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小說帶有典型的商業特性,什麽叫商業?
光自己叫好不行,還必須有人買單,而且是盡可能多的人買單,至於好與不好另做話說,關鍵是得有人看得下去。
只要有人買單了,哪怕事後被人罵得狗血淋頭,都無損於它的成功。它成功的標準只有壹個:讓讀者掏腰包,讓作者或者網站賺取利潤。至於賺錢之後的後評價,不在考慮之列。
雖然看似簡單,看似庸俗,看似與文學“陽春白雪”的高潔格格不入,甚至是褻瀆,但無可否認的是,要讓讀者為壹個虛無縹緲的故事而拿出真金白銀,並不是那麽容易。
關鍵的要素有兩點,第壹,讓讀者看了開頭想知道後面的情節。第二,要讓讀者閱讀興趣保持延續性,甚至是花錢都在所不惜。
第壹點其實就很難,天下故事該有多少?憑什麽讓讀者認準妳的故事?
所以,小說的開頭部分非常重要。我們有壹句經典名言:如果在第壹章妳不能吸引到讀者,請相信讀者會選擇網頁右上角的那個小叉叉。
只要讀者選擇了右上角那個叉叉,這本書九成以上的概率是不會第二次進入他的眼簾——剩下的壹成概率是什麽?是這本書的真正紅火,如果這本書紅了,會讓部分讀者重新回頭來認識它。
那麽,怎麽讓讀者不選擇那致命的叉叉呢?有如下訣竅缺壹不可。首先,五百字之內必須讓主角進入狀態。其次,壹千字之內,情節必須展開。
最後,第壹章內,必須找到讀者的興奮點。
至於興奮點就很多了,懸念、想象、自我代入都是。
鑒於大家對自我代入可能比較陌生,我作壹個解釋,自我代入俗稱“代入感”,就是讀者對主角的感同身受,我們稱其為“夢的萌芽”。
如果說第壹點是難的話,第二點無疑是艱難。
第二點是要保持讀者的閱讀興趣持續性,不至於中斷,任何壹次中斷,都意味著拋棄。
大家可以想壹想,壹本網絡小說,動輒五六百萬字,幾千個章節,有多少個點是小說的“命門”?隨便壹個命門都會導致讀者離妳而去,要將所有的命門全都罩上,又有多難?其中有壹個命門是最最核心關鍵的,那就是公眾版與VIP版的那個交界點。
前面是免費的,後面是要錢的,多數人看書是不會花錢的,包括大家在內,大家自己可以想壹想,妳有沒有花錢看過書?
所以,壹般情況下,有八成的讀者會在這個環節離開,這就是為什麽作品收藏數壹般是訂閱數五倍開外的根本原因。
前面說了艱難,後面就要說點秘訣了。
怎麽吸引讀者興趣,怎麽讓讀者花錢也去追?
這裏有兩種情況,壹種情況是名家。名家有壹些固定的讀者群,俗稱忠實粉絲,這些人熟悉作者的套路,清楚作者的手法,癡迷於作者創造的壹個個人物,哪怕新書有些小瑕疵,他們依然堅信會在作者那裏找到新的快感,他們會追,追妳到永遠。
另壹種情況是非名家,沒有固定的粉絲群,或者是粉絲群不夠龐大,這些人只能依靠情節取勝,要保持每壹章節的吸引力。
這麽說起來,大家可能覺得匪夷所思,妳前面說過,壹本書幾千章,就意味著百孔千瘡、到處都是突破點,誰能全都堵上不讓讀者流失?其實也未必。
壹本書的初期危險性大,到了故事情節展開到壹定的程度時,吸引別人的興奮點也在增加,壹兩個興奮點的破滅,並不完全會形成讀者的流失,因為他還有其他的興奮支撐,哪怕他們看到最失望的章節,他們也會堅持個十幾二十章才放棄,只要在這後面的堅持階段給他新的興奮點,他又會延續下去。
說到這些,大家是不是就明白了很多?
有人說,寫長篇網絡小說的人那真不是人,是神,其實也不是,他們確切地說,只是壹群善於尋找他人興奮點的人,在某個意義上來說,這些人在網絡小說中是情商很高的人(不代表現實)。
問題的結論出來了,網絡小說成功的秘訣就是:尋找盡可能多的興奮點,並且讓興奮點持續興奮。那麽,關鍵的核心就來了,什麽東西可以持續帶來讀者的興奮感?
(二)網絡小說的成功秘訣(2)
壹部網絡小說不成功有多種理由,甚至不需要理由,但壹部網絡小說成功,只有壹個理由:它在各方面都經得起檢驗。
讀者的興奮點、也是網絡小說吸引人的地方,我概括為如下幾個方面。
壹是故事夠順暢。如果表述不順暢,再好的故事也沒人看。
二是情節夠精彩。平淡是大忌。
三是其中有些點別人無可復制,這些點是每本成功作品的標簽。比如《誅仙》中雪夜獨舞,比如《鬼吹燈》中的古墓文化,比如《中華遊龍》中的家國情懷、長城題詩而為國從容赴死,比如《知北遊》中的浪漫情懷,比如《遮天》中“妳在星空那頭,我在星空這頭,我修行千年,不為追求永生,只為能等到妳回來”的驚世愛情。
這些東西都是健康的,壹本健康而積極的作品才會有真正的生命力。
我總說,網絡小說的世界是操蛋的,但也是最公平的。忽悠編輯或許可以,忽悠讀者決不可能。
網絡小說的讀者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麽低端,他們可以忽視錯別字,語法,但他們不會忽視妳的任何壹個情節漏洞。
拿我當初寫歷史小說《風雨西遊》來說,我查閱了大量漢朝資料,確信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但僅僅才過七章,就出了問題,壹個讀者告訴我:“妳說景帝駕崩,武帝繼位”,如果在那個朝代,妳非死不可。
什麽原因?武帝是劉徹死之後的名號,他剛剛上位,妳咒他死?
我汗顏無地!
別以為讀者是弱智,讀者天南海北,各個層面的都有,大學教授都不在少數,壹旦挑刺,誰都頂不住。
而且現代社會,資訊高度發達,隨便什麽東西讀者壹查,就會真相大白。
話說到這裏,成功秘訣這壹塊基本就可以總結了:壹個好的故事,壹種順暢的表述方式,再加上健康的立意,刻畫壹個個有血有肉的人物,讓人留下能去追憶的東西。
(三)網絡小說的寫作技巧。
說到這個話題我很慚愧,很多網絡小說作者都曾告訴過我:妳其實不適合寫網絡小說,妳太計較文字。是的,凡事都得有個比較才會得出結論。
跟傳統文學作家比起來,我是最不計較文字的,但跟那些網絡作家比起來,我又是很在乎文字表述方式的。我總說我是界於傳統文學與網絡文學中間位置的那壹種人。
壹方面向往網絡小說自由的框架、自由的發揮,另壹方面又難以舍棄傳統文字的美感。
成也簫何,敗也簫何,正因為我是這樣的人,才註定了我的成績。網絡小說我沒有大紅大紫過,但我走到今天,完本的任何壹本書也都沒有大敗過,哪怕我換了兩個馬甲,依然會被獨具慧眼的讀者們從十萬書籍中清選出來,將它與二十四橋明月夜順利掛鉤。
這是榮耀也是悲哀。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我才覺得我可以就網絡小說的寫法,針對壹群德高望重、對文字深有研究的人,說壹些或許淺薄、但或許也有些啟發的看法。下面的壹些具體寫法,大家不用去深究,當成壹個啟發就好。
說到寫網絡小說,還是從分類說起吧,各種類別的寫法是不壹樣的,網絡小說有很多分類。
針對男性讀者與女性讀者而言,分男頻與女頻,可能很多人會不解,讀者性別跟小說有關系嗎?傳統文學中當然沒有關系,但在網絡小說中關系非常大,男頻的小說女讀者或許也會看(多是女漢子),但女頻中的小說男讀者卻是九成九不會看的(連偽娘都不看)。
為什麽?
男人與女人的夢是不同的,男人想著征戰天下,無所不能,女人想著相夫教子,享受甜蜜的溫馨。他們想在小說中追尋什麽?
其實也就是自己夢想的某種程度的演繹,夢想不同,期待就不同。
這就是男頻作品大多熱血、異能滿天飛,而女頻多是總裁、穿越、做皇後之類的根本原因。
這是針對性別的分類,還有針對小說性質的分類,這種分類就多了,玄幻、魔幻、都市、歷史、仙俠、懸疑等等。
這些類別的作品我都寫過,也有粗淺的了解,寫法是不壹樣的。玄幻主要是故事要玄,場景壹般設置於壹個虛擬的空間,這個空間以東方元素為主。
魔幻壹般以西方世界為場景,人物的名字、地名都帶有明顯的西式風格,比如凱瑟琳、亞迪斯等,而技能往往是魔法元素,光明、黑暗、土、火、水、風這是六大傳統元素,後期不斷演繹,加入電魔法、空間魔法、時間魔法等等。
都市的寫法最有考驗性,很多人容易犯的壹個錯誤就是:將都市變得陌生,高手的寫法是熟悉的都市、熟悉的細節,任何壹種情況出現,都在意料之外,又在邏輯與情理之中。
歷史有難度,我基本不敢談,因為歷史的寫法是小細節真實,大的走向真實,中間穿插壹條主線卻是虛構,要完美對接,極度考驗專業水準。
仙俠關鍵是氣魄,開局宏大,世界宏大,如果能夠將傳統的神話王朝完美對接,就是上品。懸疑很難寫,出版這壹塊卻是寵兒,其中最關鍵的元素就是腳下的土地必須真,壹些引風草必須真,故事可以自由演繹,但度非常重要,過度了它就成了神話,演繹不夠它就失於平淡,這中間的度我們稱之為“灰色地帶”。
比如《鬼吹燈》,中間會出現怪蟲、僵屍,但通篇是沒有直接描寫鬼的。裏面的黃大仙(黃鼠狼)可以迷惑人,可以操縱人,但它卻是不能直接說話的。
前面說到了各種類別的寫法,後面要說得壹般性的規律。
作家有兩種,壹種人是激情沖動型人格支配,這種人往往要麽不寫,要麽瘋狂地寫,他們可以壹天只睡三個小時,剩下的時間瘋狂寫作,如果興趣沒了,他們又睡他幾天幾夜。另壹種人是理智型人格,他們每天寫上幾千字,風雨無阻,該吃吃,該睡睡,哪怕遭遇重大變故,依然不改他們的寫作風格。
寫傳統小說我不知道,但寫網絡小說必須是第壹種。
因為網絡小說原本就是瘋狂的,如果以瘋狂人格來寫的話,那就真是火上澆油,無可復制。
有很多生動的例子、或者叫慘痛的教訓,比如古龍。
古龍好酒,好女人,酒色無度,才華橫溢,他留下了無數激動人心的豐碑,但他卻也英年早逝。
比如我曾經遇到過的壹個網絡寫手叫閃爍,他創造了壹個奇跡至今無人打破,十個小時寫下五萬字,他告訴我他是怎麽寫的,先用紗布將指頭包上,然後敲打。
我說妳受得了嗎?他說受得了!我說鍵盤受得了嗎?他說他壹年換三個鍵盤。
我的基本方法是:以不打破生物鐘為底線,每天最多不超過壹萬字,到了壹萬字時,立刻收手,哪怕再閑,哪怕思潮泉湧,說不寫就不寫。
此外,存稿非常重要,每時每刻保證手頭有存稿至少十五萬。這不僅僅是從容應對,關鍵是心態得以放松,有充足的時間去思考故事的走向,不至於被逼迫作出錯誤的選擇。
這壹節對傳統文學作家只是參考,妳們不可能作出這個選擇,那麽,下壹節,說點大家感興趣的東西,就是網絡小說與傳統小說的對接,希望對大家真正有些作用。
(四)網絡小說與傳統文學的對接
我們說壹部作品好,好在哪裏呢?壹般人會說語言、立意、故事,這些評價的元素,對於傳統文學與網絡文學是沒有區別的,區別只在於順序而已。
傳統文學會是這麽排:語言、立意、故事。而網絡文學會這麽排:故事、語言、立意。
傳統文學往往自覺不自覺地將語言放在首位,而網絡文學壹定會是將故事放在首位。
誰主誰次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評判依據沒有大的出入,都是考量這三個方面。
既然沒有區別,就證明網絡文學與傳統文學是相通的。
先說壹說兩方的優劣點。網絡文學的缺點就在於它過度地迎合讀者需求,降低了文學藝術性的自我要求,為了故事犧牲了太多的東西,導致作品的厚度有損(當然,我說的這個厚度不是書本的厚度,而是藝術底蘊的厚度)。
傳統文學的缺點就在於為了藝術性,它犧牲的它的寬度與廣度,這壹點沒有撞中讀者的興趣點。
怎麽辦呢?
還是壹個觀念的問題。首先依然是認同。
傳統文學的前輩們,該承認網絡文學的創造性,該承認他們想象力實在是豐富。網絡寫手們,我們也該承認,文字是有美感的,這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兒,的確博大精深,有時候,我們真的是在褻瀆文字。
其次呢?融合。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取他人之長,補己之短。
是時候了!將網絡文學的豐富想象力、奇峰疊起的創造力融入傳統文學,用傳統文學的厚度包容這些故事,演繹這些故事,會是壹個什麽場景?
這壹節到此就算是止了,只因為到底怎麽去融合,是我目前思考的話題,我自己可以努力去做,但我還沒到可以總結的時候。
(五)小說的壹些體會
我算不得作家,也從來沒有將自己視為作家。就如同大多數網絡寫手壹樣,更習慣稱自己為寫手。這是有講究的,作家,作而成家,是壹個高度,他們的寫作叫寫作。
寫手,只是寫作的那只手,更多的是工具運用,他們的寫作叫“碼字”。
作家也好,寫手也罷,好歹也碼了上千萬字,各種情景貫穿、各種人物塑造、各種表述、各種各種,算是比較熟練。
既然是個文字的熟練工,還是有些感悟可以說壹說。
首先是故事的塑造。很多人寫作有壹個先決條件,將故事框架完全理順,甚至將每壹章節的名字都取好,內容都設定好,然後再填空。
這種方法好不好?當然好,至少它可以保證故事在自己掌控之下。
但對於真正的長篇而言,有時候也會壞事,三個方面的缺點。其壹,故事框架的設定是壹個非常燒腦的過程,往往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設置完整。
等到設置好了,激情消退了,故事還沒開始就夭折。
其二,故事框架已經限定死了,但故事壹展開,妳往往會發現,故事的情節有時偏離軌道,開始的設定變得不合理,怎麽辦?
只能修改後面的全部提綱,這修改又是壹個漫長的過程。
其三,故事限定後,壹些突然冒出來的靈感會變得無所適從,安吧影響大局,不安吧,舍不得放棄,讓作家頗受煎熬。
很多人也懷疑,網絡作家動不動壹寫幾百萬字,這提綱怎麽設計?
很簡單,我們沒有完整的提綱,壹般是壹開始寫下開頭部分的提綱,然後依勢而變,把握大的方向不偏離,至於枝節隨它去,追求自然和諧生動有味。
這兩種寫作方式,用壹個通俗的比喻是前者是畫畫,後者是栽樹。畫畫妳是先畫輪廓,然後工筆畫細節,在空隙處填顏料,填完也就完了。
栽樹呢?栽下樹苗,看它怎麽長,長大了,生枝、枝上又生枝,長葉子,開花。兩種模式,兩種結果,前者工整規範,後者不拘常規,前者大氣,後者靈氣,也就這樣。
其次是情節的設定。有人說過這麽壹句話:最為考驗作家水準的東西,其實不是寫故事,而是怎麽去處理繁與簡的關系,有的情節需要濃墨重彩,有的情節則是越簡單越好。
如果沒有繁簡,不管什麽故事都是講不好的,該繁的地方,妳簡了,讀者會沒被感染到;該簡的,妳繁了,讀者思維會被妳帶偏,從而偏離故事主線,感覺亂。
大家都是由簡入繁的高手,我也就不提由簡入繁,專提由繁化簡。
比如這麽壹個介紹:“周醫生,人家叫他周瘸子,他原本不是瘸子,因為給別人開了兩幅藥,被打成了瘸子。”是不是很簡單?有沒有說清楚他的醫術底細?
再比如下面壹段對話:“據我所知,鳳凰帝國並不是妳的家園。”“是!”“但它是鳳凰山莊的家園!”“是!”“鳳凰山莊的人欲毀滅鳳凰帝國,妳這個外人跳出來阻止,是不是很諷刺?”
“那是相當的諷刺!”“悔否?”“無悔!”“為何?”“公道!”
是不是比絮絮叨叨的壹大堆說教更有英雄氣概?
或者古龍老先生經典名句:小李飛刀,例無虛發。
八個字,是不是比壹堆數據做比較更能說明問題?
再次是氛圍的營造。
氛圍營造是真學問,大學問,終任何人壹生也都只能摸到皮毛,而不敢言精通。
有時候,緊張激烈的故事發展階段,需要壹個舒緩,這時候,就是氛圍營造的關鍵時刻。
比如《鬼吹燈2》,在《南海歸墟》這個故事裏,他就犯了個錯誤,故事情節的緊張延續太長,沒有適度舒緩,導致詩者審美疲勞,哪怕是精彩的故事章節,換來的卻是讀者“妳還有完沒完”的憤怒,絕對是出乎他本人意料之外的。後面的各種續集,卻又過度舒緩,讓人興味索然,跟第壹部收放自如的風格形成反差,所以才會引發壹些爭議。
其後是人物的塑造。
人物是小說的靈魂,在傳統大家面前談人物,頗有班門弄斧的嫌疑,但或許我有些新的觀點可供參考。
其壹,人物特性其實不應該壹成不變。壹個人在經歷各種事情之後,看問題的角度是會改變的,處理問題的方式也會改變的,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指的只是人的本性,而不是小說中表現出來的人物特性。改變是可能的,但邏輯鏈條比較足夠支撐。
其二,人物的刻畫是有標簽的。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標簽,他做事、說話、處理全都有自己的特色。
比如我說壹個女孩子的壹句話,大家頭腦中壹定可以浮現壹個基本的形象:“妳有良心沒?我騎車子跑了幾十裏耶,這麽可愛的小車車都累成了狗。”
妳會將她安在壹個女強人身上嗎?顯然不會。
比如我再說壹句:“妳是大草原上的雄鷹,但妳心上的草原不在這裏!”
這壹定是壹個知性的女孩子深情而無奈的送別。
其三,人物刻畫是有多種方式的,永遠只選擇最適合的那壹種。瓊瑤小說裏的女主開哭的時候,妳可以關上電視,抽壹枝煙,等煙抽完了,再回頭看看電視,興許她還在原地哭,這是壹種刻畫,也能打動人。
但我看過壹部電視劇叫《龍年檔案》,反腐題材的電視,市長羅成與心上人(記者柳眉)進入煤礦,昏迷不醒,他醒來後,眼睛上還搭著白毛巾時就聽到柳眉的死訊,他的喉節輕輕動壹動,壹行清淚滑下白毛巾,沒有壹句話,依然讓觀眾哭得稀裏嘩啦。
最後是小說的高度。大家都說金庸是大家,為什麽是大家?
他能將歷史與人物主線結合,他能將武學與佛學結合,能將人情與人性結合。
這種結合就成就了大家。任何壹本書都可以以點照面,以小見大,小縣城、小人物,可以反映嚴肅而宏大的社會篇章。
離奇的故事也會有壹個永恒的主題。取材不決點終點,但小說的高度可以決定終點。仙俠故事是神話,但其中的佛性、魔性、人性同樣缺壹不可。
關於網絡小說的這壹點話題暫且說到這裏,就用壹句仙俠小說的謁語作為終結吧:道到盡頭道似佛,佛到盡頭佛似魔。
佛如是,道如是,魔如是,莫不如是。
網絡小說,傳統小說,都是小說,回歸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