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玉鸮的外形來看,它的形狀是貓頭鷹形的,姿態是扁平的。商人在藝術表現上,個個昂首挺胸,有剪影藝術效果。頭頂的皇冠很高,邊緣用牙齒切割。每組牙齒由三個齒邊組成,分別表示龍的上翹鼻子、額頭尖和凸角。雙眼圓睜,目光銳利,嘴巴緊閉,鉤喙卷回洞內,寬耳向後展開,頸短而粗,胸部豐滿,翅羽聚攏,尾微上翹,腿粗,爪圓,出短榫。從眼口雕刻的細節可以看出,商代工匠雖然雕刻了這類題材精致細膩的物件,但依然表現出壹種陰森肅穆的風格,可謂是三千年前畫龍點睛的極簡主義傑作。
關於玄鳥最早的記載來自《詩經》,在《詩經·商頌·玄鳥》的開篇是這樣寫的:
神秘的命運之鳥,
生於商界,
房子陰沈沈的,很土。
古代皇帝下令武堂,
正地盤無處不在。
從《詩經》的簡略描述到司馬遷、太史公後期的考證記載,商代玄鳥的故事更加豐滿。《史記·殷本紀》中有這樣的記載,記載:“帝嚳二公主菊蝶外出沐浴,見玄鳥落卵,菊蝶取卵吞服,遂懷上孕,生下商始祖契約。”(在中國原始社會,甚至在封建社會,壹個原本弱小的民族在崛起統治壹方之後,會用神話傳說來講述自己民族或家族的起源。這種東西映射到具體的個人,就會表現在夢的理論,天將祥瑞的理論,道家算命的理論。所以我們要把商代的這個神話傳說當回事,因為這是中國古代非常普遍的現象。在這種神話般的民族起源理論的指導下,殷商的祖先很快就在心中紮根了壹種有點神話色彩的論斷,即他們的祖先是由神秘的鳥類所生。經過殷商祖先壹代代的傳承,最終將玄鳥推上神壇,玄鳥成為殷商祖先的圖騰。正是因為那只神秘的鳥成了他們的神鳥,他們的祖先,他們的圖騰。因此,殷商先民用最珍貴的材料——玉來加工玄鳥的形象,制成的玉成為他們祭祀和崇拜的物質載體。然而,關於什麽是神秘的鳥,壹直爭論不休。
這個論點分為四種觀點。第壹,傳統學者認為玄鳥是燕子,依據是《說文鳥部》的記載:“燕,玄鳥也”。
二是有考古經驗的學者,如郭沫若、聞壹多等,認為神秘的鳥是鳳凰。
三、鄭等文字學家,根據金文、甲骨文,從文字學角度並以象形文字為依據,認為玄鳥是壹只公雞。
第四,近年來,韓偉、饒宗頤、葉舒憲等考古學家提出了鴕鳥是貓頭鷹的觀點。
事實證明,第四種考古學者的觀點最適合殷商先民的玄鳥文化,因為殷商文化與齊家文化有著明顯的聯系,在齊家文化中,有許多類似殷商文化時期青銅貓頭鷹和玉貓頭鷹的陶瓷貓頭鷹形罐。也許是因為陶土易塑,齊家文化中的貓頭鷹形罐更為寫實,形象更為逼真。其次,“神秘”的人是黑色的,而貓頭鷹恰好是深棕色的,所以很有可能神秘的鳥是貓頭鷹。
當然,僅憑這些還不能下定論。如果想更接近殷商先民神秘的鳥文化,需要從相關玉器入手。玉作為商代特有的文化符號和物質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可以為玄鳥的原型提供可靠的線索。從現有的考古材料來看,鳳凰在殷商玉器中並不多見,在傅浩墓中也只發現壹例,但顯示的是石家河文化晚期的風格,而不是現在的商代作品。商代就出現了燕子和雞,但數量少,造型簡單樸素,很難與作為商代圖騰的神聖黑鳥相媲美。
從考古出土的玉器和國內外博物館收藏的可靠資料來看,殷墟玉器中廣泛流行著壹種雕刻精美、美化誇張、質地優良的神聖威嚴的梟形怪鳥,特色鮮明,引人註目。無論是數量、神韻還是精致程度,都遠非玉顏、玉姬可比。此外,類似的貓頭鷹形象在商代的石雕、陶器和青銅器中也頗為流行。所以黑鳥的原型是貓頭鷹的觀點是最可信的。
商代玉梟壹般直立或蹲伏,分為片雕和圓雕,器面多有雙線卷雲紋。至於玉梟的作用,不僅僅是點綴和展示。造型直立的玉貓頭鷹,大多腳下都刻有榫頭,有的還在榫頭上鉆了孔。據推測,它們最初是作為祭祀儀式中與神或祖先溝通的工具和文物插在或綁在漆木頂部的。有學者認為,商代短榫玉雕動物曾被用於在祭祀儀式中鑲嵌在長桿上端以召喚祖先的靈魂。商代晚期,玉梟的功能和用法與上述玉梟相似。還有壹些手柄和其他動物形狀的玉器,它們都在兩端刻有短榫,用於插入漆木,這是壹種帶有宗教色彩的“巫玉”。值得註意的是,這些玉器末端雕刻的榫頭通常比其他部位腐蝕得更嚴重,應該是與漆木接觸造成的,這為它們的使用提供了有力的證據。
經過這樣的爭論,被殷商人們尊為祖先的神秘鳥很有可能是貓頭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