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早的蘇聯喜劇電影《百貨公司的秘密》中,有壹個故事,壹個女孩想在聚會上給人留下深刻印象,買了壹件據說是“獨壹無二”的衣服。結果,她發現這種衣服在聚會上隨處可見...女生明白她們都是店長“提拔”的,於是“收拾”了同樣壹起參加聚會的店長...
如果只有壹兩件“襯衫相撞”,我覺得真的很尷尬。如果壹群人來“撞衫”,還挺搞笑的。好像是晚會主辦方特別規定的,也算是壹道“風景”吧。
在改革開放之前甚至改革開放之初,我們所有人穿的衣服都差不多,除了草綠色,就是藍灰色,全部都是小翻領。偶爾看到大翻領或者覺得有點不舒服。廠裏發放的工作服大多是立領的,是為了節省材料,方便洗滌,並不是為了美觀。比較精致的工作服是用正經的“工作布”做的,比較厚實,耐磨,很受歡迎;我覺得今天所謂的“牛仔褲”應該就是這種牛仔面料。因為喜歡,所以珍惜,所以很多工人不願意讓嶄新的工作服沾上油汙,把它當時尚穿,甚至穿著它去參加婚禮;當然,那是別人的婚禮,自己的婚禮,那時候有“統壹”的藍色呢子中山裝。新娘沒有婚紗,也沒有燙發(那時候我們理發店只給韓國人燙發)。就穿上專門為婚禮做的大翻領新裝。
政治巨變之後,幾乎不缺服裝革新,這是歷史進步的趨勢,沒有人刻意規定。統治中國數百年的清廷倒臺後,滿族服飾(改良的仕女旗袍除外)立即消失,反應非常迅速。相比之下,改革開放後我們服裝的變化就有些羞澀和滯後了。穿衣和戴帽各有各的好處,戴是壹種心情。隨著改革開放,人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春天氣息的到來,感到興奮,高興得跳起來,想把自己打扮壹番,但環顧四周,猶豫懷疑,不敢“帶頭”。
不敢“帶頭”的都是謹慎的,當然也有很多敢於“早試”的“先行者”。人們至今記憶猶新的“喇叭褲風波”發生在改革開放之初的1979。壹群按捺不住“高興得跳起來”的年輕人不知從哪裏穿上喇叭褲、戴上“青蛙眼鏡”,拿著錄音機在城市裏遊行,引起了“有關部門”的註意,掀起了剪褲腿的“運動”浪潮。
那天,廠裏的書記給我打電話,說群眾反映某車間壹個女工“穿著奇裝異服”,讓我負責。當時我是工會宣傳委員。我不想管它。要不我讓婦委會來管?更有甚者,“奇裝異服者”不是別人,正是女工委員會!我跟她說妳的喇叭褲很好看,但是妳不應該在工廠穿,因為妳知道。就這樣,這個“風化問題”愉快地解決了——大概是因為我先誇了她的褲子。其實喇叭褲也沒什麽好看的,傻傻的,跟掃把掃地壹樣。
伴隨“喇叭褲風暴”而來的,是對褲子尺寸的限制,太窄的褲子不準穿,說是流氓褲。被抓“現行”後,當場撕扯。據說後來真的流氓幹脆把褲子撕了個洞,這樣就能互相辨認了。現在很難再看到喇叭褲了。每個人的審美都變了,都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美和美好。
那壹年,街上突然出現了很多穿西裝的年輕人。壹問,原來那套衣服是東北大學的新校服。大學生壹起步,就像泄洪之勢,市場上立刻掀起壹波西裝熱。我父親是“臭老九”,留下許多西裝,但我不好意思在工廠裏“引領”這股潮流。其實害羞只是壹個方面,主要是怕“變”。畢竟我的家庭背景有點“情況”。
現在穿西裝的人不多了,因為大家都意識到西裝是西式正裝,不是隨便穿的。大多數人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地點,亂穿西裝,皺皺巴巴,不修邊幅,穿西裝打領帶,穿鞋,在大街上閑逛...
現在所謂的“撞衫”多指影視劇中服裝設計的尷尬;在壹部影視劇中,人物的服飾大同小異,壹時之間很難分辨。如今現實中很難再遇到“撞衫”了,除非是有意為之,比如戀人。生活好不好,感覺舒服不舒服,看人家穿什麽就行了。根據恩格爾系數理論,富裕程度可以從壹個家庭基本食物的消費占其總收入的比例來看。現在人們的收入大大提高了,恩格爾系數也相應降低了。毋庸置疑,“閑錢”越來越多。“閑錢”用來買衣服,是首選。再多的錢,也可能被用來買車、買房、文化娛樂消費。古語有雲,“壹家人忙著吃,忙著穿”。如果他們窮得吃不飽飯,還會關註衣服嗎?
人的服飾就像是社會的壹面鏡子,古今中外都是如此。壹位收藏家朋友說,他可以從古畫中人物的服飾判斷他們所描繪的朝代和社會面貌。有,哪個朝代都穿什麽衣服,大致;那是百年歷史長河中的“漸變”,沒有壹定的功過很難搞清楚。改革開放四十多年了。翻開相冊,壹張張老照片中自己的、朋友的、親人的,還有主角的服裝,無不透露著時代的特征。四十年在歷史的長河中,是多麽的短暫,照片中的服裝變化非常的生動。這不是漸變,而是突變,是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