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925,重慶羅綺鎮長江邊。
漁民們發現,有壹段時間,總有壹個學者模樣的外國人打扮成紳士,戴著墨鏡拄著拐杖,身旁放著壹個竹兜,在長江邊的鵝卵石沙灘上小心翼翼地尋找著什麽。有時候,他會彎下腰,撿起壹塊鵝卵石仔細研究,然後把它放到耳邊,仿佛在聽那塊鵝卵石,又仿佛什麽也沒聽到,搖搖頭,扔到壹邊;有時候,他會把耳朵裏聽過的鵝卵石輕輕放在竹兜裏,拿回去。
羅綺鎮是壹個河邊小鎮,那裏的碼頭貨運繁忙。長江上遊波濤洶湧,河水流到這裏後變得非常安靜。因此,綿延十幾裏的鵝卵石堆積在長江兩岸,尤其是在羅綺鎮,形成了壯觀的鵝卵石海灘。
每天早上太陽出來後,老外就帶著竹兜和拐杖來到長江邊。中午餓了,他就吃幾口幹包子,和長江水壹起咽下去。
有壹次,壹個漁夫看到他又渴又可憐。他特意端來壹杯茶,漫不經心地問:“王先生每天在這裏找什麽?”"
“哈哈,我喜歡收集鵝卵石——這可是個寶貝!”老外好像什麽都沒發生,用流利的中文神秘地說。
時間長了,漁民覺得很奇怪,就專門觀察那個老外。有壹個很有頭腦的漁夫。他告訴他的孩子們,如果他看到那個外國人撿起鵝卵石扔在地上,他會撿起來回家。
好幾天了,老外都沒撿到鵝卵石。
那天太陽很熱,漁民們熱得躲在漁船裏。但是老外壹點都不在乎。雖然後背被汗水濕透,但他還是拄著拐杖,沿著鵝卵石海灘壹個壹個地仔細尋找。
突然,他停了下來。他的拐杖在壹塊卵石上敲了幾下。然後,他彎下腰撿起了鵝卵石。他把它拿在手裏,仔細研究了壹會兒,然後把它放在耳邊,靜靜地聽著。他搖了搖頭,用壹塊鵝卵石離開了他的耳朵。它似乎不願意。他把石子放進耳朵裏,聽了壹會兒。這壹次,花的時間比以前更長,然後搖搖頭,無可奈何地把鵝卵石扔到壹邊。
壹直在觀察外國人的小男孩看到了,跑過去撿起了那塊鵝卵石。
(2)藏在鵝卵石裏的秘密
晚上好。小男孩的房子。
附近的幾個漁民聚在壹起,仔細研究小男孩帶回來的鵝卵石。
這種鵝卵石很普通,在河邊撿壹顆都比這種鵝卵石好。它是裸體的,橢圓形,有成人的手掌那麽大。退壹步說,普通的鵝卵石有成千上萬種。
“這沒什麽特別的!”壹個漁夫說話了。
“我看不出有什麽門道!”另壹位漁民說。
壹個漁夫撿起鵝卵石,聽了聽,搖了搖頭。
“這個人好奇怪。撿起這樣壹顆鵝卵石意味著什麽?”
幾個漁民妳望著我,我望著妳,毫無頭緒。
這時,小男孩端著壹個煮雞蛋走過來,壹邊拉殼壹邊聽大人們討論鵝卵石。
壹個漁夫看著小男孩手裏的蛋,陷入了沈思。看那個小男孩慢慢的把蛋殼戳出來,然後咬壹口,露出裏面的蛋黃。
“哎!明白了!”漁夫拍著大腿喊道:“我們試試把這塊鵝卵石敲開,看看裏面有什麽!”
“哈!還是有想法?我們怎麽沒想到呢?”
鵝卵石非常堅硬,很難裂開。他們找到壹把錘子和鋼,把鋼的尖端放在鵝卵石上,然後用錘子敲打鋼。當我撞上它的時候,我只在鵝卵石上留下了壹點點痕跡,但它們並沒有放棄。這個人打累了就換另壹個人繼續打。
半小時後,鵝卵石被砸成了兩厘米深的坑。這時,他們驚訝地發現,壹股水流竟然從鵝卵石裏流了出來!
“不要砸碎它!裏面有水!”
壹個漁夫撿起鵝卵石,仔細研究它們。他發現鵝卵石是空的,裏面還有壹點水!太不可思議了!
裏面還有什麽?漁民的好奇心來了。
“不行,還得繼續打!”
砸了壹會兒,他們終於把卵石的心打開了。他們震驚了。卵石裏藏著壹條保存完好的死魚!顯然,這條小魚不是他們見過的任何壹條小魚,它應該是壹條幾千年前的魚!
(3)夭折的嬰兒
漁民們對這個外國人更感興趣。他們都想知道他每天晚上去了哪裏,做了什麽!
漁民發現,壹個多月來,那個老外只撿了五六顆鵝卵石。
他們特意安排小男孩跟著那個外國人去看他住的地方。後來,根據小男孩的信息,這個外國人住在羅綺鎮後街旁邊的壹個農家院子裏。
有壹天,當這個外國人又在河邊撿鵝卵石的時候,壹個漁夫帶著兩條四五斤重的魚來到這個農民家裏打探消息。
壹位60多歲的老人住在這間農舍裏。他熱情地接待了漁夫。老人告訴漁夫,那個外國人是個英國人,很有學問。他把撿來的鵝卵石浸泡在藥水中。每塊鵝卵石都要泡七天,然後他拿出來放在玻璃容器裏,並告訴任何人不要動它。
漁夫把他聽到的告訴了其他的漁夫。漁民對這個外國人比較好奇。
又壹個星期過去了,老外看起來沒有以前那麽自信了。除了撿到的五六顆鵝卵石,他沒有撿到任何壹顆,也沒有撿到任何壹顆能讓他認真聽講的鵝卵石。
有壹天,老外沒有去河邊撿鵝卵石。
兩天過去了,老外還是沒去。
直到第六天,老外還是沒去。
起初,去羅綺後街的漁夫起了疑心,他帶著兩條剛從河裏抓到的魚來到了老人的家。只見老人正在往爐子裏添柴火,鍋裏有六個蒸籠,正冒著熱氣。
老人告訴漁夫,每個蒸籠裏都有壹塊鵝卵石。洋人說要蒸七天七夜才能打開,沒到時間誰也開不了蒸籠。
第七天中午,漁夫來到了老人的家,而那個外國人正在街上聽唱歌。他壹邊和老人說話,壹邊找機會看壹看蒸籠裏有什麽。
柴火快燒完了,老人起身出去抱柴火。
漁民們迅速抓住這個機會,打開了蒸籠的頂層。他驚訝地發現,壹個像小鴨子那麽大的東西正躺在蒸籠裏,眼睛微微閉著,好像在睡覺,它的毛在發光!
鵝卵石在哪裏?不就是蒸鵝卵石嗎?好奇心驅使他揭開了第二個蒸籠,他突然發現第二個蒸籠裏躺著壹只小烏龜!
三樓?他剛要打開小烏龜躺著的蒸籠,老人就拿著柴火進來了。
“妳在幹什麽?”
老人叫了壹聲,放下柴火,跑了過去。
“看——”漁夫指著旁邊蒸籠的最上層,給老人看。
“啊!鵝卵石在哪裏?”老人疑惑地看著漁民。
“我不知道”
漁夫帶老人看了二樓的蒸籠,看到小烏龜躺著,老人更加懷疑。
“看看下面壹層的蒸籠裏有什麽?”覆水難收。老人什麽也做不了。
打開上面的二樓,看到三樓躺著壹條小魚,和現代人見過的任何壹條都不壹樣!
四樓?是壹只螃蟹!
五樓?啊!壹只小鱷魚!
“妳?妳在幹什麽?”突然壹聲咆哮,兩個人驚呆了!
我不知道那個外國人是什麽時候走進房子的。他壹怒之下跑到鍋邊,把漁夫拉到壹邊。漁夫絆了壹跤,失足摔倒在地。
“結束了!都結束了!”那洋人面如死灰,怒聲喝道:“妳殺了這些寶貝!妳殺了這些嬰兒!”
他拉開五樓的蒸籠,看到了六樓。六樓竟然是小恐龍!這只小恐龍好像在畫裏見過,但更真實,更生動,更傳神!
“死了!都死了!”外國人沒精打采地坐在地上,“世界上再也看不到古代的真恐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