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營滲透前的任務
118團1營是團裏最老的單位。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都有輝煌的業績和光榮的傳統,在打土匪和劃界方面也毫不遜色。1979年對越自衛反擊戰,如攻打小草、老街等被中央軍委授予“英雄營”,全營還榮立集體壹等功。
1營接受老山阻擊任務後,該團當時的確定是:“采取隱蔽敵接觸、秘密阻擊、側翼突破、側翼攻擊、分割包圍、向心突擊、速戰速決的戰術手段”。該團主力越過80號與100號高地之間的邊界,沿76號、77號高地、老山方向、65438號,壹個越過18號與20號高地之間的邊界,向45、50號高地方向進攻;先消滅區域內的敵人,再轉入就地防禦,抵抗敵人的反擊,鞏固陣地。團委和團長決定讓1營打進去,是對營的信任和厚望。1營以100團迫擊炮連、師工兵1排、團無後坐力炮連1排、3排、團偵察排1排、防化偵察2班為壹個團,擔負團際穿插任務。戰鬥開始前,越過81號和80號邊界,深入高地1072和高地76。首先殲滅76、77高地之敵,摧毀敵營。以壹個連攻占1072高地,對外形成正面,防止敵人增援。1營主力沿77號高地和51號高地對48號、49號、50號高地和老山主峰實施重大突擊,配合團主力殲滅老山主峰,防禦敵人。完成任務後,在51號高地、77號高地、48號高地、49號高地、50號高地擔任防禦。
1營接受任務後,黨委認真分析,認為英雄營有打硬仗、打惡仗的光榮傳統。全營47名幹部中有36名參加了1979對越自衛反擊戰,這是完成任務的基礎。
穿插著鬼都不想走的路。
1營和其他分隊壹樣,在4月25日至27日連續三天躲避敵人後,前往待命區。在負重大、移動距離長、密林多刺、無路可走的情況下,戰士們累極了。4月27日,19: 00後,夜間開始滲透。淩晨2時30分,按照1連、3連、消防隊、營、2連的順序,從80高地向59高地越境,向預定目標滲透。部隊越過邊境後,鉆進了茫茫森林,無路可走。1連的先鋒班用砍刀砍竹藤,砍出壹段部隊前進,穿過樹林。不開道,根本過不去。又黑又不透明,只能靠頭盔上的夜燈繼續前進。士兵們手拉著手,用繩索行走。從第壹張圖片看,出發前,就是那個晚上,又下起了毛毛雨。再加上森林本來就潮濕,土質松軟,所以就滑倒了,爬陡坡,爬懸崖,下深溝,鉆入叢林。全營600多人的部隊緩慢而艱難地向前推進。前方人員離開後,留下的是壹條腐爛的土路,砍下的竹木樁子紮進了戰士們的手腳。可以說,壹個人掉隊,壹個人出錯,甚至壹系列錯誤接踵而至。如果壹串跟不上,後面的部隊就不知道前面的隊伍要去哪裏,不能前進,不能後退,不能喊,不能喊,不能放火把,更不能開火,不能來回穿梭調整隊伍。
整個1營被錯誤的方式分割成塊。
4點左右,1連先進入高地1214,後來報告2排掉隊,3連進入高地1214北側,1排誤判方向。5時56分,1接78高地南側,該營到達1214高地南側,3接1214高地西南側,2接20高地東北側。可以說,這壹夜,1營的戰士們基本上都是汗流浹背,泣不成聲,踩著泥水,有的還在拉著“細水”,奮力前行。在炮火打響之前,由於1營的大部分部隊沒能追上,前面的1連,1和3排,感覺有點孤軍奮戰的危險,大家難免有點心慌。他們在與預定目標穿插時偏離了方向,去了與1072高地相隔的深山,返回時已經來不及了。副營長鄧頓帶領1連翻溝再上。壹路都是上等的竹子,但是他們過不去,就騎著竹子下來了。此時火炮準備已經開始,1072高地敵警戒陣地的越軍被驚醒。當他們發現1連順著竹子往下爬時,就把火力集中到了1連。6時30分,1連在1072高地和76高地東北側散開,向1072高地和76高地發起攻擊。
“死亡谷”中的壹次散步
天開始亮了。經過1和1和3排壹夜的滲透,戰士們的衣服都被荊棘劃破了,有的光著身子,鞋子也跑掉了。副營長、副連長帶1、3排攻1072高地,連長傅湘江帶領2排攻76高地。高地1072是敵營指揮所和敵預備隊部署的區域,與高地76為壹隅。越軍依靠堅固的工事和有利的地形,居高臨下,1攻擊兩個排相當困難。很多攻擊都失敗了,因為敵人的火力太強,進展緩慢。7: 12,5班長突入76高地,摧毀敵武器點1個,擊斃敵3人,壯烈犧牲。
10: 20,2排在連長傅湘江的帶領下,攻占了76高地東北面陣地。由於傷亡慘重,無法繼續向頂部突擊,與敵人形成對峙。10: 50,該連主力攻占了1072高地的水面陣地,殘敵退守75高地,擋住了我軍進攻。1連因傷亡慘重無法清剿堅守,從1072的被攻占敵高地水面陣地撤退,失去了最後的突防目標。6時30分,2連在高地1214和高地78之間,被敵人炮火封鎖。連隊冒著敵人炮火,甚至傷亡21。0700時,連隊再次被敵人炮火阻擋,全連27人傷亡。副連長叢明犧牲了。7: 10,在進攻48號高地時,2連長王又陣亡了,指導員高少林受重傷。這時,全連已經傷亡過半。
敵人的炮火之所以準確,是因為這個“死亡谷”正是敵人反擊我們的火力控制區。有的兵散了,有的人擠在壹起,擠成壹團,壹起死。由於1營在原始森林,部隊遭到轟炸,無法撤離,造成更多傷亡。6點半左右,3連進入高地51,隨後迷了路。連長帶領1,3排進攻57號高地(誤判為77號高地),2排也在1214高地迷路,進入56號高地南側進攻54號高地(也誤判為77號高地)1營當時面臨的情況是1連因為沒有跟進,無法攻占1072高地;2連被炮擊陣亡過半,無法增強其他連的突擊力量;3連攻擊目標錯誤,失去方向,無法按照預定目標攻擊;營長們已經對當時復雜的局勢失去了指揮控制能力,全軍處於各自為戰、排戰各自為戰、班戰各自為戰、團戰各自為戰、人戰各自為戰的狀態。
當敵人的炮火被猛烈阻擋,組織體系被打亂,就再也無法組織士兵攻擊目標。殺敵的唯壹辦法就是往老山主峰方向跳,那裏戰鬥炮火激烈。1營雖然未能在當天攻占並堅守1072高地破敵退路、阻擊敵援軍,部隊按計劃分散,但1營的傷亡發生在進攻老山主峰的途中,因途中敵炮擊造成的除外。據統計,1營損失63人(其中1副教導員、2名連長、2名指導員、1副連長、4名排長、1司務長),1營連長和2名指導員均死亡。
1營雖然當天沒有占領1072高地,也沒有對老山主峰進行有效攻擊,但1連作為候補營,實際上壹度占領了1072高地,基本實現了從高地附近陣地阻擊援軍的目的。敵人沒有從這裏逃跑,也沒有從這裏組織大規模的反擊。3連也攻擊了54號高地和57號高地,攻擊了老山主峰,但因為攻擊錯了目標而徒勞無功。當然,作為完成作戰任務的單位,是為了最終到達作戰目標。在這壹點上,1營留下了壹些遺憾。我們不應該過分指責和推卸自己的責任,更不應該責怪這支英雄的軍隊和英勇作戰的官兵。要從更深層次、不同角度,從未來作戰的角度尋求最佳答案,比如穿插目標、穿插路線的選擇、穿插方法的組織、穿插作戰的火力、後勤保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