在菲律賓也有發現,當為古外銷瓷的壹種。

此外,還有壹些同屬宋元時期德化窯的外銷瓷產品,例如缽類器和罐類器等,因限於篇幅,這裏就壹壹贅述了。

白釉梅花杯

Ⅰ式2件,完整。1件高9.2、口徑13.2、足長6、寬4.5厘米。口沿外侈,圈底,形如爵形杯。邊唇厚0.3厘米。杯的外表堆上梅花枝,底周附上壹筆架形的梅花樹幹,作為杯的承托足架;足架;足架與底周間有些縫隙。整個器身頗厚重,腹壁較薄,能映見指影。色澤為牙白色。1件高4.3、口徑6.4、足長3.2、寬2.1厘米。形狀同上,比上壹件小。

Ⅱ式分大小兩種。大的高5.3、口徑8.3、邊唇厚0.4厘米,口稍外侈,圜底。外腹壁堆上四朵梅花,承托的足架亦是附上的,與Ⅰ式不同的是足架較矮,而緊貼於杯的底部。小的1件,高4.3、口徑6.7、足架長3.6、寬2.9厘米,口沿外侈,外腹壁堆上兩朵梅花。

Ⅲ式2件。1件高6.7厘米、口徑5.8。口沿外侈,邊唇0.3、底厚0.4厘米,頗厚重,外腹壁較薄,能映見指影。釉呈牙白色,表面不甚光滑,出現有小氣孔。外腹壁亦堆上兩朵梅花。1件高6、口徑約4.8、足長3.9、寬3厘米。胎壁薄,邊唇厚0.2、底周厚0.3厘米。口沿外侈,釉呈純白色,光澤滋潤。外腹壁堆上兩朵梅花,足架亦同樣緊貼於杯的底部。

瓷獅子在屈鬥宮窯址出土幾件,有的為群眾所收藏,我們僅得1件。獅子昂首雄峙,蹲伏在壹帶管狀器的方形座上,小巧玲瓏,栩栩如生,與《中國美術》壹書所載以及傳世品比較起來非常相似,可以確定為德化窯燒造的外銷瓷無疑。

上面提到的兩類白釉瓷器,俱見波西爾《中國美術》壹書采自外國博物院藏品的圖錄,東南亞壹帶在古代既為中國陶瓷貿易的中心,完全可能運銷這些品類。

在屈鬥宮還采得圓形印盒1件,口徑6.9、底徑4.4厘米。盒分蓋和底兩部分,蓋頂印有牡丹花壹朵,邊緣裝飾有直道紋,底部邊緣也有此種裝飾。據陳萬裏先生說,在印度尼西亞蘇拉威西(舊稱西裏伯)南部發現有白瓷盒,應是德化外銷瓷的壹種。

此外,陶瓷產品可能外銷,尚有同安宋代窯址三處。

(1)汀溪水庫窯址:在離縣城15華裏的上埔村,水庫壩頭西面四個相連的小山上,都掩蓋著碎瓷片和匣缽,堆積豐富,面積甚大,出土物中有青釉、黃釉、灰白釉等幾種,器形以碗為主,還有壺、爐、碟、臼等。(2)許坑窯址:在離縣城17華裏的許坑村,窯山高20米左右,中央有壹條從山頂到山下的底寬5米的溝痕,瓷片和匣缽的堆積即分布在溝的周圍。從已挖掘渠道的剖面看,東面堆積厚達2米,分布面積寬21、長37米以上;西面探掘處厚達3米,分布面積寬17、長47米以上。出土器物裏有青綠及灰黃色的劃花(卷草、篾紋、篾點紋)瓷,器外有放射狀直線劃紋,還有淺灰釉瓷和淺灰玻璃釉瓷,也有釉裏迸裂灰白瓷和白色亮光瓷等。器形以碗為主,還有杯、碟和豆形器等。(3)新民鄉窯址:分布於距縣城10華裏大墩、橋頭、寨仔內、山坪等四處。保存比較完整的是大墩遺址,範圍長39、寬18米。出土物釉色有灰黃、灰青、淺灰、灰蘭和素胎無釉等。器形有碟、碗、杯等。

這裏窯址數量多,規模大,產品流傳國內甚少,又都集中在交通較為便利的縣城周圍-五十多年前輪船可以來往及此(據說是由渡船載至港口),至今西安橋附近河床旁邊還留下1904年前後書刻:“同安官渡六渡火輪界址”的碑石,現在的同安港距縣城10華裏,距廈門港74華裏,距泉州港也不過130華裏。由此可以看出,同安宋窯和當時的海外通商貿易也有著密切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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