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藏書家徐火勃,收藏5萬多卷書,他的書齋名叫“紅雨樓”。“紅雨”最早出處見唐代詩人劉禹錫《百舌吟》:“花枝空滿迷處所,搖動繁英墜紅雨”,而徐火勃的“紅雨”是指萬卷書籍猶如繁花似錦,令人賞心悅目。
清代金石學家陳介祺,收藏有戰國至魏晉時期古璽壹萬枚,他的室名就稱“萬印樓”。收藏家許均初,因收藏漢石經,自名其室為“漢石經室”。並請書畫家趙之謙為他鐫刻“漢石經室”印。古文字學家吳大澄,藏有古代將軍印二十八枚,悅然以“二十八將軍印齋”額其室。收藏家丁輔之,蓄有書畫家丁敬的七十二枚印章,自名其室為“七十二丁庵”,江立之室名“金石錄十卷人家”。潘正亭的室名“周菽兄簋唐曲江碑宋雙硯長物室”。潘仕成的室名“周敦商彜秦鏡漢劍唐琴宋元明書畫墨跡長物之樓。”
清代乾隆皇帝愛好名家翰墨,他從內府藏品中選出三件晉帖———王羲之《快雪時晴帖》、王獻之《中秋帖》和王王旬《伯遠帖》(鑒定專家已考證,只有《伯遠帖》為晉人真跡),視之為稀世之珍,稱其為“千古墨妙,珠璧相聯”,在養心殿專辟壹室收藏,並賜名“三希堂”。
清代書法家鄧石如,因他用於書寫的壹方硯臺是“鐵硯”之故,乃取齋室名“鐵硯山房”。稱奇的是,他在齋室中自撰了壹聯,氣度不凡:“滄浪日,赤城霞,峨眉雪,巫峽雲,洞庭月,彭蠡煙,瀟湘雨,武夷峰,廬山瀑布,合宇宙奇觀,繪吾齋壁;少陵詩,摩詰畫,左傳文,馬遷史,薛濤箋,右軍帖,南華經,相如賦,屈子離騷,收古今絕藝,置我山窗”,不但是“合宇宙奇觀”的美術館,而且是收“古今絕藝”的博物館。
近代書畫家吳昌碩,他的齋室叫“缶廬”,是因為他珍藏壹只友人贈送的無字古缶,故名“老缶”,並作詩以記:“以缶為廬廬既缶,廬中歲月缶為壽。催將持贈情獨厚,時維壬午四月九”。
近代小說家劉鶚取室名“抱殘守缺齋”,並非給自己臉上抹黑,而是因為他嗜古成癡,集藏“上自殷契及隋碑,巨若鼎彜,纖如泉珍,旁羅當壁,廣及訣罌登”,這些千年古董,因歷經滄桑,難免殘缺不全,但劉鶚視若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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