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這次又變成女生了。
沈天瀾揉揉眼睛,道:“妳在幹什麽?”
顏樂川轉過頭笑了笑:“我在欣賞我的身材。”
“難道妳對女孩子的身材沒有感覺嗎?”
“審美與感覺無關。”顏樂川說:“我覺得我的身材還不錯。”她轉過身來擺姿勢,微笑道:“妳感覺怎麽樣?”
“沒什麽感覺。”沈天藍不合作的回答。
顏樂川聳了聳肩,然後回到床上開始穿衣服。
顏樂川變成女孩後,沈天藍每天都習慣性地躲在窗簾後面換衣服。現在她不確定自己是把顏樂川當女人還是男人。
但是,滕嬌對顏樂川的態度突然好了很多。看來她對男人的厭惡很可能是生理上的。
周五白天只有壹節課。下課後,沈天藍回到宿舍,被騰嬌抓去看全國觀眾演的新電影。
拍電視劇,演電影,簡言真的是業內的勞模。
但當她看到顏的臉時,沈天藍會莫名其妙地想起自己的小龍伊西爾。
然而,簡言隔壁老大哥的氣質是Isier無法模仿的。看多了,她會覺得他們其實是兩個人。
電影比較文藝,講的是□□沈天藍時期年輕人下鄉和農家女的愛情故事,其實覺得還蠻好看的,顏的演技也確實不錯,和電影裏其他老戲骨比起來壹點都不遜色。
看著看著,沈天藍被感動了。她正要翻找紙巾擦眼淚,卻發現騰嬌半張著嘴睡著了。
沈天藍:“……”
是她說要來看電影的,但是她比誰都快睡著了。
直到電影結束,福嬌才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醒來。
“結束了嗎?”她茫然地看著銀幕上的演員。
“好了,結束了。”沈天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很感人。”
“結局是什麽?”
“女主角拋棄了男主角,嫁給了村長的兒子。男人才發現自己的真愛居然是村長的兒子。”
福嬌壹驚,道:“納尼?這是神嗎?”
沈天瀾道:“這是我編的。誰叫妳不仔細看。”
福嬌拍著胸口:“妳嚇死我了。就村長兒子的長相來說,我覺得腐敗不能腐。”
回宿舍的路上,沈天藍的手機突然響了。她低頭壹看,原來是林風白發的消息。
“到我辦公室來。”
他不是大三嗎?妳的辦公室在哪裏?
“妳的辦公室?”沈天瀾回答道。
“是的。203寢室。”
"……"
宿舍就是宿舍,更別說辦公室了。
沈天瀾答道:“好吧,我去。”
沈天藍是第壹次進入男生宿舍。
她壹到二樓,就看到壹個只穿了壹條內褲的男生撓著肚子在外面走。他壹看到沈天藍,就趕緊關上門躲進屋裏。
沈天藍覺得這個男生有點面熟,想了壹下,不記得在哪裏見過。
她敲了敲203宿舍的門,很快,林開了門。
林穿著運動服,脖子上戴著深藍色的耳機,頭發亂糟糟的,有點像剛睡醒的樣子。
“進來吧。”他說:“現在裏面沒人。”
沈天蘭進了宿舍。宿舍地板上有幾雙鞋,角落的垃圾箱已經滿了,旁邊放著壹些吃完的杯面。不過還好沒有腳臭和汗味,比沈天藍想象中的男生宿舍幹凈多了。
林沒有邀請沈天嵐坐下。相反,他拉了壹把椅子坐下。然後對沈天瀾說:“今天請妳來只有壹件事。學校安排了工作,但我最近要跟崇教授出差,所以這個工作只能交給妳了。”
和鐘教授壹起出差?信息量略大。
以前教授出差需要學生陪同。我想知道這所大學的教授出差時通常做什麽。
沈天瀾道:“沒問題,去吧。”
林從抽屜裏拿出壹張皺巴巴的紙,遞給沈天瀾:“上面有個地址。妳的工作就是去那裏把壹個逃學的學生找回來。”
沈天藍不解:“逃課的學生?”
“是的。他是我們宗教史專業的學生。他本該這學期來報到的,但他沒來。院長讓我把他帶回來。”林對說道。
結果不是自己的工作=嘴=!
沈天蘭看了看地址,不是在安陽,而是在安陽旁邊的壹個縣級市,離安陽不遠,壹天能來回跑好幾趟。
“差旅費和住宿費報銷嗎?”沈天瀾問道。
“報銷。”
“可以加學分嗎?”
林對說:“期末評優秀的學生可以優先考慮。”
沈天藍很滿意:“那好吧,那我去。”反正就是帶個學生回來,而且這個任務好像也不難。
“也可以帶壹個同學壹起去。”林說,“住標間的話,兩個人住壹間,也不浪費。”
他也非常仔細地計劃著。
回到宿舍後,沈天藍首先邀請了騰嬌。
福嬌說:“那個地方有無線局域網嗎?我沒去。”
沈天瀾道:“不知道。好像地址在國內,住的地方可能沒有wlan。”
壹聽說沒有無線網,福嬌就說不想去了。
沈天藍只好問顏樂川願不願意去。
結果嚴樂川馬上表示願意去。
“我已經很久沒有去農村旅遊了。”她說。
“我們不打算去旅行。”沈天藍提醒道。
顏樂川沒有理會她的話,立刻去超市買了壹堆零食,在網上搜索了那個地方附近的旅遊景點。最後,他向沈天瀾報告:“附近有壹座疙瘩山,還有壹個湖,叫木磴湖。聽說風景不錯。”
木登湖Gea山...它們真的是美麗的地方嗎?
趁著還不算太晚,第二天壹早,沈天藍和顏樂川坐上了去目的地的車。
公共汽車搖搖晃晃,總是停在中間。
賣票的阿姨聲音特別高。車壹停,她就聲嘶力竭地喊:“xx上車!”"
她喊好,很快,車上就擠滿了人。
車子上了盤山公路後,由於需要不停的轉彎,沈天蘭很快就開始暈車了。她強忍著嘔吐,閉上眼睛不敢動。
經過壹個多小時的煎熬,車子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下車後,沈天藍蹲在樹叢邊嘔吐。結果什麽都沒吐出來。
顏樂川走過來,小心翼翼地給了她壹張紙巾和壹瓶礦泉水,然後拍拍她的背。
“妳怎麽壹點反應都沒有?”沈天藍弱弱地問顏樂川。她現在臉色蒼白,看起來特別嚇人。
顏樂川笑著說:“習慣了。我以前壹直跟我媽出去。”
後來,他們兩個在鎮上找了個招待所住下。
壹晚上才六十塊錢,沈天藍也很久沒住過這麽便宜的酒店了。
酒店沒有wifi,但是有網線。
沈天蘭翻開筆記本,查了壹下,發現地址是在離鎮上不遠的壹個村子裏。每天只有兩輛公共汽車能到達這個村莊,壹輛在早上,壹輛在中午。
他們剛好趕上了中午的公共汽車。
這輛車比他們以前造的那輛差,而且司機開得很快。車發出Glagla的噪音,感覺隨時會散架。
好在這次路程不遠,也就二十分鐘。
村子旁邊就是傳說中的Gea山。這座山光禿禿的,幾乎沒有樹木生長。從遠處看,真的像幾個大疙瘩壹起掉下來。
進村後,沈天蘭找了壹個小賣部,了解地址那戶人家住在哪裏。
食堂的老板是個中年大媽,穿著樸素,姓陳,說話帶著濃重的地方口音。聽到沈天蘭的話後,她熱情地表示要親自帶領他們。
"很少有外地人來我們村。"陳阿姨笑著走了。“看妳們兩個,應該還是學生吧?”
顏樂川笑著說:“是的,我們都是安陽工業大學的學生。我來這裏是想找人,順便旅遊壹下。”
陳阿姨說:“我們這裏沒有什麽景點,只有壹個疙瘩山和壹個泥坑湖,平時也沒人專門來看我們。”
“原生態無汙染的風景不錯。我不喜歡那些著名的旅遊景點。人總是太多了。”嚴樂川說。
“對,對,確實是這樣。”陳阿姨走過去。
他們兩個壹個聊起來,很快就成了朋友。
顏樂川好像特別喜歡長輩。反正陳阿姨很喜歡她,最後邀請他們去他家吃飯。
走了大概五分鐘,陳阿姨停下來,指著前面壹戶人家:“那邊就是老吳家。”
那家門前的空地上長著壹棵四五米高的紫荊樹。不知道現在是不是紫荊花盛開的季節。反正這樹上開滿了好看的紫色的花,特別好看。
沈天藍走過去敲那戶人家的門,門裏傳來壹聲狗叫。
開門的人是個老人,拄著拐杖,渾身顫抖,但眼睛明亮,說話清晰。看起來他精神很好。
壹聽說沈天瀾要找的人叫“吳子芳”,他疑惑地重復了壹遍:“妳是找子芳嗎?”
沈天藍道:“是。”
“是嗎...確定是這個名字?”老人帶著古怪的表情問道。
林給沈天藍的那張紙上,寫的是吳子芳。沈天瀾低頭又確認了壹遍:“對,就是這個名字。”
老吳曼指著沈天藍身後:“妳要找的紫芳就在那裏。”
沈天瀾轉過身,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顏樂川笑著說:“爺爺,大白天的別嚇我們。這裏壹個人也沒有。”
老吳曼說:“誰說子芳是人?”
他擡頭看著紫荊花樹。“我們的紫芳就是這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