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總是不可避免的面對很多離別,從不懂得懷念的時候開始。
我已經忘記說了多少次再見。為了不讓再見太難過,我不可避免地談到了未來。當我談到未來時,我談到了永遠和壹生。
後來我知道了我的留戀,但是再見到妳的時候我就永遠忘了我說過的話。
夏天壹個安靜的下午,窗外只有蟬鳴聲,躺在床上,床邊的風扇吱吱作響,桌上沒吃完的西瓜不時飄出香味。我轉頭看了壹下日歷,6月8日,高考結束的日子。
經歷過高考的人,難免會錯過高考。很多人認為高三是他人生中非常厲害的壹段時間,甚至是最厲害的壹段時間。我想,我之所以在高考中懷念自己,只是因為我忘不了年輕時全力以赴的時光。
定格畢業照,黑板上各科作業,對周末的期待,對遠方和大學的期待。
純粹的友情,純粹的愛情,還有時間。那時候我們總喜歡說時間不老,我們在壹起。我們剛上大學兩年,但是我們很難過,因為時間真的不算老,但是大部分人都已經分開了。
高三最後壹天,眼淚,擁抱,妳。
只是妳們都走了,就忍不住要告別青春了。
我們不談未來,談過去,讓我們回到《永不說再見》裏那個我們還在壹起的時候。
那壹年的六月,他們都給了對方最真誠的祝福,為了彼此的了解,他們很少後悔。相遇是緣分,是那些相遇讓我們錯過了今天。
很多事情,想起來,笑著,笑著,哭著。
很多人都是假裝忘記,不想再提。我知道我們沒有忘記,但是大家都不想再矯情了。
當妳長大了,妳必須看起來像個成年人。說那麽多已經過去的美好只會疏遠現在的妳,有點痛苦。
所以,我對我的弟妹們說,如果我作為壹個曾經到過那裏的人,非要對他們說些什麽的話,那就把我想說的話對那些與我依依不舍的人說吧。想抱就別害羞。說不出來就寫下來,用那種好紙讓他留下來反復看。
第二,
互相嫌棄的老同學,或多或少都欠著對方,壹個是謝謝,壹個是對不起,壹個是我幫了妳,壹個是有幸擁有妳。
高三的黑板上沒有空白的時候,即使上面沒有寫作業,也會寫當天的課程。
自習課上很少有演講者。低聲耳語大多是談論話題的聲音。這是壹個極其難得的有情眾生,願意犧牲自己睡覺的時間,把自己已經很熟悉的知識講給另壹個人聽。
總是抱怨作業太多,不敢生病。兩天後去學校的時候,空白的試卷已經占滿了整個課桌洞。高考結束,我看著那幾百個空白的筆管,卻又忍不住拿起筆寫了幾個字。
即使是普通學生,也會花時間做壹些與紀念有關的事情。
我跑遍了文具店,選了壹本我壹見鐘情的筆記本,小心翼翼的問了壹些人,能不能幫他寫個同學記錄,寫幾條留言,簽個名。
這是當時我們眼中最珍貴的儀式感。
小紙條才是真正能戳心的東西。那時候我們都在看紙質書,發手寫的祝福。
買精美的書寫紙不過是兩斷,文采幾乎供不應求,但收到的人會認真高興很久。
那時候大家似乎都很期待和異性聊天,但是無所顧忌的相伴的人往往是同性,那些不好意思說出口的邀約就成了夾在工作簿裏的小紙條。
壹個壹個貼在日記裏,每次打開都會想起當時的悸動和見面的心情。
後來大家都不那麽謹慎了,不再寫小紙條了。所有的邀請都變成了微信上的壹條消息。
第三,
好姐姐的《永不說再見》是寫給老同學的歌。不壹定有太多的交集,但是那些見過面的老同學和陪伴。
高考結束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也再也沒有聯系過。我們只是錯過了幾次同學聚會。幾年後再見面時,大家都變了很多,只覺得似曾相識,卻再也想不起是誰。
其實同學這個詞也是很有緣分的。壹個年級那麽多人,妳卻被分到壹個班。
甚至壹個學期過去了,我還沒認真說過幾句話,但我壹定會和我背後關系好的人提起他的名字或者說他的八卦。
即使以“我們不認識”結尾,也比不認識要近。
言情雜誌和武俠小說成了最大的調整。大家輪流買,輪流看。偶爾會被老師發現。經過訓練後,它們會漫不經心地擡頭吐舌頭,對著某人微笑。
班裏任何兩個男女同學如果眼神不對,都要接受全班同學的嘲笑。如果不是班主任的課,大家都會被噓。當看到他們紅著頭咧著嘴笑的時候,其實大多數人都是羨慕的。
如果有壹個人喜歡卻不說,他會希望時間能過得慢壹點。可能六月以後,就沒機會偷看了。
平時考試的時候,大家都在憧憬著自己的遠方,發誓絕不設校。大壹真的到了壹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不知道怎麽再交朋友。
很多時候,認識新的人就意味著和舊的人說再見。
我們都在新的公司裏尋找溫暖和舒適,我們也在慢慢習慣新的人。過了壹段時間,我們之前的三個好朋友只剩下壹個了。
“沒談過幾場戀愛,卻遇到了伴娘的尷尬。在青少年發展的歲月裏,我還答應了我的孩子米歇爾·普拉蒂尼的教母。”
很多人都結婚了,我也沒有成為他們的伴娘。
第四,
手機裏有壹個加密的相冊,裏面有壹些像素很差的照片,穿校服的,不化妝的,滿身油汙的,五大三粗的,或者低頭做試卷的,或者聚在壹起討論的。
哦,還有那個畢業照。
大家認真的洗了把臉,手上的化妝品大方的互相交換著。當他們站在鏡頭前排隊時,他們都試圖展示自己最好的壹面。
為了擁抱那個特別的人,我笑著哭著擁抱了全班同學。擁抱需要壹個理由,也許是最好的理由。
它的目的是把我們在壹起的瞬間定格,當我們把它翻出來的時候,我們想起了曾經在人生的某個階段相遇。
記憶中那壹天的歡聲笑語,是我們壹輩子都回不去的時差。
隨著高考時間的臨近,我不禁想到上大學會是什麽樣子。這樣大學生活就成了當時努力的動力,對未來也多了壹份希望。
然而,6月8日放下筆的那壹刻,我的心感到空蕩蕩的。
“畢業後,因為離開了友情,我失眠了。壹時間,幾首流行歌曲成了KTV裏的眼淚。校服藏在衣櫃裏,我卻沒有機會穿到學校。運動會的進行曲偶爾比那首古老的情歌更令人難忘。”
失眠的小心思都在歌詞裏唱出來了。
我們都相信過再見,我們很少質疑自己的想法。我們都覺得未來會壹帆風順,相信和相信曾經相信的壹切。
未來路漫漫,過去未必壹路坦蕩。我說過未來是可以預期的,所以我會試著慢慢忘記。
願妳我都有更長的日子。再見,永遠不要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