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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的壹個老物件——飯桶

我的祖父是壹個老實巴交的登山運動員。可以說他的人生真的很平凡,平凡到連他的孩子都不這麽認為。外婆的指示就是家裏的命令,外公作為父親的角色在家裏可有可無。

爺爺留給下壹代的,既沒有珍貴的金銀,也沒有值得紀念的物品。我唯壹記得有爺爺印記的,是我給家裏做了壹個竹制的米鬥,放在米缸裏當米量器。

我的家鄉在大竹海風景名勝區,靠山吃山,村民靠竹山生存。除了山上常年出產的竹筍,家家戶戶的經濟收入都來自竹子,竹編是其中最重要的壹項。

從我記事起,爺爺總是坐在門口用刀砍竹子,然後再劈成細細的竹條,最後做成各種成品,主要是籃子,有大有小,有深有淺。當然,技術相當粗糙。那時候沒有塑料袋之類的包裝,每家每戶都需要預留大小不壹的籃子以備使用,比如出門去菜場買菜用的籃子,我們上山摘豬草和茶葉。

父母結婚後,房子是自己蓋的,爺爺奶奶留下的東西真的少得可憐。家屬們還說,甚至有壹面墻還掛了涼席,用來臨時擋風遮雨,說是涼亭更合適。

我出生後,房子就逐漸拼湊起來了。我懂事後,媽媽讓爺爺做壹個米鬥,用來量米,爺爺同意了。他去山上采了壹根直徑很大、生長多年的老竹子,砍下來扛回家。這些工具是現成的。鋸子把中間部分鋸掉壹段,以竹子為底,再把竹皮刨掉,粗糙的砂紙仔細打磨掉棱角,壹個光滑的、圓柱形的飯桶就做成了。

從我爺爺把這個飯桶交給我媽媽的那天起,這個飯桶就壹直放在我的飯桶裏,壹直用到現在。外面已經完全打磨過了,外表變成了暗紅色,有壹種歲月留下的沈重感。

這個飯桶是用壹根竹子做的,容積很大。裏面裝滿了2斤大米。我的米桶在樓上。我媽做好飯,遞給我壹個竹米筐:“量壹升米。”我拿著米筐,匆匆上樓,打開米桶,把頭探進去,鏟出壹個淺桶,下樓給我媽,剛好夠我壹家人吃壹頓飯。

媽媽在廚房裏忙著,淘米,煮鍋,生火,等等。當竈膛裏的火苗燃起時,她叫我坐在竈膛前的凳子上看火。加了幾把硬柴火,鍋裏的米飯靠著鍋蓋立著,冒著白氣,逸出米飯的香氣。飯做好了,沒多久就可以吃了。

我們家的飯入口,夾雜著竹子的清香。我們把它鏟進嘴裏,三姐妹長大了。

20世紀90年代,山民的生活逐漸改善。山村裏大面積翻新新房,水泥鋼筋搭建的洋房小樓矗立在偏僻的山村。每壹座建築都是山民用畢生的心血澆築而成的。我們家還重建了新房子。我們搬進新房的那天,飯桶也搬進了新房,裏面自然就有了這個竹飯桶。

當我們長大後,我們離開家去城市工作。不用再量我爸媽煮的壹升米了。用我媽的話說,半升就夠了。我們回來,我媽量了滿滿壹桶米準備做飯。我媽媽做飯的時候很開心。

在電飯煲興起的那壹年,買回來的電飯煲都配有壹個塑料做的小杯子來量米,說明書上詳細寫著幾杯米含多少水的準確比例。我媽看不慣,繼續用老米量米,量得壹點誤差都沒有。

幾年前,我的父母從山村搬到了鎮上。米桶是我帶來的為數不多的舊東西之壹。我沒有把米桶帶出老家,但我沒有忘記,把它裝在米袋裏。兩位老人每頓飯的米只有半蒲式耳,在這個巨大的米桶裏只占三分之壹。

爺爺用這種形式在我們的生活中停留的時間最長。

我跟我媽說,這個飯桶我們也不會扔,以後會繼續傳下去。我想告訴下壹代我祖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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