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筆者看到壹位收藏家居室裏置放著壹件瑪瑙巧色雕刻《福祿壽星》,由紅色的蝙蝠、花色梅花鹿、仙桃及壽星老人等幾個雕刻形象組成,非常引人註目。後來再去看時,案幾上放著《壽星祝福壽》和《梅花鹿》,《福祿壽昨壹》卻不見了。仔細觀察之後,才知道原件被主人不小心碰落,導致小鹿脫體,並且跌斷了壹只前腿。當時主人很心痛。後經重新雕琢才變成兩件互為獨立的單獨作品:由原來的老壽星、大紅桃和蝙蝠組成《壽星祝福壽》;雖壹件梅花鹿斷了的前腿被修改為縮腿待邁,也很自然,鹿的周圍再雕以小草、雜石,仍經人以完整的感覺。
高綠色翡翠掛件很珍貴。也有收藏者把玩不慎而跌壞的,結果修復後成為壹對二件別有特色的耳墜。
2、金玉鑲嵌 金平鑲嵌在珠寶首飾行業裏是壹種普遍使用的工藝,例如嵌寶戒指、鉆石戒指、嵌寶項鏈掛件、嵌寶耳飾等等。金玉鑲嵌,很容易使人聯想到小說《紅樓夢》中的“金玉良緣”之說,那是吉祥的征兆,況且金玉、金石都非常名貴,在色彩上的搭配也十分和諧。所以,古今中外金玉鑲嵌的器皿、飾件始終受到青睞。
金玉鑲嵌既是壹種傳統工藝,作為壹種技巧又被運用到玉器的修復上,例如翡翠、白玉手鐲,原本都是光潔潤圓的整體,只有被撞碰折斷才會出現圓環上包壹段金箍。有些損傷的玉器、翡翠飾品,經過鑲嵌,甚至可以達到完美精致,不露壹絲缺陷的程度;它的傷痕、裂痕被華美的雕金外表和金玉統壹和諧的組合完全掩蓋。我們曾經在古玩商店看到壹件明末清初用高綠翡翠雕 琢的龍鳳煙嘴,傳說這曾經是壹位老將軍的隨身用品。由於年久變遷和戰亂 ,其嘴尖部碰失壹塊。老將軍很懊惱,召來幾位玉匠商量如何修繕,當時提出兩個方案,其壹是重新整修後,煙嘴變短,整體形象不成比例;其二是在煙嘴、煙頭兩端嵌金,既維持原件的大小尺寸,又不影響使用。老將軍支持第二個方案。結果,這件昂貴的玉器被修復為金龍頭、金鳳嘴,色調和諧,且不露半點修繕痕跡,仍不失稀世珍品的風貌。
3、重新修整 這是以掩飾、彌補玉器破損為前提,而別具匠心進行的重新創作。
藝術大師們從長藝術生涯中,創造和積累了多種絕妙的應變補救、重新修整的方法,如“去高補低”、“去肥補瘦”、“以壞補壞”、“以破補破”等等絕技。七十年代初期,我們看到過壹件巧雕白玉蟹盆,是件難得的佳作:盆是白色的,蟹殼為桔紅色;盆質細薄透光,螃蟹生動逼真,雕 琢十分精致。可惜盆底有壹被穿戳的小洞,顯然是遭意外戳擊而致,這樣整體作品價值驟然下降。後來放到藝術大師面前,藝術大師仔細琢磨後,突破常規,將白玉盆變成了“藤條”編制的扁簍:煮熟了的蟹 放在“藤條”編制的工藝器皿上,民俗氛圍更為濃郁,也合情合理,並且不留壹點修改的痕跡,這在當時玉雕行業中傳為佳話。
重新修整法在當今的雕刻業應用也很廣,但設計雕刻師的度卻是很高的,因為它沒有壹個可遁的規律,只能視作品的具體情況靈活應用,要出奇創新,不留破綻,相當不易。
4、斷口粘合
玉器斷裂 ,在近代也有用粘合法進行修復的。修復得好,甚至能“以次亂正”。臺灣收藏家李更夫老先生曾經介紹過這方面的事例。有壹年,他在香港市場上買到壹件質地相當不錯的商周玉琮,呈淡黃色。回家以後過了壹陣子,用放大鏡仔細去欣賞,發現玉琮的壹角有貫穿的裂紋。李老先生把這玉琮放在滾水裏煮。經沸水壹煮,這玉琮便顯露原形。原來這是壹件用膠水粘合的破損玉琮。高溫之下原先補膠處失膠。於是玉器重又破損,露出破綻。
壹般來講,玉器破損後考慮到壹分為二的修整不合算,不稱意,或者不能重新雕琢,才會想到粘合。這種粘合方法的大致操作過程是:先將裂面仔細清掃幹凈,再用高效粘合劑(聚醋酸乙烯浮劑或環氧基樹脂)均勻地塗於其上,然後細心地對準原來的部位,用力粘合,擠出裂口的粘合劑,再用丙酮擦除,粘合劑凝固的過程中,最好用膠帶固定,或以重物壓住,以免錯位。
5、缺處添補 玉雕佩掛件不慎跌落,也有不斷裂而只碰缺壹小塊的,但畢竟“破相”了。於是人們想到如何為它“整容”,其辦法就是添補。添補的方法有二:壹是填補,年前,有位朋友讓出壹件明代蟬飾,花生殼般大小,羊脂白玉質,雕鏤細膩而傳神,不失為上品。但放在熒光燈下,用放大鏡仔細觀察,“瑕疵”終究還是被抓住了,在蟬飾的背面接近翼根處,發現有填補的痕跡。
玉雕的填補,壹般都用合成樹脂摻滑石粉,塗於缺失部,以塑刻方式修飾。為了使修補部位的顏色與其周圍玉器的顏色相壹致,先要用修復玉器的同種、同色原料研磨成粉末,如孔雀石、青金石等;也有用相同顏色的原料調於填料中,然後再填補。
上述蟬飾的填補沒有用合成樹脂,它是以封蠟調配色料充填,然後用燒燙的小刀抹平蠟面,稍作拋光即成。由於缺塊細小,所以很難察覺。
除了填補,還可新補。有些玉器長年置放,不經心之時,丟失或碰落其中壹個很微小卻是關鍵的“零件”,於是造成殘缺不全之感。彌補的辦法是重新制造壹個與玉器上壹樣的“零件”,用合成樹脂滑石粉補劑或當今科學的替代劑,翻模註出或用高溫吹氧銜接的辦法,銜接到缺失的部位。由於“零件”細微,放上去倒也能“濫竽充數”。
上海有壹家旅遊購物商場,它的櫥窗櫃裏陳列著壹件鏈條或水晶六角蓮花燈,雕 琢精致,造型稱重大方,三根長型的鏈條尤其引人註目:每根18節,節節大小均勻,從頂蓋自然地掛到六角蓮花甁的肩上。壹天玉石雕刻廠有位老先生陪同外賓前去參觀,也對該作品贊嘆不已。當營業員把這件作品來讓這位老先生仔細品賞時,在放大鏡下便發現其中有根鏈條是用“缺處添補”的辦法重新修飾過的,並非“原汁原湯”。
在這種情況下,這作品就失去原有的價值了。壹般來說,運用這種做法在經濟價值上雖失去很多,但在藝術欣賞上仍可保留原來的大部分面貌,也稱得上在無法可施時采取的壹種方法。
翡翠是壹種特殊的“毯狀構造”的玉石,稱為玉石王,所以它具有良好的堅固性,如不與硬物撞擊,是不容易破裂的。不過翡翠也具有脆性,而且從款式上來說,有些用翡翠制作的首飾也容易在跌撞時產生裂紋或斷裂。比如圈口略小的翡翠手鐲,就可能因為取戴不便而不慎滑落地上,導致碰裂或跌斷;還有壹些款式過薄的翡翠首飾,也都很容易碰裂撞碎。那麽,當翡翠首飾發生這種情況時,該如何處理呢?舉壹件翡翠玉鐲為例說明。當玉鐲被碰或跌落時,若裂紋不嚴重,就可以繼續佩戴。如果裂紋十分嚴重或被跌落為兩截時,便要視該玉鐲的貴重程度,采取金鑲玉的方法在斷裂口包金或包銀來加以處理。如果被跌落為三截或更碎時,則不能用包金或包銀來處理。這時,可采取珠寶首飾的改制來處理。若玉鐲中有明顯的翠綠段(或較大的翠綠點),則可用加工成戒面或吊膽,玉拓辣椒之類的小掛件;無翠綠的,也可用來加工成觀音或玉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