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經歷
出生於紐約的梅普勒索普原本在紐約布魯克林的普拉特藝術學院學習雕塑與設計,但這個美術學生最終卻不敵攝影的魅力,終於放棄原有的專業而專事攝影。梅普勒索普於70年代初期開始出現在美國當代藝術現場,此時正逢攝影作為壹種表現手段而受到重新評價之時,而他的形式古典的攝影作品在後現代多元觀念的映照下顯得非常地投合時尚,因而大受藝術市場的歡迎。梅普勒索普由於正確地把握了藝術與市場、形式與內容等諸多關系,因而在藝術與商業這兩個方面都獲得了巨大成功,成為西方後現代藝術的代表性人物。然而,他的另類生活也終使他的藝術生命為之付出生命,1989年,處於事業頂峰的梅普勒索普死於艾滋病。
曼普爾出生在紐約,是家中六個孩子中的老三。1970年,他從布魯克林的藝術學院畢業,開始為雜誌社工作,以拍攝靜物(主要是花)、肖像和赤裸的男、女人體而聞名,其中大部分的作品都是明膠銀版的黑白照,非常地富有意境。他註重追求攝影的藝術化,在1988年成立的基金會上,他強調說,我們的壹個目標就是將攝影提升到與繪畫、雕塑壹樣的重要地位。80年代初,他舉辦了壹個具有SM色彩的“橡膠皮革男人”展,引來眾多爭議的同時,也暴露了他私生活方面的“特殊”趣味。但這也啟發了很多人的靈感,比如94年昆汀電影《底俗小說》中出現的SM場景。
幾年後,他“變本加厲”,推出了系列的“黑人人體集”,這對大多數(甚至包括了黑格爾和尼采)認為“黑人毫無美感”的西方人來說,無疑是壹個巨大沖擊,更要命的是,他重點突出了傳說中黑人那“完美巨大”的生殖器,讓千萬的白人深感不安。對此有人評論說:曼普爾將陰莖作為壹件藝術品擺在了美國人的臉上。這其中,最著名也最富爭議的有兩幅作品,即《穿滌綸裝的男人》(《Man in Polyester Suit》)和《戴風帽的男人》(《Hooded Man》),照片上的主人公是同壹個人,名字叫Milton Moore,他在照片中並沒有“露臉”,“露臉”的是他碩大的陽具和完美的身軀,在令人想入非非的同時,又教人感覺到恐懼,後面壹幅還讓人聯想到臭名昭著的三K黨,總之,它們是“色情”與“藝術”的完美混合,似乎在印證或控訴著白人對黑人壹貫的“雞大無腦”之偏見。甚至,連曼普爾本人也曾和朋友探討過陰莖與智慧的反比關系,真如此,亞洲男人(特別是日本)就可以自豪了,
曼普爾認識Moore是在曼哈頓的大街上,當時他剛從壹家SM酒吧走出來,壹眼就看見了穿著滌綸西裝的Moore,馬上驚為天人,在已“閱過萬人”以後,他認定Moore就是他苦苦追求的“上帝”。在說服當時還是水兵的後者後,Moore允許曼普爾為他拍照,於是就有了“風華絕代”之《穿滌綸裝的男人》。從此,曼普爾就對25歲的Moore充滿了催人淚下的愛意,有次,他反復地對壹位朋友說他有多麽的喜歡Moore,見後者不為所動,他就拿出照片,壹邊抽泣,壹邊指著照片上的陰莖說:現在妳明白我為什麽喜歡他了吧?但顯然,Moore並沒有接受曼普爾對他的這番“情意”,曼普爾死後,Moore曾說:我們的關系僅限於拍照,他把我當成動物園裏的猴子。
1986年,曼普爾被檢測出感染了HIV,但他並沒有停下自己前進的步伐,在三年間,他又拍攝了大量優秀的作品,這些作品使他躋身於20世紀最偉大的攝影師之壹,其中包括了壹組他的自拍肖像,詳細記錄了他與AIDS搏鬥的嬗變歷程,最後壹幅是他緊握著骷髏狀的拐杖,隱含著與死神***舞。富有戲劇性的是,在曼普爾宣布感染HIV後,他的作品價格壹路飆升,平均售價達到了50萬美元/每幅。1988年,他成立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基金會,旨在資助攝影藝術以及與AIDS相關的醫學研究。
1989年3月9日,年僅42歲的曼普爾辭世,他的骨灰與母親葬在了壹起,墓碑上沒有他的名字。
我從沒有把我的人生與攝影分開來考慮過,這兩者是連在壹起的。我確實相信有某種完美存在,實際上,我已經成了美的俘虜。”——羅伯特.梅普勒索普
從形式上看,美國攝影家羅伯特.梅普勒索普(Robert Mapplethorpe)的攝影風格是非常的古典,而從內容看,他的照片卻又常常驚世駭俗。梅普勒索普的攝影終於使人相信,古典的形式趣味與叛逆的生活方式並不矛盾。相反,能夠將這兩者融合得天衣無縫,方才證明壹個藝術家的非凡才華。
梅普勒索普的攝影題材不外四個方面的內容:人體(主要是男性人體)、花卉、自拍像與名人肖像。無論哪個方面的題材,他都以其特有的精致、雅致與嚴謹的形式追求使之成為壹件攝影藝術的極品。
梅普勒索普出道之初,曾與搖滾音樂家帕蒂.史密斯***同生活有年,但當史密斯要與梅普勒索普分手時,他以“要去做同性戀”相威脅,未果。這使他徹底拋棄勒自己需要加以掩飾的過去,走上了壹條在人格上不再有所顧忌、不受任何羈絆的不歸路。現在,這個同性戀藝術家已經死於艾滋病,但他在照片中釋放出來的本屬禁忌的情欲,卻通過經典的畫面獲得了某種合法性。面對他形式嚴謹、內容廣泛的攝影表現,人們毫不猶豫地接受了攝影是壹種藝術表現的觀念。
被稱為“黑暗王子”的梅普勒索普與其他攝影家通過努力,使攝影這門相對年輕的視覺表現樣式終於在20世紀80年代成為當代藝術觀念方面乘風破浪的急先鋒。當然,他隊攝影作品完美的不懈追求,也使攝影作品名副其實地具備了壹件藝術品的資格。
梅普勒索普1946年生於紐約,他從1963年起在普拉特美術學院學習繪畫與雕塑,1970年從該學院畢業。在1972年左右,他開始拍攝作品。1976年他在紐約舉辦了第壹個個展。此後,除了在世界各地舉辦攝影作品展以外,他也從事電影制作、唱片封套的拍攝等各種活動。他於1989年死於艾滋病。出版的攝影作品集有《黑色男性》(1980)、《麗莎.萊昂女士》(1983)、《某些人:肖像之書》(1985)、《黑書》(1986)等。
梅普勒索普:墜入地獄的天使
羅伯特.梅普勒索普(Robert Mapplethorpe),1946年生於紐約,1963年就學於普拉特美術學院學習繪畫和雕塑,1970年畢業於該校。1976年在紐約舉辦第壹個個展。1989年死於艾滋病。出版的作品有《黑色男性》(1980)、《某些人:肖像之書》(1985)等。
初識梅普勒索普是被其作品的視覺沖擊力所震撼。他的人體攝影作品多以黑人男性為拍攝對象,黑人全裸的身體被擺在壹個圓形或矩形的封閉空間中,展現出壹種平衡卻富有張力的古典美,肉體的柔軟感消失殆盡。他的作品畫面簡介、線條剛毅、用光精致,所有被納入其取景框的事物都呈現出無機物的特征。此外,他的照片還涉及對手交、勃起的男性性器官露骨的描寫,這些作品不僅僅沖擊著人們的感觀和還刺激著人們的神經。
人體攝影在攝影誕生之初就已存在,即便是那個保守年代裏,依然有零星類似於《草地上的午餐》這樣男性衣冠楚楚女性卻不著壹縷的照片流傳至今。也有與同性戀相關的攝影作品留名於攝影史,如迷戀美少年的馮.格羅丁就反復地拍攝美少年的肢體。但是梅普勒索普卻通過其對完美異常執著的審美情趣顛覆了傳統的觀看法則,他的作品得到攝影界的認同,男性身體從而被推上被觀看的位置,攝影師們擁有了拍攝男性肉體的話語權。
他的作品反應出了他的性取向,只有對同性身體存在著深沈的迷戀才能拍出如此震撼的人體作品。對於他是同性戀這個事實他毫不掩飾。對他而言拍攝照片就類似於記錄日記,別人看了他的照片就能了解他的私生活。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想展示他的私生活,而是他只想拍攝好照片。讓我們感動的不僅僅是其對完美的藝術形式堅持不懈的追求更是他直面死亡的態度。他的精神世界我們可以通過其自拍照窺見壹斑。梅普勒索普是個極度自戀的人,當然他有自戀的本錢,因為他有著出色的相貌和如太陽神般健美的身軀。
在早期,他的自拍作品雖然主題不太壹樣,有的展現了其初入社會的仿徨,有的記錄了其無病呻吟的憂郁,有的則表現其樂觀自信的精神狀態,雖然這些照片的畫面都極具感染力但是基本上都是膚淺的自我記錄。而在1986年他患上艾滋病之後,他的照片開始呈現出對生命和死亡的探索。雖然身體的狀況每況愈下,但是他依然堅持用相機來關註自己。這是種可怕的鎮靜,仿佛他只是在觀看另壹個生命的走向死亡過程。骷髏圖案這時常出現在他的作品中。
最有名就是這副他手持骷髏權杖直視鏡頭的照片。這種並列的視覺語言告訴我們他已經有了面對死亡的覺悟。畫面中的他雖然憔悴卻依然英俊,而長時間凝視這副照片我們感覺不到死亡的陰影反而感覺到死神同其合而為壹的威懾力。梅普勒索普至死都堅持著其法西斯美學般的審美觀。梅普勒索普,我把他稱為墜入地獄的天使,他有著天使般的美貌,但他卻生錯了年代,艾滋病奪走了他的生命。艾滋病不是個人的錯誤而是時代的錯誤,太多思想家藝術家在這個年代被艾滋病奪走了生命。
回顧Robert Mapplethorpe從今年7月29日到11月5日,蘇格蘭國家現代藝術長廊(Scottish National Gallery of Modern Art)將舉辦Robert Mapplethorpe的個人回顧展.這是在蘇格蘭舉行的首個Robert Mapplethorpe紀念個展,也是英國近十年來的首次.
Robert Mapplethorpe(1946—1989)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因為兩性裸體素描,以及他對同性戀,SM的獨特描寫聞名卓著,他的大膽探索成為了當時性解放運動的壹個典例.在距離他辭世15周年的今天,我們是時候回顧他的壹系列名作.肖像畫是壹個重點,以藝術家,作家,明星和社會名流作為對象,即使他創作下的花也有”紐約之花”之名,都成了最獨特最有代表性的形象.
Mapplethorpe是壹個完美主義者,他對傳統價值和地位看得很重要.他會從整體上去展現壹些美的人和物,用燈光襯托出最好的形象,平衡點和對稱性.在同性戀得到社會的日益重視, Mapplethorpe也會將作品的註意力放在美,性愛和死亡這個永恒的生命話題上.
提到經典專輯封面,Patti Smith的首張專輯Horses壹定榜上有名。這張率性、自然、充滿中性魅力的照片正是出自Robert Mapplethorpe之手。Robert生於1946年的紐約,20多歲才開始從事攝影工作。最早他想成為音樂家,後來於布魯克林的Pratt Institute學畫,受到友人影響開始玩起相機與圖像拼貼。1970年,攝影開始被視為精致藝術,並在市場快速崛起;同時間,龐克運動與同誌文化也蓬勃發展。Robert就在這個時機遇到Patti Smith,並擔任起她的攝影師。如果生於17世紀,我會成為壹位雕塑家 Robert說,但相機技術的便利幫他省去許多麻煩。他的攝影以裸體與靜物著稱,簡練的線條充滿古典氣息。古根漢美術館將他的作品與十六世紀晚期的矯飾主義(Mannerism,比巴洛克還瘋狂的繁復華麗)並列展出,呈現古典藝術與現代科技的對話。Robert Mapplethorpe的作品讓我想起Edward Weston,同樣表現身體與靜物線條的美國攝影師。Edward取材的對象以女性為主,光影表現較柔軟;Robert的線條銳利、反差大,男性模特兒往往以違反人體工學的姿態,呈現古希臘時期的力與美。其中壹系列作品是將結實的黑人男子置於圓型空間裏,仿佛是達文西的黃金比例延伸到真實場景(其實我不曉得該定義照片為二度還是三度空間、真實或虛幻場景)。另壹系列令我駐足的照片是他的自拍像,神態像極了David Bowie。
Robert Mapplethorpe的作品有許多同誌意象,在當時頗具爭議性。1989 年,辛辛那提藝術中心的館長即因展出他的作品而被起訴。此壹事件後來被拍成電影Dirty Pictures。以現代的眼光來看,這樣的控訴當然很可笑(否則不就輪到古根漢館長倒大楣?)。攝影發明以來,拍攝裸體聞名的攝影師不可勝數:前面提到的Edward Weston、德國的Helmut Newton、日本的荒木經維、臺灣也有王誌偉等人。不論是專業攝影或業余作品,裸體作為藝術/商業/政治語匯,在中外早已司空見慣,其中涉及窺視、意淫的內在動機與權力位置,相關論述在西方世界也已經討論了幾十年(議題之龐大當然也不是我所能談的)。女權主義者或文化評論家,總是能從蛛絲馬跡中看見侵犯與被害的相對位置(攝影者vs.被攝者或讀者vs.作品),但對我而言,無論男體或女體的展現,自己都是個視覺受惠者,壹切無關性向也無關道德,只有美或不美的區別。然而,美感與快感往往是糾結不清的,我無法偽善地宣稱欲望與藝術是何等清楚地劃分界線;也無法細究作者的創作脈落,並予以道德批判-既然欲念被定義為不道德,不道德的讀者又有什麽立場去批判?但道德與性別政治問題之所以再三提及,正因為全世界的裸體影像中,充斥著大量男性攝影師的女體作品。所幸,Robert Mapplethorpe大多拍攝男體,甚至有多幅陽具的特寫,倒是讓人想知道男性讀者的觀感。
風中鏡 歷歷專欄之三愛、青春、照相薄
我畢業的攝影系做了壹個20周年的通訊錄,前幾天我收到了壹本。通訊錄按照年份和班級排列,每個人擁有壹張小小的大頭照,以及旁邊羅列的姓名、電話、地址等信息。這些陌生或熟悉的師兄妹和師姐弟,包括我自己,壹下子從全國乃至全球集中於此,成為壹個真實存在的文本。影像檔案,這個社會學常常使用的詞匯,這個攝影紀實性的基本應用,終於也被教授或學習攝影的我們使用了壹把。
這些大頭照壹律黑白印刷,從1985年到今天,這些去掉顏色的照片顯現出不約而同的樸素的歷史感,時代或時尚的東西似乎被抹掉了許多,每張照片都痛痛快快的進入了壹種叫做回憶的氣氛之中。的確,這本照片集裏的同學們,每個人的回憶都折射著別人的回憶,記憶交錯著,可能又滋生出新的故事。有怕短的友誼,有怕長的愛情,也有終結了愛情的人們,或履行婚姻,或獨走天涯。還有同處壹個城市而老死不再往來的那種,比如我們生活的這些荒涼的城市,比如捫心自問過去那些同樣荒涼的愛情。 然而我們還沒有看破或看透,因為我們走得路還不夠長,人生應該還會有很多可能。20年,可以讓同學錄上少許人的名字加上小框框,但生命的大樹枝繁葉茂,花飛鳥鳴,我們的精彩人生有待至少另壹個20年後再回顧。我們也許應該先看看別人的故事。 讓我們跨過時空,把回憶的長鏡頭轉到1960年代的紐約布魯克林區,20多歲的Robert Mapplethorpe遇到了和他同齡的女孩Patti Smith,前者是壹個學習繪畫和雕塑的學生,後者則是壹邊打工壹邊寫詩唱歌的搖滾青年。他們有壹段不算短的同居生活,Robert Mapplethorpe曾經給了Patti Smith壹個結婚戒指,並告訴他的父母他們已經結了婚。他們後來生活在藝術家和音樂人匯集的曼哈頓,Mapplethorpe開始用攝影做作品,Smith則嘗試組建樂隊登臺演出。1975年對他們來說是重要的壹年,這壹年Smith發表了首張代表70年代紐約地下搖滾旗艦的專輯《horses》,Mapplethorpe也因為拍攝這張唱片的封面照片而引人註目。從此,他們開始出名了。
然而,Robert Mapplethorpe是壹個有同性性取向的英俊男人,七十年代初,他通過紐約大都會美術館館長結識了藝術品收藏家Sam Wagstaff,後者成為他畢生的資助者和愛人。1980年,Patti Smith離開紐約並嫁給了壹個樂隊吉他手,夫妻二人隱姓埋名,退出搖滾樂壇。他們都讓對方離開了自己的生活,卻恰好成就了壹生的友情。Mapplethorpe終生都在為Patti Smith拍攝肖像和唱片封面,從Smith以朋克音樂先驅者的姿態活躍於紐約,到她心情寡淡的在底特律家中做賢妻良母,再到1988年以後的復出,照片中的Smith讓我們看到了Mapplethorpe在自身多元性取向的背景下微妙而美好的性別視點。 後來,Robert Mapplethorpe在1989年死於艾滋病,據說他和他拍過的男人中75%有性關系,他的這些情人們大都死於同樣的病,包括那個藝術品收藏家也早幾年離他而去。1994年,Patti Smith也永遠失去了她的丈夫。 當我把註視重新放回到我手邊的這本照相薄上,我發現時間並沒有因回憶而停滯。青春就像我們喜歡的那條牛仔褲,版型漂亮,穿著頻繁,可惜掉色。還好,因為有影像,我們記得那種青春的靛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