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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殘少年器官救了五個重癥患者是怎麽回事?

經過壹年的痛苦和漫長的等待,餡餅砸到了楊群。腎移植後,她告別了每周三次的透析。如果順利的話,十多天她就可以和老公回家了。

當日,43歲的乙肝患者顧等待肝臟移植。10年前,他因為腎衰竭進行了腎移植,保住了性命。10年後,他的病肝移植成功,再次脫離危險。

在另壹間手術室裏,因糖尿病而患有腎衰竭和尿毒癥的江海成功完成了胰腎聯合手術。

他們的幸運來自於壹個16歲男孩的不幸。壹場突如其來的車禍,讓這個彜族男孩永遠告別了這個世界。

3月4日,雲南腦死亡少年李陽的器官摘取手術在昆明市第壹人民醫院手術室順利完成。* * * 65,438+0個心臟、65,438+0個肝臟、65,438+0個肺、65,438+0個胰腺、2個腎臟、部分小腸、2個角膜和9個器官。

當天,李陽的7個器官進入了壹個新的身體,5個重病患者獲得了第二次生命。生命可以用另壹種方式延續。

16歲少年腦死亡

李陽躺在ICU的床上,好像睡著了。他的床號是A7+

李陽的診斷書顯示:車禍傷,重型顱腦損傷,臨床腦死亡。

2月25日零時30分,雲南省晉寧縣人民醫院接診了壹名因車禍導致腦部嚴重撞擊的少年。由於傷勢嚴重,患者在搶救過程中出現心臟和呼吸驟停。由於當地醫院條件有限,李陽早上7點就被送到了昆明市第壹人民醫院急診科。

急診科醫生立即安排多學科醫生會診。評估報告顯示,腦損傷嚴重,患者生命體征不穩定,呼吸非常微弱,有休克癥狀。需要立即進行血腫清除和減壓手術,否則患者的呼吸和心跳隨時可能消失。

深夜傳來的噩耗驚醒了李陽的父母,李貴福和王鳳霞,他們當時還在睡夢中。他們不知道兒子為什麽深夜騎摩托車出門,被壹輛面包車撞倒。

看著血淋淋的孩子,夫妻倆來不及多想,就簽了手術。無奈,他們唯壹能做的,就是求醫生,“不管結果如何,都要盡力救。”

手術室的門壹打開,王鳳霞就跑去問醫生。醫生說手術已經完成,很順利。術中麻醉醫生維持生命體征平穩。

手術後,李陽處於昏迷狀態,頭部纏著紗布,有明顯腫脹。他躺在ICU的床上,好像睡著了。醫院為李陽開辟了綠色通道,並在全重癥監護室增加了壹張病床。他的床號是A7+。

下午4點20分到4點50分,是固定的家屬探視時間。王鳳霞每次走進房間都含著眼淚。在床前,她會俯身去摸李陽的胳膊和腿,看他會不會有反應。有時候我會跟值班護士說,兒子體溫有點涼。

流著淚,王鳳霞和她的丈夫反復地叫著他們兒子的小名,或者和他聊天,期待著他們“沈睡”的兒子的回應。

父母的電話沒有吵醒李陽。各種生命指標顯示,情況正在向不好的方向發展。

神經系統的反射逐漸消失。神經科醫生檢測了李陽的瞳孔對光的保護性反應、角膜的醒目回避反射、痛覺刺激反射和冰鹽水反應,都表明腦幹功能已經衰竭。

奇跡最終沒有出現,腦電圖的畫面定格在壹條直線上。2月27日下午,醫生在詳細介紹了李陽的檢查結果後,宣布了腦死亡的結果。

“我每天都去看他。其實我知道他做不到。”這些天,李貴福的情緒已經相對穩定,他對這個結果有心理準備,盡管他不太明白醫生說了什麽。壹直悲傷的王鳳霞在醫生宣布腦死亡時停止了哭泣,似乎接受了這個結果。

在早期的搶救中,李陽做了骨瓣減壓手術,從顱骨中取出壹塊骨頭。王問能不能請醫生把頭骨縫回去。

這對農村夫婦以前在電視上和公交車站看到過器官捐獻的公益廣告,但他們從未想過有壹天他們會為自己的孩子做出選擇。

腦死亡消息公布後,醫院和家屬商量了後續方案。壹般有四種處理方式:壹是接受死亡事實,尊重死者,停止對待自然死亡。壹種是按照習俗在還有心跳的時候帶回家。壹種是繼續使用藥物維持生命體征,直到藥效無法維持。

最後壹個是捐獻孩子的器官,幫助更多的人,讓生命以另壹種方式延續。

“他的心臟還在跳動,肺還在呼吸,眼睛還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昆明市第壹人民醫院重癥監護室副主任給王和舉了著名歌手貝拉的例子。2015,1,貝拉因癌癥復發在北京大學深圳醫院去世。在去世前的最後壹周,她提出捐獻自己沒有腫瘤細胞的角膜。最後,她的角膜救了深圳和成都的兩個年輕人。

“妳回去開個家庭會議,不管妳做什麽選擇,醫院肯定會尊重的。”當李誌偉完成器官捐獻時,王鳳霞和李貴福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

選擇捐獻器官並不容易。昆明市第壹人民醫院器官獲取組織協調員白玲,從事協調工作四年,參與了上百例成功捐獻案例。但駁回的案件多了,她覺得工作“太難了”。

白鈴曾參與協調壹起大學生車禍腦死亡的案件。大學生的母親特別不解,氣憤地說:“妳讓我的孩子給別人移植器官,為什麽不移植別人的大腦來救我的孩子?”

2月28日早上11,王給打電話,簡單說了壹句“我們決定捐款,今天下午過來”。

這對這個家庭來說是個重大決定。下午2點多,除了王和,還有月經和李陽的叔叔,還有70多歲的奶奶。壹些親屬只能坐在靠近門口的床上,讓值班醫生休息。

親戚再次詢問李陽的病情和整個治療過程。他們表達了壹個擔憂:器官捐獻後,孩子的身體會不會殘缺,會不會留下窟窿?

讓孩子盡可能徹底地離開,是這個家庭最大的願望。王對提了壹個小小的要求。在早期的搶救過程中,李陽已經做了骨瓣減壓手術,從顱骨中取出了壹塊骨頭。王問他是否可以請醫生把李陽取下來的頭骨縫回去。

整個談話過程中,坐在床角的老奶奶靜靜地聽著,壹句話也沒說。直到李陽父母等親屬表態,老人才給了句:“救不了,就按他們的意思捐吧。”

壹個家族的長輩最後給出了最終意見。李誌偉感受到了這位70歲老人的偉大。“在這種場合,我很少見到我祖母那壹代人。我很驚訝她能同意。”

3月1日中午,文化程度稍高的王在《器官捐獻誌願書》上簽了字。填寫信息的過程很順利,直到王在選擇捐贈哪個器官時猶豫了。申請表上標有肝、腎、肺等器官的名稱。王不知道該捐哪壹個。她問坐在壹旁的丈夫李貴福,得到的回答是:既然妳想捐,就捐妳能捐的壹切。

隨後,王在器官選擇上打了個勾,並在上面按了個手印。

生命的“交接”

李陽的壹個肺被分配給了北京的壹個病人。到下午12,李陽的七個器官全部移植成功,進入供體。

按照規定,所有捐獻的器官都要經過中國人體器官分配和計算機系統。分配後,符合條件的患者將進入等待序列。

眾多國內外優秀的移植團隊參與了此次移植手術,包括俄克拉荷馬移植中心、安貞醫院心臟移植團隊和昆明市第壹人民醫院李莉教授領導的器官移植團隊。

器官獲取的手術時間確定在3月4日上午8點。

為了能在手術前見孩子最後壹面,王和李陽來月經前壹天下午還有其他親戚從老家趕來,住進了醫院附近的壹家賓館。不知什麽原因,壹向堅強的父親李貴福沒有來。

在特護病房裏,和他的親人王最後看了李陽壹眼。他們壹起把李陽從重癥監護室推到手術室門口。幾名女性家屬的情緒還是崩潰了,整個過程壹直喊著孩子的名字哭。進手術室的那壹瞬間,李陽的堂妹始終舍不得放手。

王鳳霞把衣服交給白玲,並委托她在手術後給李陽穿上這套衣服。這是李陽生前最喜歡的運動服。

就在白鈴蘭離開之前,王突然想起了什麽。她拿出壹袋東西,裏面包著像樹葉壹樣的東西,聞起來有點香。按照當地習俗,人們離開後,要用樹葉浸泡的水擦洗身體。

上午8點半,器官獲取手術正式開始。手術室的醫護人員向捐獻者鞠躬,以示對捐獻者的尊重。

由於獲取的器官數量較多,三隊醫生當時的配合非常重要。肝膽外科醫生首先走上手術臺,將所有血管遊離。其他團隊的醫生陸續介入,達到同時灌註的狀態,器官開始分離。

李陽的心、肺、肝、胰、小腸、腎等器官組織相繼被分離。下午1,獲取全部器官。

為了保證器官功能不受影響,醫護人員要爭分奪秒。在醫院南區器官獲取手術的同時,昆醫第壹人民醫院甘梅國際醫院院區的移植手術也準備就緒。

當獲取器官的醫生告知捐獻的肝臟沒有問題,可以使用時,等待移植的乙肝患者進入了手術室。壹個小時左右,肝臟從醫院南區送到了新區。下午3點,肝臟被移植到新的身體上。

其他移植手術也隨著器官的到來而緊張進行。下午6點,心臟移植手術結束。

李陽的壹個肺被分配給了北京的壹個病人。中午11: 30進孵化器,去昆明機場。下午5點到達北京首都國際機場。早已等候在機場的救護車將這對肺送到了中日友好醫院。全國人大代表、無錫市人民醫院副院長陳靜瑜為這位56歲的男性患者進行了肺移植手術。

壹直持續到下午12,甘梅國際醫院最後壹次移植手術結束。李陽的七個器官全部移植成功,進入供體。

世界上真正的愛情

感覺“突然變黑”的楊群在3月4日完成了腎移植手術,她微笑著做了壹個“耶”的手勢。

如果沒有合適的腎源,楊群的50歲生日將不得不在透析中度過。在等待了近壹年後,3月4日,楊群在甘梅醫院接受了腎移植手術,她覺得自己獲得了第二次生命。

她是壹個幸運的人。在腎病患者微信群裏,楊群收到了很多患者的祝福和羨慕。

去年五月,楊群被診斷出腎衰竭。平日裏,她喜歡彈琴、打球和朋友聚會,告別了安逸的生活。“我突然覺得天昏地暗。”

每周透析三次,每次6小時左右。楊群不能離開醫院。還有身體原因,楊群的排斥反應特別強烈,“壹透析,就痛得撞墻”。掀開袖子,兩條胳膊留下大大小小的黑色針孔,胳膊上的血管因為抽血而粗了很多。

在最困難的時候,楊群失去了活著的信念。“我把在國外買的化妝品都送人了,覺得用不上了。”她的丈夫楊超說,真的沒有出路,生命很重要。當時她甚至考慮過器官黑市。他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但是又貴又不安全。

得知有了合適的腎源,楊群的興奮和擔憂交織在壹起。“我不知道運氣會打到誰的頭上,也不確定是不是我自己,直到上了手術臺。”。3月4日中午,楊群接受了腎移植手術。

3月8日,術後第四天,心率血壓都很好。血壓壹度超過1,000。術後第三天降至1.20,尿恢復。

這壹天,恰好是楊群的50歲生日。在鏡頭前,她微笑著做了個“是”的手勢。

夫妻已經知道第二次生命從何而來。楊超看到新聞的同壹天,壹名NPC代表在北京接受了肺移植手術。據報道,這個肺來自雲南壹名16歲的男孩,他捐獻了9個器官和組織。“我們將這個聯系在壹起,腎臟可能來自那個16歲的男孩。”

壹個生命的延續意味著壹個生命的終結。楊群說:“我非常感謝這個年輕人和他的家人給我這樣壹個機會。”

“現在孩子不在了,他父母的思想境界真的很高,他們平時說的愛才是世界上真正的愛。”43歲的顧感受更深。他的生命通過捐獻器官獲得了兩次重生。2007年,顧因腎衰竭接受了腎移植手術。

顧是壹名乙型肝炎肝硬化患者,病史65438±05年。5438年6月+去年10月,顧開始吐血,大出血導致他三次休克。隨即被送往醫院急診科搶救,與死神擦肩而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如果等不到肝源,吐血會越來越兇,可能會大出血,就救不了了。

“我們全家都很感激。沒有這個肝源,我兒子的人生就不明了。”顧的父親激動地說。

哥哥是個偉大的人。

傳統上,器官移植完成後,捐獻者的家庭成員會得到壹些反饋,比如誰得到了器官,它恢復得如何。

3月4日下午2點半,器官獲取手術結束。在醫院太平間門口,王鳳霞和他的家人看了看李陽的屍體。為了方便善後,他們選擇了離家近的縣殯儀館。跟著殯儀館的車,王鳳霞帶著李陽“回家”。

李陽是壹個來自雲南農村的彜族少年。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兩個月他就17歲了。

在父母眼裏,李陽是個懂事的孩子。李貴福和王鳳霞是農民,李貴福身體不好。

考慮到家裏的經濟負擔,李高中輟學,成績不理想。未成年的他只能在當地打零工賺錢貼補父母家用。

李陽和父母的希望更多的寄托在弟弟身上,家裏全力支持弟弟上學。兄弟倆的關系很好。弟弟壹直很佩服弟弟,覺得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幫到他。

由於他們還年輕,王鳳霞夫婦不想讓他們的小兒子知道李陽捐贈的事情,以免對他產生不良影響。王鳳霞認為,當孩子長大後,他會告訴他李陽的器官捐贈,讓他知道他的哥哥是壹個偉大的人。“希望哥哥永遠是哥哥心目中的英雄。”

按照慣例,器官移植後,百靈會給捐獻者家屬壹些反饋信息,比如介紹在法規允許的範圍內,什麽樣的人獲得了器官,受者恢復情況如何,讓家屬有壹些安慰。

王鳳霞說:“那還是好的。希望他們早日康復,祝他們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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