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想著幹脆換換腦子,找壹本自己感興趣的、輕松的書來讀。閱讀本來就應該是壹件讓人愉悅的事情,何必為難自己,為了讀書而讀書呢。很快就找到了這本我最愛的推理小說家東野圭吾的《布谷鳥的蛋》。
這部作品與我之前看過的最大的不同是案件並不是它的核心,甚至壹直到書的後半部分才出現直接的案件。整本書的大部分都是圍繞親情在展開,是壹位父親為了沒有血緣關系的女兒在坦白與隱瞞間的糾結,同時還背負著深深的負罪感。
書中的父親緋田是壹位參加過幾屆奧運會的滑雪運動員。他在備戰奧運會時得知妻子懷孕的消息,但是為了比賽並沒有回去照顧妻子。直到比賽結束,妻子已為他生下了壹個女兒。回國後緋田從國家隊退役,重新找了工作,壹家三口再也不用聚少離多。直到女兒兩歲時,妻子自殺。緋田也壹直以為妻子是因為產後抑郁,帶女兒太勞累所致。緋田帶著對妻子的愧疚換了工作,壹心撫養女兒。同時也把自己未圓的滑雪夢寄托在了女兒風美身上。沒想到風美從小就展現出了在滑雪運動上的極大的天賦,加上緋田的指導,初中畢業就已經在當地滑雪界小有名氣了。
但這時緋田的內心已經背負上了壹個極大的負擔。壹次收拾房間他在妻子生前梳妝臺的抽屜夾縫裏發現了壹張舊的剪報。上面報道的是壹個醫院新生女嬰失竊案,而報道的時間跟風美的生日只相差幾天。如果這是壹個不相關的報道,那這張剪報根本沒有理由被收藏在這裏。再想到妻子生前的種種行為,比如幾乎和以前的朋友都不相往來,總是呆在家裏不願意出門等,緋田幾乎可以肯定風美就是報道中失竊的女嬰,而妻子也壹定是因為忍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最後選擇了自殺。但是她沒想到這份內疚和負罪感又壹分不差的傳遞給了緋田。緋田希望女兒能成為滑雪界的新星,實現自己的夢想,但是又害怕女兒成名之後有更多的人認識她,那麽她的親生父母也就有可能找到她。他壹方面不希望與女兒分開,另壹方面又為妻子當年犯下的“罪行”負疚不已。他就壹直在這樣的矛盾痛苦中掙紮。他甚至也去調查過當年丟失女嬰的上條壹家。
當他接到上條電話的那天,心裏想的是這壹天終於要來了。雖然上條的出現讓緋田不得不面對終將與女兒分離的痛苦現實,但是應該也會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吧。
書中兩點想吐槽的地方:壹個是作為配角的鳥越父子的篇幅太長了些。或許作者只是想表達不管做什麽事都需要從個人的喜好出發,壹個人就算在某壹方面極有天賦,擔不是他的興趣所在,那就算做得再好也是極度痛苦的。就像鳥越伸吾,被壹個公司發現有極具滑雪天賦的基因,就以安排他爸爸的工作並保障他們父子的生活為條件,把他挖到了風美所在的滑雪俱樂部參加訓練。但是伸吾真正的興趣是音樂和吉他,所以雖然他滑雪極有天賦,也確實滑得非常好,但是卻找不到壹點樂趣。反而因為不能學習最愛的吉他而痛苦。他的父親鳥越了解兒子的情況和想法後,為了讓兒子能退出滑雪俱樂部,又不影響自己的工作,就接受了幫他人實施犯罪的誘惑。
另壹個是緋田的妻子智代的自殺。沒看到最後時壹直以為智代是因為偷了嬰兒,內心的負罪感讓她背上的枷鎖越來越沈重以至於最後不堪重負選擇了自殺。但是最後謎底揭曉,女嬰並不是她偷的,而是她的朋友畑中“偷的”,然後以外夭折了。為此畑中自殺,把自己的女兒,也就是風美,托付給了智代撫養。而在這整個事件中智代並沒有錯,她只是整個事件的知情者。或許是因為背負這麽大的壹個秘密也讓她不堪重負了吧。
何謂對錯,好多事情其實是說不出來的,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立場,他的想法和做出來的事情就會完全不壹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