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吉尼亞·伍爾芙
弗吉尼亞·伍爾芙(Virginia Woolf?1882年1月25日—1941年3月28日)。英國女作家,被認為是二十世紀現代主義與女性主義的先鋒之壹。在兩次世界大戰期間,吳爾芙是倫敦文學界的核心人物,她同時也是布盧姆茨伯裏派(Bloomsbury Group?)的成員之壹。其最知名的小說包括《戴洛維夫人》(Mrs. Dalloway?)、《燈塔行》(To the Lighthouse?)、《雅各的房間》(Jakob's Room?)。
生平以及著作
出生於倫敦的伍爾芙是在家中接受教育的。結婚以前她的名字是艾德琳·弗吉尼亞·斯蒂芬(Adeline Virginia Stephen?)。1895年母親去世之後,她第壹次精神崩潰。後來她在自傳《存在的瞬間》(Moments of Being?)中道出她和姐姐瓦內薩·貝爾(Vanessa Bell?)曾遭受同母異父的哥哥喬治和傑瑞德·杜克沃斯(Gerald Duckworth?)的性侵犯。1904年她父親萊斯利·斯蒂芬爵士(Sir Leslie Stephen?,著名的編輯和文學批評家)去世之後,她和瓦內薩遷居到了布盧姆斯伯裏(Bloomsbury?)。後來以她們和幾位朋友為中心創立了布盧姆茨伯裏派文人團體。她在1905年開始職業寫作生涯,剛開始是為《泰晤士報文學增刊》撰稿。
1912年和雷納德·伍爾夫(Leonard Woolf)結婚,丈夫是壹位公務員、政治理論家。對於自己的婚姻,弗吉尼亞·伍爾夫曾大犯躊躇。她就像自己的小說《到燈塔去》裏的莉麗,盡管認為愛情宛如壯麗的火焰,但因為必須以焚棄個性的“珍寶”為代價,因此視婚姻為“喪失自我身份的災難”。壹個女人抱持這樣悲觀的看法,又是在三十歲的“高齡”上才開始構築“二人空間”,其困難是可想而知的。然而事後證明,弗吉尼亞的憂慮純屬多余,倒是她的心理癥結落下的性恐懼和性冷淡,使婚姻生活從壹開始就走上了歧路。 倫納德畢業於劍橋大學,饒有文才,深具眼力,與其說他欣賞弗吉尼亞的嫻雅風度,毋寧說他傾慕弗吉尼亞的超凡智慧。在他眼裏,弗吉尼亞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智慧的童貞女”,在她身上完全不粘附世俗的肉欲色彩。應該說,起初,倫納德心有不甘,他抱著幻想,認為自己能像王子喚醒睡美人那樣喚醒弗吉尼亞體內的性意識。幾經努力,徒勞無功之後,他創作小說《智慧的童貞女》,借用男主人公哈裏·大衛的口吻譴責了冷血的女人,認為“那些長著白皮膚和金色頭發的蒼白的女人……是冰冷的,同時也使人冰冷”,他的這些心懷不忿的說辭(近乎指桑罵槐)無疑對弗吉尼亞的自尊構成了深深的傷害。弗吉尼亞婚後的“精神雪崩”給倫納德適時地敲響了警鐘,他決定從此認命,轉而追求精神之愛這壹更高遠的境界。他這樣做,僅需壹條理由——“她是個天才”——就足夠了。弗吉尼亞的感激之情也溢於言表,她明確地宣布倫納德是自己生命中隱藏的核心,是她創造力的源泉。1930年,弗吉尼亞告訴壹位朋友,沒有倫納德,她可能早就開槍自殺了。弗吉尼亞能以多病之身取得非凡的文學成就,倫納德可謂居功至偉。
1915年,她的第壹部小說《遠航》出版,其後的作品都深受評論界和讀者喜愛。大部分作品都是由自己成立的“賀加斯岀版”推岀。
伍爾芙被譽為20世紀最偉大的小說家之壹,現代主義文學潮流的先鋒;不過她本人並不喜歡某些現代主義作者,如喬伊斯。她對英語語言革新良多,在小說中嘗試意識流的寫作方法,試圖去描繪在人們心底的潛意識。愛德華·摩根·福斯特稱她將英語“朝著光明的方向推進了壹小步”。她在文學上的成就和創新性至今仍然產生著影響。二戰後她的聲望有所下降,但隨著70年代女權主義的興起,她又成為文學界關註的對象。
伍爾芙患有嚴重的抑郁癥,她曾在1936年寫給朋友的信中提及:
"....never trust a letter of mine not to exaggerate that's written after a night lying awake looking at a bottle of chloral and saying, No, no no, you shall not take it. It's odd how sleeplessness, even of a modified kind, has the power to frighten me. It's connected I think with these awful times when I couldn't control myself."
寫作於壹九四二年的《幕間》,是弗吉尼亞·伍爾夫辭世之前的最後壹部作品。當這部小說進展到約前五分之壹的部分時,作家在讓波因茨宅壹個幹粗活的女仆到清涼的睡蓮池旁喘息片刻時順便交待,十年前曾經有壹位貴婦人在該處投水溺亡。那是壹片濃綠的水,其間有無數魚兒“遨遊在以自我為中心的世界裏,閃著亮光。”
這真是壹個不詳之兆:僅在小說完成又過了壹個月之後,也就是1941年3月28日,舉世無雙的伍爾夫在自己的口袋裏裝滿了石頭,投入了位於羅德麥爾(Rodmell)她家附近的歐塞河(River Ouse)自盡。她在給丈夫的遺書中寫道:
最親愛的:
我感到我壹定又要發狂了。我覺得我們無法再壹次經受那種可怕的時刻。而且這壹次我也不會再痊愈。我開始聽見種種幻聲,我的心神無法集中。因此我就要采取那種看來算是最恰當的行動。妳已給予我最大可能的幸福。妳在每壹個方面都做到了任何人所能做到的壹切。我相信,在這種可怕的疾病來臨之前,沒有哪兩個人能像我們這樣幸福。我無力再奮鬥下去了。我知道我是在糟蹋妳的生命;沒有我,妳才能工作。我知道,事情就是如此。妳看,我連這張字條也寫不好。我也不能看書。我要說的是:我生活中的全部幸福都歸功於妳。妳對我壹直十分耐心,妳是難以置信地善良。這壹點,我要說----人人也都知道。假如還有任何人能挽救我,那也只有妳了。現在,壹切都離我而去,剩下的只有確信妳的善良。我不能再繼續糟蹋妳的生命。
我相信,再沒有哪兩個人像我們在壹起時這樣幸福。維
(據昆丁·貝爾(Quentin Bell:伍爾夫的侄子)所寫的傳記中原文譯出)
現代研究
最近關於伍爾芙的研究大多關註於三個方向:女權主義、同性戀傾向及抑郁癥病史。這方面的壹個例子是1997年Eileen Barrett和Patricia Cramer所著的壹系列文學批評:《Virginia Woolf: Lesbian Readings》。
1966年伊麗莎白·泰勒曾主演的電影《靈欲春宵》(Who's afraid of Virginia Woolf?),但這部影片的名字,卻和Virginia Woolf沒有絲毫關系,而是套用了壹曲英國童謠,名為“Who's afraid of the big,bad wolf?”
在2002年,出現了壹部以伍爾芙在寫《達洛維夫人》期間故事為題材的電影《時時刻刻》(The Hours)。這部電影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影片獎的提名,但是沒有獲獎。但是影片的主角妮可·基德曼(Nicole Kidman)獲得了最佳女演員獎。這部電影取材於普利策獎得主麥克爾·坎寧安(Michael Cunningham)1998年的同名小說。其中“The Hours”是伍爾芙在創作期間為《達洛維夫人》所起的名字。不過從事伍爾芙研究的學者對影片所描繪的伍爾芙的形象非常不滿。
出航(The Voyage Out) (1915年)
夜與日(Night and Day) (1919年)
雅各的房間(Jacob's Room) (1920年)
達洛維夫人(Mrs. Dalloway) (1925年)
到燈塔去(To the Lighthouse) (1927年)
奧蘭多(Orlando: a Biography) (1928年)
海浪(The Waves) (1931年)
歲月(The Years) (1937年)
幕間(Between the Acts) (1941年)
鬼屋及其他(The Haunted House and Others)(短篇小說集)
隨筆
壹間自己的房間(A Room of One's Own )(1929年)
普通讀者I(The Common Reader)(1925年)
普通讀者II(The Second Common Reader)(1933年)
三個畿尼(Three Guineas)(1938年)
羅傑.弗萊傳記Roger Fry: A Biography (1940年)
飛蛾之死及其它The Death of the Moth and Other Essays (1942年)
瞬間及其它隨筆The Moment and Other Essays (1948年)
存在的瞬間Moments of Being
現代小說Modern Fiction (1919年)
1992年9月16日在加拿大多倫多電影節,壹部以基於Virginia Woolf?的小說《Orlando》的同名電影上映。
因為親密的女朋友離家出走而備感思念,為了表達思念之情,伍爾芙便以她為原型,創作了被稱為“世界上最長,最動人的情書”的傳奇小說《奧蘭多》。
有評論家把伍爾芙的小說分為戲劇小說和實驗小說兩類,認為戲劇小說是其社會評論的戲劇化移植,使她能通過作品中的人物曲折地表達自己對社會問題的種種看法。《奧蘭多》當在此列。小說突破年齡,性別的限制,追隨主人公三百年間的傳奇經歷,在輕松幽默的表面情節下,以滑稽模仿的方式重審英國文學史,提出了將在同期出版的評論《壹間自己的屋子》裏將正式討論的男女性差,婦女與文學等嚴肅問題。因此,這部關於同性戀,換裝癖和雙性同體的小說對女性主義批評含義無窮。而後殖民主義則十分關註奧蘭多出使東方的經歷。小說出版的年代,同性戀、種族等問題正壹起困擾英國,成為公眾熱點話題。由此看來小說又不乏諷世之社會意義。
在女性主義尚未興起之前,《奧蘭多》壹度被忽略。伍爾芙自己也戲稱其為壹個“玩笑”。近年來,隨著女性主義文學理論的深入發展和後現代主義重讀現代主義話題的提及,《奧蘭多》愈來愈受到評論關註,成為女性主義批評的典範作家的精華作品。
標 題: 新發現的伍爾夫筆記與英國批評界
發信站: BBS 水木清華站 (Sun Jan 11 23:33:46 2004), 轉信
新發現的伍爾夫筆記與英國批評界
劉乃銀 04-01-07
2003年6月14日,約翰·埃紮德在《衛報》撰文宣布,有壹本弗吉尼亞·伍爾
夫早期的筆記本,在伯明翰壹位學者的抽屜中沈睡了35年,由於搬家,重見天日。
筆記***有60頁,時間跨度從1909年2月到11月。現在為蘇塞克斯大學圖書館收藏。
7月15日,筆記本以《卡萊爾的房子和其他素描》(Carlyles House and Other
Sketches)為名由赫斯佩魯斯出版社出版,編輯是英國牛津大學的大衛·布拉德蕭
博士,女作家多麗斯·萊辛撰寫前言。
伍爾夫壹生勤奮,著述豐富,除小說創作外,還有大量的散文、日記等,供後
人研究的第壹手材料收集得已經十分完全。如今,又出現了壹本早期的工作筆記,
這是研究者們根本沒有想到的事情。英國評論界對筆記表示了濃厚的興趣,認為它
提供了研究作家當年生活和思想的第壹手資料。布拉德蕭說,筆記令人們“看到壹
些伍爾夫的新東西,她的人生壹些新的方面,”“拓寬了我們對弗吉尼亞在1909年
的行蹤、交往、社會活動的了解,因為所有7段素描或是和她生活中主要人物或主
要問題有關,或是和批評家認為人們要註意的她的作品的那些方面有關。”筆記提
供了新的證據,說明伍爾夫喜歡凡事都要探究真相,“壹直有職業沖動,來訓練自
己的‘眼睛和手’,用筆記錄說不定某天小說中會有用的事情”。萊辛認為,“筆
記本的意義,在於幫助人們進壹步了解尚處於學徒時期的作家”。展示了“為了未
來的卓越而進行的五指練習。”簡·加達姆雖然認為筆記的內容並不那麽重要,但
是仍然覺得,從“第壹句話開始,我們聽到無疑是弗吉尼亞探索和追求的聲音”。
1909年伍爾夫寫這本筆記時27歲。其時,姐姐文尼莎已經和克萊夫·貝爾結婚
,有了壹個孩子,自己的繪畫事業有所成就,而弗吉尼亞自己卻要和弟弟艾德裏安
搬到附近的菲茨羅伊廣場29號著名文學家卡萊爾的房子去。弗吉尼亞不是很喜歡這
裏的生活,和弟弟住在壹起,相處不很融洽,因此更加想念和姐姐壹起生活的日子
。和姐姐相比,弗吉尼亞的婚姻問題並不順利。她並不缺乏求婚者,那個布盧姆斯
伯裏的圈子裏,就有不止壹個人向她求婚,但是都被她拒絕。不過,這壹年,她接
受了長自己兩歲的利頓·斯特雷奇的求婚。斯特雷奇博學好文,寫了《維多利亞人
傳記》,聲名大震。但此公有同性戀傾向,訂婚不久,又解除了婚約。個人婚姻問
題不順,事業的前景也模糊不清。此時的弗吉尼亞定期地為報紙寫書評,主要是為
《衛報》和《泰晤士報文學副刊》寫作,但是,這方面發表的文章數量已經漸漸少
了,主要是她想成為小說家。她嘗試寫小說,但是尚無小說發表。1909年10月,她
將第壹篇虛構作品投稿給壹家全國性的雜誌,稿件被退了回來。而小說《遠航》,
要到6年後才能出版。
所有這些給弗吉尼亞精神上帶來的痛苦和憤懣,都可以在這本筆記中找到。事
實上,新發現的筆記的基調遠不是輕松歡快。顯然,弗吉尼亞個人婚姻問題上的挫
折,使她對婚姻特別關心。在“漢普斯特”部分,弗吉尼亞寫道,“工作過但是沒
有結婚的女性,會有壹種特別的神色:優雅但沒有性別,傾向於嚴厲。”小說家簡
·加達姆認為,這和弗吉尼亞還是未婚女人的狀況有關。加達姆甚至認為,“越是
讀筆記,越顯得筆記和婚姻有關。”
大概是弗吉尼亞情緒不好,筆記中對人物的描寫,灰暗面用力較多,以致批評
家擔心,人們會誤以為筆記本反映的是作家的全部。布拉德蕭認為,“我們不應該
讓筆記的語調和內容蒙蔽了我們的眼睛,看不到和所有真正偉大的藝術家壹樣,伍
爾夫和她描寫的生活壹樣難以捉摸,不可分解。”布拉德蕭提醒人們,弗吉尼亞“
在20世紀30年代,不僅要寫壹部親猶太人的小說(《歲月》),並且仔細而痛苦地
審視自己的偏執,審視自己所屬階級的偏執。”“我們現在看到的,是伍爾夫在作
家見習期的素描;它們絕不是整個故事。”
這裏提到的關於猶太人的問題,是批評家們對筆記普遍反應比較強烈的地方。
筆記中有壹段速寫的標題是猶太人,寫到洛布夫人,“……壹個肥胖的猶太女人,
56歲了,皮膚粗糙,眼睛松垂,頭發蓬亂……吃的食物,當然是油汪汪的,令人作
嘔。”《衛報》用小標題突出了上面的引文。認為這種對猶太人公然的汙蔑性語言
,流露出弗吉尼亞早期對猶太人的偏見。簡·加達姆也評論道,這樣的描寫,“現
在看來令人震驚,哪怕是當時的人們,也會以為令人生厭”。
但是,批評家以不同的方式,從不同的角度為弗吉尼亞辯護。埃紮德在引用弗
吉尼亞對猶太人汙蔑性的描寫的同時,又引用牛津大學教授荷美奧尼·李的話:“
我壹點也不想為寫作中的這些非常令人不快的部分找辯護的理由。弗吉尼亞·伍爾
夫對自己的偏見比其他任何人都持更為批評的態度。”布拉德蕭壹方面認為這樣的
描寫,“明明白白地令人生厭。對‘猶太人’的尖刻在筆記中無有其匹,展示了弗
吉尼亞反猶太人的令人生厭(如果也是傳統的)的壹面”,同時他又認為,“弗吉
尼亞對安妮·洛布夫人的貶低也許最多可以看作筆記中無處不在的吹毛求疵的壹部
分。”為了給弗吉尼亞辯護,布拉德蕭的評論文章標題就是,“過些時候,她將痛
苦地審視自己的偏執”。布拉德蕭明確地指出,筆記展示的弗吉尼亞並不十分令人
愉快,因此,讀者需要“註意在她最偉大的小說中將強調的壹些東西。”言下之意
,成熟的弗吉尼亞才是較為真實的弗吉尼亞。
比較而言,小說家萊辛則更願意接受筆記中展示的那個弗吉尼亞,雖然同時她
也認為,筆記中的弗吉尼亞並不是全部。萊辛並不隱晦筆記有勢利和反猶太人傾向
。她認為,弗吉尼亞和她的朋友是壹群放蕩不羈的藝術家,“敏感,喜歡藝術”,
“提倡真正的趣味”,“鮮明地反對自己的時代”,因此,看到弗吉尼亞在筆記中
對各個階層的人表示不滿,是非常自然的事情。萊辛認為,弗吉尼亞屬於當時壹些
放蕩不羈的藝術家,他們不僅反對中產階級的庸俗,也反對勞動階級,他們的勢利
“不僅可笑,而且有害,是使人狹隘的無知。”因此,筆記中的偏見,有些屬於這
些藝術家,有些則是弗吉尼亞自己的。但是,問題的另外壹個方面是,弗吉尼亞對
時俗持批評態度,批評起來不留情面,有時甚至有相當的偏見、偏激,好走極端。
比如,弗吉尼亞強調寫作中的纖細和敏感,對不以纖細和敏感見長的作家並不欣賞
。這當然有偏見,但這是真實的弗吉尼亞,而這個真實的弗吉尼亞往往被人們忽視
從這個角度出發,萊辛對近期上演的影片《時時刻刻》(The Hours)進行了
深刻的批評。她認為,電影塑造的伍爾夫,不是真實的伍爾夫,是女作家同時代人
會感到驚訝的伍爾夫。電影給人們的,是“壹個敏感的,痛苦的女小說家形象”,
而事實上的弗吉尼亞,是個“言語惡毒,不討人喜歡的女人”,並且“滿嘴臟話,
盡管帶著上層社會的腔調”。真實的弗吉尼亞,像其他女性作家壹樣,追求真理,
但是追求真理的女作家當時並不被人理解,而筆記中對詹姆士·斯特雷奇及其劍橋
朋友的描寫,便是例證。萊辛認為,弗吉尼亞的尖刻,也是她面對敵視女性的社會
的壹種反應,“後人似乎不得不使弗吉尼亞變得溫柔、可敬、平和、優雅,於是便
看不到那粗魯、苛刻、聲音刺耳的部分,而這些也許是創作的源泉。弗吉尼亞最終
以文質彬彬的女文人告終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我認為我們當中誰也沒有想到扮
演伍爾夫的會是壹個年輕漂亮時髦的姑娘,不茍言笑,永久的蹙眉顯示,證明她有
許多艱深的思想,正在深思……天哪!這個女人不生病的時候享受生活;喜歡聚會
,朋友,野餐,遠足,短途遊覽。”
強調作品的思想內容,註重作者的社會態度,不溢美,不為尊者諱,力求客觀
,尋找壹個真實的弗吉尼亞,我以為這是英國批評界主流對新發現的弗吉尼亞的筆
記采取的基本態度。
稿件來源:中華讀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