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年前,壹次偶然的機會,南陽人殷先敦認識了著名作家莫言,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昨日,看完莫言的“諾獎”感言,殷先敦聯系本報,揭秘壹位南陽草根文化工作者與中國首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之間的真實故事。
與莫言先生的友誼
□本報記者劉娜
65438+2月65438+2月,看了壹遍又壹遍本報關於莫言關於諾獎演講的報道後,中國書協會員、南陽書協副主席殷先敦翻出了莫言12年前送給他的三本書。
這三本書的扉頁上,都有幾行鏗鏘有力、雍容華貴的題字,署名蓋章的都是同壹個人——中國第壹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莫言。
“我不是壹個愛出風頭的人,但我願意告訴妳這個真實的故事。因為這體現了莫言對南陽深厚文化的敬仰,對南陽基層文化工作者的熱愛。”看著扉頁上的題詞,殷先敦真誠地說。
□相識是遇到莫言的天賜良機
日歷轉到2000年的10月。
當時,南陽書法家殷先敦還是內鄉縣宣傳部副部長、縣文聯主席。作為中國書法協會會員、市書法協會副主席,其書法作品多次入選全國展覽,多次赴海外國家展出,被國內多家博物館、美術館收藏,堪稱“享譽中國書法界的南陽人”。
莫言,壹個出生於山東高密的作家,已經在文壇上呆了20年。他的小說《紅高粱》因為搬上銀幕而家喻戶曉,《豐乳肥臀》曾獲中國歷史最高獎(獎金高達65438+萬元),從部隊調到檢察日報社文化部中國藝術研究所三年。
如果沒有機緣巧合,壹個南陽基層文化工作者和壹個中國著名作家的人生幾乎不會有交集,哪怕只有短短的壹天半。
“有壹天,我正在上班,突然接到縣檢察院的電話。”12年前的往事,在殷先敦的記憶中開始壹點點恢復。“在電話裏,我得知莫言先生作為《檢察日報》的工作人員,曾來到內鄉縣檢察院體驗生活、采風。”由於殷先敦當時是宣傳部副部長,對內鄉的文化頗有見地。檢察院希望莫言在內鄉期間能夠陪伴。
當時,放下電話,尹顯敦感到“壹陣喜悅”。作為壹個有文化的人,他早就聽說過莫言,也讀過他的很多作品。“如果我們能相互了解,那將是天賜良機。”“第壹次見到莫言先生,感覺他身材不高,但氣場十足。眼睛不大,總是面帶微笑,很善良隨和,對壹切事物都有敏銳的洞察力,讓人第壹次看到就忘不了。”殷先敦這樣描述自己對莫言的第壹印象。
會後,殷先敦陪同莫言參觀了中國唯壹保存完好的縣政府——內鄉縣政府。在拜訪縣政府時,莫言向他詢問了很多南陽和內鄉的風土人情、歷史文化、經濟發展等情況。我印象最深的是,當他談到南陽是楚文化的發祥地和漢文化的代表地,孕育了諸葛亮、張仲景、張衡、範蠡、姜子牙等壹代先賢時,莫言連連稱贊“南陽是潛龍之地”。
“我們聊了很多南陽文化,很多細節都記不清楚了。最深的感受是,莫言的字裏行間,流露出對南陽楚漢文化的向往和敬仰。”殷先敦感慨道。
□兩個老兵互相認識,聊得很開心。
65438+2月65438+2月,有記者問莫言最深的印象,殷先敦脫口而出“簡單”。
他記得,他們見面的第二天晚上,在內鄉縣檢察院人員的陪同下,他和莫言在內鄉壹家名叫郭亮的穆斯林小餐館吃了頓便飯。“那時候他已經是有名的大作家了,但他壹點架子都沒有,從不擺架子,在飯桌上也能和大家相處得很好。”殷先敦笑著說,這或許可以用莫言的諾獎獲獎感言來解釋,因為“我是中國山東高密東北鄉壹個農民的兒子”。
在那個小飯館裏,殷先敦發現自己和莫言有很多相似之處——都出生在50年代,那個壹切都是廢墟,新舊交替的年代。兩個人都是懷著“保家衛國”的忠誠參軍的,兩個人都有著難忘的、終生難忘的軍旅生活,兩個人都有著對文化的邪教般的熱愛。
“相似的成長經歷,讓我們談得非常多。莫言老師熱愛書法,毛筆和鋼筆都很擅長。我們還壹起互相學習書法。莫言老師誇我書法好。”殷先敦自豪地說,莫言在得知內鄉縣是全國少數幾個獲得“中國書法之鄉”稱號的縣之後,鼓勵他要註意培養後代,讓書法之鄉有接班人。
作為壹個負責任的文人,莫言非常關註內鄉文聯這個草根文聯的生存狀態。當殷先敦向他介紹,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內鄉文聯為了健康生存和發展,不僅探索出了文藝結合的路子,還聚集了當地老中青四代文藝作家,組成愛心藝術團,幫助老弱病殘,真正回報社會,莫言鼓勵他說:“老戰友,妳從部隊回來,可以。
“那壹刻,我明顯感覺到,作為壹個負責任的當代作家,莫言先生關註基層文藝界,熱愛基層文化工作者。”時隔12年,殷先敦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無不感慨地說,莫言發自內心的肯定給了他無盡的動力。
思念對方十二年。
因為行程緊迫,莫言在老家待了壹天半就匆匆趕回北京。分手時,莫言和殷先敦互留了電話號碼。莫言說,為了紀念這段短暫而深厚的友誼,他會在回京後把自己新出版的作品送給殷先敦。
壹周後,殷先敦收到了莫言的壹本書:“我打開壹看,是他剛剛出版的三部莫言小說選,分別是《蒼蠅的門牙》、《初戀的魔鏢》、《老槍的寶刀》。”他特別感動的是莫言在三本書扉頁上認真的題詞和印章。
記者看到,在其中壹幅碑文中,莫言寫道:“南陽是藏龍之地,內城是臥虎之地。仙敦先生是人中的龍虎。莫言2000 165438+10月3日。”“從這個題詞裏,可以看出莫言對南陽文化的推崇,對我們友誼的肯定。”殷先敦撫著扉頁上的題詞,壹遍又壹遍地讀著。
收到書後,他給莫言打電話表示感謝,並約好“保持聯系”。從12開始,兩位“老戰友”因為工作、生活繁忙,壹直沒有聯系。但殷先敦壹直在關註莫言的消息。
有壹次,在壹本專業的書法報紙上,他得知莫言加入了中國書協,和自己壹樣成為了中國書協的會員,於是高興地收藏了這份報紙。兩個月前,他從報紙上得知莫言因作品《將民間故事、歷史、現代與魔幻現實主義融為壹體》獲得2012年度諾貝爾文學獎,心裏默默地對自己說:“恭喜妳,老朋友。”
“我把演講稿忘在酒店了,但我想說的話在心裏……”“在這樣壹個大廳裏獲得如此巨大的獎項,就像是童話故事,但無疑是事實……”媒體上,莫言在“諾貝爾獎”頒獎典禮上的感言鋪天蓋地。殷先敦逐字讀完,指著那些講究分寸的俏皮靈動的句子說:“嗯。這種莫言式的幽默和記憶中壹模壹樣。”(線索提供人:葉,稿酬:5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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