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與榮耀1
弗洛伊德在《釋夢》中認為,童年時期被壓抑的願望是終身治愈的。同時,我也相信夢想是願望的實現。當安東尼·班德拉斯知道自己的命運時,他受到身體和心理痛苦的困擾。他在吸食海洛因時,不時回憶起童年的情景。記憶不也是夢嗎?
在痛苦與榮耀,阿莫多娃壹如既往地傾註了許多個人的感情和經歷。這是壹部徹頭徹尾的作者片,觀眾只有代入感同身受的語境,才能做出恰當的客觀解讀。
這部電影不是畢加索式的野獸派表達,而更類似於超現實主義幻想。超現實主義畫家強調夢與現實的統壹才是絕對真理,試圖將生與死、夢與現實結合起來,神秘、恐怖、怪誕。它的起源在於弗洛伊德以釋夢開創的精神分析新時代。這樣,它非常符合痛苦與榮耀的形象風格。
夜晚,雨聲不絕於耳,十分美妙。這麽大的夏天,躲在房間裏偷偷看歐洲無聊片,誰說這不是壹種“審慎的魅力”?
2.黑炮事件
西方學者哈貝馬斯提出了“技術理性”的概念,認為技術規則是壹種具有目的理性(或工具性、戰略性)的活動系統。而在中國,傳統上人際理性占主導地位,普遍缺乏技術理性和科學理性。
黑炮事件是這壹典型特征的形象化表達,講述了壹個技術工人趙樹新在象棋中丟了壹個“黑炮”而引發的壹系列具有諷刺意味的連鎖反應。影片雖然冷酷嚴肅,但本質上是壹部諷刺劇,壹部荒誕的鬧劇。
羅伯特·c·埃裏克森(Robert C. Eriksson)在《沒有法律的秩序》(Order without law)壹書中提出了“法律越多,秩序越少”的悖論。或許我們也需要反思,為什麽規則多了,秩序卻少了。
3.“成為約翰·馬爾科維奇”
成為約翰·馬爾科維奇可以說是我看過的最深刻的電影之壹。它不同於《盜夢空間》的禁閉島,需要充分調動腦細胞,也不同於《星際穿越》的時空接觸,需要儲備大量的硬知識。要看懂這部電影,不僅需要屏住呼吸,心平氣和地看,還需要充分發揮想象力,但最重要的是壹遍壹遍地看。當然,理解不代表理解,理解就夠了。可能這部電影沒有標準答案。
主角是壹個失業的木偶師。在檔案員的新工作中,他意外地在角落裏找到了壹個入口,這個入口正好可以進入演員約翰·馬爾科維奇的意識,讓他可以感受和欣賞約翰·馬爾科維奇所經歷的壹切。之後圍繞這個入口展開了戲劇沖突。因為這個入口,出現了愛和背叛,也出現了陌生和荒謬。
這是壹部詭異的電影,不落俗套,表現出壹種荒誕的嚴肅;這也是壹部荒誕的電影,詭異如夢,透露著壹種邪惡的氣質。影片中隱喻太多,每個隱喻都從不同的角度進行解讀,極大地拓展了影片自身的容量,散發出經久不衰的魅力,被影迷們津津樂道。
人類的意識是壹個可怕的詛咒。也許影片中的這句臺詞是本片的點睛之筆。猩猩和蜥蜴仍然可以不思考地過這種生活;即使是著名的演員,在某些情況下,也只是壹個牽線木偶,為別人提供壹個寄生體。
現實生活中,我們都堅信,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妳是妳,我是我。看完這部電影,也許妳我都會有點動搖。
4.《野戰排》
由於越南戰爭對美國社會運動的發展和演變產生了巨大影響,許多好萊塢電影都以此為主題進行了批判、反思和建構。其中,奧利弗·斯通的越戰三部曲是越戰電影的代表作,包括《排》、《生於七月四日》和《天地》。
《排》大概七八年前看過,但沒留下什麽深刻印象。回顧這部電影,許多鏡頭逐漸將舊的紀念品壹壹打撈,尤其是越南村莊士兵的小屠殺和埃利亞斯被許多越南士兵追趕時孤獨而悲慘的身影。
在好萊塢的大牌導演中,奧利弗·斯通尤其偏愛政治題材,創作了許多經典作品。最難能可貴的是,導演面對電影、面對觀眾、面對國家,無所畏懼,坦誠相待,不美化醜惡,不隱瞞弊病,不隱瞞真相。就像《排》壹樣,影片毫不掩飾對越戰的反思和對政府的批判——最大的敵人其實是自己,敵人在自己的心裏。
即便如此,或者正因為如此,奧利弗·斯通是壹位真正偉大的愛國者。
5.“阿爾法城”
作為魅力統治者克裏斯瑪的化身,阿爾法60是阿爾法城的主人,這裏不允許哭泣,違反邏輯就可以定罪。壹個外人的闖入,帶來了愛和良知,帶來了曙光。
《阿爾法城》是最早的反烏托邦電影之壹,有喬治·奧威爾和漢娜·阿倫特的影子。阿爾法城是“大洋洲”,阿爾法60是“老大哥”。極權統治表現在嚴格遵守邏輯。
當然還有馬克斯·韋伯的影子,形式理性與實質理性的沖突,工具理性與價值理性的對抗。《阿爾法城》是壹部恐怖的黑色科幻小說,也是壹部警示人類的寓言。