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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蘇皖第壹匪案禍首,傳說有玉貓護體,多次逃脫最後卻死無全屍

在許多文青眼中無限美好的民國時代,其實十分兇險。除了饑荒與瘟疫之外,兵災和匪禍更是分分鐘奪人性命。直至新中國成立之前,老百姓人均壽命只有30多歲。即使是在當時國民政府首都所在的江蘇,雖然號稱魚米之鄉,匪患也十分嚴重。就在北伐開始的同壹年,在江蘇西北的睢寧縣,就發生了壹起駭人聽聞的土匪將整村800多人屠滅的大案。

睢寧 歷史 上屬於黃泛區,土地貧瘠,加上清末撚軍之亂後,水、蝗、兵、匪災頻仍,民生雕敝、百姓困苦。為防盜匪和散兵襲擾,當地老百姓選擇聚眾而居,村落規模較大,每個村子外面築有土圩(墻),挖有壕溝,以吊橋出入,因此地名多稱“某圩”。甚至村中自建炮樓、豢養武裝,目的就是為了自保。當時,這樣的做法在整個蘇北特別是蘇皖交界處十分普遍。從睢寧縣高作鎮向南十裏,有個大圩子叫十家墩,又名十裏墩,圩內有約400戶居民,以魯姓、張姓居多。圩內百姓大多僅求溫飽,只有幾戶魯姓地主比較富裕。圩主名叫魯子雲,另有董事魯子桂、魯奎義。他們為保護壹己家財,同時也為地方平安,利用封建宗族勢力,組織青壯年村民大設香堂,成立“紅拳會”,天天習武練功,並且購置了部分槍支和三門土炮,成為遠近聞名的壹股民間武裝。時間長了,十家墩就成了周邊村圩事實上的盟主,在抗匪這件事上,也唯十家墩馬首是瞻。由於十家墩實力較強,不僅小股土匪不敢輕易到其附近搶劫,就連有時路經圩子附近,也會遭到會眾槍擊或追趕,帶動周邊村圩不再通匪資匪(采取類似納貢的方式繳錢糧以免搶劫)。壹來二去,十家墩就和土匪結下了冤仇,其中最突出的就是鄰近洪澤湖湖匪的“瓢把子”——老魏三。

老魏三何許人也?其實他也是睢寧人,1895年生於沙集西北小朱莊,原名魏其富,因在兄妹四人排行老三,又稱魏三,時間長了就叫成了老魏三。因家中貧困,十來歲時,他便逃荒到睢寧南邊的安徽泗縣東部(今屬江蘇省宿遷市泗洪縣),在靠近洪澤湖的城頭、孫園、陳圩壹帶做長工,為人割草、放豬放牛。有壹年臨近春節,老魏三帶著東家給的兩口袋玉米,準備回老家,不料行至歸仁集時被當地地痞無賴搶走。這可是壹年辛勞所得!老魏三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用木刻的假手槍奪得了當地壹個地主家的三條真槍,並在壹個遠房表哥的幫助下,打死了搶糧的地痞無賴。好人做不下去了,從此老魏三自己“創世”,開始了打家劫舍的土匪生涯。

此前在孫園張塘村陳培堂家做雇工期間,老魏三結識了比其年齡稍長、當時在張塘讀書的陳家外甥許和途。後者與官匪均有勾結,並在當地擺香堂收徒,成為地方壹霸,於是便拜許為“老頭”(師傅)。有了官匪“通吃”的靠山,加上老魏三做事膽大心細、心毒手辣,具有壹定領導才能,聚集在其周圍的土匪勢力便像雪球壹樣急劇膨脹起來,成為蘇皖北側交界特別是洪澤湖壹帶有名的“馬子”頭目,直接控制的就有近1000人槍,如果加上接受其控制的大大小小的“蓬子”,總人槍數達3000條之上。他利用熟悉沿洪澤湖周邊及葦叢灘塗的條件,把那裏變成了自己的“土匪窩”,活動軌跡遍及整個蘇皖北部,四處綁票勒索、燒殺淫掠、無惡不作,成為洪澤湖周邊聲名最響、勢力最強、危害最大的土匪團夥。

老魏三雖然趾高氣昂,但在十家墩卻碰了硬釘子。起先老魏三憚於其會眾武裝,也不敢硬拼,而設法讓十家墩方面表示服軟。壹次,老魏三派人送信給圩董魯子桂,叫圩內準備些米面、雞蛋和煎餅“伺候”。不料,魯子桂並不示弱,帶話給老魏三:“要米面雞蛋沒有,只有釘鐵、犁頭(裝在土炮內當炮彈用)和子彈頭!”老魏三見這塊“犟地”敢於公開抗命,壹方面是失了面子,壹方面也想給其他村圩點顏色看看,因此在大眾廣庭之下揚言:“打不下十家墩,我魏三不姓魏!”雙方劍拔弩張,沖突壹觸即發。

魯子桂等人聽說老魏三發誓要踏平十家墩,也全面加強了戰備。組織人手,將圩東南兩面水塘裏的蘆葦全部砍掉,以防土匪藏身。原本三個圩門,東門用土袋堵死,留下的北門、西南門,也是白天通行、晚上落鎖。全圩漏夜趕制大刀、標槍,許多石糟、石料也砸碎擡上圩墻,堆在那裏備用。全圩居民加上部分避匪的外來村民中的青壯年都被挑出,準備參加戰鬥,加上部分身壯膽大的老頭和婦女,***有七、八百人,手執武器上圩值守,特別是“紅拳會”會眾赤著膀子、紮著頭巾、腰勒紅帶、手執利刃,誓與土匪決壹死戰。

老魏三也說到做到,從上、中、下湖(洪澤湖不同區域的舊稱)調來劉榮鐸、劉廣益、陳茂昭、梁家山、鄧五等10余股土匪,湊齊約1500人槍,分據周邊的大小順莊和關帝廟圩,隨時準備進攻。他們也準備了幾尊土炮,並將附近壹帶村民的耙齒統統卸下來當作炮彈,準備攻堅之用,還拉來幾輛牛車,以便在過外壕時搭橋強攻。

1927年8月17日下午,隨著兩聲槍響,黑壓壓壹片土匪從東、南、北三個方向,壹邊狂喊亂叫,壹邊向十家墩發起了進攻。三個方向前頭都有人扛著旗子,匪眾的槍上都系著紅布,後面站著壹人指揮,中等身材、微胖稍黑,嘴巴右下角有顆痣,上面長著壹撮約壹寸長的毛,有認得的便說那就是老魏三。待匪眾逼近,圩內壹聲號令,會眾紛紛開槍回擊。土匪幾次發起進攻,壹度攻近圩墻,但被圩墻上守衛者壹齊用刀砍、矛戳、石塊砸,激戰至天黑,都被擊退。

第二天早晨,土匪再次發起攻擊,戰況更加激烈,特別是圩子東側,壕溝有的地方幾乎被土匪屍體填平。土匪用幾輛牛車裝滿麥草,澆上煤油點燃,向圩門推去,試圖將圩門燒掉。第壹輛牛車被圩內安設的土炮擊中,連人帶車翻下壕溝。但第二輛牛車終於抵住圩門,熊熊大火將圩門點著。在圩門處指揮戰鬥的“紅拳會”會首魯懷孔大呼救火,不料土匪壹槍打來,中彈身亡。圩門壹時攻不下來,土匪們便集中土炮轟擊圩墻。多段圩墻被轟塌,哪裏塌下來,村民就用門板、土包填堵上去,再將借機湧上來的匪眾打退。守衛魯玉坷見壹匪徒拽住圩墻上的壹棵小樹,想爬上來,便高舉大刀劈下,壹刀將土匪的頭砍掉,連小樹也順帶著砍斷了。

戰至當天下午,圩內槍彈、火藥用盡,圩墻也被轟塌,土匪遂攻進圩內。“紅拳會”會眾雖和土匪展開肉搏,但外無援兵,自身也傷亡慘重,最終不支。老魏三壹夥大開殺戒,不分男女老少,大肆屠戮奸淫,十家墩頓成人間地獄。圩內有壹塊榆樹秧子地,許多來不及逃出的百姓都死在那裏,或被土匪逼著坐在豎埋在土裏的刀尖上戳死,或被當場刀砍、槍殺,東北角壹口水井幾乎被屍體填滿,井水變成了血水。土匪在殺人的同時,見物就搶,見屋就燒,連豬圈、羊圈也被燒毀,圩內3000多間房屋化為灰燼,不少藏於屋內的村民也葬身火海。有些村民在圩破時試圖逃走,但因外壕水深,有些婦女和小孩淹死在壕溝裏。土匪撤退時,又掠走140多人,有的在路上被殺,有的被強奸。事後統計,全圩慘遭殺害的村民***計827人,傷者40多人,壹家被殺3、4口的比比皆是,有的全家遇難、自此絕戶。

土匪完全退去後,死裏逃生的村民和周邊鄉鄰才敢回村收屍。時值農歷七月下旬,天氣十分炎熱,數百具屍體已經高度腐敗,加之被群狗撕食,面目全非、難以辨認,屍臭味更是數裏外都能聞到,其景況慘絕人寰,成為睢寧縣 歷史 上最大的血案。十家墩有個後來做過國民政府宿遷縣長的魯同軒,當時在外讀書,其父母和姐妹均在此次匪禍中遭殺害。由他牽頭各處奔走呼號,並向當時的江蘇省政府請呈派兵剿匪並賑濟災民,先後募集得銀元17000塊,幫助幸存者重建家園,但村民被殺太多,元氣喪盡,十家墩從此壹蹶不振。而派來“剿匪”的官兵,明裏暗裏和老魏三壹夥沆瀣壹氣,導致多次進剿卻屢剿不絕。老魏三壹夥照樣在周邊四處作案,大大小小的屠村慘案前後壹***犯下幾十樁。如1930年春,老魏三帶數百土匪攻破離金鎖鎮4裏遠的小彭圩,燒殺虜掠,搶走18支槍,當地百姓死傷幾十人。國民政府淮陰專署專員曾感嘆道:“壹窪之地(指洪澤湖),擾亂六縣不安。”

1937年,全面抗戰爆發,國民黨江蘇省政府由鎮江遷至洪澤湖東面的淮陰城。省主席韓德勤為擴大個人勢力,對老魏三壹夥采取“剿撫並施”的策略,在進剿同時加大招安力度。老魏三迫於壓力,於1938年7月接受招安,被韓委以江蘇省獨立旅旅長之職,與王光夏的江蘇省常備第七旅壹同駐紮在洪澤湖對面的老子山。老魏三還為自己起了壹個新名字,叫做魏誌新。不過名字雖然改了,但為非作歹的匪性卻沒有半點收斂,反而在日偽暗中支持下,變本加厲地禍害百姓,不僅在湖上設卡收稅,還經常上岸到成子湖西岸壹帶搶劫殺人,公開與我黨領導的地方政權為敵,甚至阻斷了抗日武裝湖西與湖東之間的聯系。

1940年3月,我黨領導的泗陽八區抗日政權建立,轄呂集、界集、太平、高集、龍集、金圩等6個鄉公所。不久八區召開各界代表大會,提出團結起來,***同打倒慣匪老魏三。3月20日上午,老魏三、高鑄九等湖匪聯合向八區進攻,被八區自衛武裝打垮,壹連潰敗30余裏。5月,新四軍5支隊在劉少奇、張愛萍的指揮下,與蘇魯豫支隊和隴海南進支隊密切配合,將老魏三的靠山王光夏趕出根據地,匪眾亦隨之退入洪澤湖。8月,奉江北指揮部命令,5支隊司令員羅炳輝率部北渡三河,解放淮寶全境,使得皖東北、淮南、淮海抗日根據地連成壹片。通過我沿湖抗日武裝的不斷打擊,老魏三匪部活動範圍逐步被壓縮。9月16日,老魏三率1000余人上岸到呂集附近搶糧,又碰上八路軍5縱黃克誠部,損失慘重。

1941年2月,新四軍3師9旅回師皖東北、首克青陽鎮,不久向周圍擴大戰果,掃除洪澤湖沿岸土匪陸上據點,在呂集、田集壹帶,再次擊潰老魏三匪部,順利進駐半城。為鞏固皖東北根據地,並打通淮北、淮南、淮海解放區之間的水上聯系,9旅決定肅清洪澤湖匪患。5月2日,9旅25團在2師5旅、4師10旅的配合下,分別從臨淮老汴河口、泗陽黃碼頭、成子湖西岸高咀,分三路向湖匪進攻,經過3天戰鬥,殲滅湖匪大部,老魏三匪眾悉數覆滅,只有他壹人潛水逃得性命。

僥幸漏網的老魏三本性難移,重新投靠韓德勤,當上了團長。這次他又改行搞起了特務活動,組織“黑殺隊”,加緊對我方的滲透和潛伏,籌劃暴動、煽動叛變。起初確實有些成效,其坐探孫德昆蒙混入黨,遠房侄子魏寶齋甚至混入抗日政權設立的洪澤湖管理局,還當上了副局長。不過好景不長,這些特務活動均被我公安部門壹壹偵破,孫德昆、魏寶齋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暗的不行,又來明的。1943年春,老魏三跟隨韓德勤、王光夏,侵占淮北抗日根據地的裏仁集、程道口,打算策應安徽蒙城國民黨頑固派王仲廉部東進,企圖東西夾擊,消滅新四軍4師主力。3月17日,4師在成子湖畔、離界集東北約12裏的山子頭村主動發起進攻,經過15個小時激戰,活捉包括韓德勤在內的1000余人,擊斃王光夏等100余人,但老魏三趁亂再次逃出了包圍圈。

3月18日淩晨,老魏三竄到離山子頭村約20裏路遠的邱莊,敲開了曾做過自己警衛的邱香久家大門。老魏三對邱說:“只要把我送到洋河,要多少大洋都可以,身上的兩把盒子槍留給妳也行!”邱香九壹邊假意應承,壹邊則偷偷打發自己的侄兒邱維俊連夜向屠園區姜圩鄉鄉長徐宏樓報告。當天早晨,睡在床上還未起身的老魏三,就被連人帶槍抓了個正著。老魏三本以為這次難逃壹死,誰知過了兩天,事情又有轉機。原來當時國***兩黨雖然常有摩擦,畢竟是合作抗日時期,同時為體現有理有利有節的鬥爭方針,新四軍方面決定將山子頭戰鬥中的被俘人員全部釋放。

老魏三聽得消息,不由得摸了摸吊在胸前的壹件東西,心中壹陣竊喜,看來有“靈貓”相助,真的是天不亡我啊!原來,老魏三相信自己多次“化險為夷”,逃得性命,是跟他隨身佩戴的壹塊“雙頭玉貓牌”有關。這塊“玉貓”是1930年春天,老魏三從壹秦姓地主手中得到的,平時喜愛有加,白天戴在身上,睡覺時則枕在頭下。當地老百姓傳得神乎其神,說是當有“火信”(有情況)時,“玉貓”便會自行抖動,提醒老魏三盡快逃命。

不過這次,“玉貓”也沒法救得老魏三了。當9旅官兵押著戰俘送往半城附近大王莊師部時,途中路過呂集,多次在此燒殺搶掠的老魏三被當地壹拾糞群眾認出。壹傳十,十傳百,百姓聽說慣匪頭子老魏三被新四軍捉到,便聚集了100多人,正好碰上9旅旅長韋國清路過,大家攔住馬頭說明情由,壹致要求新四軍將罪惡滔天的老魏三立即處死。韋國清見其確實民憤極大,立即寫信請通訊員送交押送隊負責人,將已行至塘懷南面橋口的老魏三帶回呂集。老魏三見來人只將自己壹人帶回,心下明白這次在劫難逃,無奈地發出感嘆:天意如此,讓我命喪呂集!

3月24日中午,老魏三在呂集圩西南角壹亂墳崗內被處決。圍觀百姓還不解恨,將其身上衣服扒掉,並用玉米稭稈堆上焚燒。他的老婆及徒弟聞聽死訊後,設法將早已面目全非的屍首運回沙集老家,裝殮後埋在離祖屋約3裏路的田地中。時隔不久,十家墩的百姓聽說老魏三被新四軍槍斃,屍首已運回下葬,便來了100多人,手持鐵釵、鐵鏟,將其掘墓焚屍、報仇雪恨。家人只拾得壹些零散骨殖,重新葬回墓穴。到1958年,人民公社將老魏三墓最終夷為平地,這個惡貫滿盈的匪首連同他的傳說壹道成為了 歷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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