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遠用力最勤,篤愛成癖的主要還是在書畫收藏鑒賞及書畫理論、書畫史著述方面。他自雲:“余自弱年鳩集遺失,鑒玩裝理,晝夜精勤。每獲壹卷,遇壹幅,必孜孜葺綴,竟日寶玩。可致者必貨敝衣,減糲食。妻子僮仆切切嗤笑。……愛好愈篤,近於成癖。每清晨閑景,竹窗松軒,以千乘為輕,以壹瓢為倦。身外之累,且無長物,唯書與畫,猶未忘情。既頹然以忘言,又怡然以觀閱。”這段自述真實地反映出張彥遠對書畫藝術熱愛之深和在體驗藝術的神奇境界時超然物外的胸懷。
張彥遠指明了繪畫藝術的社會化功能。“夫畫者:成教化,助人倫,窮神變,測幽微,與六籍同功,四時並運,發於天然,非由述作。”張彥遠承前人之言,從人與社會的角度強調了繪畫對於成就教化,人倫方面的作用;從“天”與自然的角度強調了窮神變,測幽微方面的作用。體現了人與自然的結合。更為重要的是他將繪畫與六經並論,認為繪畫藝術的地位與經、史同等,大大提高了繪畫藝術的社會功能,比前人更全面更深入。同時,張彥遠還說“圖畫者,所以鑒戒賢愚,怡悅性情。若非窮玄妙於意表,安能合神變乎天機?宗炳、王微皆擬跡巢由,放情林壑,與琴酒而俱適,縱煙霞而獨往。各有畫序,意遠跡高,不知畫者,難可與論。”從宗炳、王微的身上總結出作畫“怡悅性情”的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